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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英雄志-第3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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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如嫣摒息蹑足依着雕木耳门往里探看,骤然遇上邵海棠清亮的眸子,吓了一跳,捂着心口跳进来,说道:“泉叔说你在堂上练息,我本待看一眼就回内府去。”

邵海棠脸色一沉,说道:“我今日殿前班值,怎未见你的影踪?”

邵如嫣怨道:“寻常人的性命在爹爹眼里总不屑一顾,汝愚口里虽说任凭去留,若是江宁不加干涉,巫青衣终保不住性命。”

“汝愚心意未改,任凭巫青衣去留,已是江宁最大的仁慈,江宁若横加干涉,终会给别人落下口实。身居高位者,自有其责,终不能顾全所有,当有取舍。你身为内府司习,当守自己的本分。”

邵如嫣争言说道:“爹爹口里这么说,心里大概在想计谋之事只能在暗处作为,用在明处,只会警醒容雁门吧?”

邵海棠冷哼了两声,没有说话。

邵如嫣叹了一口气,说道:“早知求爹爹也行不通。”

邵海棠脸色缓了缓,说道:“你可知元逊其人?”

邵如嫣微微一怔,摇了摇头。

“元逊本是容雁门西征军的一路主将,容雁门将其遣到江宁,又是好相予的?元逊其人有大才,却有恃才傲物之嫌,容雁门用之出使江宁本无妨,大概元拱辰这一个正使的出现也让容雁门始料未及吧。元逊若知收敛,江宁倒看不出蹊跷来,但这能不能算是容雁门用人失察?”

邵如嫣说道:“容雁门将巫青衣送至江宁,汝愚曾说出可能出现在巫青衣身上的两种命运,这两种命运,都出于江宁洞悉南平内部矛盾之后而采取的举措,容雁门应当有所预料。”

邵海棠微微一笑,说道:“你聪慧过人,却太任性。容雁门或许不知元矗另派元拱辰为正使出使江宁,但是菱凤镜那时身在江陵,焉有不知之理?菱凤镜也没有出面阻止元拱辰与无逊共同出使江宁,可推知其中另有深意?因为菱凤镜也看出元逊是解除容雁门心结的关键人物,这也是容雁门遣元逊出使江宁的主要原因,既使有元拱辰这一变数,也不会更换人选的原因所在。”

邵如嫣说道:“爹爹是说元逊有可能出手取巫青衣的性命?”

邵海棠叹道:“容雁门正是希望元逊出手。容雁门自知巫青衣是其心结所在,这心结自己却解不得,惟有依赖他人,元逊正是这个能够明白他的真正心意的人。”

邵如嫣说道:“我倒有一事不明,元逊与巫青衣朝夕相处有些日子,爹爹怎么断定元逊能忍心下得这手?”

邵海棠说道:“元逊应能下得这手,不过取巫青衣性命一事,也会予元逊莫大的挫折。元逊虽有大才,但是恃才傲物,难堪大用,这样的挫折才会使元逊成就大器。”

邵如嫣花容失色,讶道:“容雁门的心计真有这么深?”

邵海棠轻叹一声,说道:“应是如此,初时我也未能看出来。”

邵如嫣本欲设法不让巫青衣返回南平,却未想到有元逊这一变数,眼巴巴的望着邵海棠。

邵海棠鼻翼微微一皱,说道:“不要看我,巫青衣仍算是南平使团中人,江宁没有理由出面留人。”

“爹爹应有别的打算,爹爹皱鼻的神情瞒不过女儿。”

邵海棠冷声说道:“计出别处,对巫青衣而言,仍非好事。元逊若是迟迟不出手,待到明日礼毕,江宁则可遣人护送元拱辰将巫青衣带去临湘。”

江宁出兵护卫仍是借助元拱辰这个正使的名义,阻止元逊在返途中出手,逼迫天机雪秋出手,要不然巫青衣抵达临湘,南平就会生出许多有利江宁的是非来。

邵如嫣情知求父亲这条路也行不通,神色黯然,说道:“明日便是毓麟之礼,夜里只怕不能消停,我还是回内府去。”

邵海棠起身立起,说道:“巫青衣是去是留,你为何如此上心?”

邵如嫣微微一笑,略有些凄恻,邵海棠看了,心里一惊,却不知她在何处受了委屈。

邵如嫣说道:“爹爹对娘亲用情甚深,却为何依旧将女人看成一种物什?”

