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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边一步是地狱-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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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小姐。我要和这位先生说几句话,麻烦你帮我迎候一下其他的客人。”    
    白裙小姐应声而退。    
    金戈在烟灰缸的边沿缓缓蹭去烟灰,望一眼中年汉子,问:    
    “刘胖子,我交代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您金大律师交办的事情我岂敢怠慢!”刘胖子从黑色的手包中掏出一个信封,双手递给金戈:“摸清您要的这些情况,真费了不少周折呢!您也知道,我们信息咨询公司没有这个服务项目,公安局不允许干这个事,不但费力,还有很大的风险哩!”    
    金戈并不答话,他一边吸烟,一边打开信封翻看着那几页材料和一叠照片。    
    刘胖子半个屁股坐在沙发上,揉搓着双手,小心翼翼地继续表功:    
    “您要的每个项目我们都搞清楚了。姓名、职业、家庭情况,包括,嘿嘿嘿……”刘胖子讪笑着,那两只浮肿的眼睛中便闪过一丝猥琐的光,“他和他的老婆吵过几次架;她和他幽过几次会……”    
    “话稠了吧?”金戈脸上闪过一丝不快。忽然,望着手中的材料,他双眸发直,惊诧、怨恨仿佛从心底涨起的潮水,迅速地从眼睛里涌出来。不过,这失态的神情只是一闪,便立即被金戈克制住了,他又恢复了常态,拿过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两捆百元大钞,放在沙发桌上,“写张收条吧!”    
    刘胖子的笑容在脸上僵住了,他并没有注意到金戈面部表情的瞬间变化,也绝对没有想到,自己正为一幕悲剧的展开敲响了密集的锣鼓点儿,他把钱揽过来摞在一起,语调中充满了紧张和急切:    
    “不是讲好了五万元吗?干我们这行容易吗?有风险不说,光投入就得多少?”    
    刘胖子说的倒也是实情。他是一家信息咨询公司的经理。这类私人侦探,是在上世纪90年代悄然兴起于我国一些大城市的,还在重庆像模像样地开过一次全国调查业峰会。但他们不公开打出私人侦探的旗号,通常以“民情调查”、“商务调查”、“信息咨询”为机构名称,主要承接婚外情、职员操守、失踪债务人调查等方面的业务,其中以婚外情调查为主。有规模、上档次的调查公司投入很大,配齐一名调查员的“行头”就要投入七八万元,包括微型摄像机、窃听器、民用对讲机。有些设备从国外进口,很是先进。比如他们配备的发射器,夜深人静的时候打开天线可以在五公里之外监听到一对男女说的亲密情话。如果距离近,即便是车水马龙的白天,细听也可以大体分辨出被调查者的谈话内容。    
    根据我国的现行法律规定,侦查权和调查权为专门部门和人员所有。私人侦探擅自调查别人属于违法,为了在夹缝中求生存,他们也有自己的行规:一是只接受民事委托,坚决不涉及刑事和政府部门的“内部恩怨”,曾有一家单位的副职找到刘胖子要求调查他的顶头上司,开价很高,但被刘胖子拒绝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刘胖子不愿意卷入难以判断的是非漩涡。二是调查过程中如果发现涉嫌重大犯罪,他们也会与委托人协商后终止调查。至于收费标准则随意性很大,主要取决于调查的难度和雇主的支付能力。    
    因为金戈要委托调查的事项较多,又是条“大鱼”,刘胖子就想狠叼他一口:    
    “您知道,干我们这种生意一般只提供线索,不提供证据,弄不好,告我们个侵犯个人隐私,是要吃官司的!现在,我们是该干的也干了,不该干的也干了。您金大律师随便拔下一根毫毛,也比我们的腰杆粗,不会不讲信誉吧?”    
    金戈蔑视地望一眼对方,“嘁”了一声:    
    “刘胖子,你见过钱吗?三万块?我稍微讲究点吃顿饭,还不够我付酒水钱!我赖你的账?告诉你,你这玩意儿的真实性我得核实一下吧,你要是随便拼凑点什么来糊弄我,我岂不成了冤大头?”


