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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虎-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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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潭冷笑了:“公老虎过不来,母老虎还能过不来?这几座山早给它溜得像后院一样熟了。啥时候车少路静,它比你我都门儿清。”   
  他们咬着牙,继续耗下去。老子就不信,你存着肉不来吃,除非脖子上套着大肉饼。你算定这儿有人给你下套,有枪口等着呢,你真成妖精了!        
  第二个晚上,彭潭忽觉出有点异样。   
  还是裤裆里那玩意先发凉,有什么不对劲儿了?跟着,林子里忽有些鸟惊叫,骚动的不正常,忽然又安静下来,连虫鸣声都没了,直觉告诉他,附近有什么大家伙靠近了。   
  他轻轻提醒那饿得发晕的弟弟,让他打起精神,两人睁大眼睛、支棱起耳朵,扩张着鼻子,本能用尽,想从这黑洞洞的夜幕后面探出个究竟。   
  一缕腥臊味飘来,彭潭赶紧猛吸鼻子,又没有了,刚才是错觉?就像饿狠的人,老能闻到炸酱面味。他轻声问弟弟,闻到什么没有?彭渊摇了摇头。   
  又过了一会儿,那片小叶母蚊树枝晃动了几下,没有风,树枝碰了什么?彭潭捏亮手电,光柱投向那片树丛,一圈接一圈的移动。   
  森林的野兽都不知道躲光,似乎也不怕光,或许把它当成了月光。一旦手电光照住野兽,视网膜的强烈反光就会暴露它们。   
  照来照去,什么也没发现,可那味道实在让人觉得蹊跷。   
  彭潭的森林知识有限,老二只能感觉到什么来临,但还不足以使他辨别动物的种类,绝对是个大家伙,那味道浓烈刺鼻,而且似乎来者不善。   
  “朝里面打一枪看看,”彭渊建议:“用你那个带消音器的。”   
  彭潭严厉地瞪了弟弟一眼:“啥都不知道就瞎开枪,这是最忌讳的,你忘了孙矮子是咋死的!”   
  彭渊不吭声了,孙矮子也是他们一伙的,身高不足一米六,都叫他孙矮子,大名没人记得了。别看那货个子小,心贼狠、手特辣,脾气还暴躁。        
  五十四        
  那姓孙的是个通缉犯,据说身背五六条人命,都是持刀入室抢劫,只要进门惊醒主人,他一概捅死,连孩子都不放过。后来遭公安部全国通缉,才越境躲进西伯利亚森林里。   
  凡有过人命的人,都是破罐破摔的亡命徒,很不好惹,孙矮子平时不管对内对外,说翻脸就翻脸,一翻脸就来最狠的,不是拿枪就是动刀。   
  圈里的人都怕他,彭潭也让他三分,只有彭渊不买孙矮子的账,他本来就是个头难剃的,再仗着有个厉害的哥哥,就老是和孙矮子冲突。彭渊算是能打能捶的了,还总是没那小子下手狠,一次便宜都没占到过,彭潭也怪,这时候从不给弟弟撑腰。   
  有回他们又因赌博闹起来,彭渊刚抓起酒瓶子,孙矮子的俄罗斯短军刀就逼住他的咽喉,根本不管彭潭就在旁边。   
  那小子发了狠,若彭渊再敢说一个不字,他真下刀割断彭渊的喉管。   
  当时,彭潭铁青着脸,一句话也不说,端坐不动。他既恼怒孙矮子的霸道,也讨厌弟弟的好惹事,这号命不值钱的亡命徒,你招他干什么?自作自受去吧。   
  看哥哥不帮忙,彭渊刀锋下服了软,孙矮子还不罢休,收刀子前,在彭渊脸上划了一道口子,以示教训。   
  破了相的彭渊哪里咽得下这口气,人都快气得崩溃了。        
  “哥,你看见兄弟的脸给人划了?”那天一出门,彭渊气呼呼地问哥哥。   
  “我又不瞎。”彭潭当时还是脸色冰冷。   
  “打狗还看主人脸,我是你亲兄弟,这么给人欺负,你看着不管?”   
