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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男熟女-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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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摇头。王副主编忽然把一张打印纸递给:〃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接过来一看,是我交上去的那份〃调岗申请〃,再看里面,〃一版是领导意图极强的版面,我资质有限,常常领会和落实不到位,很是尴尬,实在不胜此任〃一段话下面,竟划着一道红线,我脑袋〃嗡〃地一下子,我真他妈的是天字第一号的大蠢蛋,发这种涉嫌暗示性文字游戏的牢骚干吗呀?明摆着不是给某些人落下话柄吗?我忽然就理解了秦始皇和康熙帝为什么要大兴文字狱。    
    我放下手中的〃调岗申请〃,一会儿东一会儿西地解释起来,尽管我知道已无济于事。很有耐心地听我解释完,王副主编笑着宣布:〃报社还是很信任你的,希望你继续留任,以后有什么事就多沟通!〃我换岗的事彻底泡汤了。〃沟通个娘稀屁呀!〃我当时心里想,因为我感觉到了王副主编那笑容背后 〃以后一定给你小鞋穿〃的阴毒。    
    


第一部分没有欺骗就不能生存

    说心里话,〃引号事件〃发生后,虽然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的,但也心存一丝侥幸。尽管赶上这个事儿被调离夜班编辑的岗位会很丢人,可毕竟也是一次调动的机会呀。老天就是不遂人愿,有些事真是不随人的主观愿望而转移的啊。    
    刚下过一场小雨,天空还阴着脸,可整个省城的街道和建筑却像抹了橄榄油一样明亮,我和前女友张小月正走在最繁华的一条步行街上,我的上眼皮和下眼皮硬生生地支撑着,总想打盹儿。为了去车站接张小月,我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还向毛毛郑重其事地撒了个慌。不知怎么的,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越来越感慨类似于〃没有欺骗就不能生存〃的歪理邪说了。    
    张小月的心情很不好,问她为什么,她又不肯说,只是不厌其烦光顾着一家一家的专卖店,不厌其烦地试着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我表现出了足够的耐性。看着她试衣服的样子,我忽然想起从前来,很多次一起去逛街,都因我忍受不了她的〃不厌其烦〃而同她吵得面红耳赤。我今天怎么这么绅士呢?是距离,这个东西有时让人憎恶,有时却表现得很可爱。    
    和张小月的分手就同我们的相识一样,像一场戏。还是在我做记者的时候,一天晚上我值班,新闻热线旁边的那台情感热线响了,匿名的张小月在电话里抛心置腹的倾诉唤起了我的同情,我们相约在第二天吃了顿饭。三天后的第二顿饭后,我们就进入了同居时代。三个月后的一天,在我的住处,张小月突然问我爱不爱她,我只是笑,因为我当时觉得确实很可笑。在她一再逼问下,我就随口说了〃我爱你〃,她说我的回答水分太大。于是她又给我出了个问题:假如她和我的母亲都掉进了湖里,我先救谁?我说谁也不救,因为我不会游泳。她说假设我会游泳,我就反问她:这样的事怎么能假设呢?一来我真不会游泳,而且以后也不打算学游泳;二来也不会出现我的母亲和你一起掉进湖里的情形……我们吵了起来,一气之下,她一脚踢碎了我那个长一米宽一尺的大鱼缸,水漫了一地,导致仅剩得那条活金鱼干渴而亡。就这样,我们分了手。    
    值得说明的是,张小月原是省电视台一个栏目的编导,和我分手半年后,辞职去了北京,几番沉浮后,现在已在北京经营了一家规模不大的传煤公司。在我的印象中,张小月确实是一个很好强的女孩子。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子,怎么会给同行业的另一个媒体打情感热线,倾诉苦闷呢?直到现在我也没搞明白。    
    不厌其烦地逛到中午饭的时间,张小月也没能买一件自己喜欢的东西,这倒在我意料之中。我们决定到蓝宝购物大厦去吃风味小吃。    
    蓝宝购物大厦的消费区共六层,集购物、饮食、娱乐为一体,在省城算得上消费的首选之地。在四层的美食城,我们选了较偏僻的角落坐下来,我点了几个小菜,要了碗牛肉面,她点了荷叶包饭,服务员便去准备了。张小月仍一脸地不高兴,其实我心里明镜似的,她在北京一定和男朋友闹了矛盾,或分手了。几年来,她一直都跟我说她在北京没有处男朋友,鬼才相信呢。既然她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我又何苦自讨无趣呢!相对无言,我把目光转向别处,一拨儿吃饭的刚走,却又有一拨儿吃饭的来了,这里永远都这么红火。    
    我忽然想起前不久在这大厦里发生的一件事来:动物园刚生下来几个月的四只小老虎,忽然来了大厦三层〃走穴〃摆场子,消息传出后,蓝宝大厦一时间人满为患,四只小虎疲惫不堪。全城媒体马上就有了反应,几乎同一天都在显著位置进行了批评报道,角度是动物园与蓝宝大厦的合作纯属于商业牟利,让小老虎疲惫地打工赚钱,对国家级动物的保护不利。而接下来的几天,关于〃打工小老虎〃的追踪报道仍然占据着全城媒体的显要位置,内容都大同小异,而且颇能让一些人觉得蹊跷的是,被批评两方在每天的报道中都积极表态,似乎很愿意接受这种批评采访。后来我从朋友处打听得知,参与报道的记者果然都是请去的,都给了红包。据说报道那几天,蓝宝大厦的营业额接连翻了几番。    
    张小月显然没有胃口,荷叶包饭只吃了几口就不动了,看着我吃,我却狼吞虎咽地,不一会儿牛肉面就下去大半。我确实饿坏了,虽然已没了吃早餐的习惯,但好久没起这么早了,又逛了一上午的街,体力消耗可想而知。    
    


