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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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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望冬忍,我坐在石头芥子上看他忙活,他一脸严肃,日上三杆的时候,他走到我的面前,第一次正式的看我,他接过我给他的篓子,对我说,弈安,你是个好姑娘,这多年我委屈你了,但是我没有办法,因为我今生只爱夔棘一人,其他的女子她再好,我也没有办法爱上。他又叫了夔棘,这个名字我知道要和我一生相伴了,但是为什么他一叫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心就狂跳,还有喜悦的感觉呢?
  我问他,你砍下这些木头来做什么?冬忍说,要做一把古琴,叫做夔棘琴。
  而后的日子,我每天给他送饭,虽然知道他不爱我,但是他肯和我说话,肯温暖的叫我的名字弈安,我就已经兴奋不已了。他开始告诉我他和夔棘的故事。
  夔棘是我该嫉妒的女子,但是我没有怨恨她,而且我爱听冬忍念此名的音调,平扬而后又滑落下来,华丽而凄凉。
  她是美丽的女子,从冬忍口中得知的。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身份,他是少爷,她是奶娘的女儿,喝一个人的奶长大,小时侯经常见面,夔棘最爱听他弹琴,大了因为夔棘做了丫鬟,所以就少接触,但是冬忍的心里一直都记得这个小丫头,我想夔棘心了也一样,但是他们注定不能在一起,不管他们怎么好好的保护他们的爱情。
  他们在后山种了一棵愧树,他们发誓一辈子都不背叛对方,树在人在,可是他们的爱情,卑微的经不起一点挫折,冬忍的父亲知道了,把奶娘和夔棘都赶了出去,夔棘因为受不了这样,而隐痛掉死在那棵树上,冬忍悲痛于决,但是最后被别人解救了,所以他也一直没有娶妻,直到他父亲病逝的时候,他才答应父亲娶一门亲。但是他还是不能背叛夔棘,所以他没有碰我。
  我不怪他,我怎么能怪这样一个痴情的男子,我没有理由,我知道他对我而言是一种愧疚,一种来自心里的内疚,我还怎么能怪他,我足矣。
  木头被冬忍背了回来,他脸上有如同孩童般的笑容,我们坐在书房面对面,他穿着白色棉纱衣服,手里拿着利器,在穿孔引线,冬忍当然知道槐木不是做琴的上好材料,但是他还是一丝不苟的做,我在对面,静观他的手,修长的手指在琴弦间穿梭。我确定我是更爱这个男子了,虽然我知道他不会爱我,这一辈子不会。
  夔棘琴做好的那日,外面太阳刚好微微晒在我们的头顶,我和冬忍坐在亭子里,他弹琴,我在一旁听着,那日他的发髻干净挽在了后面,白色的衣裳在阳光下刹是好看,他是个天生的琴手,琴艺在我之上,我清楚的明白他是在用心弹夔棘,就像在和她谈心一样,而且我越来越觉得冬忍是我梦里那个白衣少年,他每一次触碰夔棘琴的时候,我都觉得无比喜悦,就像那琴是我的一样,但是我还是不敢去触碰夔棘琴,那是他们贞洁的爱情,我不想我的手玷污了它,它是那么的洁白无暇。我觉得我因该离开了,我不要他的愧疚,不要他不忠贞。我可以爱他,爱他就因该离开他。我都清楚。
  黑衣的男子又出现了,他这一次是活生生的在我的面前,我掐了我自己一下,觉得无比的疼痛,我知道他来找我的原因,是要带我走,我问他,你是谁,要带我去哪?他说,他叫魂卿,是阴间的使者,来带我回去,因为我早就被选为了下一任的使者,我问他为什么要选我,他只说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他那把血色的镰刀在我脖子上轻划了一下,我回头看我的肉身倒在了后面,珠儿刚好进来,看见我倒下去,大叫了起来,冬忍跑来了,我被魂卿牵着走的时候,回过头看到了冬忍抱着我的身体,他哭了,我看见他的眼泪掉在我的眼睛上,疼,灼烧一样。
  我在阴间还是叫弈安,我顺妥成为了新的阴间使者,我换上了黑色的衣服,那个原来黑色衣物的男子坐在阎罗殿高高的位置,他是新一任的冥王,我们朝拜,我们跪倒在地,不停的叩拜,我第一次仔细看他是在接任大典以后。
  他要我留下来,我留下跪在原地,他的手指轻提我的下颚,我抬起了头,他的长发飘忽,还有俊美的脸,丝毫不比冬忍差,他问我,要不要做我的王妃,我说,不用了,我只是答应和你走,但是不代表我要做你的王妃,我的王,我谢谢你带我离开,但是抱歉,我的王,我不能做你的王妃,我不爱你,我爱的是冬忍。
  他没有大怒,他笑,他的笑我总是不明白那是为什么?狂妄?嫉妒?愤恨?
