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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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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钺声响,丝竹齐奏。飞燕楼外缓缓走进一男二女。

陈地丝绸之乡,袍服喜白,衬边宽数寸,皇袍上衣下裳,绣工精美,上绣金龙似要越袍飞出。陈王威严之中更带有几分斯文秀雅。

陈王今年四十来许,五官清秀,玉袖与他长得很相似。他身旁一温婉女子,看服饰便是皇后了。

走进楼来,陈王在永夜身旁停了停,目光扫过来,永夜含笑揖手,目光越过陈王直直盯在公主玉袖身上。

“听说永安候来陈受惊了?朕很自责,已下令全力缉捕凶手。”

他的声音很平和,像醇酒如春风,永夜笑道:“劳皇上费心了。不知太子殿下可也受到惊吓?”

太子燕一愣,连连摇手:“孤很好,一路平安。”

永夜一笑,你当然很好,三国之中总是要拉拢一方再对付一方。刘备与孙权结盟抗击曹操不就是如此?她对陈王又是一揖:“永夜运气不好罢了。皇上不必太牵挂。”

陈王微微一笑。

各国使臣纷纷奉上礼单,尤以安国最为丰厚。

永夜眸光盯在易中天发青的脸上,拱手笑道:“皇上,永夜不才,八月将迎娶公主,自京都一别,永夜对公主日夜思念,此次入陈,专程为公主备下礼物,希望公主喜欢。”

玉袖端坐在上,听到这话,不得不欠了身答道:“多谢侯爷!”

陈王看了看永夜的脸色,又瞥了眼太子燕。齐国下任皇帝如此软弱,齐再强大也会慢慢衰弱。而安国几位皇子争皇位内乱将始,陈国只需坐等便是称霸机会。脸上渐渐发出光来,下颌一点,示意开宴。

永夜目中瞧着歌舞,更注视着对面的太子燕。此人除了全身裹在一堆太子服饰中,实在没有半点王者之气。她想起回到齐国的月魄,便有心与太子燕结识,端起杯来笑道:“永夜是头回出使,殿下也是,永夜敬殿下一杯。”永夜说完饮尽亮杯。

太子燕赶紧端起杯中酒,小口饮了,苍白的脸上泛起一层红晕。不好意思地说:“听说永安侯身体不佳,酒量却超孤数倍,惭愧!”

看喝酒也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听说齐王治国有方,统三十六族不靠武力靠德行。太子燕也有这样的魄力?

“呵呵,我哪会饮酒,不过是……讨公主喜欢罢了!”永夜目光如痴如醉望向玉袖。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坐在上方的玉袖听到。

那张清丽的脸上泛起不屑与怒意。陈王却笑道:“玉袖需敬永安侯三杯才是礼数。”

三杯?这酒入口绵长,看似清淡,一杯下去,腹中却有团热气上升,甚是醺人。三杯下去,想让自己出笑话么?一面要嫁公主,又想让自已出丑。陈国果然不安好心。

前世有千杯不醉的海量,这世嘛,三杯应该也无妨。永夜赶紧起身笑道:“公主斟酒,莫说三杯,就是三百杯永夜也喝!”

玉袖莲步轻抬,从宫女手中取过一杯酒递给永夜。

这是二人第二次走得这般近。永夜接过酒的进候身体前倾,低声道:“我送公主的礼物是,一条裙子。”

玉袖脸色一变,永夜已饮下杯中酒,笑嘻嘻地等着第二杯。

玉袖气恼的再递过酒,永夜接酒之时却顺势握住她的手。她马上就是她要过门的妻子,摸下手不算调戏叫调情!永夜得意的握紧了玉袖嫩白的小手。

她的动作很小很轻,手笼在长袖之中挡去了所有人视线。

玉袖猛的一抽手,那杯酒便荡了出来,她一侧身想避,永夜顺势伸手一拉,以她的巧劲,没有防备的玉袖如何避得过,永夜轻搂住她的腰,轻挥衣袖,为她挡住了那杯酒。

“公主,我可不想再赔你一条裙子了。”永夜在玉袖耳边亲呢的低语。

玉袖气得目瞪口呆,抬步就走,一扯未动,低头一看,永夜不偏不斜又踩住了她的裙角,此时楼上歌舞正欢,看来来的目光仍不少。玉袖羞得满面通红,咬牙切齿低声道:“李永夜,这是陈国!”

