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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青春-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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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他愤愤地骂了句什么,猛的把手伸向丑女的衣襟,开始解她的衣扣。他没有解开,丑女的棉袄前襟用粗麻线死死地缝合在一起,下摆则和裤腰连成了一体。奎元用力撕扯了几下,竟未能把麻线拽断。 
  “你要干什么!”申金梅扑过去保护丑女,又踢又咬,像一只被激怒了的猫。南奎元的胳膊一抡,把她远远地甩到一边去了。 
  丑女的神情淡漠而又平静,不挣扎不反抗,甚至也不再流泪,那双美丽的眼睛大睁着,呆呆地望着黑黝黝的窑顶。 
  奎元从腰里拔出叶形尖刀,伸进丑女的衣襟下摆,猛地向上一挑,随着尖刺的裂响,丑女的衣服被从上到下豁了开来。 
  很快,她被脱得一丝不挂,当奎元最后除下她头上的那方黑巾时,申金梅惊异地发现,丑女竞长着一头深栗色、卷曲的长发。头发又浓又密,凌乱地覆在胸前和脸颊上,衬得雪白的肌肤泛起一层淡蓝色的光泽。 
  丑女仍很平静,眼睛无意识地大睁着,身子柔软而又驯从。这具美丽的躯体现在或早已不属于她自己了。 
  奎元也很平静。他认真而又内行地检查了丑女的身子,在确认了这个贡物仍是处女以后,小心地用一块洁净的自布遮护住她的下部。然后,他脱下自己的老羊皮袍子,把丑女的身子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做完了这一切,他似乎有些伤感,微微侧过脸去,很响地抽了两下鼻子。 
  大车经过村街时,街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家家紧门闭户,寂然无声。一只黑狗不知深浅地向着马车狂吠,被奎元一鞭子抽得像条破布似的飞了起来。 
  申金梅跟在马车的后面,一直把丑女送到了沟口的大青石壁下。车渐渐远去了,消失在昏蒙蒙的夜色中。 
  崖头上,传来一声夜鸟的呜叫,凄切、苍凉,像无奈的哭泣声。 
  她抬了一下头,看见了那个造形奇特、神秘的鱼形纹饰。冥冥夜色中,纹饰从石壁上凸显出来,清晰得刺目。 
  她久久地凝望着它,猛的,她辨识出了这个图形的隐义。 
  一个鲜活、生动、亢奋中的女性生殖器,而隐匿于其中,受其恩泽和庇护的,竟是一个佝偻、蜷曲的男性人体。 
  男人,只有在出卖了女人的尊严和身体之后,才能度过自己的危机吗? 
  申金梅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这时,她才发现有一个人站在自己的身后。她知道,这个人是陈成。 
  “你看见了石壁上写着的两句话吗?”她问他。 
  陈成仰起头,茫然地看着石壁,没有说话。 
  “那上面写着:男人卑怯。女人伟大。陈成,你还要再做一个男人吗?” 
  陈成没有说话,他伸出手,摸了摸申金梅的短辫,然后弯下腰,把她横抱着托举起来,慢慢地走回村去。 
  7 
  当娘娘沟的知青们知道国家给每个插队落户知青拨了140元建房款的消息时,一切都晚了。现在,这笔钱已经变成了两吨化肥、一百张铸铁犁铧和两千多斤牲口饲料。 
  没有这些春耕生产急需的物资,娘娘沟一年的收成就会没指望了。 
  宣红红立逼着钟伟光出面把钱要回来。“钟伟光,你可以把自己典给做饭女人,为自己找下一个窝。我们必须住自己的房子。”她冷冷地说。 
  钟伟光为难地说:“村子穷得丁当烂响,就是把全村200口子人的脖子全扎起来,也吐不出这1000块钱呀!,,”这我管不着。砸锅卖铁,拆屋砍树卖牲口,娘娘沟吞进了什么,必须吐出什么!“宣红红横眉立目地说。 
  “这可以,卖女人。”申金梅轻声说。 
  钟伟光哭丧着脸去找陈成商量时,陈成似乎猛然意识到了什么,怔怔地想了一会儿,然后,他一再叮问钟光伟:“娘娘沟真的再也拿不出这笔钱了吗?” 
