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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乱-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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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回 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上)

 我一直病了大半个月。身边只有廖婶、几个侍卫和几名大夫。十六王爷那天对我说的话一直记在心中,我并不害怕,也不担忧目前的局面,反而有些为他担心,不知我是否骗过了那个袁大夫,他是否将药给了十六王爷。想起当时那个我恐惧害怕的十六王爷,如今与他靠得越近,却越觉得,如果有谁能够明了我的心情,非此公莫属。我是怀着那样一种同病相怜的心情去担忧他,一想到他如今的处境,不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感受。

车马日夜兼程,沿途总有人照料、换马,我知道都是十六王爷安排的。只管在车中休息。

过了许多天,总算来到了云南境内。

中午时分,廖婶下车去买些食物,我拦住她,低声说:“我们都下去吃饭吧。顺便打听些消息。”

“您行么?”廖婶担忧地看了看我,说:“这几天刚刚好转了,身上有力气吗?”

我点了点头,示意不妨。

说是不妨,其实许久没有下马车了,脚都是软的。刚刚踏在土地上时,反而有一种不甚真切的感觉,天阴阴沉沉的,我却还是觉得光芒耀眼,有好一阵睁不开眼睛。

马车上只留下两个侍卫看守,其余人都随着我和廖婶走到附近的酒肆当中,点了几个菜,坐着等候。

掌柜看我们一群人衣冠楚楚,连忙亲自走出来招呼。看了我苍白的脸色,不免吓了一跳:“小姐是病了么?啊哟,如今兵荒马乱的,在路上可不容易请到好大夫。”

“小姐已经好了。多谢。”廖婶替我回答,看了看我,然后从包袱中取出一锭银子,递给掌柜的,赔笑道:“掌柜的,我们初来云南,要到凤仪山附近去接小姐的母亲,搞不清这附近的情况,烦劳您给我们指一条安全些的路。”

那掌柜的接了银子,满脸带笑,凑近我们说:“几位也算是那起小心谨慎的了,比不得那些鲁莽愚钝的人,我看小姐一行定然平安,一定能够顺顺利利接到令堂。至于哪一条路安全么,这可难说了。前不久蜀王起兵,反叛朝廷,哎哟,您猜怎么着?原来凤仪山上早就是他的天下了,连原来的西赵余孽都已经被剿灭一空。蜀王从云南凤仪山和蜀地同时出兵,如今整个蜀地和大半个云南已经是他的领地啦。”

我听见他起兵顺利,先松了一口气。

那掌柜的又说:“原先辽东王在云南全军覆没,朝廷还将这笔账算在西赵余孽的头上,如今看来,竟是十六王杀了他的哥哥。啧啧,这么心狠手辣,原本百姓们还说他是个贤王呢,现在都有些不太信任他了。”

我心里着急,又问:“朝廷派了多少人来?”

掌柜的摇晃着脑袋,将声音再放低了一些,故作神秘地说:“朝廷么,只派何阁老带领几名将军过来,大约有三十万兵马,不过,咳咳,这个十七王爷还单独从长沙带了兵马来,决意与十六王爷决一死战。如今这位蜀王是强敌四面环伺,我看他撑不了多久啦。”

“什么?!”我失声惊呼,掌柜的吓了一跳,不免起了疑心,上上下下地审视我。幸亏廖婶立即说:“我家小姐从小呆在深闺中,不曾听说过这种大事,胆子小,请掌柜的见谅。”

掌柜的听了,觉得有理,当下疑心尽释,笑道:“小姐,这年月,恐怕您一路上见到的可怕的事情多了去了,你只管将胆子放大些,不用害怕。”

我点了点头,强自收摄心神,又问:“那么那个九王爷的尸首找到了么?”

