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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记-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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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蜷跪在地上的头上,好像随便踩住块石凳歇歇力。


  他的一条腿轻轻抖动着,口里低声怒道:“本来我还只是有点好奇,皇上好端端地往这里传什么密旨,可是他又动了兴致要找什么不便为百官知道的乐子?或又是看上了开封城里的什么奇技巧淫?我一开始只是好奇。”“但现在你看看,安排得多么周到!多么毫无缝隙!”“一个又聋又哑还不识字的老儿,连你这专会用刑的杀才只怕动遍刑法也逼不出一个字来。这开封城里,值得人这么费心思对付的,你说还能有谁?”这一句问出,那狰狞汉子的心里才猛地一惊。


  他抬眼看向胖子,口里犹疑道:“难道是……针对王爷你?”胖子冷冷地看着他不说话。


  狰狞汉子的脸色就变了变。


  那胖子却淡淡道:“我为什么要发动‘封杀’,你现在明白了吧?虽然我不能确定,但起码也不能排除这嫌疑。不过,嘿嘿,皇上只敢传密旨,就算这旨意是为了对付我,说明他也不好摆在明面上来硬的对付我。我们毕竟还有姻亲关系。只要是这样,那就还好办。开封城里现在谁对我最不听话?”狰狞汉子低声道:“京展!”胖子低声一笑:“我就知道他勾引王妃绝对没有那么简单。除了西林春,这城里,还有谁能更了解我王府的秘密?”他忽然转身就去,临去前口里说道:“吴毕德,你回去告诉鬼楚,我给他十天时间。十天内,他要是再拿不住那叫京展的‘匪精’的人头来见我,这个‘灾星九动’,我也养不起了。养起来也没用。嘿嘿,那时侯不是灾星,而是该摘星了吧?”狰狞汉子吴毕德的身子就轻轻一抖,叫了声:“王爷……”他还想问一下怎么处理这老头儿,胖子的口里却只嘿了一声,似恼于他这不知趣的一问。


  吴必德的手一紧。他才受了气,这下气有了发泄的地方。他杀人的办法却不是让人马上就死,他缓缓地在暗巷里折磨着呆二爷,足足折磨了有半个时辰,像儿童们那残忍的爱活生生折断蜻蜓四只翅膀的兴致,最后,才拧断了那呆二爷的脖子。


  但这断也不是让他就死,起码还要让呆二爷趴在地上,痛苦地喘上两盏茶工夫的气儿。


  吴毕德也走远了,暗暗的榴莲街里,只剩一个蜷缩在地上挣扎都挣扎不动了的呆二爷。


  他想来这时一定痛得不行了吧?


  只见他浑身都在耸动。想来在他的脸上,不知该是怎样痛苦的表情!


  可如果真有人看到他脸上神情的话,只怕是真的要大惊而倒了——他的脸上居然在笑,满脸的皱纹都在笑,像一千条蜈蚣跳起了一场狂欢的舞蹈,全身忍也忍不住地耸动着笑,哪怕他离死亡已只有不到一线之地。


  他的口里却在喃喃着,他居然开始说话,直到咽气之前都在喃喃着一句:“嘿嘿,我会说话的,嘿嘿,哪怕我们封家只剩下我这老而没用的,但其实,我还是会说话的……” 


第四章 斩经 第一节 伤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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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封府这些日子大家的灯都灭得格外早。


  晚上也再没有人敢上街了。因为,斩经堂与灾星九动的对决已全面在整个开封城发起。


  那像是一种无望的搏杀。有时只是一两个人的,有时却三五成十地拼杀。斩经堂下子弟原来竟是最团结的子弟。他们也不知这样的拼杀有没有结果,他们甚至不知道他们的老大现在到了哪里。可只要故十爷一声令下,他们就在暗隐处冒了出来,拼了命豁出去了地在街上拼杀。他们都是毫无顾忌的人,他们只是要在这王权当头的天空给自己挣扎出一点“活”的余地。


  但很少会有百姓看到尸体。尸体一出现就都被扫理干净了,开王爷是个喜欢夸耀安定的人,他不要人看到那些尸体,他要维护他表面的“清明”之治。


  这是府衙的事,也是宁默石的事。


  那些尸体,不也是对羽翼渐丰的师爷最好的警告?


  只是清早起来,暗污的街石上常有几摊已冻住的褐色血迹。


  几天下来,斩经堂的反抗极激烈而壮烈。他们在暗处,虽时刻在被追杀,但一次次刺杀也不间断地发起。灾星九动里的几个主要人物据说已被灭了三个,还有两个在家里养伤。


  但还是没有人知道斩经堂的京展老大藏身在哪里。


  为什么会一次次来到这个陋屋?


  阿榴坐在一盏昏哑的灯边,这么不停地责问着自己。


  她本不该再来的,她对自己有个规矩:她可以勾引人,但绝不会和谁有第二次幽会!可从那天被京展强迫后,早已打定主意不再来的阿榴,居然在满城都在追杀斩经堂子弟时,竟忍不住来了第二次。


  她吞了一口烟,觉得自己竟然都不了解自己。


  本来以为自己不过是来看看玩的,该不会再碰到那——杀千刀的京老大。她就想看看,那么强横一世的人,比她还要远强横出百千倍的人,在这种追杀下,看看他侮辱过自己的屋子。


  可真没想,竟那么巧,竟会在这陋屋里真的碰到了他去!


  这里,原来就是他的暗巢。


  而且那次无意中重会后,以后,他居然还敢来,并不担心自己揭出他这个藏身老底!


  她也居然就又一次次在他身边睡下。


  一个带了伤的,浑身血腥的,像对什么都已绝望的男人,那么急巴巴地来摸自己。生命中有曾这么被需要过吗?


