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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妖 作者:江户川乱步-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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蓑浦没有化装,他仍穿着平日的衣服在公司的正门外来回走着。这是他迷惑对方的策略。
村越如果要甩掉跟踪脱身,他首先要窥探常有人监视的正门。他看到蓑蒲在那儿,一定
要从其它出入口溜掉。就是说,这是一种让他安心脱身的手段。
    村越果然中了老练刑警的计策,他从工厂最不引人注意的出入口走掉了。在大街上,
他要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日暮里一座奇异的房子里。在那儿的二楼大约待了十分钟左
右,就急急忙忙地返回了公司。看守那个出入口的便衣刑警,结束了从头至尾的跟踪,
把这一情况报告给了蓑蒲。
    蓑浦听完汇报,有一种猎人发现了捕捉物老巢时的喜悦。如果对方避开跟踪,进行
秘密的行动,这一方无论怎样明目张胆地进行搜查,都是毫无妨碍的。不是间接的跟踪
战术,即使叫来分区警察也不会受到责难。但他打消了那种毫无意义的卖弄和炫耀,穿
着平时的服装,大摇大摆地来到了日暮里那栋奇异的房屋。  

      奇怪的画家
  
    在日暮里一个很脏的区域,有一个破旧的将要倒塌的木造建筑的仓库。名义上叫做
仓库,其实是一个小型的建筑物。这里是富士出版社的退书搁置处。在仓库的天棚处有
一个很特别的小顶楼,与出版社有关系的,叫赞岐文吉的古怪的西洋画家兼仓库看守住
在这里。蓑浦刑警在附近打听到了这些情况,就前去拜访这位西洋画家。
    他走进仓库旁边的狭窄胡同,打开了仓库的小便门,眼前出现了一个很脏的楼梯。
    “提谁呀?不打招呼就进来的家伙。”
    从楼梯的上方,突然出现了一张奇怪的面孔,大声斥责道。那人瘦瘦的长脸,微微
发黑的长胡须,头发乱蓬蓬的,一双瞪得很大的眼睛闪着凶光。
    “你就是赞岐文吉吗?”
    “是,你呢?”
    “我是警视厅的,有些事想了解一下……”
    对方听后迟疑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马上显出一副高兴的样子,说:
    “噢,是吗。失敬了,请进。”
    他语气也变得谦恭起来。
    他穿着鞋上了台阶,在中间的平台上脱掉,进入了铺着褪色发红的芯已露在外面的
坐垫的房间。约可铺四张半铺席的房间里,几乎没有坐的地方。到处摆满了各式各样的
破烂东西,简直像个偏僻地方的古旧家具店。这是个顶着仓库篷须搭起来的像个棚子似
的不稳定的房间,房屋上边也没有天花板,仓库顶篷上的模子都露在外边,走廊的一边
有一扇窗户,在外面射进来的光线照耀下,窄小的房间里并不显得暗淡。但是,四周的
墙壁、坐垫和那些破旧物品都很脏,给人的感觉很不舒畅。
    橱柜中醒目地摆放着~个很大的站立着的裸体女石膏像。石膏像缺耳少手,肩部和
腰部也都有暇疵,像是参加美术展落选的。裸体女石膏像在这狭窄的屋子里出奇地屹立
着,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
    石膏像的旁边有一很大的画架,上面贴着画布。画布上是一幅离奇的油画,画着一
个披头散发的像是精神不正常的女人。乍一看使人吓一跳。那对面还排列着几张大小不
等的画布。画面上画的东西都是同样风格,看起来像是随意涂抹的,色彩也很强烈。
    画架的另一侧,放着一个江户时代的破旧的城楼挂钟,还有一只稀奇古怪的断嘴大
壶。一些废旧报纸和杂志难得很高。房间的两侧放着顶棚的橱柜,上面摆着些有些残缺
的青铜制品,白色的石膏像和少男少女的胸像,还立着一个老式的小型钟表。看到这一
切,使人感到一定还会有一盏明治时代的煤油灯。在这些物品当中,摆着一个像是从哪
儿捡来的男模特的上身像。同一模特儿的手脚像废报纸似的被捆放在旁边。真让人怀疑
这是正常人的房间。
    “啊,请这边坐吧。没有坐垫,不过有火。请坐在火盆旁边吧。”
    那是个又脏又黑的火盆,里边的火燃得很旺。凹凸不平的铝壶在那上面的火撑子上
烧着水。水开了,他取下水壶放到破坐垫上,火盆里的火忽地一下子窜出很高。他用已
烤焦的食用筷子代替火筷子扒着里边的灰。
    蓑浦刑警在火盆边坐下,古怪画家也靠火盆坐下。他穿着已经磨破的黑色条绒裤,
茶褐色的毛线衣也有了窟窿。他瘦长的脸颊上长满了浓重的胡须,年龄约在三十岁左右。
    “是警视厅要向我了解什么事吗?”
