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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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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去皇宫,去找太子燕。月魄和蔷薇还陷在小巷里,她不能留下,更不能倒下。

风扬兮在屋内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他做了什么?他抬起手,手指居然在轻轻发颤。他眉头紧皱,冲了出去。

月光下惨白的竹桥上,只有永夜蹒跚孤单的背影。寂廖的像天上的星星,高而远挂在无声的夜空。风扬兮心里的那股酸痛又翻搅起来,他长叹一声追上去。

“改变主意了?”永夜比黑夜星辰还亮的眸子带着讥讽的神色。

“跟我回去。”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这一句,风扬兮嘴角扯开苦笑。

永夜二话不说转身往回走。

“怎么这么顺从听话?”

永夜抬头平静的笑了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难不成,我还要和你打一架?或者假意挣扎一下被你扛回去?”

风扬兮怔住。他跟着永夜往回走默然走了一段,突然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平静?很恨我?”

“我只是……可怜我自己。”永夜摇了摇头一步步坚持走回去。

风扬兮抬头望天,深深呼吸,涌起的那股酸楚直冲进了骨头里,难受得握紧了拳头。他看到她走得极慢,脚在发颤,情不自禁伸出手蓦得又收回来。他突然有点怕,怕她恨了他,推开他的手。他默默地看她,仿佛步履艰难的是自己。

重新走进屋子,永夜硬挺着站着:“说吧,想要我做什么?”

“把易容洗了。”

永夜倒了点药粉在盆子里,洗去脸上易容。橙色的灯光下看不出她的脸色,却能清楚看到脸颊微微的肿起。

风扬兮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挑出一团药膏便要揉上她的脸。

永夜一把抢过瓷瓶:“男女授受不亲。”

“我抱你回来时你怎么不说这话?”风扬兮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我打得脱力,顺便满足下你怜香惜玉的心思。”

风扬兮被永夜堵得所有的话全噎在喉间,一咬牙大步离开竹楼,指间那团药膏揉进了掌心,滑滑腻腻好不难受。

永夜把脸抹了,觉得舒服了些。她小心拉下衣衫,右肩一片青紫红肿,她抹了药膏。动了动右手,还行,没伤到骨头。她长舒口气倒在了床上,脱力硬撑的下场是双腿肌肉不受控制的颤抖。明天,要是能什么都不用担心一觉睡到自然醒多好。

然而累得紧了,人躺在床上,脑子却停不了。明明神经已绷到极致,却偏偏还没有听到咔嘣断掉的声音。

山谷里与月魄呆的日子仿佛是个梦,一个很久远的梦。她明知一离开就回不去,却还痴想着再拥有。大太阳下平安医馆的平安日子一去不复返。月魄从小的保护,一直给予她的温柔纵容让她贪恋,哪怕她连与他手牵手在大太阳底下开朗放肆的笑都不敢,她还是喜欢。

月魄,蔷薇……交替着在她脑中出现,永夜心里针扎似的难受。她睁开眼睛,黑暗中也瞧得清清楚楚。简单却舒适的家具,墙上还挂了把琴。风扬兮还会抚琴?

这一夜她看到太阳跳出湖面,屋子里的光由浅浅的灰蓝慢慢染成桔黄色。

风扬兮喜欢光明,所以,他在湖面上建了竹楼。

永夜闭上了眼睛,光太刺目,她只适合留在黑暗的夜里。

渐渐的,太阳的光几乎要把整座竹楼烧了起来,永夜扯过薄被想挡住刺目的阳光,手却在发抖,怎么也用不上劲。她艰难的翻过身,胸口郁闷难当,张口吐出一口血来。她想起那个平叔从背后击来的一掌,她竟然以为无事。

永夜趴在床上,无力的想着月魄和蔷薇。她张嘴喊风扬兮,那三个字从她嘴里吐出像吐了一口气一般的轻。她用尽全身力气将掌心的飞刀挥出,刀击在铜盆上发出咚的一声。

似乎才听到声音,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七月清晨的风带着凉意吹进来,风扬兮吓了一跳,上前扶起永夜,看到她笑了笑就晕了过去。