第一部分带个陌生的女孩子赴会

    〃你看了《十面埋伏》了吗?〃张小月看着我,忽然问。    
    〃没有!〃我边吃边回答,吐字有点不清。    
    〃我也没看呢,一会儿去看电影吧!〃张小月忽然笑了笑。    
    我忙点头。三下五除二我就扒完了碗里剩下的牛肉面。    
    买了小食品和饮料,进了电影院里,循环电影正放映着,但眼前却伸手不见五指,我和张小月只好先站在门口适应一会儿。这种状态使我忽然找回了几年前看电影的感觉,我和张小月认识以来,这是第二次走进电影院。电影正上演着影片的结尾部分:三个主人公雪地里浴血拼搏,直到生命终结,很悲壮。但章子怡好像死了两回,这让我很不舒服。    
    终于影终灯亮,观众都往出口涌,我和张小月挤进去找了两个座位坐下。离开演还有十分钟,我们开始吃小食品等待。    
    〃你和你那个新处的小朋友怎么样?〃她忽然问我。    
    〃什么怎么样?挺好的。〃她的提问让我觉得很突然。    
    〃不打算婚吗?〃    
    我笑着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张小月看了看我,也没再说什么。    
    我没看表,电影好像放映了两个小时左右,不过是一个老套的武侠故事,老谋子用美丽的画面和电脑特技把它演绎成了诗的意味。我和张小月走出电影院的时候,太阳竟然已经钻了出来,我们还没有适应的眼睛有些睁不开。下一步去哪呢?我正琢磨着,手机就响了,是刘大军打来的,说知道我休息,和几个朋友都定好了晚上聚一聚,我说都给我定完了,不去能行吗,都有谁呀?刘大军就说出了张兵、方东方、刘进的名字,还有徐冬。我说徐冬不是有应酬吗?刘大军说跟他说好了,咱们先吃,他应酬完了就过来。刘大军又说5点在春满楼见,就挂断了电话。我把手机收好后征求张小月的意见,她犹豫着。    
    〃你大多都认识,一块儿热闹热闹!〃我说。    
    张小月勉强点头同意了。    
    虽然离吃饭的地方很远,但还有两个多小时呢,打车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干什么去呢?觉得实在没什么地方可去了,我和张小月决定坐公交车去春满楼。如果在一个大城市里,你没有事可做,那么你就去坐公交车,它是最好的廉价消磨时间的工具。    
    虽然坐了公交车,但我们还是提前半个多小时到了春满楼,我擅自主张选了个包房,然后给刘大军打手机知会了一声。包房里还有音响,所以吃完饭还可以唱歌。我打开音响,张小月让我唱,我说你唱吧,她拿着话筒就开始哼哼起来,还是以前我熟悉的那些老歌儿。    
    刘大军今天组织的这些人都是我们一个朋友圈里的好朋友,也是一个吃喝玩乐的小团体。刘大军是我们省法制报的记者,方东方在一家出版社工作,张兵是个铁路警察,他是徐冬的大学同学,我们也是通过徐冬认识并与他相熟的,刘进在一家行业杂志做记者,严格地讲他还是我的徒弟,因为他曾在我们报社实习,我带了他半年多。除了徐冬的以上;这些人几乎是同时到达春满楼的,以至于让我误解他们是串通好了的。刘大军还带来了他的妻子聂云。    
    大家看着我带着张小月来,很意外,但表现得都很平静,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刘大军例外,其他人不带妻子或女朋友,而带个陌生的女孩子赴会,是司空见惯的,相互领会,心照不宣。何况这些人里面只有张兵不认识张小月。我给两人互相介绍了一下。刘大军和妻子聂云就落座在我对面,聂云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我,我不禁心慌。    
    


