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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毁-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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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因为他说过一句话,我们之间的孤独,只是维系了活着的关系,而孤独本身却是个人的隐忍。我们的相遇只能扩大我们之间的距离,因为我们会害怕在彼此的脸上看到对方的彷徨。彼此需求的人,也只能相隔一方,哭泣或踌躇,却带不来安慰。    
    我打开了一扇窗户,看着楼下的人来人往。有人在大声叫卖,只为生活那点微薄的维持;有人在激烈地讨价还价,只为积攒下明天的零钱。为了各自的利益,只能不断压挤对方。无论如何,大家依旧在赞美人们生活的五彩缤纷,以求得内心最大的谅解。痛苦只是深夜无人时刻偶尔察觉到的情绪,但很快就能痊愈,从而大声地叫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显出一副操纵生活的样子。人能生存于自给的游戏中,最大的美德就是擅长忘记。忘记没什么不好,那样我们的明天都可以是晴空万里。    
    我在嘲解中感觉到周身冰凉,我披上外衣,给自己点了支烟。这时候,EO走了进来,打断了我的忧伤。他顺手从桌上拿起那本书,然后把它合上,放回原处。他对待我大概和那本书一样,不曾阅读,却了然于心。    
    虽然我们相遇不长的时间,但我感觉自己了解他。当我的心日渐趋于平静,我更懂得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的内心意味着什么。走到了沉默这一步,也已经是走过很多的路。现在感觉疲惫,然后让自己歇息下来,已经不会有更多强烈的欲求。这样的人总让我感觉是生命的终结。沉默并不代表同意生活对自己的责难,不是为了生而生,为存而存,最后为生存而生存。即使暴烈已经缓和,但却演绎成了一种内心里的东西。不会再暴露,只是一个人看着激烈的内心,感觉自己没死。追忆着在别处的日子,会有些许的温暖。    
    EO:结尾,我这几天看了你写的小说,但我感觉虚假。    
    我:但你明白,我只为让自己远离生活。只我一人,可观望自己的内心。    
    EO:我明白,但死亡却是那样的频繁,你以为,死亡是最大的解脱?还是把它看成最完美的拯救。    
    我:我无法说清。不过死亡确实被我夸大,被我美化,可那只是一个象征,象征了内心的一种不可饶恕。我让所有人都死去,只为了安抚自己躁动的热情,对死亡的渴慕。这样做未免极端,但那只是一个宣言,有其背景,理论的东西就是要绝对,才能让人信服。    
    EO:但我没有信服,我依旧还是过着自己的生活。你想用文字去改变什么?其实什么都改变不了,你只能更多地挖掘出你内心里的恐惧。    
    我:难道还不够吗?人活一生,有几人能明白自己。    
    EO:可文字的表达会扭曲它的本质,这你是明白的。你也许只能把自己越抹越黑,黑到看不到自己,你却以为在黑色的背景里,你已透明。    
    我:但我不懂我应该怎么做,既不违背自己的内心,又能完整地诠释。    
    EO:死不是最后的结果,它只是一种形式。你应该让那些人安静地活着,去经受生活的曲折不平。    
    我:但我还是不能抑制一种冲动,给他们一个绞刑,就可以免去灾难。    
    EO:高人未必都是死人。佛说,万物皆空,万物皆苦,所以苦也是空。既然是空,又何必挂齿。只有持续的苦,才是书的主题。不要把西方的那一套精神危机应用到死亡上。    