  “你让我怎么管?”彭潭那会儿突然反问。   
  “找一犄角旮旯,淬丫的一顿。”他说着,恨得牙根儿直痒痒。   
  “完了呢?”彭潭那两只眼钢锥一样,盯着他问。   
  “完了……”彭渊答不上来了,想想是呀,孙矮子是能吃亏的人,挨顿黑打就乖了吗?他要真玩命,怎么办?   
  “那是早晚要吃枪子儿的,跟这种死了半截子的人叫什么板?他跟你换命你换不换?换就背后一刀捅了他,不换就离他远点,闲扯什么淡!”   
  彭渊又蔫儿了,当哥的比他有主意,也比他有肚量,更比他有本事,他不服也得服。   
  从那以后,彭渊不再跟孙矮子别苗头,只要矮子在场,自己就夹起尾巴。   
  那孙矮子是个顺毛捋的家伙,占了上风以后,也不难相处,有时候还挺仗义。一次围猎一头雄马鹿,两枪没放倒,那疯狂的马鹿照彭渊直奔过来,是孙矮子端着半自动步枪冲过来,一口气将五颗子弹射进马鹿前胸,算救了彭渊一命。   
  这对冤家由此成了朋友。   
  “哥,”过后,彭渊对彭潭说:“矮子划我一刀,又救我一命,我跟他算找平了。除非我有机会还他一命,我才能再报一刀之仇。”   
  听了当弟弟的这句话,彭潭阴沉地一笑,不置可否,几天之后,彭渊才理解了哥哥笑容里阴森的含意。   
  那是西伯利亚的一个黄昏,初秋季节。他们三人在树上守候一对梅花鹿,远远的,那两只鹿毫无觉察地朝这边溜达。   
  忽然,树下的丛林里看见花豹的身影一闪,那是一头远东豹,可能是也想打幼鹿的主意。孙矮子不假思索,也不跟彭潭商量,举手就是一枪,距离偏远,目标又不清,加上他的枪法不好,没有击中要害。   
  受伤的豹子吼叫着打了个滚,隐进松林不见了。   
  这是最危险的,猛兽一旦被偷袭受伤,报复心极重,当地猎手曾一再提醒过他们,要提防受伤的猛兽。   
  他们三个在树上呆了一天两夜,没敢下来,可也没有感觉到有任何动静,肚子饿得贴到脊梁骨。   
  黎明时分,一只狍子打丛林边经过,也不见豹子露头,彭潭举枪击毙了狍子,说是给受伤的豹子送顿早饭。                          
  狍子横躺在地上很久,周围还是静悄悄的,只有苍蝇的嗡嗡声。   
  孙矮子断定豹子已死或者跑掉了,他把枪架树上,拎着短刀下去,说是割块狍子肉回来烤一烤。彭渊看看哥哥的脸色,彭潭说,让他去吧,咱们俩掩护他,应该没事。   
  孙矮子下了树,大大咧咧地奔过去,刚走到狍子身边,忽然感觉到什么不对,一哆嗦,刀子也掉了,转身就想往回跑。   
  他背后的丛林猛烈一晃,那只受伤的远东豹咆哮着扑出来,一下就蹿上他的后背,摁倒了他。   
  彭渊一辈子都忘不了孙矮子的眼神,这恶棍的最后一瞥,充满恐慌和绝望!他大张开嘴,似乎想呼唤,一声没出,就被肩膀上的豹子勾头咬住了脖子。   
  彭渊本能地抓起枪,却被哥哥彭潭一把按住,动作势大力沉,不容商量。彭渊还以为哥哥怕伤了孙矮子,急忙解释说,我朝天开枪,把老豹子吓走。   
  彭潭不说话,牙关紧咬,脸色黑得可怕,他紧按着弟弟的手不放,眼睛一刻也没离开和豹子滚成一团的孙矮子。   
  人在垂死挣扎时,劲儿可真大!所有的潜能都爆发了,平时看着孙矮子只有点干巴劲儿,那会儿为了挣脱豹子,竟像全身装满了弹簧。他满地翻滚,每一块肌肉,每一处关节都超能发挥。   
  他几次都连带着沉重的豹子,用鲤鱼打挺的动作站了起来,又被拖倒,碗口粗的树,能被他拦腰撞断。为了翻身,他肩膀竟然在地上犁出一道半尺深的沟,也几次将豹子压在身下,又被豹子翻过来。   
  他拼尽全身力气,裤子蹬掉了,鞋也甩脱了,手几乎扯掉了豹子的一只耳朵,可就是不能把脖子从豹子的口中挣脱。   
