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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深圳 作者:月明时-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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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早告诉我这个瘪姓啊,我一无所知一到那儿就被人力资源部的母猴子审一通,气得我当时就想离开深圳。” 



        “不成熟啊萧寒哪,这点事儿你都受不了那你在深圳可真的是难混了。不如小眉……” 



        我“啪”地按断了电话。 



        我同郑眉谈恋爱时经常吵架玩儿,那时候年轻,不懂事,认为吵架也是增进情感的一种方式。比如吵到激烈时我会这样说:“正因为你是我老婆所以我才用这个态度对你讲话!”再比如她这样说:“我为什么要冲你喊,因为除了父母现在你是我最亲的人!”有时候吵得疲倦了,就青着脸互相拥抱着睡着了。当然那时的吵架理由也幼稚简单,无外乎约会迟到、买东西意见不统一、电影没演完就着急离场等等。 




        婚后4年中,也吵过几次大架。最严重的一次当属她感冒发烧而我贪恋电脑游戏未能及时给她以慰问和关爱,那次她只对我说声“我去医院了”就径直回了娘家。第二天趁她父母出去散步时我俩在娘家里恶吵,她气急之中打碎了她家的一块镜子,奇怪的是,吵完架之后她的烧竟迅速而神秘地退了。 




        这次身在异乡,我们都明白彼此没有父母家可以垫底儿,战争显得宁静又有些单调。双方缄言两日。第三天清晨我轻轻推开卧室的门——战争期间我住厅里。她瞪我,我低头搂她,被她一脚蹬开,我再去搂,再被蹬开,如此反复几次,她已经没什么劲了。 




        后来她说:“沉默啊,这是你的权力,干吗这么死皮赖脸?” 



        我说:“我从来都是在沉默中爆发,没有在沉默里灭亡的习惯。” 



        她说:“下流!” 



        然后我们如胶似漆地相拥、接吻,趁热乎劲儿又造了一回小爱。是的!她通体发散的还是我老婆的味道,纯正香浓,毫无杂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我无端又狭隘的猜测和杜撰,我怀中的老婆是清白的,清白得有如她那娇嫩的前胸。现在没有任何人或事再能让我对她产生无耻的怀疑了。我现在更相信心灵! 

 
 
 
 


        战后我俩忽然变得相敬如宾,绝口不再提李桑田以及那天客串他老婆的事,似乎通过这场架我们忽悠一下变得成熟了。 



        李桑田在一个周末的夜晚专门请我吃了顿饭,同桌还有他的两位男同事。李桑田先在饭桌上将我狂夸一通,说这样的金子迟早会在深圳发光的,只是目前还没刺到别人的眼,一旦被谁相中,“你就不是你了,你究竟是谁到最后连你自己个儿都不知道”。 




        没有工作的我从气势上就比他们差一大截,加上郁闷及对李桑田的腻歪,我没有说话的心思,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啤酒。李桑田接着又对那俩同事说自己的性事,说着说着就连到那天郑眉客串的事:“那天郑眉特意打扮得粉靓粉靓,到餐厅里一照,我那个喇儿一下子就傻眼了。我对那婆娘说,别觉着自己是武则天,是个男人就想霸占,无论是身段和模样你都赶不上我的糟糠之妻,我看上你,是因为你的炮儿干得爽,这一手我老婆学不来……” 




        《早安,深圳》5(2) 



        我咬着牙端起杯子:“来,喝酒!” 



        李桑田举了举杯子做做样子,对着同事继续说:“猜我那喇儿说什么:让你老婆同我做个朋友吧,我教教她怎么摆弄男人,到时候让她勾引别人去,咱俩好在一起……” 




        我“哗”地将一杯啤酒泼到李桑田脸上,说:“行了,桑田,聊点别的吧。” 



        两个同事一下子脸都白了,有些许酒液滴溅到他们脸上,他们也不敢擦。李桑田呼地站起来:“你干吗呀萧寒……都是哥们,你动什么手啊。好,好,我不说了。一个开玩笑的事……犯得着肝儿硬吗?” 




        我将他面前的酒拿过来,喝了浅浅一小口,猛地又泼到他脸上。这下他真激了,伸出湿漉漉的手抓住我衣领用力将我拎起来。两个同事也站起来去拉李桑田,“桑田别,别,你们俩都是好朋友来的,干吗闹真的。” 




        李桑田就这么拎着我,死命盯着我。我耷拉着身子,感觉他的手被赘得微微下沉,我斜着眼看着别处。酒店的几名保安员在一边看着我们,随时要冲过来的样子。 



        这样过了两三分钟,他的手终于松开,我整了整衣领,朝他笑笑,晃着肩膀离开。 



        其时我又喝多了,一挺一挺地打着酒嗝,踱步进入深圳的夜色。我走了很长时间,从八卦路到梅园路到宝岗路,沿着泥岗东路到布心路,拐到布吉路时已经是凌晨1点了,穿过布吉联检站走到吓屋大厦时才真的感觉到累了,走得两块胯骨生疼。 




        这个时段的深圳依然歌舞升平,车流不断、行人如织。路边树后噌地蹿出两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眼睛发亮地盯着我,我们迎面相错时,其中一个招呼我说:“先生要不要我们陪你玩一下啦。”我下意识地躲闪一下,另一个女孩噗地笑了。酒劲儿有些消了,我问:“多少钱一位?”那女孩嘻嘻笑说:“不贵的,你在哪住?我们去你那儿。”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猜就是老婆打过来的。拿起手机我温存地说:“马上就到家了,我是走回来的……” 