  自己——又能怎么样呢?


  然后,第三次,第四次……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一次次地来这里。


  这,已不像仅仅是对默石的负气。


  默石的身子是单薄的,可他的性子却是极强的。


  可这个男人不同,这个绰号“匪精”的京展不同。他看着是那么强壮,这些日子来,他几乎每夜回来时都带着伤。他虽不说什么,但黑压压的眼神里有时会晃过一点恐惧,那是他绝不会在别人面前稍露一丝的恐惧,可为什么偏偏会这么坦白地露给了自己?


  自己,可并不像什么“贤妻良母”……阿榴苦涩地笑了,更何况,他们这算什么亲热,只能算最下流最卑鄙的野合而已。


  但那男人的眼神,像……里面藏了两只怕得哆嗦的兔子,他就这么把一点情绪的私密袒露给了自己,而自己偏偏竟接受了,接受了就像是等于承认了两人之间一些不可言说的隐密。


  他倒不光是在身体上需要自己……


  阿榴有些茫然,却又有些近乎“幸福”地想。


  女人只是想不通。这些日子,她的心里都是乱的,但直觉上,京展在好多地方,做为一个江湖人,跟她在本质上是相通的。而默石,无论她怎样来爱,那样的人在命运中也只是能拿来给她远远地望的……


  她不想多想了,放任脸上的神情一片空白。


  跟这个匪精在一起,起码有一点好处,她不用强迫自己委屈自己,装出个什么姿态来。空白就空白,不爱就不爱,身体就身体,哪怕,床上的求索也可以任由着她大胆的,甚至可以有时恶意地故意不顾及他的伤处的……


  就是这样,也不用觉得有什么“对不起”。


  没有欠负的亲密原来最好。


  她脸上浮现起一点笑影:默石的五官看起来再怎么精致,甚至都精致得像个孩子,但其实,他早是一个男人了,成熟得不能再成熟的男人。


  而这男人,其实,还像个孩子……


  他每次来见她,哪怕再紧迫的追杀,居然都还会顺手带来一些花里胡哨的女人装饰用的东西:有时是钗,有时是手镯子什么的……那品位真的俗艳,俗艳得让阿榴看了,都觉得有那么一点——作呕,可作呕中,又像掺杂上些——讨喜。


  他不像默石,默石的品位是极高的。但默石给她的东西只能看,远远地看,仿佛那些精致得都精致到不属于她的世界里。


  门轻轻地咯吱一响,一个黑色的人影就闪入了门里。


  门内的烛光暗得算有那么一点光亮。阿榴正坐在灯前,脸上鸽子蛋大的瘤子露着,与这小小陋室倒有点天然的贴切意思。


  闪进来的京展进门就往床上一摔,四仰八叉地躺倒。


  女人看了他一眼:“又受伤了?”京展嘿了一声:“他们下手够狠,这次伤得我不轻,可我也杀了六个灾星九动手下的王八羔子。”女人往那他身边一凑,手里拿着蜡烛,掀开他的上衣。


  京展的眼睛猛地热了,拦腰一抱,就把那女人的身子抱在了床上。


  阿榴闷声道:“伤成这样,还想做死?”京展就嘿嘿地笑了:“我拼着力气活着,不就是为这个?”他的声音里有一种郁闷,那是无可发泄的力。他忽然看向阿榴脸上,这世上,大概也只有他可以这么毫无避忌的,带着一点爱意带着一点恶意地看着她的脸,直接面对,毫无回避。


  从那日运河码头重创回来,看到屋里的这个女人,他不知怎么就生起了一点“知重”之意。


  是因为死亡的催逼吗?还是为了,他们,虽不了解自己,却像反能了解彼此?


  阿榴由着他的一只手掌探进衣内,手里却利落地剥下了京展的上衣。


  一条刀伤,蛇一样地从后背肩胛骨一直蜿蜒到那男人腰胯里,阿榴看着都打了一个哆嗦:“够狠”。


  说着,她忽然嘿声道:“刀上有毒!”她的手也够快,先不止血,反催亮了那烛焰,直向那伤口上烧去。


  京展痛得一咬牙,眼睛里却是黑压压地笑:“你他妈的更狠!就是要止毒,你们七巧门就没更好的法子?”女人伸手一拢额前的头发,只听她冷淡道:“起码没有比这更快的法子。”那烛焰贴着男人的尾骨一直烧上去,阿榴从怀中掏出了个不知什么名堂的瓶子,倒出了些白色的药粉,撒在那伤口上。那药末被烛焰一烧,直冒蓝焰。


  男人的脸上肌肉已抽搐到一起,口里低声骂着:“你这个娘儿们,真是……他妈的!除了我,这世上怕也真没谁能真正消受得了你。”那药粉的药效果然很好,烛焰烧过,就在伤口上面结成了一个痂,生生把那男人背上的伤口封住了去。


  女人才给他治好伤,男人一翻身,就已压在了那女人身上,直勾勾地盯着女人全没用头发遮掩的脸,一口就压下去。


  女人“哼”了一声:“做死!”男人却嘿声道:“没错,我姓京的就是死,也要是做死的——而不会被哪个王八羔子真个杀死了去!” 


第四章 斩经 第二节 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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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士园中,女人卸下了头上的簪。那是京展这次给她带的。她当着京展的面会插上,但只要一回来,就会马上卸下,丢在一个自己永远不会再开启的妆奁里。


  这里是默石的家。她绝不会让那些……脏东西出现在默石眼里。


  她呆呆地望着镜子一坐就可以坐一上午。


  可今天半夜,京展伤重了。她不只带回了京展送她的钗环,还带回来了……


  宁默石的身影出现在镜子里。阿榴轻轻舒了一口气,庆幸自己及早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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