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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玄谈-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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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强点头赞同,又问:“那么你可不可以也试着说说苏京是凶手的推理。”
    小章羞涩一笑,“我可以试试,不准确的地方你就打断我吧。”
    付强点头同意。
    小章于是缓缓说来:“如果苏京是凶手的话,那就比较复杂了,因为他可能的动机很多。我就说我想到的几个吧,一是苏京在市区有别的女人,那个女人很可能是早就认识的,然后很久没了联系,苏京在和白小小恋爱以后,那个女人又出现了,于是苏京选择了那个女人,而白小小不甘心,依然纠缠着他,苏京为了摆脱白小小,决定离开罡县到市里去上班,但是白小小可能知道了那个女人的事情,苏京怕她做出什么事情来,使到那个女人也离开他,便起杀机。不过这个推理有个致命的地方,那就是白小小死后一年,为什么不见苏京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呢?那个出现在酒店的女人好象只出现了一次后就消失了。”
    付强同意小章的分析,“其它动机呢?”
    “再一个就是白小小其实并非只和苏京一人约会,白凤不是说她妹妹很会招男人吗?真假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们就当是真的,而苏京是非常爱白小小的,他受不了白小小还有其它男人,于是借酒浇愁,并且酒后召妓发泄心里的郁愤,这个可以解释酒店的女人了。然而妓*毕竟是妓*,并不能真正慰藉到他的心,所以他在发泄后越想越愤恨,趁着酒意连夜回到了罡县,得知白小小在他走后和别人去树林里约会了,便怒火中烧,寻到树林里,当时可能白小小还在等人,或是约会完了想往回走,被苏京碰上,两人吵了起来,甚至动手扭打,无意中苏京用她手里的丝巾掐死了白小小,由于苏京的愤怒是因为白小小恃着长得漂亮而勾引男人,所以他还把白小小的脸毁容,头发也可以解释为苏京剪下做真发相片的需要量后,其余的烧掉不被别人得到。事后苏京越想越怕,又连夜潜回酒店,造成不在场证据,而慌乱中丢失的丝巾后来就被刘文生捡到了。”
    小章说完看着付强,付强饶有兴致地听着,看到小章停下来,便问:“那么,你这个推理有致命弱点吗?”
    小章点点头,“有,据我调查,白小小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人,她不可能有第三者。所以这个推理实际上是不成立的。”
    付强双手抱胸,看着小章再问:“那么,你还有更好的推理吗?”
    “有,那就是白小小是自愿殉情的,实施者就是苏京,原因就在那本藏书上,苏京家里和白凤家里找到的藏书我都翻了,不约而同都在真发照片的传说上作了大量标记,说明这一章他们很认真研究过,也许白小小出于什么原因,比如家庭反对,而不能和苏京在一起,于是绝望的两个人决定殉情,他们商量的结果是白小小作出牺牲,这样的话,我们甚至可以假设酒店的女人就是白小小,他们在殉情以前结合,然后为了苏京事后不被人怀疑,一前一后分别离开了酒店,到了外面会合后一起回到罡县,时间上完全来得及,这样也可以解释苏京在这一年来的奇怪举动了,那就是殉情的结果。并且他们殉情的事可能让白凤知道了,所以刚才白凤那些话并不是没有来由的。。。”
    …鹊桥仙
    回复'50':付强非常欣赏地看着小章,等他说完了便问:“那么,白凤和苏京这两人中,你认为哪一个更有可能是凶手?”
    “苏京。”小章毫不犹豫地说。
    “为什么?”
    “因为他更能得到白小小的信任,虽然对他的推理不尽人意,不如对白凤的推理来得合理,但是真相往往跟最初推理有一段距离的,而且白凤作为姐姐,亲手杀害自己的妹妹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何况还能冷静地毁容呢?”
    付强的想法其实和小章是一样的,不过他还不能对他说,“小章啊,那你认为刘文生勒索的那个人是怎么回事呢?似乎他勒索的人并不是苏京,难道凶手还会另有其人?”
    小章想想说:“我们现在掌握的资料其实是非常有限的,所以我们的推理也只能局限于有限的范围内,并且这有限的范围内的推理都不能完全成立,所以我并不排除凶手另有他人,我想,刘文生勒索的那个人是重大嫌疑,即使不是凶手,也一定和凶手有莫大关系。”
    “是的,不然也不会甘心被刘文生勒索,一定有什么重大把柄在刘文生手里,从刘文生供词的漏洞可以想到,这个把柄一定和白小小案子有关。”付强补充小章的话说。
    小章此时的思维相当活跃,付强刚说完他又接了上来,“老付,其实我在心里对凶手作假设推理的时候,隐隐有个预感,我们是不是在兜了远路,或者说我们陷在了一个小圈子里,因为目前的每个人都象凶手,又都不象,是不是我们踩入什么误区了?”
    付强沉吟了一下说:“你说得有道理,我也感觉目前我们的调查有点被动,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目的,不管如何,对刘文生的跟踪不能放松,我那边对苏京的监视也要继续,然后我们俩再专门就一些疑点针对性地调查,比如白小小那天晚上为什么要去树林?”
    “我还有个建议,既然对白凤的假设有一定的可能性,我建议也对白凤展开调查,就算她不是凶手,她一定也知道点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付强点头说:“白凤这个人有点神经质,又不能来硬的,这得好好合计一下,不管如何,小章,你做得不错,等这个案子破了,我就申请你调到市局来,怎么样?愿不愿和我一起工作啊?”