昨晚还好好的没有大碍,怎么今天就成这般模样了?风扬兮记得永夜伤在肩上,小心拉开她的衣领,见红肿已经消退,只有一点青淤。他皱紧了眉,搭上她的腕脉,感觉内息紊乱脉象轻浮。不由大吃一惊。

连喊了永夜几声也不见反应,他毫不犹豫伸手解开她的衣衫。永夜脖子上滑出了一方木牌,上面龙飞凤舞写着风扬兮三个字。

风扬兮顿时傻了,手握着木牌,想起当时永夜找他做保镖的情景。她又是怯懦又是天真又是单纯的模样像刀一样刺进他万年不化的心,直直捅进心底深处那块柔软。是他把木牌挂回她脖子上,他说她能用木牌求他做一件事。她一直戴着这方木牌,只是想着有一天他会杀她时用来保命吗?还是想着能利用这块木牌再利用他一次?然而她一直戴着它,从来没有取下过。

“我不管你为什么戴着它……”他闭上眼,胸中腾起一股喜悦,一股让他想疯狂的感觉,风扬兮看着永夜,手指颤了下。嘴微微一动,带出笑意,似觉得没有什么不可以。

他麻利脱了永夜的衣裳,连缠胸的布的也一并解下。

永夜的胸膛像鸽子一般柔美,肌肤常年不接触阳光白皙柔嫩。

“伤在哪儿呢?”风扬兮喃喃说道,对她的胴体散发出的美丽视而不见。他皱着眉翻过她,见背心露出一个红肿的掌印。他的手贴上去感觉到如烙铁般烫手。

风扬兮知道永夜定是先被内家高手所伤,深深呼吸催动内力为她调节内息。足足半个时辰,他听到永夜嗯了声,这才松了口气。给她拉好衣衫,他瞟见那方木牌,又轻轻塞了回去。

手指在她脸上留下的淡淡掌痕上拂过,风扬兮悔的肠子都青了。他为什么对她那么凶?明知道她不是有意要杀那些人,他明明没有怪她,为什么还会被她激怒?

风扬兮叹了口气。想起永夜一心护着的月魄,眼神中多了几分讥讽,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初吻

无边的黑暗中,永夜仿佛又回到了殊途河水中。冰凉的河水载着她沉浮。她似喝进了河水,苦得想吐,一张嘴又是一口苦水。

做鬼也这么难啊!要受小鬼排挤,要受鬼差的气。她眼前仿佛又看到了血红色的彼岸花,成片成片开着,似血在路上流淌。

突然花中冒出一点月白来,月魄浑身是血躺在花丛中望着她。

他的眼睛还是那么温柔,却无限悲凉!

永夜努力地想游上岸,然而河水却是溺水,轻飘飘的使不上劲。

她放声大喊,嘴一张,一口又一口的苦水灌进来,她所有的声音被河水湮没。眼睁睁看着月魄无力的望着她。

永夜无声的大喊,无力的喝下涌进嘴边的河水,无力的看着越来越远的月魄哭泣。

她似沉似浮地飘浮在河里,没有尽头,没有光亮,没有了意识。

一双干燥温暖的手从她的脸上划过,她感觉到那双手上粗糙的茧。

“醒了?”

声音从遥远的天际传来,永夜恍恍惚惚的听着,无意识的嗯了声,又睡过去了。

床上的永夜睡了整整三天。照理说,她应该再睡一晚才会醒。永夜身体恢复得很不错,和她身体内那股奇怪而精纯的内力有关。这股内力从不外露,难怪开始他不知道她会武功。

风扬兮站在床头看着她,她昏迷时喊着月魄的名字。风扬兮想起那个身穿月白色衫子一脸云淡风清模样的人。李天佑一心想杀月魄,也是因为她喜欢那个人吗?

