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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不要让帕格尼尼谋杀你 by豆豆的挑豆-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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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悦似受到蛊惑,抵抗不了。他忽然说,“老师,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他说,“不要笑我,我发现我爱你很久了。”  
林以诺一震。抬头看着他,没作声。  
他斩钉截铁地再说一次。“我爱你很久了,老师。是真的。” 

37 
林以诺听他把话说完,脸上却一点异迹都没有,眼望住烤箱,亲自等蛋糕从烤箱出来,然后细细撒上一层乳酪碎末,最后置碟。 
乐悦站在小餐桌旁边,靠着足够的意志力才能镇定自若望着他。他在他面前手无寸铁,如此复杂而诚惶诚恐地作表达,真是无药可救,经过这么多,情操还如小小少年。多么单薄和危险。 

“过来尝尝它的味道。”林以诺说。一开口就完全不对题,永远像纵容一个爱娇撒痴的孩子。他永远当他是长不大的孩子。 
乐悦失望到极点,有种被作弄的感觉,转身,头也不回想冲出去。 
林以诺拽住他的手臂。 
乐悦挣不脱,气极败坏,“老师,你不是慈善家,用不着对什么事都负起责任,干脆点说你并不爱我,不就完了。” 
反正无所谓了,既然下不了台,索性豁出去发场脾气。 
林以诺迫使他转回头跟他面对着面。乐悦不想逼人太甚,站得笔直看着他。 
林以诺忍不住笑,轻叹一声,说,“本来想告诉你,我在密歇根湖附近买下一套新公寓,已经把最大的房间让给你,所以你要搬过去跟我一起住。” 
乐悦发愣。 
林以诺拥住他,手掌轻轻拍打他背脊,说,“我们可以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一起练琴。每天每天。” 
乐悦牵动嘴角,一句话说不出。 
他给了他一个永无止尽的怀抱。他知道他最想要什么,他什么都知道。 
好梦成真,反而不像真的。 
“过几天,房屋经纪会通知我们看房子。” 
乐悦面孔滚烫,内心狂喜,不做些反常动作无法宣泄。 
他急急换上一张舞曲唱片,“老师,跟我跳支舞。” 
林以诺先是笑着摇头。乐悦捉住他的双臂,拉他进客厅,趁势抱紧他。 
从没有一日像今日这样纵情。 

大约半个月之后,他们一起去看房子。 
是偏郊区地段的一幢小别墅,设计大方,有花园有露台,格局十分理想。 
他们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看下来。走到室外,乐于看着偌大的空地,皱起眉头,“这么大的花园能派什么用场。” 
“用玻璃把它遮蔽起来,配上良好的隔音材料,顶棚自动伸缩,做一间视听室。”林以诺一本正经说。 
乐悦大笑。这个主意再浪漫不过。 

可惜悠闲的生涯不能维持整天。下午就得各自工作了。 
阮沛中打电话约他。 
他们在湖畔旁边的咖啡座见。咖啡座一半露天,有日光照耀,绿树的细碎叶片在风中飘落如雨。 
乐悦仰起脸享受美景。 
“巴黎交响乐团的夏季巡演其中一站设在本城的格兰特公园。他们的预演目录里有圣-桑的作品,你是他们的选择之一。还有,”阮沛中看着他,“你的老师也在此列。” 
“如果是沙龙式的演出,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赢他。” 
阮沛中错愕,“我以为你会退让。” 
乐悦从他手里拿过谱子。“别看低我。” 
阮沛中瞪大眼睛看着他,骇笑,“是,我眼光出了差错。”他顿了一下,说,“你母亲病了,抽时间去看看她。” 
乐悦看他一眼,收起所有表情,冷冷说,“这次又有新玩法?” 
“她跌了一跤,到现在都没醒过来。” 
“她累了,应该好好睡个长觉。”乐悦微笑。 
阮沛中恼道,“为何对她特别刻薄,她毕竟是你母亲,若没有她,你根本不可能活在这世上。” 
乐悦起身打断他,“我有事先走一步。” 
步伐太快,差点也跌摔一跤。 
他取笑自己。不过自幼心灵受到创伤,多么微不足道,真小气,一直记到现在,并且决意要永志在心。固执到底也不知想表演给谁看。