  “真的。许多户都快断了粮,开春以后就会有人饿死。”钟光伟说,“春夏三个月,青黄不接,偷都没有地方偷去。” 
  “是的,先饿死的是老人,然后就是孩子,活下来的是一群真正的狼。”陈成沉思着说,“伟光,那笔建房款,恐怕是难以要回了。我们是身在异乡为异客,吃点亏,可以忍。” 
  钟伟光点点头。 
  陈成又想了想,神色突然变得严肃、冷峻。“但是,我们不能容忍欺骗与霸道。即使流血拼命,也必须讨回一个公道。尊严与尊重,这是我们在这里插队落户、安身立命的最后本钱。伟光,我们不能赔掉这笔本钱!” 
  钟伟光没有说话,只是惊惧地望着陈成。他知道,陈成说得出做得出,为了出一时之气,他会杀人。 
  “你,钟伟光,可以要不回那笔钱:但是,你必须把尊严和尊重给我们讨回来!” 
  “怎么讨呀?” 
  “你去告诉南奎元,他必须去县城自首,然后是蹲大狱。他的罪名是:私吞知青建房款,殴打并强奸知识青年。” 
  “强奸?他强奸了谁?” 
  “你!”陈成死死地盯着钟伟光的眼睛,目光阴毒而又凶狠。“你,钟伟光,与做饭女人调情、通奸,因此而给其他同学带来灾难,甚至险遭强奸,你难道不应该承担些什么吗?”陈成愤愤地叫喊着。“记住,钟伟光,你,一个北京的知识青年,遭到了南奎元的鸡奸,你曾经试图反抗,但是受到威胁和野蛮殴打,你的身上伤痕累累,这就是铁证!” 
  说完这些话,他低下头,神情变得忧郁、迷茫。后来,他歉疚地拍了拍朋友的肩膀,转过身去,目光久久地凝望着远处荒凉的田野和山岗。春天快到了,荒坡上已经有了些微微的绿意。地气袅袅上升,旋浮摇曳,像是原野中精灵在婆娑起舞。 
  “狼去了,活下来的是孩子和老人。还有,这一沟的漂亮女人。”陈成说。 
  据说,钟伟光在那天曾经找过申金梅,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不过,他后来只说了几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他说,福春妈家里断粮了,几个孩子饿得起不了炕。 
  “福春妈是谁?”申金梅。 
  “……做饭女人。” 
  “你想从我们灶上周济给她一些粮食?” 
  “不……,我是说,过去,都是奎元给她们想办法,总能熬挺过去,以后……,”钟伟光的脸涨得通红,嗫嚅着,想解释和争辩什么,但是终于没有说出来。 
  “以后,该挨饿了,还得挨饿;该饿死的,却能够活下来。”申金梅淡淡地说。 
  钟伟光是在牲口棚里找到南奎元的。当时,他正在给牲口喂料。他从料口袋里抓出黑杂豆和莜麦粒,一把一把地捧在牲口槽里。每抓一把,都留下半把重新放回口袋,然后再抓。现在,村里的饲料由他亲自掌管,因为必须维持到夏粮收割下来。 
  望着奎元饿得变了形的脸,钟伟光张了几次嘴才总算是把要钱建房的事说了出来。奎元阴沉着脸,看都没看他一眼,傲慢地扬起头,把手背在身后,慢慢地踱着步子走了。 
  钟伟光手足无措地跟在他的身后,走出牲口棚,他才嗫嗫着说:“南书记,他们说,娘娘沟不交出我们的建房款,就送你,去蹲大狱。” 
  “谁?”奎元一怔,站住了。他缓缓地转过身,眯起眼睛盯着钟伟光,然后,不阴不阳地点了点头。 
  这时,阳光斜射在他的脸上,那对金黄色的眼睛变成了青灰色,目光阴冷而又自信,勃勃有生气,像一头任重的头狼。 
  8 
  陈成没有来得及实行他的计划,那天就出事了。他后来说,那天,也该出事了。 
  从清晨起,一阵阵无定向的冷风就把大团的浓云往沟里赶。云暗天低,大白天昏黑得对面不见人影。半上午时,天下飘落了几片雪花,云也消散了一些。 
  令人惊骇不已的是,这时,在娘娘沟的上空,竟悬起了一轮灰黑色的太阳! 