    小章一听立马来个立正敬礼,“谢谢首长。”
    “哈哈。。。我可不是首长,走吧,我们回去。
    …鹊桥仙
    回复'51':十一 
    艾玛摔完付强的车门后,匆匆迎上正快步走出来的苏京。苏京没有看到她,出门就往路上转去,艾玛只好叫住他:“苏京,苏京,你等等。”
    苏京听到艾玛的叫唤站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让艾玛有点奇怪。
    “谢谢你,苏京,谢谢你帮我接了猪猪。”艾玛走上前去说,神情有点尴尬。
    苏京意外地没有说客气话,只是望了望对面付强调头急驶而去的车子,然后才看着艾玛,嘴唇动了一下,没有说话就转头而走。
    艾玛怔怔地站了一下,又追赶上去,“苏京,你站住,你怎么了?”
    苏京再一次停了下来,象看一个陌生人似地看着艾玛,仿佛下了很大决心才说:“是我应该谢谢你,给了我接猪猪的机会,我很开心,谢谢,”说这话时苏京的表情明显言不由衷。
    “苏京,你怎么了?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你今天很不对劲,是不是?”艾玛决心追问到底。
    “是的,”苏京异常生硬的口气说。
    “那么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你今天根本没有什么急事,是故意让我去接猪猪的,对不对?”苏京冷冷地说。
    艾玛愣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他。
    “让我来帮你回答吧,你和那个警察是一起的,你们都以为我是杀害小小的凶手,然后看到我喜欢小孩,也以为我会去害猪猪,所以让小女孩作诱饵引我上钩,对不对?本来我是不知道的,刚才看到你和那个警察一起出现,我就明白了。”苏京说得非常直接,眼睛也变很非常锐利,闪出来的寒气让艾玛从心里颤抖。
    “不是的,不是的,苏京,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你,你应该知道的。”艾玛争辨道,她害怕从此失去苏京的友谊。
    “我知道?我能知道什么?你们都在怀疑我,因为什么?因为我不合群吗?因为我不能和你们一起互相算计吗?我只不过是想和小小过平静的生活,难道这也不可以吗?”苏京越说越激动,额头上的血管突突直跳。
    艾玛无言,此时她只感到心痛,非常非常的痛,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因为他的愤怒,因为他的伤心。。。
    “我很伤心,在这个世界,终究没有人是真正值得信任的,人人都在互相猜疑,每个人都可能是凶手,对吗?我也不例外,即使我天天只呆在家里,也逃不脱的,对吗?那我又能做什么呢?我和小小已经退出了你们的圈子,为什么还要苦苦相逼?为什么???”苏京由于激动,脸色涨得通红,眼睛里却是茫茫然。
    艾玛开始抽泣,她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眼前的这个无助的男人,他的呐喊让她无地自容。她不敢望苏京的脸,只好看着地面,一滴滴豆大的泪水从她眼里落到了地上,湿成一个个圆圈。
    “艾玛,也许你是好心想帮我,可是你却做错了,给我和小小一个平静的空间那才是真正的帮我,因为我和小小之间有个诺言,如果连我都做不到,那么小小还能相信谁?你知道吗?小小是个不幸的人,她承受的苦够多了,而她还不能说出来,只能一个人默默承担,她才多大啊,这些又有谁会知道?”苏京的这些话憋在心里太久太久,终于找到一个渲泄口,他一发不可收拾,紧握的拳手也随着身体一起发抖。
    艾玛第一次看到苏京激动的样子,她一直没敢说话,这时候看到苏京眼睛竟然滚出几滴男儿泪,她才明白过来,苏京不是超人,他只是个普通人,他的要求也很普通,只是我们从来没有把他当成一个普通人看待。
    “苏京,小小不是一直都很幸福吗?白凤说从小所有人都喜欢她,都疼她。”艾玛怯怯地说。
    苏京这时候从伤心慢慢变为愤怒,眼睛睁得圆圆的,盯着地上的某个点,象要喷出火来一样,嘴巴一字一字地吐着:“幸福,哼哼,幸福,你们知道什么是幸福吗?你们见过真正的不幸吗?”
    “那么,小小的不幸是什么?你能告诉我吗?也许我能帮到她的,”艾玛急切地说。
    苏京似乎没有听到艾玛的话,他的牙齿紧紧咬住嘴唇,仿佛只有疼痛才能减轻他此时的内心悲痛。
    艾玛再次对苏京说:“苏京,请你相信我,我是真心想帮你的。”
    苏京转过脸来,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眼神变得陌生而遥远,“帮我?那就让我回家吧,小小在等着我。”
    艾玛僵在了那里,慢慢松开刚才抓住苏京衣袖的手,苏京扭转身,毅然大步离去,路灯把他的影子往前面拉得很长,黑暗遮住了他要走的路。
    …鹊桥仙
    回复'52':艾玛呆呆地目送着苏京孤独的背影渐渐远去,他的身影很单薄,然而他走的脚步却很坚决,每一步都象重锤敲击着艾玛的心。艾玛感到有点晕炫,脚也发软,突然眼前黑了一下,身子软软无力地往地下倒去。。。
    几乎同时,一双有力的手从背后托住了她。丹增的声音在她后面响起:“艾玛,你怎么了?”
    艾玛抬头望着父亲慈祥的脸,满腹委屈一下子全涌了上来,她紧紧扑倒在父亲怀里,放声大哭。
    丹增充满怜爱地用手抚摸着艾玛的头发,他刚才一直站在马路对面,他听到了苏京和艾玛的所有对话,不过,他很欣慰,经过今晚,自己这个任性的女儿终于就长大了,没有真正的挫折,她是永远不会成长的,就象朝拜者一样,每一次的跪倒,都是为了下一次站起来后可以向前走三步,人就是在这种不断的跌倒和站起之间走向目的地的。
    艾玛终于哭累了,她抹了抹眼睛,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老爸,“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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