邵海棠怔在那里,直至邵如嫣离去也未回过神来。待听到堂前脚步响,邵海棠才从沉思惊醒,抬头望去,却见曹散神色匆忙的跟在家将的后面走进堂来。

邵海棠见曹散的眸子隐有一丝慌乱,问道:“发生何事?”

“秦钟树摆脱了靖安司的眼线,不知所踪。大人不在府里,特来请邵大人拿主意。”

邵海棠霍然立起,惊愕叫道:“什么?你怎能让他脱逃了?”手指支顶额际,语气稍缓,“也怨不得你,秦钟树若没有这分能耐,也不会让我们这么紧张。靖安司速遣人手收寻,寻着即击毙,莫要在归途中再生是非。”

曹散微微一怔,说道:“大人那边……”

邵海棠厉声说道:“汝愚未有明确指示,自然是循章行事。”

曹散敛首告退,刚走出门外,又让邵海棠叫住:“你去寻屠文雍,让司闻曹签发追杀令。”语气缓了缓,说道,“派人知会寇子蟾一声。”

靖安司职权限于江宁境内,欲越境追杀需司闻曹签发追杀令才行。邵海棠俨然是将秦钟树作为江宁的叛臣处置。曹散稍稍一顿,应了一声,头也未回便径直离去。

邵海棠唤来家将,叹道:“今夜终不能安宁,备车,去青凤府候着吧。”

临到青凤府,得知徐汝愚尚未返回,只见魏禺与樊文龙、赵景云等人也在堂上相候,樊文龙将袁隆义出城之事细细禀报。邵海棠心里惦记着秦钟树之事,心知秦钟树若附南平,将是江宁大患,心里忽的起了一念,欲寻邵如嫣问事,却被告之邵如嫣离开家并未直接返回内府,车驾也不知所踪。

第十二章 乡归何处

元逊席地而坐,左手握卷,右手指点在书上,目光却落在书卷上方的空处,怔怔然不知所思。弦月西斜,月辉披肩,从窗外望进去,元逊双肩微耸、脊背绷直,微微喘着气,似乎被自己心中的念头吓住。

似有一声极轻微的叹息声在耳际呼出,元逊拧头望去,只见庭院里满溢的月华如水,不见人踪,凝神听去,传来门外守值军士的哈欠声,江宁派来护卫驿馆的军士稀松平常得很。

徐汝愚身为江宁之主,江宁事事便烙着徐汝愚痕迹,不论目睹江宁的细状,还是细辨往事的细枝末节,都能看出徐汝愚是一个收敛而小心谨慎的人。

元逊目光移向东阁的方向,驿馆建筑多为复式双层结构,每一进院落都有高耸粉白青瓦盖檐的坊墙相隔,形成相对独立的空间,惟有东阁三层突兀而出,三层的飞檐压着坊墙,但是阁中的情形却让高耸的坊墙挡住。

元逊跃出窗外,猿身上了屋顶,身形隐在树影之中,几个纵跃,便悄无声息的立到高耸的坊墙之上,始能看清这片驿馆建筑群的全局,淡淡月辉落在鳞次栉比的屋顶上,像是下了一层白霜,青瓦屋檐一层层向远处展开,就是起伏不定的波涛,隐约其中的灯火就像粼粼波光。

元逊无心赏景,瞅准东阁二层的飞檐,提息纵去,像鸟翔空中,一道巨大的淡淡影子掠过庭院如霜的地面,及檐之际,元逊左脚踏出,如履平地的踏实飞檐之上,右脚将收,脚心之下却生出奇异气旋,气旋里释出无数道丹劲缚着右足向下撕扯。元逊心里一惊,不知梅映雪身藏何处,自忖无法在右足被缚神劲缠住的情况还有余力应付梅映雪的偷袭,沉息坠地,双掌护在胸前,不敢稍有懈怠。

足踏砖地,却觉微弱气机遥锁背脊,转身望去,梅映雪立在坊墙之上,白衣飘袂,月在其肩,却掩不去双眸里的璀璨光芒。梅映雪身侧立着一位翠衫丽人,梅映雪绽颜而笑,举足踩出,柔足踏着空处,那处似生出莫大的虚力托住其足,碎步踏上东阁飞檐,一共十七步,每一步都是那么的鲜明动人,翠衫丽人却无梅映雪的功力,提息掠出八九丈的距离,踏到飞檐之上。

