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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爷当家-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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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费踟蹰。又有危险不足惧、平易而不忽者。总在留心细看,习练久则自知之。人但以寻常稿件,行查转覆,了无难事,而不知其独居深念,惨淡经营,非可易之也。”他又说,起草公文“大要在识时务,再看主人之地位与其性情,设身处地,投人所向,无不如意”。“心人之心,口人之口,言皆吻合”。并且要防止“钞撮肤词,妄填故事,触犯忌讳者,尤见哂于大方家也”。    
    帮主人写信给长官    
    州县地方日常上行公文有验、详、札、议、禀等。验、详有关司法、行政事务,常由刑名、钱谷师爷起草,不需书启师爷动手。禀原是下级给上级的信件,在封套上贴有红签,书写“大人安禀”字样,封套封口骑缝处则写一“禀”字。禀带有一定的私信性质,上官一般都亲自开拆。禀帖范围最广,举凡到任、请安、贺节,报告气候、民情等都会用之。而书启师爷主要是代官员写禀,所以有时又叫“书禀师爷”。    
    有些正式公文申详难以表达的事项,也可用禀帖,“随详而加禀,或不详而用禀,或详后因驳而禀者,多因其事有疑惑未明,或案关重大,不得不分晰以禀也。其体与寻常文禀不同”(《办案要略》)。这种谈公事的禀帖称“红白禀”,“以红禀写官衔、摘事由,以白禀叙事件,谓之红白禀。凡禀公事用之,由刑、钱主稿,书启不过缮清而已”(《清代州县故事·书禀》)。    
    


第六章糊涂书吏险酿大祸

    书启师爷一般起草各种礼节性的禀帖,其中每年各级上官生日、每年节日的贺禀是用骈体文来写,其他则为散文。起草禀帖时需谨慎,“虽报雨、请安,各禀亦不可不慎,蒙头盖面之文,土饭尘羹之语,最易取厌,尽汰为佳。”(《学治臆说》)如稍有不慎,就会得罪上司。    
    清乾隆年间,直隶巨鹿县知县嘱咐书启师爷为他起草一个答复总督的禀帖。书启师爷起草时,在开头“奉宪谕”之下没有照录总督的宪谕,只是写了“云云”二字,打算誊清时再添入。不料誊抄的书吏忘记旧例,照抄不误,而官员也没过目,就封好发出去了。    
    当时的直隶总督方观承是位师爷出身的官员,他虽没有进士功名,但以治理黄河闻名,是个能吏,连续做了二十年的直隶总督。当他看完这件禀帖,又好气又好笑,于是提笔批示:“吏云云、幕云云、官亦云云,速将承办书吏提解来辕,仰候本部堂当堂云云。”巨鹿知县见了这个批文吓得屁滚尿流,好在方观承只是把那个书吏惩治一番而已,并未过分为难知县。(《汪穰卿笔记》卷四)    
    


第六章用词不慎,影响东家宦途

    前述禀帖只是疏忽闹了笑话,但如果起草不慎,触犯上官的忌讳,那就不光是一个书吏的问题了,严重的话,还可能影响东家的宦途前程。光绪年间就有两个著名的故事。    
    有个师爷替湖广总督李鹤年服务了十多年,在幕中负责文案,起草奏折和书启。后来李鹤年因事遭革职,这位师爷转被新一任湖广总督李瀚章延聘。某次他起草一份奏折时,很习惯地写下“湖广总督李鹤年”几个字,结果全总督府的幕友都没发现,李瀚章亦未仔细检查,径自发出。迨光绪皇帝看到奏折后,大加指责,并下令将李瀚章“交部议处”。    
    另一件事更荒唐。有个在甘肃平庆泾固道台魏光焘处做书启的师爷,在起草一件向全国各州府通缉逃兵的例行公文时,误将“奉天府”混在各州府中,而且称“奉天知府”。抄写的书吏也不在意。    
    奉天(今沈阳)乃清王朝的“盛京”,和北京的“顺天府”一样,是当时等级最高的府,必须单列在所有地方官署之上。而长官“奉天府尹”为正三品的高官,一般知府只有从四品。结果,当时的奉天府尹松林见了来文,十分不悦,去函责问。魏光焘大窘,不但亲自写信,自称“门生”,百般道歉,请京中贵人帮忙转达敬意,花了上万两银子,松林才没上章弹劾。    
    一年后,松林写信给魏光焘,说是请代购十几张玄狐皮、猞猁皮。魏光焘不敢拒绝,只好再花万两银子买了送去。当时人称“一封公函二万金”。(李岳瑞《春冰室野乘·文牍谬误》)    
    由此可见,书启师爷并非轻松的行业。    
    