  他挥说让我离开,然后就转身不见了。



 
 
冥界系列
琴瑟(四)
  冥界美丽如同凡间,那些美丽不知道名字的小花里包含着冥界的新鲜生命,许多的冤魂都躲在里面洗掉在凡间的怨气。而我的使命就是去凡间把那些怨气浓重的孤魂野鬼追谴回来,故每天往返于凡冥两界。我把他们追回来,看着他们喝掉孟婆汤,忘记从前的怨气,一切都从头来过。
  孟婆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很惊讶说,你回来了。我脑子突然去找寻什么,但是未果。她说,算了,不记得就算了,本该不记得的,你想了,也是自添烦恼。我点头答谢指导,但是心里还是有个结结不开。
  凡间的冬忍,还在。他开始每夜都抚琴,思念谁,我不知道,我想是夔棘吧,但是我知道他心里也记得我,我这个为了他快乐而去死的人。他现在看上去好像不是很快乐,这个痴情的男子啊!
  那天冥王,又召见我,他把他旁边的那个叫雹喾的男子介绍给我,他是天界派来的瘟神。以后你们好好的合作,你的任务,不再只是收复冤魂,你现在还要协助瘟神收魂。我说好的,我没有看雹喾,就走了出去,雹喾跟了出来,说,走吧,我们现在就去收魂,我早就猜到是你和我去收魂了,呵呵,夔棘,你还是那个样子。
  什么,你叫我夔棘,我是夔棘,夔棘是谁?
  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是夔棘吗?你是天上的槐木花仙子啊,你不记得了以前了吗?冥王没有告诉你以前的事情了吗?
  我迷茫的看着他,听他说,那些我从来都没有听过的词,槐木花仙子,我吗?我原来是仙子。
  我看了一眼眼前的雹喾,我说把以前的事情都告诉我好吗?求你了,我哀求着雹喾。他低眉思考了一下说,好吧。
  这是我从雹喾那听到的故事。
  是我的故事。
  那年我已经修道成仙,为列仙班。和其他花仙一起表演歌舞,花仙盏。我是王母最疼爱的仙子,但是却爱上了一个琴师,就因为那一次歌舞,我看到了他,就爱上了他,他也一样爱上了我,我们干净单纯的爱情,却因为那张密报而众仙皆知。王母下令,把我和他贬下凡间,受轮回之苦,并世世爱情无果而终。
  我听过,问那个男子叫什么名字,雹喾说,他叫冬忍,那个琴师因该是叫这名字。
  我爱着冬忍,原来我就是你爱着的夔棘,我多高兴啊。原来弈安就是夔棘,我们错过了,又一次错过了,我是夔棘的时候错过了,我是弈安的时候也错过了。是魂卿,他知道一切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不顾雹喾的阻拦跑回去找魂卿,他坐在大殿上等我,好象知道我要来一样,他说你都知道了,我点头说,是的,为什么你要骗我,为什么你让我又一次错过了冬忍。我对着魂卿大喊大叫,那一刻,他在我眼里不是冥王,他只是个魔鬼,是个拆散我和冬忍的魔鬼,我恨他。
  他站起身来,走到我的面前,用手抓着我的胳膊说,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从我第一次看你表演花仙盏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我不比冬忍差,我爱你绝对比他爱你要多,为什么你不能做我的王妃。
  我推开他,不可能,我不爱你,我不爱这么自私的人,你让我痛苦,你让我疼痛,我不爱你,一点都不,现在不爱,将来也一定不会爱。我说完就跑了出去,撞在雹喾的怀里,我在他的怀里哭,眼泪一直流个不停。雹喾对我说,夔棘,其实这样也许对你和冬忍都好,你们不用轮回,不用再是爱情未果,你们不用煎熬,对不对,好了,不要哭。
  他用手指把我眼角的泪都揩干了。我点点头,很用力的点头,我不能自私,不能因为我爱他而让他受苦,我不再见他了,就不再会有纠葛了。


 
 
冥界系列
琴瑟(五)
  我是阴间使者,夔棘,我不再叫弈安了,我叫回了冬忍爱着的名字夔棘。我和雹喾开始一起去凡间收魂,好几次经过何府我都没有进去看过冬忍,最好是不要再看见了吧!