38(上) 
搬入新家的头一天,巴黎交响乐团的总监便亲自约见他交涉合作事宜。 
这位总监长着一张纯法国式的脸孔,神情很生动,交谈过程中的许多微妙的小动作十分讨喜。 
他们躲在酒店浪费掉一整天,只为讨论圣-桑和柏辽兹,末了又将弗兰克乐派贬得一钱不值。他们不知顾忌的说话,对方什么都懂,什么都原谅。 
是渐渐暗沉的天色把这乐趣给破坏了。 
分别之前,这位可爱的法国男人热烈的拥抱着他,说,“不妨考虑回法国,我为你准备一份超值的合同。” 
乐悦苦笑,噤声不语。他清楚得很,自己的巴黎情结不是没有理智根据的,这座城市对他的感染太深了,像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同呼吸的人,那种单调自有一股魅力,割舍不得。 
但他在芝加哥有了家,叫他轻举妄动简直不可想象。 
夜色中的大街被密密的云层包围着。乐悦驾车回家。 
天空更黑了一层。 
刚停好车,雨点便斜斜地兜头砸下,乘着呼啸的西风,拼命抗拒地球引力。空气里有种腐殖质的味道飘来飘去,轻易产生末世的幻觉。 
乐悦大步跑进屋内。 

“看来你与那位乐团总监相谈甚欢。”林以诺坐在沙发上笑笑地看着他。 
乐悦坐下来,往他身边靠了靠。 
“这次我赢了你,有什么奖励。” 
林以诺在他额上敲了一记。 
乐悦夸张地摸着额头,笑,“还以为会有一个吻。” 
林以诺笑着吻了吻他的唇角,贴住他的嘴唇,手指拂着先前吻过的地方。 
乐悦倾过身子,手臂绕上他的脖颈,回吻他。姿势很熟练,仿佛多年的情侣。随后他把手插进他的衬衣,滑过他的皮肤,把手掌扣在他的腹股沟上,滚热的血管在手掌下怦然跃动。 
林以诺坐直身体,有些僵硬。乐悦得逞地大笑,凑近咬他的嘴唇。林以诺压制住他,躺到光滑的皮质地毯上,两个人抵着头对视。一会儿,林以诺撑着地慢慢跪坐起来,伸手一颗一颗开解他衬衣的钮扣,乐悦听见他手指往下移动时细细的呼吸声。林以诺撩起了他的衬衣,放低身体亲吻他的腹部,舌头寸寸舔吮上来,一直舔到他的脖颈。乐悦双臂痉挛地抱紧他的后背,抬起臀部,轻轻摩擦他的欲望。激荡的快感让意识像渐次渐弱的水圈。他隐隐感到极强烈的,几乎无法自持的反应。“老师。”他含住他的嘴唇低唤一声,蹬掉裤子,把腿搭在他身上,抓住他的手,带到后面的隐秘地带,示意着。手指在体内变换细微的位置,痴痴迷迷兜转,一种酩酊而销魂的新奇感。 
彼此心跳得很厉害,意乱情迷群魔扰攘一般。甘愿的。 
待器官真正进入的一刻却隔着水火不容的境界,前所未有的痛感扯着他的身体往下沉,穿心透腑,无能为力,他蜷起膝盖,不禁呻吟出声,眼前人一下子模糊了。 
林以诺倏地抽身退了出来,看着他,反反复复抚摸他的背脊,想缓和他的痛。 
乐悦喘息着,硬是淘气地笑,“老师,你像对待一只受足惊吓的动物。” 
林以诺不响,带了股狠劲,把他抱得紧得不能再紧。 
很明显,是生气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已足够为藐小的事情生气。 
乐悦的笑意扩大。他竟重视他到这样的地步。 

林以诺放开他。两个人霎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暗地里簇动着说不尽的缠绵,就像一出经典文艺电影的长镜头。

38(下)  

良久,两人方才发现这样赤裸裸的对望很有点神经失常,齐声笑起来。  
笑完了,林以诺看着他,说,“过来。”  
“做什么。”乐悦依言靠过去。  
“明天的音乐会很重要,别着了凉。”说完捡起落在地上的衣服替他穿上,扣子一颗一颗扣好,乐悦看着他这么做,他每扣一颗扣子,他都能感觉到他的手指触到他的皮肤,温暖滋长。  