  宣红红对申金梅说,日黑而恶显,恶显而变生。娘娘沟要出大事了。 
  申金梅说,变不生则劫不转,劫不转则运不通。黑日或许竟是吉兆?我们只需以棉被盖头,一是装聋作哑充愣,二是小心提防着别被误伤着就行了。 
  这是两个挺明白的姑娘。但是,那天她们竟没有把自己的明白当回事。她们应该待在家里,但还是嘻嘻哈哈、兴高采烈地拿着铁锹上工去了。 
  在院门外,她们碰见了赶着一辆木轱辘车的陈成。 
  陈成神色严峻、紧张,他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是他后来什么也没有说,赶着车慢慢地走了。 
  申金梅的心里突然一紧。她看见,在木轱辘车的车厢板后面,放在一把打磨得雪亮的短柄钢镐。 
  陈成今天的活是往地里送粪。他应该拿粪钯子,而不是钢镐。 
  这天上午,奎元分派给知青们的活是在牲口棚前捣粪,带工的是民兵连长郭杆子。现在,开工已经很久了。 
  郭杆子和他手下的一伙壮劳力却一个也没有来。粪堆前,只有几个知青杵着铁锹呆愣愣地站着。 
  村街上的气氛似乎有些异常,家家院门外都站着人。 
  三五成群地不知在议论什么。有人用手向知青这边指指戳戳,目光鬼祟躲闪。 
  冷风打着旋。把粪末、草屑和沙土卷起来,没头没脸地往人身上扬。宣红红把头巾往下拉了拉,遮住了自己的脸。她觉得今天特别冷,身上不停地抖动。 
  陈成装满一车粪,赶着车慢慢地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下了。他回过头,看了看钟伟光,又看了看宣红红和申金梅,他似乎还是想说什么,但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他又赶着车走了,无精打采,心事重重。在快拐过村街时,他又一次把车停了下来。他不再迟疑,向回跑了几步,大声对同伴们喊了一句:“你们别干了,快回去吧!天冷!” 
  没有人对他的这句话太在意,也没有人往回走。其实,这时他们即使听了陈成的话,走回宿舍去,也已经晚了。 
  从村南通向沟口的路上,一大群持刀弄杖的人气势汹汹地向牲口棚前的知青们扑了过来,领头的是民兵连长郭杆子,在他的身后,是全村的青壮村民。 
  宣红红看见这些人时,她下意识地向陈成走的方向看了一眼。陈成的车正在爬村西的那道陡坡。 
  第一次,她觉得,陈成此时要在这里就好了。 
  昨天夜里村里出了一件大事。赤脚医生兰女跑了,而且跑得诡秘、从容、彻底,夜深人静、里应外合,她带着娘和弟弟一齐走了,走得无影无踪。 
  兰女要叛逃的迹象实际上早就暴露了,为此,娘娘沟上下齐心、全民设防,死死地封堵了她一年。就在她已开始回心转意,并且答应要远嫁“祖家”的时候。一家人却神鬼不知地悄悄地跑了。她们留给娘娘沟的,只有两眼连门窗都没有的空窑。而所有的家当以及门窗竟是在大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公开拉走的。 
  那天赶车给兰女拉家当的人,就是陈成。没有人想到要问问他,都以为兰女有志气,还不起男方的彩礼用家当和门窗抵哩!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兰女家的东西拉出了沟。 
  娘娘沟又一次当了傻蛋。这一次,是被自己养大的姑娘和城里来的知青合着伙地耍了。 
  奎元得到消息时天已大亮了。他在空窑里转了一圈,出来后就坐在了地上,再也没有起来。郭杆子两眼血红,振臂一呼,立即就聚合了一群嗷嗷怪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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