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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程维高-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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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问题,这不是一个唯物主义者的世界观。“机关算尽”的悲哀,就在这里。     
    然而,有的人通过事实会渐渐明白这个道理的。     
    


第一部“李市长”摔了个大马趴(6)

    市委书记李海峰同志就是其中的一个,尽管他一开始也不得不去执行省委书记的命令,但人代会开完后,他主动给我爱人打了一个电话说:“老贾,看来,你们提的问题是对的,反映的问题是真实的。”     
    而愚蠢的却大有人在。     
    李山林就是一个,越临近选举,风声、舆论就越朝着不利于他的方向发展,而作为当事人的他却浑然不觉。这时候,一些原来给他说好话的人也开始改口,说:这李山林看来确实不怎么样。然而,下午各代表团公布选票的时候,他端坐在会场内,仍是一脸兴奋的表情。     
    当唱票人唱出“李山林”的票数时,他还在抽着烟的手难以察觉地抖了一下,脸阴了下来。     
    李山林距当选所需票数差了42票,落选了。从那以后,他从会场上消失了。     
    然而闹剧还未停止,李山林的那群狐朋狗友“悲愤”交加,聒噪不休。有人“联名”提出动议,“强烈” 要求省委“增加一名石家庄副市长的名额指标”,无论如何也要李山林选上这个副市长。有人在玩另一种“意味深长”的把戏——     
    在人大闭幕的庆祝酒会上,那个平时总是尾随“李市长”的女人端着酒杯走到我老伴面前“祝酒”,说了一句:“你是我们代表中最醒目的,祝你全家幸福”,她说“全家幸福”的时候,“全家”两个字咬得很重。     
    我老伴知道,我们家从此可能不会幸福了。     
        在郁闷的日子里     
    李山林落选之后,一位厂长找到我兴奋地说:“老郭啊,我看人代会这事咱们可以写一篇小说了,省会的一个副市长落选了,怎么说也是有典型意义的。一个省里这么重视的副市长候选人,组织部门、市政府动员人民代表一定要选他,可人民代表就是不投他的票!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民心不可违呀!一定要把这事写一篇小说,让那些高高在上当官做老爷的人瞧瞧,也好吸取一下教训,反思一下他们的‘组织路线’!”     
    他话里的意思一点不错,但此时此刻,谁还有写小说的闲情逸致?     
    我到处反映李山林的问题,屡遭碰壁,在单位里存身艰难,难道就是为了等着看这一场好戏吗?     
    人代会选举,我不可能有什么影响。我一个小人物,更不可能去“操纵”人民代表。李山林之所以落选,那是他自己的行为造成的。程维高施加长官意志,只能给李山林帮倒忙,这也是组织部门的人所未曾料想到的。     
    这一场“选举风波”,难道不能给迷信权力的人一次及时的提醒吗?     
    事态的发展恰恰相反。     
    “选举风波”后不久,程维高把省建委主任靳庆和叫到他的办公室,说:“李山林同志这回副市长没有选上,没选上我也要提拔他!我已经决定了,先让李山林在你那里兼一个副主任,不要省建委的工资、不要省建委的房子,也不要省建委的工作,就是提提级别。”     
    省建委副主任是副厅级,和石家庄市副市长一个级别,程维高要以非组织手段把他的亲信提上来!     
    程维高的亲信杨益铭后来曾对我亲口说,“老程是‘情绪’干部”,用另一种说法就是“性情中人”,程维高此时在对谁发“情绪”?难道是民意?人民代表不认可的候选人,不赞成提拔的人,在“老程”那里,就是个好官。人代会选举这条路不是走不通吗?那好,我程维高就不走这条路!我以发指令下手谕的方式把他硬提拔到副厅级位置上来,让你们这些不听省委话的人看看,是选票顶事还是我程维高手中的权力顶事!     
    一个很难受到制度约束的省级干部,一个被周围人吹捧、逢迎、顺从搞得私欲膨胀、无法无天的省委书记,有这样的心态是不足为怪的。     
    阴法唐同志对湖南卫视记者谈到有关程维高跋扈专横的一些细节,也可以为这个人为什么敢于逆民意而为所欲为做一个生动的注解:程维高和一个女人正在唐山街头散步,他不慎被人行道上的隔离栏绊了一下。这一下可不得了,无辜的隔离栏捋了大老爷的虎须。程维高大怒之中下令,将全唐山市的护栏全部拆毁!不管有关部门的同志怎样解释恳求他就是不听,省委书记的命令,不管你理不理解都要执行!就这样,小小的“护栏事件”导致唐山市街道上的隔离栏全部被毁!     
    程确实是性情中人:你要挡我的路,我就刨你的根!换句话说,谁要让我程维高一时不自在,我就让他终生不痛快!对没有生命的人行道护栏,他尚能如此大动干戈,何况是活生生有感情的人呢?     
    程有这种心理,不是我一介小民的妄自猜测,对我后来检举告状一事,他能做出如此极端激烈的反应,就能看出这个人的“情绪”脉络。     
    程维高同李山林的“投缘”主要可以从政治经济的利益契合方面做合理的解释,然而在“性情”方面也可以找到“特殊”原因。     
    程和李都有一个特点,在“个性鲜明”的表象下掩藏的是胆大妄为,敢为常人不敢为之事。     
    河北的干部议论:程维高开会没有不骂人的。     
    石家庄建委的干部也在抱怨:李山林爱骂人。     
    这里说的“骂人”,是干部之间的惯常用语,并非指家庭主妇、大街上的混混那样的撒泼放刁式的辱骂,但这种“骂”的杀伤力,不亚于市井之徒的那种纯人身攻击的骂。     
    然而这种以权压人的“骂”,骂得干部们灰心丧气,骂跑了干部的积极性,骂跑了干部们的尊严,也骂走了干部们的团结、信任、融洽的气氛。     
    这种“骂”若不加约束,也会上升到践踏人格、悖离共产党人基本道德的人身攻击式的辱骂。     
    李山林对建委同志们的辱骂,“你妈×”“操你妈”不离口,就是一个例证。     
    杨益铭“推心置腹”地对我讲:程维高有一次电话里骂了他很久,骂得兴起,家庭妇女式的脏字也是不绝于耳。     
    河北政治生活中那种冷漠、猜忌的不正常气氛,老百姓对干部思想道德境界评价的低下,很难说跟程维高等人的粗暴作风无关。     
    河北的现实就是这样让人失望。     
    虽然人代会的戏剧性结局让我感到欣慰,但这种胜利的欢欣感并没有维持多久,当我回到现实的时候,另一种沉重、空洞甚至是沮丧的感觉笼罩了我的全身。     
    因为作为一个具体个人的我,毕竟是孤立的呀!我得不到组织的支持,坦率地说:一段时期里我看不到希望。     
    陈部长温和的脸、市委书记肯定的话语、人民代表正义的抉择……那些在郁闷的日子里给人温暖的片段,虽然时时给我鼓励,但坦率地说,我在周围中体味得最多的,还是冷漠和无形的排斥。     
    在人们的潜意识里,向上级组织频频反映问题、对领导有意见的,往往是喜欢惹是生非的有问题的人,客气点说,是“这人有点麻烦”,不客气点说,“这人是好事之徒”,或者干脆把你形容成封建社会的“讼棍”一类的刁民。     
    人们很少去想一想,一个地区、一个局部,如果出现“悬而未决”的“疑难问题”和矛盾时,到底应该从哪里去找原因?河北也好,其他省也好,如果屡屡出现平民告状的情况,应该首先从“为什么告状”找原因呢,还是从“告状的人究竟如何”找原因?     
    