掌柜的摇了摇头,说:“没有。哎,九王爷生性残暴,死了也不足惜……可惜的是那个年纪轻轻的长沙王,听说他气恼十六王爷将悦和郡主带走,因此不顾朝廷的阻拦,一定要出兵云南……您看,那个郡主原本就是南齐的公主,哼,亡国公主,不祥之人,多半是不愿意嫁给皇上的宠臣,镇日勾三搭四,惹得十六王爷和十七王爷为她反目,如今天下的百姓都说,这女子是红颜祸水,京城里甚至有许多百姓联名上书,要求朝廷捉到这个公主之后将她绞杀……”

听了这番话,那几个大夫不免都偷眼看我。我不由得苦笑,心想如今我莫名其妙的,就算是天下的罪人了,也罢,我所背负的罪孽,原本比这还要重了许多。

许久,菜总算一一上桌。掌柜的将去凤仪山的一条小路仔细说与我们知晓,就去招呼别桌的客人。

我勉强吃了些东西下去,怔怔地看着外面,不知道九王爷、十六王爷、母亲和弟弟,现在何方,又在做些什么。

好不容易等所有人都吃过了饭,又叫了一些点心、牛肉之类的东西,带回车上去。

刚刚来到马车附近,就看见那两个看守马车的侍卫跑过来呈上一封信,道:“小姐,王爷的亲笔信。”

十六王爷的亲笔信?!我等不及上车,马上撕开。

只见信纸上依然是那一手箭弩拔张的字体,草草写道:“令堂令弟已落入何阁老手中。速去营救。瑞字”

我一阵头晕眼花,捏紧信,断然将它撕碎,下令道:“转道,去追赶何阁老大军。”

那一群侍卫和大夫听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其中一个人小心问道:“何阁老……那不是王爷的敌方么?”

我冷冷看着他们,说:“我要为你们王爷办一件事,极重要的一件事。”

十六王爷应该叮咛过他们,不论任何时候,都要听从我的命令。因此那帮侍卫听了这句话,再没有问什么,驱策车马,调转头远离凤仪山,向川滇交界处的五河镇,也就是何阁老的大军驻地进发。

一路上,天似乎总是阴沉的。我沉思默想,反反复复地回忆十六王爷对我说过的往事,却总猜不透他为什么要杀死这个慈祥和蔼的国之重臣。可是每当我回忆起他那一晚在病中的神情,却又总是觉得如果不是因为仇恨极深,他也不会心心念念地一定要我杀他。

这个人,到底是杀,还是不杀?!

第七十四回 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中)

 五河镇,已经整个儿变成了何阁老的军营。

看见这里的情形,我倒是吃了一惊。原本以为何阁老只是个饱学之士,没想到他行军打仗倒是很有几分大将风范,从五河镇的位置来看,处于上风上水,地势险要,出可攻,退可守,颇为有利。

五河镇上,军纪井然,部署严明,我们一行快要靠近镇上时,便有兵士来盘问,廖婶依照我的吩咐将我的身份报了上去。不过一盏茶工夫就有人来接,说是何阁老身边的将军。

这位将军姓简,年纪不大,却是一副饱经风霜的样子,愁眉苦脸,很出老相。他向我行过礼,就说:“阁老听说郡主到了,放心了许多。请郡主赶快随我到中军帐中去见他老人家。”

我含笑点头,心里长长的送了一口气:听起来何阁老对我的态度很是和善啊。无意中看了看廖婶,却突然发现她心神不宁,不住地偷看那位简将军。

廖婶可是珊瑚宫的人啊。她对这位简将军如此注目,是不是他也……

我心里有些警觉,仔细看了看简将军,却始终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妥。

正在此时,那简将军忽然回过头来对我说:“郡主,有一件事,何阁老让我先向您说明一下——何公子和长沙王都在这儿。”

“唔。”我不由得有些心虚,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那简将军又继续说:“郡主失踪之后,皇上下令追查,有不少人回报说十六王爷劫持郡主,这个……长沙王在牢狱中请命出征。可是皇上那里……”

我看他吞吞吐吐,言语不明,不由得有些焦躁,打断他问道:“我和十六王爷……不,十六王爷劫持我去云南的事,是谁第一个说的?”