第六章狐假虎威的政治流氓

    身为衙门幕后当家的师爷,往往比新任官员还要资深,加上人脉广、阅历多,随便耍一两个手段,就让主人不得不从。    
    道光十八年(1838),张集馨首次出任地方官——太原知府。到任后,他发现前任王有壬留下几百件未审结的案件给他,有的甚至已积压了好几年。而且太原府衙里当家的,竟然是一位吴师爷和一位名叫王成的门房大爷,无论什么事务都得到他们那里转一转,才行得通。    
    张集馨得知此事,立即将王成驱逐,并召见吴师爷,要他另请高明。吴师爷当面并不争执,可知府的副手、府通判麟耀却来找张集馨,请他收回成命。麟耀告诉张集馨,这位吴师爷在太原游幕多年,省里的巡抚衙门、布政使司和按察使司衙门都有路子,且他的许多朋友都在这些上级衙门里当幕友,如果简单解聘,本府的事情将来就要难办了。但张集馨置之不理。后来,这位通判又到按察使衙门请按察使出面挽留,没想到当时的山西按察使正是张集馨的世叔、正白旗人瑞元,不仅不愿意再次推荐吴师爷,还对张集馨的做法大加赞赏,要他防止再蹈前任的覆辙。    
    然而,十几年后张集馨转任甘肃布政使时,就没那么幸运了。由于陕甘总督、旗人乐斌毫无政治才能,所有的公事都依靠师爷彭沛霖。彭师爷因此到处招摇撞骗,两省官员趋之若鹜,尤其甘肃按察使明绪、兰州道恩麟、候补道和祥、同知章桂文(代理兰州知府)等,和这位彭师爷都结成了义兄义弟,隔三差五就大摆宴席吃喝一番,逢年过节也一起登堂拜母,真个是情同手足。而两省官场,俨然成了他们独霸的舞台。翰林出身的张集馨因为看不惯,受到百般排挤。    
    有一次张集馨发现,代理河州知州的邓承伟在不到一年的代理期间,居然亏空公款上万两银子,于是依职权下令清算,准备弹劾治罪。但总督却突然下令该案转由按察使明绪审理,拖了几个月,竟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张集馨后来才知道,这个邓承伟也是彭师爷的结拜兄弟,是个惹不起的人物。    
    咸丰十年(1860)张集馨调任福建布政使时,又遇到同样的情况:闽浙总督庆端“惟幕友之言是听”,他的主要幕友庄焕文原来是个秀才,已经在福建八年,被保举得到正四品道员的头衔。省会几个主要衙门的幕友沆瀣一气,推庄焕文为首,“幕风靡下,终日在外应酬”,公事就在酒席、勾栏之地草草沟通,“幕友无不卖法者”。这时候的张集馨已年届花甲,宦途又流年不利,早已没了过去的风骨,只有在自己编的年谱里恨恨地表示,这就是幕友“盘踞把持”之弊。    
    王二先生把持云南    
    清人笔记《三异笔谈》中有一个绍兴师爷把持云南的故事。据说嘉庆年间,绍兴人王立人长期在云南作幕友,因为刀笔纯熟,转了很多州县,名气越来越大,后来被云南官场尊称为“王二先生”、“立翁”。    
    王立人年纪大了,不用再到地方辛苦,就住在昆明,先后和云南的布政使、按察使结了儿女亲家。他盖起一座花园公馆,园林、戏台,一应俱全,是全省师爷的“俱乐部”。来云南州县作官的,都要请王二先生介绍幕友;想到云南“佐治”的师爷,也要到王二先生那里报到。王立人也很公正,根据师爷的水平能力来分高下,分别推荐,无不应聘。全省的府州县衙门师爷都是王二先生的门生,而府州县官员到了昆明,有什么问题都到王二先生家里寻求帮助。    