第一部“李市长”摔了个大马趴(7)

     无独有偶。在我之前,河北省出现了一桩直接到江总书记面前申冤的打击报复案,经江泽民同志亲自过问后,被打击报复的人才迎来了公正。此案情在有关媒体公开连载,后又汇编成书《官司惊动中南海》。我当时对这个案情有所耳闻。被打击报复的人是河北唐县的一位县委副书记,名叫刘建军,刘建军同志给省委以“内参”的形式写材料,反映地委书记是假廉政典型,又有把有犯罪前科的儿子弄到检察院当检察官等错误事实。然而,刘建军同志的正当行为被定性为“诬告陷害”、“分裂省委”,被开除党籍、撤销职务、降工资。刘建军不服,逐级上访,经2500里上访路,写了上百万字的上访材料,直至把“官司”打到中南海,面见总书记申冤。1993年才得以平反。     
    这个案子情由本是简单的,然而,就是因为那位“在河北叱咤风云多年”的省委主要领导同志的“定调”,才使上访申冤变得异常艰难。刘建军找遍保定地区、河北省的主要领导,皮球被踢来踢去。历时3年的201次上访使刘建军同志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上访专业户”,县委副书记几乎流落北京街头成为一名“叫花子”,经离退休老首长和中纪委的关怀,刘建军有幸见到了江泽民同志,江泽民同志严肃地说:“你这事找谁谁也得管。”直到这时,上访历程才“柳暗花明”,刘建军同志才得到公正的对待。     
    当我得以全文阅览《官司惊动中南海》时,我的冤案已经酿成。我在思索两个问题:     
    一、为什么在河北出现两桩冤案“典型”?是河北民风刁悍、基层干部老是爱“惹是生非”呢?还是领导作风、执政方面出了问题?     
    二、冤案的主人公在找到老领导、原铁道部部长刘建章时,刘建章同志说了一句既中肯又耐人寻味的话:“人在委屈的时候,性格会发生变化,如不加注意,慢慢会发展到变疯、变傻,一病不起。千万不要把自己的经历当成不幸的故事来讲。”     
    而后一句话对我的触动更大。     
    我拿这句话来对照我自己,我反思我介入矛盾的漩涡的前8年,回忆我磕磕绊绊的后8年,我的“不幸”真是有我性格缺陷的原因吗?     
    李山林前8年整我的时候,我感到最难过最窝火的,不是李山林的冷酷无情,而是我的个别好朋友(其中甚至包括我的亲戚)也加入整我的行列。     
    “建委风云”,不仅仅是李山林和郭光允等机关干部的抗衡与争执,这里面还有一些形形色色的人物和表现,聊书几笔,让读者了解一下人性的丰富。     
    前面我提到过,我曾激愤地对建委某些干部说过一句话:“连李山林都不怎么整我了,你们还揪住我不放!”这群人中,就有一个姓伍的办公室主任。     
    伍主任是一个善于“转换脑筋”的人,从他对历任主任的态度中就可以看得很明白,当初,吴金玉主任刚从建委主任位置上退下(还未全退,仍做调研工作)。一次,我们建委一干人去天津出差,返回时,天津的同志热情地馈赠我们每人一包天津特产。车回石家庄已是快半夜了,我们的车先送吴主任回家,吴主任下车后,我突然想起那包特产还没给他呢,于是提醒伍某:“吴主任的那份还没给他呢。”     
    伍某说:“给他个屁!就他事多!”     
    这个伍某后来整我的程度,比李山林更狠更执著,因为他的目的性更明确:怕我越过他,因为他一心想提成建委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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