巫青衣本坐在阁中读词,读至“裁翦冰绡,轻叠数重,淡著燕脂匀。新样靓妆,艳溢香融,羞杀蕊珠宫女。易得凋零,更多少无情风雨。愁苦。闲院落凄凉,几番春暮。凭寄离恨重重,这双燕何曾,会人言语。天遥地远,万水千山,知他故宫何处?怎不思量?除梦里有时曾去。无据。和梦也、新来不做。”忽觉心绪不宁,推窗望去,却见两名年青女子隔着窗子望着自己笑,白衣女子,一双眸子璀璨动人,翠衫丽人容颜娇艳,正是昨日在李公麟府上相遇之人。

巫青衣愕然欲呼,却见元逊似夜鸟飞身而起,遥立对面的坊墙之上,神色间略带沮丧。

巫青衣惘然不知其故,怔然望着窗外三人,翠衫丽人跳进窗子里来,轻捂因喘息微微起伏的胸口,好似做了一件极惊险的事,见巫青衣瞪大眼睛望着她,旋绽容颜,露出一个极动人的笑来,说道:“姐姐夜里还在读书?”

巫青衣将手中书递上去,说道:“《元佶词卷》。张文天曾言:词入有我之境,阅世愈浅,其情愈真也,元佶不阅世,犹为赤子,词有血书之气概。”

翠衫丽人望了一眼,笑道:“元佶自承为呼兰人的儿皇帝,爹爹向来不许我读他的词。”

巫青衣淡淡一笑,将书收起,白衣女子侧头望来,问道:“你便是巫青衣?”

巫青衣讶然点头,却见翠衫丽寻凳坐下,怡然望向窗外。巫青衣正欲张口问缘由,白衣女子转头冷声对元逊说道:“我两次欺近身侧,你均未发觉,失魂落魄至斯,因为哪般?既然心里不愿,为何要勉强自己?”

元逊心知今日心绪略有不宁,但是梅映雪能两次欺近自己,而自己无有觉,实是梅映雪的修为凛然跃居自己之上,从坊墙到飞檐的十七步,每一步分明动人,显示出梅映雪的缚神劲已至登峰造极的境界,自己便是最佳状态,能在她手下保持不败已属不易,更甭说出手取巫青衣的性命。

梅映雪见元逊不言,继续说道:“我将巫青衣留在江宁,你回去与容雁门如此说就行。”

元逊不料最终会是梅映雪插手其事,无奈说道:“青衣姑娘若是留在江宁,自然是好,元逊只怕江宁别有用心。”

翠衣丽人嗤之以鼻,说道:“若非我们及时现身,青衣姑娘已丧生你手,你也脸说出这番话来?”

元逊说道:“可是邵公之女?”

巫青衣讶然侧顾翠衫丽人,欲说话,娇艳朱唇微张,却偏偏吐不出一个音节来。

邵如嫣嗤笑道:“你管我何人,映雪姐姐向你要人,你有胆阻挠?”转头对巫青衣说道,“青衣姑娘,你可愿留在江宁居住?”

巫青衣才知白衣女子为江宁传奇女子梅映雪,却愈发不觉出了什么变故,讶然问向元逊:“元将军,邵姑娘说你欲伤我,可有什么缘故?”

邵如嫣笑推了巫青衣一下,说道:“要能说得出口,何需元大将军亲自动手?”

元逊欲言又止,脸色变了数变,临了叹息说道:“青衣姑娘,左督亲口许你留在江宁,你若要留在江宁,便留在江宁,莫要再问什么缘故了。”对梅映雪说道,“映雪姑娘,可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左督?”

梅映雪敛眉变色,轻斥道:“若非轻眼所见,我尚不信容雁门已入绝情之道。他心寂灭,情入空绝,还会念什么故人不成?”侧头细望了巫青衣一眼,低声说道:“女儿家最珍重的情,于他而言,却不过是历练的魔障。”

巫青衣隐然知道容雁门让她随使江宁的意图,黯然神伤,自忖自己在男儿眼终不过是件物什,只觉了无生趣,怔怔立在那里,待听梅映雪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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