    他问道。一双瘦骨嶙峋的大手烤着火,眉毛下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注视着对方。
    “是的,也就是我。”
    蓑浦说着把名片递过去。
    “畸,是警长啊。警长很了不起吧。”
    他愚弄人似地说道。但并不像是有意挖苦。
    “你知道城北制药公司的村越这个人吧?”
    蓑铺直截了当地说出村越,对方也坦率地回答说:
    “知道的。他刚才还到我这儿来过。我们是好朋友呀。”
    “很早就认识了吗?”
    “嗯,我们是同乡,从小学时就认识了。他可是个不错的家伙,我很喜欢他。”
    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是在故意演戏还是本来面目呢?蓑浦一时还难以判断清
楚。
    “你老家在哪儿?”
    “哎呀,你不知道村越的老家是哪儿吗?警长连这个都不知道,真不可思议呀。是
静岗,是离静岗市很近的农村哪。那家伙是个聪明的孩子,不用说,他是班上的班长。
我比他大一岁,在同一个班级里,那家伙倒像个哥哥似的。就是现在也是这样啊。”
    他随心所欲地侃侃而谈,老练的刑警反而感到,这家伙是难对付的。他从衣兜里掏
出日记本,在手指上吐了点唾沫,认真地翻了起来。
    “嗯,一个多月以前的十一月三日你在什么地方了?你到哪儿去了吗?”
    “不好说呀。我是个流浪汉,每天都要外出的,流浪于东京街头。尤其喜欢卡住的
那个旧物市场。我房间里的这些收集品,大部分是从那里弄来的。怎么样,这儿的景色
不错吧。”
    怪画家能说会道,他把话题岔开了。满是胡须的脏脸上,一对贼亮的眼睛和那大嘴
上的红唇十分突出。那红红的双唇象螃蟹似的冒出了白沫,说得唾沫星子飞溅。蓑浦刑
警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睑,眼前浮现出了村越的面孔。
    像,的确像。把胡子干干净净地剃光,再梳着和村越一样的发型,穿上村越的衣服,
这样一打扮蒙混过一个眼睛不好的老太太是没问题的。他俩的音质也很相似,如果再能
模仿一下声调,和村越没什么两样。而且,他与村越是同乡,方言也相同。
    “是十一月三日,你想想看。是和你有关系的文化日,这下你该想起来了吧。”
    “是文化日吗,没意思。我很讨厌什么文化日,我喜欢野蛮人的健康,憧憬原始的
东西。我的画就是野兽派,专门描绘原始人的梦。原始人的创造力是很伟大的呀。”
    他又巧妙地岔开了话题。
    “十一月三日。”
    “晤,十一月三日呀。不过这很使我为难哪。我不写日记,记忆力又不好,怎么也
想不起来呀。那天天气怎么样?晴天吗?”
    “是个很暖和的晴天。”
    “那儿,还是在于住方面。过了卡住大桥,就是荒川放水路那长长的桥。我很喜欢
那一带呀。当然也去逛旧物市场的。买了什么东西我不记得了。”
    “那天晚上的五点左右,你去哪儿了。又回这里了吗?”