永夜并未看她,而是看着对面的易中天额头暴出的青筋笑道:“皇上!永夜想在陈国多呆些时日,八月接了公主同回安国!”

“呵呵,好!永安侯将是朕的妹夫,陈国半子,朕准了。”陈王似什么也不知情,心情大好。

“恭喜皇上!恭喜永安侯!”贺喜声不断,永安一一回礼。

“你,踩住我的裙子了。”玉袖低声吼道。

“公主,还有一杯酒!对我笑一笑,上回……永夜念念不忘。”

玉袖眸子似要喷火,深吸一口气荡开了美丽的笑容,把第三杯酒递给永夜饮了,永夜这才松脚。临走之时狠狠地瞪了永夜一眼,压低声音说了句:“易将军有礼物要送给你。”

永夜旦笑不语。

“永安侯佳人得抱,孤甚是羡慕。”太子燕隔桌笑道。

永夜笑嬉嬉的说道:“天下四美有二美在齐,殿下何必羡慕永夜?”

太子燕目中泛起一层骄傲之色:“可惜我那小妹没有这等福气,可以嫁得永安侯如此品貌之人!”

永夜拿起酒走到太子燕面前:“我与殿下一见如故,可否容永夜并桌聊天?”

太子燕心思单纯,难得出使宴上属下大臣又隔得远了,正觉孤单。便笑着让开座位。

永夜大模大样坐下,只顾与太子燕说齐国的风土地貌。

太子燕听永夜说起齐国如数家珍,更无架子,心里更添亲近。拣着好玩的说与永夜听。

齐都圣京繁华不亚泽雅,往来客商云集。

圣京百姓淳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圣京风景如画,冬有红枫映白雪,夏有画舫不夜天。

永夜满脸向往。

“本将军见侯爷海量,可否移玉?”易中天隔桌端起了酒杯。

易将军有礼物要送给我?永夜呵呵笑着对太子燕一拱手:“有机会定去齐国游玩,殿下可莫要忘了我这个朋友。”

“荣幸之至!”

她走到易中天一桌大模大样的坐下:“易将军,永夜敬你一杯!你一路护送,贺礼才平安到达泽雅,永夜铭感五内!”

易中天只抬了抬手,一杯饮尽。“永安侯足智多谋,那些山贼看走了眼,自寻死路。”

永夜突然发现易中天其实也很能忍,她偷看了眼温和的陈王,叹道:“易将军往这儿一坐,这飞燕楼再无人可比将军气势哪。”

“易某只是一介武夫,不及永安侯少年风流。”

“好说好说,是人就是会老的,公主年方十六,配易军还是差上一截,永夜身体弱了点,长得,还过得去。”永夜笑了。

不屑之色从易中天脸上浮现,他缓缓说道:“当今天下三分。齐国擅马战,安国长防御,陈国水师天下闻名。然齐国主老矣,安国几位皇子似乎彼此不服气,吾皇却正当壮年。永安侯虽病弱,然虎父无犬子,若要天下大统,以侯爷之见该如何?”

“呵呵,易将军果然爱谈三国!”永夜拍桌直笑。她的目光在太子燕身上打了个转,微眯着眼说道:“听说齐国大贾安老太爷为齐军建了五十艘战船,不知齐水师战斗力和陈军相较如何?”

“永安候还是多想想齐水师若渡秦河,安军会如何吧?”

“难道易将军不知,我家三殿下才向安家四小姐求了亲?”

她言下之意是安国与齐国已成联姻之势,陈国莫要想从中讨得好去。

易中天额头青筋直冒,目光越过永夜看向太子燕道:“安国三殿下肯娶一商贾之女,陈国愿嫁公主和亲。天下三分,合并不易哪。”

永夜眨了眨眼,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原来易将军并不反对永夜娶公主哪!害永夜直担心抢了将军的心上人!”