第一部分第8节 风生水起(2)

    金戈也知道刘胖子不敢骗自己。可或许是出于职业习惯,为当事人辩护的时候,他作的是无罪推断,即便当事人有再大的犯罪嫌疑,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也会千方百计地为当事人开脱;但是在生活中,他却总爱把事情往坏处想,即使清楚有些情况不可能发生,也习惯于作万一的假设,这几乎成了他的思维定式。说到一次饭局酒水费两三万,金戈倒不是吹牛。有一次他为了打通一个重要的关节,一顿饭出手就是五万元,吃的是奢侈之极的“人体盛”。这种饮食方式起源于日本,近年才流入国内,在深圳、广州、北京等大城市只有极少数私人的高档娱乐场所可以预约定制。前提是,吃饭的人除了有钱还要可靠,不是老主顾也要有专人介绍,否则老板是绝不接待的。因为这种餐饮方式虽然假艺术之名,但其中的色情色彩是显而易见的,国家肯定禁止,只能“悄悄地干活”。    
    金戈钱来得容易,花起来也极潇洒,他不像有些苦出身的有钱人,视钱如命,枕着成捆的钞票睡觉心里才觉得安逸;只有在如流水一样的挥霍中,金戈才觉得惬意。特别是当人们为了钱一脸媚笑地围绕在他的身旁,任他像狗一样吆来喝去时,他的内心才爽滑滋润,就像一个内急而找不到厕所的人,突然看见了W•;C的标志一样,有一种发泄的畅快。    
    刘胖子听金戈这样说,脸上的肌肉解冻了,换成了一脸苦笑:    
    “金大律师您真会开玩笑,文字有假,照片还能有假?”    
    “照片没假?也可以用电脑拼接嘛!”    
    刘胖子快急哭了,他揉搓着双手,一脸的无辜:“谁不知道您通吃黑白两道,您就是借我俩胆儿,我也不敢在您面前玩儿这种‘小儿科’的把戏呀!”    
    “谅你也不敢!”金戈在烟灰缸里狠狠摁灭烟蒂,那双有些欧式的眼睛中掠过一股凶气:“咱们这单生意还没完,日后还有烦劳你刘胖子的地方,等我把这件事情办利落了,另外再给你加两万,怎么样?”    
    “那敢情好。”刘胖子把钱塞进手包,又抽出钢笔写了一张收条,说:“只要你金大律师用得着,我们一定竭尽全力。噢,对了。刚才我们监听到一个情况,不知对您有没有价值?”    
    金戈望着他,用眼神示意他说出下文。    
    “画家的老婆炒股,已经赔进几十万,现在心态已经彻底坏了,是见庙就拜神,见佛就烧香,急于捞回损失,刚才,画家还委托小雨帮忙打探消息呢!”    
    金戈听了,心头不由一动,他不露声色地点点头,站起身正一正挺括的领结说:“那好,我还约了一位朋友,你很忙,就不留你了,有事打电话吧。”    
    看着刘胖子连声应诺着走了,金戈拨通了手机。    
    “熊三,那件事暂缓办吧!对,我另有安排。钱……不必退了,下次有事一块儿算!”    
    收起手机,一个完整的复仇计划已经在金戈的脑海里形成。他去年回家本打算找到那个副乡长出一出积蓄在心中十几年的恶气,没想到他已生病死了。金戈犹如一头被咬伤的猎豹,却找不到了决斗的对手,心中着实失落。又听说他的儿子在北京混得还不错,更是觉得压抑。没想到冤家路窄!这真叫山不转水转,是人总有碰面的时候。他原先打算找黑道上的人出手,打那鸟画家一个半残,出一出心头恶气。看了刘胖子提供的情报就改主意了。他觉得只是揍那个鸟画家一顿,未免太便宜了他,也难解心头之恨;要了他的命,从此背上命案又有些划不来。现在天赐良机,让他有机会使这对狗男女反目为仇,生不如死!    