  最近,雹喾把瘟病撒在我原来活着的城镇,雹喾看出了我的不舍,他扶了扶我的肩膀对我说,做为神仙,是不可以有任何私情的,以前的都过去了,我们都是奉天帝的指示做事情的。我就这样看着,他把那些有毒害的瘟毒撒在那一片土地上,我眼睛里含着泪。
  过几天我和雹喾去收魂魄,我们一路看着躺着地上的人们,一个个用月镰在他们脖子那划过去,他们的痛苦消失了,跟在我们后面,一路跟着,到了何府,我闻到了死亡的味道,看来何府也有人要上路了,难道是奶奶吗?我和雹喾走了进去,雹喾说这是今天最后一个了,我们顺着气味走,一路的情景很熟悉,一切都没有变,走着走着,才发现来到我原来住的那个房间,床上躺着的是冬忍,我爱着的冬忍,虚弱的躺在那,奶奶的手抓着他的手,说,孩子啊,你会好的,一定会好的,你还是那么年轻啊,你不可以死,我这么老了,老天啊,你就让我死吧。冬忍,嘴巴弩动着,小声微弱的说,奶奶,恕我不孝,不能让您欢颜。以后你要好好的照顾你自己。他看了看姨娘,说,姨娘要好好照顾奶奶。珠儿,把琴给我。
  珠儿从书房里把夔棘琴拿了过来,问,可是这一把,冬忍点头,接过,起身,抚琴,唱道:寒萧萧,易水寒,美人目,弛磨琴,点绛唇,耳弑魔。
  雹喾捅了我一下我的手臂,示意该把冬忍带走了,我脸上满是眼泪问,你见过这么痴情的男子吗?我是做梦吗?
  雹喾又一次用手指揩我脸上的泪说,夔棘,不是说好了吗?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去管了,一切都过去了,你现在只是阴间使者夔棘了。
  我还是犹豫不决,雹喾抢过我手中的月镰,在冬忍的脖子上亲亲划过,我蒙着脸不敢看。但是我听不到冬忍的歌声了,我听到很多女人的哭泣,悲天泣地,她们在骂着老天。冬忍一身素衣从肉身走了出来,走出来,看着我说,弈安,弈安,是你吗?我点点头说,冬忍,我是弈安,他握着我的手,都是冰凉刺骨,我说,走吧,我带你走。他乖乖的跟在后面,我们一路上没有说话,直到奈何桥,我问冬忍,你会忘记夔棘吗?他说,他不会,他也不会忘记我,因为他欠我太多太多了。我笑着说,那就够了,一切都够了。
  我带着亡灵去神殿复命,魂卿高高在上,发落这些亡灵,不是上天就是下地。当他看到冬忍的是什么,他嘴角边露出了弧度,我知道他认出他了。他走了下来,说,冬忍,你来了。冬忍看着他不知说什么,于是不语。魂卿接着说,冬忍,你想和我斗,一点都不可能,你知道你旁边的这个人是谁吗?冬忍说,知道,她是弈安啊!
  呵呵,她不只是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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