易中天被她一句话噎得胸中气血翻滚,冷哼一声,手伸进怀中掏出一物轻轻放在桌上说:“这是手下无意中拾到的,看似安国款式,永安侯帮本将军瞧瞧。”

永夜只瞥了一眼,浑身的血便似冻住。如果她没有记错,离开安国前,她还为蔷薇扶了扶这根金簪。这就是玉袖口中说的礼物?蔷薇在易中天手中,月魄呢?

她分不清是酒劲过大还是担忧过重,心中似有火在灼烧。她随手翻看了看笑道:“是安国款式,不过,本侯,可不愿意公主插戴别的男人送的首饰!”

永夜的目光与易中天胶着在一起。她冷冷地想,以蔷薇要胁于我,我便要受制于你了吗?哪怕月魄也在你手中,除非我救他们出来,不然,赔上自己不外多出一个,这道理,我上辈子就明白了。

她看上去醉眼迷离,并无半分惊诧。易中天分不出她是震惊还是平静。他喝了口酒道:“易某很佩服侯爷的镇定。不知道刺客来的时候,侯爷会如何对付?”

永夜吃吃笑了:“易将军觉得呢?”

易中天翻看着那支簪子,总算吐了口恶气,笑容浮现:“自然是躲起来,让我擒了刺客,再出来。”

他想做什么?想要杀风扬兮?这般知我心意?永夜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易将军说进本侯心里去了。当然是如此,本侯不会武功不躲起来,难道任由刺客杀了?”

“嗯,侯爷真聪明,捉了刺客,易某便请侯爷与老朋友一起饮酒。”

永夜心沉到了谷底,他们真的在易中天手中。她再举杯:“永夜是陈国半子,岂有不帮之理!祝将军马到成功,早日擒得刺客,少了一个对头!”

酉时,笙歌尽散。

永夜与太子燕告辞,各上马车回驿馆。

外面风雨加重,雨幕如白色的帘子一重重落下,砸起水花。

永夜躺在马车上双眸清亮。她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

掀起轿子的一角,雨越下越大,路面溅起朵朵水花直开到天尽头似的。噼啪的水声直冲进心里。永夜拽紧了那根金簪。

后劲绵长的酒,病弱的身体,她在所有人眼中都应该是醉了。

一个喝醉了的人,这样的夜晚应该在房中呼呼大睡。只不过,在她房中大睡的人,将会是倚红。

不出去易中天府中瞧瞧,她如何放心。

不知心恨谁

雨幕中的屋脊像湖里游鱼的背,永夜穿行其间,仿佛是滑过水面的鱼。

泽雅驿馆只呆了两个时辰,并不妨碍她对陈都的熟悉。安国细作把这里的小吃店都画得清清楚楚,自然也包括左大将军府。

她就像随风潜入夜的细雨飘进了易中天的府邸。

永夜不敢大意,反勾着梁凝神屏气看向亮着烛火的书房。

细枝缠花仙鹤灯上吐着一星灯光,屏风遮了一半,灯光仍不时被风吹得晃动。易中天居然在画画。

起手落式如行云流水,这画法……“美人先生。”永夜心头大震,为什么,她会想起美人先生?

她想起恶作剧想把青衣师傅和美人先生送作堆时吟的诗:“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当时美人先生的目光中分明有水光闪动,那双美眸中闪过的哀怨曾让永夜暗自窃喜,得意不己。

美人先生作画,总有个习惯的动作。一笔挥就,笔总爱在手中挽出一个花样。而易中天正是这样,手翻了翻,笔才放在笔架上。

他画的显然也是个工笔美人,却是玉袖栩栩如生的模样,连脸上那份高傲神情也惟妙惟肖。

易中天三十左右,美人师傅不也这年纪?永夜想起了木讷的青衣师傅和他难听的萧声,心里一酸,难道美人先生真的爱慕的是易中天?为他蹙蛾眉,为他泪痕湿?

易中天画完,望着画像出神。良久才小心收好画卷离开。

永夜像被风吹起的雨丝轻飘飘进入室内。美人先生教的画法她还没有忘记。她想了想,就着灯,运笔如风,挥笔作画,最后在画上题下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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