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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痕-豪门恩怨-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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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远达的亲事就这样定了下来。次年的春天,二十岁的我嫁给了远达。婚礼的盛况远远比不上洛琳洛妍,然而我与远达却更喜欢这样简单的仪式。 

    让我欣慰的是启文与珍妮,托尼都从美国特地来参加我的婚礼。托尼是第一次见到远达,盯着他看了良久才露出微笑来,“妩媚的眼力果然是不错的。”一句中国话说得虽然有点异味,然而却也算是相当不错了。说着又转向我,“败给这样的男人,我也算心服口服了。” 

    我只是微笑,“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托尼笑,“可惜我只能做你的好朋友。”说着拍着远达的肩笑着问道:“我追求过你的妻子,你会不会吃醋?” 

    远达骇笑,没有想到他连“吃醋”这个词都知道,“妩媚这样的女人如果没有人追求岂不是太奇怪了,我没有什么好吃醋的,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对手。”这句话说得委实够狂妄。然而,却是事实。 

    托尼忍不住想打击他一下,于是说道:“我也许算不上你的对手,然而我知道有个男人并不差于你。” 

    我脸色一沉,知道他说的人是佐藤。 

    远达看我一眼,然而微笑着回答:“可是娶到妩媚的人是我。” 

    托尼哈哈大笑,“你很骄傲,可是我很喜欢!从此,我的宝贝妩媚就要交到你的手上了,你要好好的对待她,如果她过的不幸福,我会把她带走。” 

    远达仍是那种淡定的笑容,“我想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这两个男人!我忽然觉得有点头痛。 

    忽然门口引起一小阵骚动,我向门那边望去,然而心就开始一点一点地沉下去。门口站着的是一身白色西装的佐藤,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便装的侍卫兵。然而即使穿着便装可是他们举手投足见的那种气质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日本人。他直直地向这边走过来,人群自动地给他让出一条道路来,整个婚礼欢庆的气氛顿时变的凝重。 

    佐藤走到我面前,清俊的面孔上带着绝望的悲哀,“妩媚……” 

    我冷冷地问道:“你来做什么?” 

    佐藤苦笑着,“你结婚了我都不能来道贺一声吗?” 

    “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我们早已不是朋友。” 

    佐藤低下头,声音虽小却是十分的坚定,“我早就说过,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我此生最爱的妩媚!” 

    这话只有我与托尼,远达听到,两个人的脸色都变的有些不自然。 

    我心里一酸,然而面上依旧是冷硬如初。“佐藤先生的盛情,妩媚不敢领!佐藤先生请回。” 

    佐藤看着我,眼中泪光一闪,却硬生生地被抑制住,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礼品盒塞到我手中转身就走。 

    我握紧盒子,直瞪瞪地看着佐藤出去,心里忽然觉得空了一块…… 

    晚上,远达去洗浴,我穿着睡袍,轻轻地打开佐藤送的小盒子,里面是一个日式的小荷包,抽开信子,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手掌心上,原来是一个银链子,上面挂着一个条形的挂坠,挂坠上刻着——佐藤秀树。我认出那是佐藤的字迹,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眼泪滚滚而落。不知何时远达已经站在我的身后,我转过身去慢慢抱住远达,他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抱着我,任我宣泄内心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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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避祸出逃

    启文这次归来,父亲决定让他留下帮着自己打理生意。这也主要是因为我出嫁后不便继续掌管程家的生意,因为我已经是陈家的人了。于是父亲将原由我掌管的生意尽数交给他。而珍妮与托尼在陪伴我了几天后也回了美国。几年下来,珍妮也成熟了很多,虽然依然直爽,善良,却不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小女孩了,对于启文的爱情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淡化成友谊。对于这样的结果我还是很欣慰的。 

    而我也以远达的名义开始做出口生意,主要是出口到美国,这也主要是我有托尼的支持,可以轻松的从美国驻沪领事馆获得准运证(当时出口必须先得到对方国家的准运证)。我之所以选择做出口加工业,主要是因为这个时候由于日军侵略我国,世界各国的华侨都抵制日货,支援祖国,另一方面日本侵华后,其国内的物质匮乏,以致国际上出口也受到影响。于是我抓住了这个有利的国际环境,开始了我的出口贸易。 

    出口的大多是些小东西,比如嘉定产的黄草和白玉草编织的草拖鞋,手工编织的绒线彩色手套,通心草做的人造花等等,虽然都是小物件,然而在美国销路却出奇地好,又从国外进口西药、咖啡,钢精茶壶、化妆品、香皂、刀片、热水袋、冰袋等等,转手一卖,利润十分的客观。我进口西药还另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暗中支持前线的抗日活动。 

    其时洛欣已经托人捎过两次口信,一是道平安,二是要我想办法弄一批药品过去,前线的官兵受了伤往往因为得不到及时的医治而命丧九泉。那时最缺少的是退烧消炎的药,此外还有手术时用的麻醉剂。我一方面想办法尽量进口这些药材,另一方面派人收集这些药品。这些活动自然是小心翼翼,尽量避免当局的注意。而远达也将收入的一半拿出来支持抗日的队伍。 

    正在我与远达紧锣密鼓地赚钱支持抗日的时候,宝莲带来一个消息——展鸿飞被父亲开除了。我一惊,立时就跑回程家问父亲一个究竟。 

    父亲颇有些无奈地说道:“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你可知道展鸿飞一直在暗中进行抗日活动。” 

    我一愣,我知道展鸿飞为人正直,然而他在进行抗日活动我却确实并不知晓。我目光灼灼地望着父亲,“难道抗日错了吗?” 