  那花豹像一团火,燃烧在孙矮子的肩膀上,任他蹦跳打滚和踢腾,火势越烧越旺。豹子紧闭着眼,两个前肢环抱着孙矮子的头,嘴死死咬住他的咽喉部位。   
  大型猫科动物的咬合力达45公斤,加上坚忍不拔的狠劲儿,地球上没有任何动物能在它们口下逃脱,它死都不会松口。   
  终于,孙矮子蹦跶不动了,抓豹子头的手垂了下来,豹子侧卧在他身上,依旧紧抱着他,咬住脖子不放,从豹子后腿侧风箱般剧烈起伏的肚子,可看出这头远东豹也累得不轻。   
  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盗,就这样被豹子撕烂在西伯利亚森林里!孙矮子不光被咬断了脖子,身上抓了个稀烂,没剩下一块巴掌大的完整皮肉,好几处都露着骨头。   
  远东豹没有吃孙矮子,甚至连闻都懒得多闻一下,它撕烂了他,回头朝树上的兄弟俩看一眼,亮金属般的眸子威风凛凛,然后颠着后腿走了。孙矮子胡乱放的那一枪,打断了豹子的左后腿。   
  远东豹的动机纯粹是复仇,他们下树替孙矮子收尸的时候,想想一头流血的豹子为等仇人下树,纹丝不动地在丛林里趴了三十六小时,狍子死在眼前都无动于衷,真让人不寒而栗,那冷飕飕的凉意,从脚底板一直透到脑瓜子。   
  通过孙矮子的死,也更让彭渊知道了哥哥的手段和冷酷,孙矮子死得让任何人都无话可说。   
  彭潭不露一丝痕迹。其实他开枪打狍子,就是诱惑孙矮子下树,他是这样的人,没有机会,能任孙矮子骑他弟弟脖子上撒尿,但凡机会被他抓住,他绝不留情,坚决置对方于死地,而不管他死得多么惨。        
  五十五        
  这会儿,在百山祖的原始森林中,当哥哥重提孙矮子的下场,彭渊当然知道这话的分量,他乖了,老老实实地在树上呆着,啥怪话也不敢出嘴。   
  来前,顾忌到老虎嗅觉的灵敏,他们没有带任何食物,一直不见老虎踪影,他们就这么干耗。吃五毒的彭潭当然饿不着,五毒不好到手,他逮着什么吃什么,还都是生吞活剥。   
  他逮住知了专吃胸脯,拔去腿揭开硬甲,里面一疙瘩粉红色的瘦肉。蚂蚱是大腿肉多,雪白雪白的连壳嚼。长尾大蚕蛾带有一肚子卵泡,鱼子酱似的,绝对是高蛋白。大山蚂蚁掐掉了肚子,放嘴边“滋”地一咂,里面是酸酸的“蚂蚁酒”,不光有吃的,还有喝的呢。   
  这老兄还抓到了一只两色的大树蛙,扯着后腿一撕两半,抖掉内脏,趁热就朝嘴里放。   
  彭渊惨了,饿得俩眼发绿,他只能学喝树叶上的露水,生肉他死活吃不下去,看着哥哥满口血腥嚼那些活虫,他直觉恶心,为此挨了多少骂。骂也不中,打死他也吞不下去,就凭这一点,他成不了器。   
  彭潭切齿痛骂弟弟没用,骂够了他,还是不能看着他挨饿,这弟弟有时候是帮手,有时候也是累赘,你还得照顾他。让他自己出去填肚子吧,单独走夜路,八成找不着北,平时跟着他走还跟丢好几回呢。他再冒冒失失的,撞进巡逻队怀里,事儿就全毁了。   
  无奈之下,彭潭交待弟弟在树上蹲牢了,绝对不许下来,然后自己趁黑离开,给弟弟拿填肚子的东西,顺便把拆下的摄像机带了回去。   
  彭渊没有哥哥那么阴沉,这坏枣全坏在明处,树上两天快把他蹲疯了,也把他闷坏了,尽管他满口答应,哥哥前脚一走,他就下了地。   
  他打着手电,先跑到几十米外的一个溪流边,饱饱喝了一肚子山泉,东西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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