    我:可精神危机的确存在,并且不能一带而过。一走了之才能从一定程度上打消苦的源头。苦不能解决,只能忘记,而死才是忘的最好方法。    
    EO没有再说话,只低头吸烟。到了最后,我不知道,是他说服我,还是我说服他,或者我们还是各持己见。但我不能不承认,EO的话在我的脑海中盘旋过许久,并且也给了我质疑,曾经想过的坚持,却原来还是脆弱。    
    我写下了一些人的故事,而关于自身,却是一切空白。但当有时候,面对自己的空白,却发现其实里面充满了内容,只是不愿意轻易打开自己,害怕被看到。而听到一个男人对我的内心充满质疑,我十分胆怯。本以为自己的文字已经是一种公开的坦白,但依旧是晦涩并且矫情。但我更改不了,似乎都是从骨子里跑出来,为了生活的反击。    
    屋子外面一片喧闹,远处的公共厕所被堵得水泄不通。EO对我说,那是清晨的一个意外,一个老人因便秘死在厕所。死是平常不过的事,这个城市每天不知要发生多少,而在内心,人们却依旧不能容忍,只要观望到死亡,还是会引起巨大的波澜。很多人围观,不再在乎那令人生厌的厕所弥漫的味道,毕竟和死相比,味道已经不再重要。也许,今天之后,厕所又会恢复它以往的常态,人们来来往往于其中,而那意外也将随时间变得模糊,最后无人提及。死大概就是这样,无论它多么具有传奇色彩,终归会有一天,没有人再记得。算算自己所记得的死亡,川端康成、海明威、尼采、格瓦拉、柯本、希特勒……或者还有更多的人,他们死去,在我记忆里留下了一些印记,但他们的死对我来说,却是那样的遥远并且陌生,无所改变。    
    所以死是单薄,死是轮回,死是噱头,死更是阴差阳错。    
    EO阻止我思考死亡,又算不算是本身的自掘坟墓。在文字上埋葬了别人,可以是快感,可在生活里埋没自己,却是悲哀。他说一切皆空,岂不是要行尸走肉。惟有这样,才能保存颤微的心。


第三部: 到尽头了么?EO,我决定留下来(4)

    莫名的思考,曾在一个清晨,顺着大便的味道袭击了大脑。我烦透了被两个世界夹击,所以我想选择痛快地忘记。我把Tanya Donelly的碟片放进CD机,唯美的女声总带有一些尖锐的伤痕,清亮的可以撕毁现实主义。我听到有力的心脏跳动,也就看到了希望。    
    EO:结尾,你能不能换一种审视角度看世界。我在你的眼睛里面只看到了黑色的东西。    
    我:你的眉宇之间,从来都有没有化解的过去,为什么又不可以改变。    
    也许,我们都明白那是一种强求,对于自身,自己无法明辨,看别人,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晰。    
    EO:我们或许可以改变,或是摆脱,或是更深的沉浸。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和城市无关。    
    我们穿过城市的身体。城市的身体看起来健全,在我的眼里却是荒芜,华丽并繁盛,且张皇。城市里的垃圾在膨胀,人口在膨胀,社会问题在膨胀,匆匆却盲目。我们都不过是飞蛾扑火,把自己置身于充实中,以此补充生活的意义。离开群体的生活,我们就真的无处可逃,但可以看清城市生活的秘密。太多爱和不爱,太多借口和厮杀。我对城市有本身的畏惧,但看到街道两旁闪烁不定的霓虹灯,在自己的脸上照出丰盛的华丽。我终于明白,城市的繁荣可以慰藉一个时代的空虚。我躲闪不定,却注定无法逃避。    
    我和EO到了一个郊区,那是被城市的繁盛遗忘的一部分,所以还可以看到荒蛮的野草自由地生长,蓝天的帷幕贴近头顶。EO说,这里就要变成高尔夫球场,将来,只能有钱才能享受到这里的空气和阳光,而我们现在依旧可以自由的呼吸,关于空气的每个温暖细节。远处的湖泊,更类似于一块面积狭小的池塘,但它在阳光的下面闪烁光泽不定,是迷幻,还是梦境。绿色的水草或漂或沉,把水的颜色染得绿色一片,看不见底,所以像梦一样诱惑。    
    我:EO,我们来这里,为何?    