    “不记得了。不过五点天还很亮吧,不到天黑我是很少回家的。有时深夜还没回来
呢,从千住经过吉原到浅草是顺路呀。”
    古怪的画家赞岐文吉的红唇异样地弯曲着,嘿嘿地笑了。他突然问道:
    “警长,你不饮酒喝?”
    “我白天是不喝的。”
    “那我就失敬了。因为这不是警察署,是我自己的家。”
    画家说着向房间的一角走去。那里放着一个熏黑的茶橱大概也是从旧物市场买来的。
他打开橱柜的拉门,拿来一瓶威士忌和酒杯。
    “怎么样,只喝一杯。”
    “不。”蓑浦摆手拒绝了。
    他把威士忌倒进杯里,津津有味地喝着。
    他如果不说实话,只好去调查附近的人了。十一月三日他如果去歌舞伎茶座当替身,
一定刮了胡子。发型也该梳得很整齐。衣服是在什么地方换的呢?肯定是村越预先到这
儿来了,把自己的衣服让他穿上。那村越又是穿的什么呢?噢,是的。鱼见崎茶店的女
招待和那个乡下青年见到过的,穿灰色大衣,戴灰色礼帽,戴眼镜,留小胡子的男人就
是村超。他换成了这身装束。
    附近的人应该能看见,化装成村越的画家和一个从未见过的穿灰色大衣,戴灰色礼
帽的人出去的。对,去调查一下,准会有人发现的。
    “十一月三日到底出什么事了?是发生了杀人事件吗?”
    奇怪的画家有些醉了。
    “十一月三日下午五点多一点,村越的朋友姬田在热海鱼见崎悬崖上,被人推下去
死了。”
    “嗯,姬田。听说过,听说过,村越说过的。是十一月三日吗。你是来调查我在那
一天的情况吗?哈哈哈,也就是来调查我是否可能杀人?”
    “你见过姬田吗?”
    “没有。”
    “那是不可能杀他的。老实说,警察署是要调查材越君的证据的。如果十一月三日
村越君到你这来了,他也就有了证据,证明他不可能是凶手。可是,他那天没来吧?”
    “记不清了呀。也许来了,也许没来。村超每月只来一次,我到他那儿去也只是二
三次左右。你是说上月的三号吗,他没有来。他月初一般是不来的。没有给他提供出证
据,对村越来说是很遗憾的。不过我不能说谎啊,我是个诚实的人哪。”
    “你喜欢看剧吧?”
    蓑浦突然改变了话题。
    “剧?不讨厌。尤其是元禄歌舞伎我很喜欢。”
    “你去过歌舞伎茶座吧,在上月的三日你没有去歌舞伎茶座吗?”
    蓑浦仔细地观察着对方的脸色,但没看出他有丝毫的变化。
    “歌舞使茶座嘛,我好久没去光顾了。没钱哪!我又不是个连站席也不在乎的剧迷。
与此相比,浅草很好。浅草的女剑剧好啊,使人不由得产生一种乡愁,和对少年时代无
限怀念的忧伤之感。”
    他又岔开了话题。这个奇怪的男人如果在编织谎言,那真是无技巧的天衣无缝。了
不起的家伙。连富有经验的老练刑警都感到他有些难以对付。
    “你刚才说村越来过,是上午吧。今天他应该上班哪。”
    蓑浦又换了一个话题。这回再没有收获就没别的办法了。
    “是午前,坐出租车来的。只待十分钟就回去了。尽管是公司的上班时间,但不过
是像上了一次时间稍长一点的厕所。不会有什么妨碍的。”
    “一定是有很急的事啦。如此着急的事到底是什么,能跟我说说吗?不能讲吧。”
    嘿,抓到尾巴了,看他如何解释。利用上班时间,还要非乘出租车赶来不可的事,
是不多见的。那是什么呢。
    然而,对方没有半点的惊慌与不安。他的红唇微微地笑了,用手搔着因头皮过多而
使乱蓬蓬的头发都有花白的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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