第二天的音乐会在傍晚举行。相当自我的时间段,炎热干燥的白天和醉生梦死的夜晚与它没有丝毫关系,适合造梦。  
格兰特公园靠东面的密歇根湖旁搭起了一座广阔的露天舞台,大朵的灯光火热照着。乐悦站在舞台中央,俯视台下密密匝匝的人群。站上舞台,他就是天生的乐手,寥寥一个姿势便掌控全局。  
他抬弓用大量倚音,琶音的经过句包拢主题,无数颗粒子出现在每一个长音上,犹如夜色里滴落的露水声,间断之后,旋律线泼出一团白炽的光束,窜至高空盛放,漫延成湖泊,妖娆冶荡的小水妖从粼粼波纹中吐出一个亲吻,沁凉的情欲的味道,脉动勾魂摄魄的,任由想像力滋养。  
他恍若自天堂缝隙渗漏的瞬间灵感,太过冲击,所有人的耳朵都被他顺服,甘心退让,因为无人抵抗得了。  

他循着数万人的尖叫和掌声走下台。  
阮沛中在后台等着他,脸上的笑意收都收不住。“喂,你今天吃错药了?表现简直完美。”  
乐悦盯着看他意乱情迷死而后已的样子,也跟着笑。  
“乐悦。”  
他没看清楚来人,就被大力拥抱住。  
是那位乐团总监。  
“跟我们一道回巴黎,合同的条款由你决定。”  
乐悦但笑不语。  
“乐团的夏季巡演还有一个月,考虑我的建议,一个月后巴黎见。”  
乐悦无话好说。  
乐团总监只得拍拍肩膀,识趣地告辞。  
阮沛中一把攥住他,低声喝,“为什么拒绝,你的合同马上到期,这是你最好的机会。”  
“那是你的想法,我并不这么认为。”  
“那让我听听你的想法。”  
乐悦看着他,“我不能离开芝加哥。这是我惟一的机会。”  
阮沛中气急,“活该你不得志。对,你在这里继续死守着他,反正他现在是你的一切。”  
乐悦摇摇头,笑,“这座城市太沉闷,一个传奇满足不了它。我会是下一个。”  
“这就是你的战斗口号?”阮沛中冷笑,“那么,祝你成功。几时找到更合适的经纪人记得通知我。”  
乐悦眼睁睁看着他走远。他的生活超乎他心理承担之外,难怪他萌生去意。  
他独自坐到空旷的舞台上,不想走,却又不想留。四周已渺无一人,氤氲着一层幽灵似的灰星的微光。  

回去的时候,客厅是留着一盏灯的。乐悦放下琴,径直走进林以诺的房间。他的老师正靠床坐着,侧影迎着台灯,阅读一本人物传记,手指逐页翻弄,纸张发出干巴巴的声音。  
乐悦走到床的一侧,往后顺势一倒,靠在他身上。  
林以诺低垂着眼看他。“我看了电视转播,今天的表现很精彩。”  
乐悦不置可否。  
“或许巴黎更适合你。”  
乐悦猛地转头吻住他的嘴唇,一边蛮力地解他的睡衣扣子。  
林以诺看着他,随他脱去了衣服,拉过他的身体,让他伏在他身体上方,两人的下半身挨得紧贴,双腿绞缠在一起。  
乐悦明白他的用意,呆了呆,林以诺摸到他的手,十指交握,似放任似调侃的欠身吻住他。无限温慰。  
乐悦偎在他胸口,慢慢把欲望探进他体内,林以诺与他交握的手一下如受刑般脱力张开,乐悦抬起脸,想要开口唤他,林以诺笑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重又握住他的手,把他的身体固定在两腿间。乐悦看着他,他苍白的面孔像一片月光之下的水印,雾状,若即若离。乐悦别过脸去,一种奇怪的伤感沿着脊椎底端一路奔蹿,凿开心脏上附着的红色薄膜,灼灼的红,激痛每一根神经。他急躁的顶撞,还不够,愈加发狠,仿佛要入骨入髓。真是孩子气。情欲的气味混杂着淡而酸涩的血腥味,凉的凉,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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