    EO:感受非厌倦的情绪。    
    他在附近的小镇上买来一箱啤酒。他说,把啤酒放到湖水中央,我们可以喝到冰凉冷冽的酒,在阳光之下。    
    我用相机拍下了属于非城市的孤独,用对角线的构图大忌,捕捉到了一棵从光线里逃逸出的树,大片的蓝天,混合着迷醉的光线。站在高高的土堆上鸟瞰远方的泥淖,黑色把人压制,还有路旁边,被人遗忘的树叶,带着希望在反光。我把镜头对准了一根电线杆,在迅疾的白云之下的静止。    
    我还是缺少勇气把镜头对准自己,那些图片中莫名的脸上有着恍若隔世的神情,仿佛不是自己,只是偶尔见到的人,和我还是陌生。所以我在地上找到自己的影子,给她留个影,在黑白的巨大反差中,有我的边缘。EO站在水边,很深地吸烟。在他的背影里,我用镜头对准一个男人的孤独。他转过头来,在逆光四分之三的时刻,我按下了快门。后来,我们一起看照片,EO说,我从来不知道,我眉宇之间的沟壑原来是那么深地锁定了自己。刚好有光线穿过那个地方,让人看着有很疼的东西被阳光撕裂,露出了惨不忍睹的内心。    
    我们不停地喝酒,忘记了时间,眼前却是漫无目的的旷野,有很小的花开在上面。    
    啤酒不停地被我们从水中捞起,脚下却布满了空的酒瓶。阳光刺眼,我已经横躺在了EO的身上。一只鸟掠过湖面,却飞向了光源。我以为那就是我的幻觉,世界上只有一种鸟飞向毁灭,那是凤凰,只为涅槃圆寂,还回真身,也算轮回。自我的轮回会是更痛的忍耐。我看到了自我的毁灭,对准了火坑,狠狠地让自己抛离。我左右晃荡,艰难地爬行,从EO的身边爬起,让自己走向湖水。那刻,湖水上的颜色扑朔迷离,好像我小说里的结尾走向大海,但那个画面在我的脑海里盘旋的时候,从没那么美过。想到狄金森的诗歌部分,为美而死。我为什么而死?想着这些,我的脚步还在不止地移动,渐渐被水淹没到了脚踝,一股寒气窜了上来,紧逼幻觉。裤腿湿了,上衣湿了,我的手指间划过鲜嫩的水草。我来于水。虽然我自小就被算命的认定为缺水的孩子,但我一味地坚信,我来于水。想到许巍的一首歌《水妖》,从水里走出的精灵。水淹没到我的脖子,我看到正前方的水,贴近了我的鼻尖,我慢慢地被迫放弃了呼吸。我的头发和水草一起漂漂沉沉。在那些破碎的时间中,我失去了知觉,仿佛又一次旅行,在我的幻觉里快速地来回。我看到一生都不见的东西,有悔过的阳光从外部的水面上穿透水面,穿透我的心。我宁愿就这样随着而去,和我的小说一样的幻灭于尘。但当我正在幻觉中预备献身的时候,我突然触到坚硬的东西,我的脚站了起来,水不过只漫过胸膛。黑色幽默的嘲讽,湖心的底部突然有突出的土堆,把我托起。    
    我潮湿的头发贴于头皮。我的幻觉由来已久,而总有不能磨灭的东西。我从水里走出来,在半途,我的头又湮没在水里。我知道走过水的最深处,就会走上岸边。有一个男人还躺在地上,被酒精麻醉,对我的幻觉一无所知。    
    我的周身潮湿,看着眼前的男人,在阳光中安详地睡去。他的睫毛在阳光里轻微地抖动,好像假寐。很多人,其实不过是因为惧怕生活,所以才使眉头紧锁。后来,就成为了习惯,在自己的皮肤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一生,就只能带着这样怪异的伤疤走向死亡。    
    天空被一片静寂扫过,留下了些许模糊的云丝。不过是何去何从,流离失所。旷野上,还有风声。我拖着自己的倦怠走向旷野的深处,渐渐看着自己一个人的虚空被风声翻动。我唱了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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