    金戈一时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快意、满足与愤怒、仇恨交织在一起,如同浇了水的石灰,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在他的心头来回翻滚。他有些燥热,便脱去西服上装,用手一拽,松开了领带结,喘了几口粗气,吐出的气像是被浓烈的酒精浸泡过,仿佛溅上一颗火星,就能燃起蓝色的火苗……    
    这时候,从门外传来一阵壮年男人略显夸张的笑声,“哈哈哈……好你个小金子,找了这么个去处,害得老汉我好找!”    
    “说什么呢?”一个女孩儿大大咧咧的声音紧接着传过来:“我开车,费你什么劲儿了?再说你也不老啊,总老汉老汉的,烦人不烦人!”


第一部分第9节 欣慰被夜色吞噬(1)

    正是华灯初上的傍晚时分,离许非同画室不远,“肉饼张”的伙计已经搬出了那套简陋的音响,几个刚刚吃饱喝足的民工开始声嘶力竭地吼着:“让我一次,爱个够!噢噢噢噢——”以此宣泄着积蓄在体内的剩余能量和作为城市外来人的无奈与不满。劣质白酒的辛辣味、肉饼的香味,加上民工身上的汗味和机动车尾气中的汽油味,混合交织在一起,在初秋的晚风中弥漫,使这城市的边缘地带既显得嘈杂与浮躁,又暗暗涌动着一股生命的张扬和躁动。    
    心情不错的许非同站在街口拿不定主意,是回家,还是到“肉饼张”来上四两肉饼、一碗羊杂汤,外加一瓶冰镇啤酒。    
    小雨说她很喜欢“肉饼张”的肉饼,皮儿薄、肉厚,咬下去肥而不腻。许非同明白,她其实是为了既可以给他省钱,又能不露痕迹地维持一个男人的自尊。这也正是小雨的可人之处。她不像有些“美眉”,回到家猪肉炖粉条吃得倍儿香,一到交际场合,却说自己只喜欢吃澳洲龙虾、日本象鲅蚌,而且绿芥末必须是进口的。吃的时候,夹一片刺身,蘸一点调料,送到嘴里后马上以手掩面作娇嗔状;柳眉轻挑,杏眼圆睁,吐一口长气,嗲声嗲气来一句:噢,好辣呦!小雨不。她吃起肉饼来直接上手,一牙儿饼三口两口就报销了。有时候,还会很夸张地用舌尖儿舔舔中指,冲许非同做个怪样儿,清纯可爱,一点也不造作。许非同当初所以在城乡接合部买了这个单元房做画室,一是因为价格便宜;再有,这里也没人认识他。在街上走不用担心被谁指指点点;吃肉饼的时候也不必端着架子故做绅士状。    
    正犹豫间,一个村姑模样的女孩过来,冲许非同说了一句什么,许非同没听清,以为她问路,就问你说什么?    
    “大哥,您要快乐吗?”安徽口音,说话还有些腼腆和躲闪。    
    许非同一听是老乡,就追问了一句:“什么快乐!”    
    女孩暧昧地一笑,挑逗地说:“怎么快乐都行!随便你。”    
    许非同明白了,这是一只鸡!住到这里之前,他就听人说过,这里地处城乡接合部,是低档妓女出没的地方,每到傍晚,就有很多十七八岁至四十岁不等的妓女在街头揽客,有“停鸡坪”之称,没想到果然如此。    
    他曾在饭桌上听辛怡公司的老板,那个叫石羽的秃头摇头晃脑地念过一段顺口溜——    
    一等女人比较牛,没事走走摩天楼,    
    找个富豪搂一搂,要发大财不用愁;    
    二等女人门道浅,背上小包上宾馆,    
    讨价还价挺伤感,港币也算小美元;    
    三等女人屁股圆,酒吧歌厅好赚钱,    
    不管五音全不全,傍个大款也不难;    
    四等女人要吃饭,就得去混西客站,    
    是个男人就叫干,三十五十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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