    王立人上有督抚、二司的馈赠,下有各级官员的“敬意”,还有门徒的节礼,收入颇丰。不过他仗义疏财,开销也极大。于是他又通过督抚的路子,为自己谋得总办云南全省铜运的差使,承包了全省的铜运,有财有势。可奇怪的是,这位办政务功夫纯熟的师爷却理财无方,几年下来不仅没有赚钱,反而亏空了24万两银子。他的几位后台也在这时先后调离。王立人赶紧安排一场假官司,自己给自己定一个充军之罪。云南已经是“极边烟瘴”之地,按例调戍四川。于是他收拾余下的私产万余两银子,移居四川养老,直到以八十多岁的高龄寿终正寝。    
    利用职权结党营私    
    张集馨所说的师爷“盘踞把持”各省地方政务的弊病,实际上早在他出生以前就形成了。嘉庆五年(1800),御史张鹏展写了篇洋洋万言的奏章,指摘官场弊病,其中有一部分专讲“严幕友以肃吏治”,提到幕友之弊病已根深蒂固:“外省之陋习,遇有新州县到任,作幕者夤缘上司荐举,或贿托上司之官亲幕友,央求转荐。”    
    由于下属官员在赴任时,即使对上司推荐的幕友不中意也无法拒绝,只能请这类幕友入幕,“甚则有空食束修而不理事者,谓之坐幕。”这类幕友自恃甚高,索价更高,“多方需索,挟制本官,稍有拂意,即转至上司衙门煽动是非”。或者与上级衙门的幕友勾结,凡州县详文,必定予以批驳翻转,百般刁难,“是以州县之畏幕友,更甚于畏上司”。此外,一省同籍幕友也连成一气,排斥外籍幕友,互相钩连,索取重价。“如福建之漳、浦、侯官,广东之番禺、南海等缺,每缺须用幕友四五人,每人束修千五六百、千八九百不等,一缺之束修已近巨万,即小缺亦不下数千。官之廉俸,本有定制,此种出自何项?不得不削民间”。(《皇清经世文编》卷二十)    
    被迫花钱供养坐幕者    
    下属官员之所以心甘情愿地供养几个上级幕友推荐的“坐幕”,除了畏惧上司外,另一个原因是可以使将来上报的公文能顺利通过,不致被刁难。有时州县官不愿接受,上司的幕友还会以此相威胁。    
    清末有个叫徐赓陛的州县官在某省得一官缺,赴任前,总督的一位师爷向他推荐了一位自己的门生,但徐赓陛婉言拒绝。不料到任后,那位师爷又接连来信强行推荐,并威胁说如果不聘此人,将来你的公文就不能“顺手”。没想到徐赓陛是一位“强项令”,也写了一封回信,说:“前两次婉言推辞,并不是因为怕你。你如此狐假虎威,真把总督大人当作了摆设的木偶?幕友以才干受聘,你的门生百般走门路托关系,其人品如此,其才学也就可知了。我与你不过一面之交,延请幕友之事不必代劳。”一个硬钉子碰回去。(《清经世文续编》卷二十二)    
    中介幕席牟取暴利    
    然而像徐赓陛这样的官员并不多见,大多数官员对于上司幕友推荐的师爷总是照聘不误。到了清末,此一师爷盘踞把持之风愈盛。同治三年(1864),左宗棠以闽浙总督督办江西、皖南军务时,发现江西有个叫高隆燕的师爷,专门为其他幕友介绍幕席,从中抽头取利;如州县官不愿接受,就威胁恐吓。对此左宗棠十分生气,下令把高师爷抓起来严办。    
    第二年,御史何桂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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