        “萧寒,是我!”李桑田严肃的声音,沉稳沙哑。 



        “……” 



        “我这个人平时嬉皮笑脸惯了,没想到伤到你。今天的事,别往心里去……” 



        两个女孩迟疑地看了我一会儿,互相挽着胳膊飞快地走了。我慢慢向前踱着步子,对李桑田说:“你并没有伤到我,是我今天喝得有点儿多。” 



        “那就好,只是,希望你对什么事儿不要太敏感,我对你老婆小眉同对你一样,都是好朋友,你来深圳前,我没多少时间帮助、照顾她,这是我的不对。但对她我是清清白白的,她是你太太,我再下作也不可能……” 




        “好了好了,我快到家了。有话改天再聊吧。” 



        “这我知道,我一直跟在你后面……” 



        我猛回头,看见几十米外有辆白色轿车正在调头,倏地钻进另一车道的车流里。 



        他那边已经收线。 



        《早安,深圳》6(1) 



        我找到工作那天傍晚妈妈打过电话来告诉我停薪留职的事办成了,“你们社长说你是个人才,按理说不应该放你走的。但你还年轻,报社方面也希望你趁这个机会多学些东西。”妈妈说得兴高采烈。我告诉她我实际上今天才找到工作,“也是一家报社,新创刊的。” 




        “那你这一个多月都闲待着吗?”妈妈问。 



        我说是的,一直在找一直在找,“在深圳找工作并不像当初想的那么容易。” 



        妈妈沉吟一会儿,说:“如果真的很难,干脆你和小眉就回来算了。还以为你一到深圳就找到事做了呢。” 



        我笑了:“妈,这很正常,有很多人在深圳待了一年也没找到工作的。我这还算是幸运的。” 



        妈妈送我四个字:“好自为之”。 



        我屈指算了算,我整整在深圳待了36天之后才找到的工作,实属不易啦。期间,冷婷打过两次电话给我,希望我能加盟她们的公司,均被我婉言谢绝。第二次通话之后我还真的认真考虑了一个晚上,琢磨着毕竟也是谋生的一种,干什么都一样,弄不好我天生长着根保险的筋,以前尚未发觉干上以后能砰然辉煌了呢?我未把想法同老婆讲,只是自己折磨了自己一夜。 




        冷婷在第二次电话中说加入他们公司的条件很简单:热爱保险工作、有开拓精神、勇于创新、兢兢业业……这是大条件,小条件是标准免冠照两张、身份证、学历、简历复印件各一份、深圳市担保人户口本复印件一份、抵押金8000元…… 




        “如果手续一时凑不全的话,先把8000元交了也行。”冷婷干脆地说。 



        “别的我倒是都有,就是没有8000块钱。” 



        “……这样吧,再给你一段时间准备,准备好了及时打电话给我。” 



        工作是在人才大市场找到的。同往常一样,我将一摞简历交给他们,对方的答复是“等我们电话”。其实这1个月间我也等到了几个要我去面试的电话。但都不是媒体,所以我的出身大打折扣,我只有干记者的经验,这经验对他们来讲是累赘,不实在。他们更需要有“熟悉传媒”的人士,说白了就是在新闻单位熟人多,公司的宣传能通过你借上光在媒体上发点不花钱的宣传稿子;或者要那种所谓精通市场企划的人,这类人一般都得是销售员出身,东投西靠哪里都是他们的天下……人就像耗子,越费劲越往里钻,因为总觉着难钻的洞里面有好玩意儿在那摆着。在没工作的时候我根本不想回东北老家,我是只耗子,怎么也能在深圳找个洞——能让我钻进去的洞吧。 




        这个洞在我递交简历的第二天回的电话,让我去面试,是家名叫《资讯服务导报》的小报社。“上午9点半,你坐车到泥岗桥下车就看到了。”带着清淡的四川口音的女文员告诉我,“不要迟到哦。”这样的通知我已听到几回了,多少有些麻木,但往往在你的不经意间,运道就来了。 




        最近老婆吐得挺厉害的,厉害到我再置若罔闻我就是陈世美一样。有时吃着饭,她涨着脸猛地冲向卫生间;睡着觉,噩梦似的突然坐起,捂着嘴哇哇地到水池边漱口;或者正洗着澡顺势就吐了…… 




        我当然心如刀绞。有时我会故作惊讶地问她:“你怎么啦?” 



        起初老婆轻描淡写地回答说是咽喉炎,或今天吃腻了。到了后来,吐了就吐了,完事后沉默。 



        居然是一种理直气壮?! 



        每次我装做有意无意地问她,她往往神色庄重话峰一转地问我到底哪份工作更有可能聘用我。“你别打岔。说清楚你这呕吐怎么回事?”我开始变得烦躁不安,把愠怒狠狠压在肚子里,但五官肯定多多少少地变了点形。 




        每到这时,她毫不理会我的表情,径自坐到沙发上看电视——这是每次我试图与她讨论问题时,她对我的话题不感兴趣的表示。甚或一指电视:“陪我看会儿HBO台吧。” 




        她每天工作很辛苦、很累这我心知肚明。最近很多时候加班到深夜12点,我要去楼下车站接她均被她婉拒:“你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到站,在楼下傻站着再被治安协勤抓去。”看着疲惫的孱弱的老婆,我还能多说些什么呢?结婚这么多年,我俩很少说些起腻的话,偶尔的表达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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