她与月魄青梅竹马长大,她到了圣京再逃离也是因为他,她心里只有月魄。

他想起远远的看着她和月魄住在简陋的院子里,想起她回去的时候脸上隐藏不住的笑容,轻盈的脚步,嘴里有些发苦。

阳光照进来,永夜脸色苍白,柔弱无力。

风扬兮目光复杂,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转身出了房门。

永夜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偏西。她眨了眨间,发现伤势好了一大半。她想起风扬兮来,是他用内力帮她顺畅的经脉吗?胳膊上的伤也好了。

永夜看了看自己,仅着中衣,蓝色的布袍,缠胸的布叠得整齐地放在枕边,还有那把唯一剩下的飞刀。他脱了她的衣裳?永夜迅速回避这个问题。

下了床推开房门,迎面一个大湖金光闪烁,她不得不眯缝起眼睛,红红的落日离湖面还有几丈的距离。空中霞光万丈,有白鹭成排飞过。“落日湖!”她脱口而出。

“好些了?”风扬兮端着一碗药走来。“你说对了,这湖就叫落日湖,日落时分最美。”

“谢谢!”永夜接过药只喝了一口便吐了,“很苦!”她想起梦里的苦涩的河水,原来是喝药。

风扬兮正打算劝一句良药苦口,却见永夜深呼吸一口气将药一滴不剩的喝完。她舔舔唇,舌尖还有一丝苦味,永夜自嘲的笑道:“第一口没有淮备。良药苦口,我不能一直病着。刺客没有资格叫苦。”

她的话让风扬兮动容。要吃过多少苦,忍耐过多少事情,才能说出这句话来?她应该很怕死,所以不怕吃苦。

落日的光照在永夜脸上,那张脸比落日的景致还要美。

晚风吹起她的长发,简陋的布袍并不能减少半分她的美丽。

风扬兮发现了自己的失神,暗骂了声祸水。他瞟了眼床头叠好的束胸的布面不改色的撒谎:“你睡了三天,陈秋水的秋水山庄离这里不远,我请了个婢女过来照顾你。”

永夜释然的笑了笑。突然想起风扬兮说她睡了三天,忍不住着急:“我睡了三天?”

“嗯。”

她想起月魄和蔷薇,着急想走。

“人去楼空。他们没那么傻。”

永夜胸口一痛,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风扬兮皱了皱眉扶住她:“伤还没好,还要养几日。”

蔷薇的模样冲进心里,转眼之间,她又不见了,还有月魄。永夜心里涌出强烈的后悔和自责,胸口一股戾气直往上冲,她喃喃道:“如果我安安静静留在安家,悄悄送信给你是不是就能救了他们?那个平叔武功很高,我怕我再回去就出不来了……”永夜急怒攻心,一口血又喷了出来。

风扬兮吓了一跳,见她双目赤红眼神迷离,手掌一翻将永夜打晕了过去。他叹了口气,永夜口中的平叔是真想要她的命。难道自己猜得错了?

他抱起永夜进房,静静的坐在床头陪着她。

如果可以,他不想让她再搅和进来。然而,不拉她进来,怎么行?不让她瞧个清楚明白她如何肯信。可是这样对她是否太残忍,风扬兮矛盾异常。他的目光从永夜脖子上扫过,怔然的想,如果,她佩着那方木牌不是想利用他呢?

他禁不住苦笑,他选择了一条最难的路去得到她的心吗?

太阳沉进了落日湖,竹楼里的光线慢慢变得灰暗。

风扬兮取下墙上的琴,轻拨琴弦,奏出一曲《清平乐》,琴声清雅,隐隐如水洗蓝天,充满了平和安祥。这样的琴平静的他的心思,也能让永夜紊乱的气息安稳。

安家是齐国首富,安家的覆没关系到齐国的财力。

如果是安家请游离谷出手捉了永夜最关心的人要胁她。安家这么快就知道了她的身份?安伯平有千个胆子也不敢在知道永夜是未来太子妃的情况下还敢要胁她作假画。

月光照亮了湖面,风扬兮思绪如湖面的波光,跳跃闪烁。他一点又一点地拼凑着整件事情。

是游离谷反过来要胁安家吗?为什么游离谷又要安伯平留下永夜作画?

游离谷本来筹划十来年,要夺取安国皇权,却在瞬间改变了主意。自安国裕嘉帝崩,佑庆帝继位,游离谷设在各国京城的牡丹院一夜之间销声匿迹。似乎没有任何行动。然而在齐国,却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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