“楚王。”简将军说:“不过后来有许多人……”

“行了。”我示意他不必再说,同时心里明白,楚王早已发现了我和蜀王一同来云南的事,所谓劫持,只不过是给他多一条罪名而已。

“皇上早已下了圣旨,要各地的官员严加查探,务必保证郡主安全……圣眷隆重,属下……”

“行了!”我再次打断他的话,“皇上对于何公子和长沙王的争斗怎么处置?”

“属下贺喜郡主。”这人死不悔改,仍旧是慢条斯理,结结巴巴地说,“皇上认为十七王爷和郡主之间的情谊坚如磐石,实在是本朝的佳话。难得的是何阁老父子心怀宽大,愿意成全郡主与王爷,十七王爷自己也愿意戴罪立功,追随何阁老来云南,因此皇上就将郡主赐给了十七王爷。不过这个仪式需得从简,封诰什么的,就不一定……”

我打了个激灵,连忙问道:“那么,我见过何阁老之后,是住在哪里?”

那简将军竟然面红过耳,我怒道:“你还羞什么?!本郡主问你,你给我照实答话!”

“是是是……”那简将军一口气说了许多个“是”字,然后才说:“十七王爷的军帐中早已装饰一新,这个……”

我脸色一暗,心中明白,如今我就算是十七王爷的人了。

这么多麻烦,都是他给我惹出来的。

我独自靠在马车角落里,心情郁郁,生了半天的气。廖婶也是一脸吃惊的样子。

在沉默,大车缓缓经过了许多军帐、房屋,终于来到五河镇上衙门前。附近搭了一座极大的军帐,看来这里就是何阁老他们驻扎的地方了。

简将军带着我向衙门中走去。廖婶跟在我身后,其余人等全被留在大车当中。我暗自期盼十六王爷的这帮手下不要被人认出来才好。

才过了花厅,就看见十七王爷远远地跑了出来。他略微黝黑的脸膛已经稍稍瘦了一些,清癯秀气的样子让我一下子想起了十六王爷,一下子顿住了,心中忽然泛起一阵酸楚。

十七王爷很喜悦地走过来,关切地问道:“郡主没受伤吧?”

我心情郁闷,无力地问道:“带我进去见何阁老。”

十七王爷点了点头,带我走进前面的大厅,往右一拐,便是书房。隔着屏风,已经可以看到一位六十出头的老人在桌案旁翻阅奏章。

“他要独自见你。”十七王爷将廖婶等人留在外间,对我嘱咐道:“何阁老已经替我们求过了皇上……”

“他是替你求的。”我看了他一眼,恶毒地说,“你知道我是不愿意的,王爷。否则我为什么要跟着十六王爷跑掉?”

说罢,也不看他,径自自己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非常平和温馨的书房。窗格上糊着轻薄的窗纱,笔架上吊着满满的、粗细不同的笔,阳光从窗纱后透出来,照在老人面前的奏章上。他身后的案几上满满地磊着书,散放着香炉等物。一支龙涎香烧到了一半,静静地冒出缕缕青烟。

老人抬起头来,见到是我,立刻和蔼地笑了。他的笑容如同春风一般,柔和而亲切,异常慈祥,仿佛我只是他的幼女或者儿孙。

“郡主来了?”他笑着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一张椅子,说:“那张上面铺着垫子,软和一些,你坐那里罢。一路上可受伤了没有?”

我摇了摇头,刚要行礼,却被他拦住了。他笑道:“这是在军中,一切礼仪,能省就省吧。”

我含笑点头,心里的犹豫和怀疑却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十六王爷为什么一定要杀死他?

“关于犬子、郡主与十七王爷的事情,”他沉吟道,“老夫很清楚郡主不是那种轻浮女子,不过……”

不过什么?我的脸不由得红了。

“不过这中间的实情,已经在坊间流传中湮灭难考,”他和蔼地看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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