第一部分我让她兴奋的要死

    刘大军和聂云实在是很幽默的一对夫妻,刘大军每次这种公开露面都带着她,看上去俩人很和睦,互相监督,又互相信任。但背地里俩人都背着对方玩〃撩阴腿〃。有一阵子我一个人的时候,一天我下楼上班,正碰见刘大军带一个陌生的女孩上楼找我,给我使了个颜色,我马上就会意地把钥匙给了他。等我下班回来,去楼下理发店拿了钥匙进屋,我目瞪口呆,我那张双人床都快散架子了。后来我问刘大军,这个狗日的说他那天一个小时做了四次。刘大军在那个女孩子身上还是吃了亏,那事后不久,女孩子朝他借了5000块钱,两人从此再没联系。    
    聂云也不是一只老实鸟。去年五一放长假,我们这一帮哥们携妻带女去海边玩,晚上在渔民家喝酒,我因闹肚子没有喝,聂云喝得很少,其他男男女女的都喝醉了,男女混居地都挤在一铺大炕上睡觉。半夜里我出去解手,聂云就跟了出来。后来就在海边的沙滩上,在铺着的一张鱼网上,我让她兴奋的要死。我们仅就那一次,此后谁都绝口不提。但仅就这一次,我每次面对刘大军的时候都无比内疚,每次遭遇聂云的目光时,都感觉我们俩彼此心里通着什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酒桌上就有多了的感觉。张小月就有些喝多了,和方东方云山雾罩地侃着艺术、文学和生活,有时话说出了格,我就忙不迭地给她揩屁股。席间刘大军给徐冬打了几次电话,徐冬都推说过一会儿,再打就关机了。我知道这个X已经开始做了什么,含笑不语。    
    满桌子的狼籍,大家已经开始离开座位唱歌儿了,徐冬正是这个时候大咧咧地走进来的,满脸通红,但并没有喝多。这厮装模作样地倒了杯啤酒,在每个人面前举了举,自罚了一杯,然后拿起盘子里仅剩的半只虾,扔进了嘴里。嘟囔:〃你们这帮狗养的,好吃的也不说给我留点!〃刘大军也骂了一句说:〃就你,都想让你来了喝泔水的!〃    
    乌拉乌拉的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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