    父亲猛地站了起来,在房内徘徊了几步,决绝地说道:“抗日没有错!可是他太招摇了!他竟然将抗日的传单偷偷放在办公室里。你可知道一旦被别有用心的人发现,将会给我们程家惹来多大的灾祸!与其那时候被他牵连,不如现在就和他划清界限!就算他将来有了什么危险,我们置身事外才有可能助他一臂之力。” 

    我无语了,我知道父亲说的是正确的,只是听起来未免过于悲哀与颓废了。 

    “展鸿飞这个人处事太激烈了,可惜啊……”父亲叹息着。 

    一晃两个月过去,一日夜,我刚刚与一个客户谈完生意,开着车回去,行到一条偏僻的街上的时候,忽然前面冲出来一个人跪倒在路的中央。我急急地停住车,心里却充满了不安,上海治安之糟糕早已让人胆寒,每天都有人被杀。我在车上坐了片刻,注意了一下周围的动静,没有发现异常,这才慢慢地下了车,来到那个人面前,他缓缓地抬起头,当我看到那张脸的时候不由吃了一惊,“鸿飞?” 

    “五小姐……”他吃力地答着。 

    我忙扶起他,发现他的一只手臂上正流着血,心头一沉,知道定然是出了事情,于是便要扶他上车,展鸿飞挣扎了一下,“五小姐,我不能拖累你。” 

    “有什么话上车再说,站在路中间太危险了。”我的语气透着冷静。他这才跟着我上了车。我这才慢慢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展鸿飞微微一笑,“我杀了孙鹄良那个大汉奸!” 

    我一惊,随即镇定下来,“是他的人伤了你。” 

    “是。我一路逃到这里来。五小姐你还是放我下去吧,被人发现的话,会牵连你的。” 

    我淡淡一笑,“你见我怕过什么吗?”说着掏出帕子把他的伤口紧紧的包扎了一下,又自身边拿出一件长风衣,因为开的是远达的车子,所以上面有他备用的风衣,没有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把衣服套上,一会要路过日本人把守的路口,你不要说话。” 

    “五小姐!”展鸿飞一脸的激动。 

    我慢慢地启动车子,“不用多说了,许多事情心里知道就行了。” 

    进租界要经过一个日本人把守的岗哨,还有十几米的时候就慢慢放下速度,到了跟前把车子停住,一个日本兵上前问道:“你的,良民证的有?” 

    我自包中拿出证件给他看,他看罢还给我,又指着展鸿飞问道:“你的?” 

    我从容地说道:“他是我先生。”说着掏出一叠的钞票塞给他。他笑着收起了钞票,对着展鸿飞说道:“下次的带,你的记住。” 

    展鸿飞忙着点头。我松一口气,刚要发动车子,就听见一声喝声,“你的停下!”我心一沉,转头看过去是个日本士官,见他走了过来心下暗叫不妙。他走过来上下仔细打量了我片刻,冷冷说道:“良民证的拿出来看看。” 

    我尽量用平稳的调子说道:“刚才那位军总已经看过了。” 

    “再看一遍!你们两个人的都拿出来!” 

    我忍不住变了颜色,正要分辨,却见一个人走了过来,用日语对那个士官说了几句话,那个士官立刻绷紧了身子说“嗨”。我心下正在忐忑,忽然看见那个军官走了过来,一低头向车内望进来,我心顿时静了下来,是佐藤,他帮我解了围。 

    “你们走吧。”他淡淡地说道,只有我能感受到他目光中的深切的关怀。 

    我点点头,什么都没有说就把车子开走。 

    “那个日本人认识你?”展鸿飞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我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然地说道:“你伤的不轻,我们要先去惠勒医生那里。” 

    展鸿飞知道我不想谈这个问题也就不再追问。 

    惠勒是个法国医生,对于中国的抗日充满了同情。所以我才敢把车开到他的诊所。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其他病人了,连诊所的护士都已经下班了,只有他一个人仍然在做医学的研究。 

    我敲开了他的门,他一眼就看出了展鸿飞受了伤,忙把他扶到诊治室。看了一眼伤口道:“是枪伤。” 

    展鸿飞点点头,“是。” 

    惠勒检查了一下,说道:“弹头还在伤口里,需要做手术,可是这个时候我的护士已经下班了。” 

    我平静地回答:“如果惠勒先生信的过我,就由我来当您的助手吧。” 

    惠勒看看我,“手术是会流很多血的,你确信你真的能受的了?” 

    “我见过遍地的尸首,一点血吓不倒我。” 

    惠勒赞许的点点头,于是准备了一下就开始给展鸿飞手术。我在一旁协助,目不转睛随时将他需要的器具递给他…… 

    一时手术结束,惠勒擦了擦汗,微笑着说:“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坚强的女子。” 

    我淡淡一笑,“多谢惠勒先生。我们这就要离开了,希望今天晚上的事情,惠勒先生能帮助我们保密。” 

    惠勒笑着道:“我当然知道。你放心!” 

    我笑着再次道谢,然而扶着展鸿飞离开诊所,下一站是教堂。我与这里的神甫相熟,于是将他暂时安排在这里。 

    见没有人了才对他说:“你暂时在这里住两天,上海你是不能呆了,日本人还有伪政府的人一定都在通缉你。我想办法帮你弄到签证,你先到法国避一避。” 

    “谢谢五小姐的好意,我想等我伤好了我会自己离开的。” 

    我凝视着他,“以后呢?继续暗杀?你能暗杀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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