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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青春-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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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离他们很近的地方站住了。她什么也看不清,又似乎看见了一切。所有应该有的动作和声响,都是她熟知而又感到神秘的,与在家里不同的是,现在的这个男人是陌生的然而又英俊帅气的青年汉子。他的手温暖潮湿,温存而又有力量,多情而又蛮横…… 
  几分钟以后,响铃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热流猛的冲击着自己的五脏六腑,她低低地呻吟了一声,身子屈服地倚在墙上,任凭那股热流一浪又一浪地轰击自己…… 
  回到胡同口时,响铃哇的一声哭了。 
  “看见了?别哭,说说……”婶子大娘们焦急地问。 
  “那个男的,不要脸,用手,撩裙子。还把手,伸进去,使劲地……” 
  “那个女的穿着裙子?喷啧,图方便。” 
  “是裙子。” 
  “那个女的,甘心情愿呀?” 
  “女的,贱!不躲,还挺着身子……” 
  就在响铃语无伦次、极其悲愤地述说正在发生着的淫乱的情形时,那一对男女却若无其事地走出暗影,一先一后地向胡同口走来。 
  人们第一眼所见的,就是那个女孩穿的是长裤,没有胡同口已聚集了三四十人,大升子那一伙人也都凑在里面看热闹。 
  枣儿胡同的女人们后来说:那是一对金童玉女呀! 
  男孩长得俊,女孩又干净又秀气,文文静静的。 
  围观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不知所措。没有人说话。胡同口外的人无趣地向两边闪,慢慢地让出一条通道。尴尬中,有人怪腔怪调的咳嗽了一声,引起一阵哄笑。 
  事情本来就可以这样结束了。 
  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嘿,裙子呢?” 
  又是一阵哄笑。大升子那帮坏小子开始起哄,捏着嗓子噢噢地怪叫。叫声流气、粗俗、奸邪,有节奏地在人群中一阵阵炸响。 
  这时,响铃妈气急败坏地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她跺着脚站在路中间,拦住那一对“金童玉女”,横眉立目的吼道:“不行,你们不能走!得给我说清楚!” 
  “为什么不能走?我们又没犯法!’‘女孩显得很镇静,她推了推自己的同伴,小声说:”别管她,咱们走。“ 
  “没犯法?‘’响铃妈拼着全身的力气泼叫,”你敢说你没有犯法?“ 
  她突然疯了似的扑向那个姑娘,一只手挥舞着去抓她的头发,另一只手出其不意地伸向了她的裆部,隔着裤子狠狠地抓了一把。随即,她把手高高地举在头顶上,昂奋地尖叫:“湿的,你们都看见了,是湿的呀……” 
  刚开始,人们对这个重要举证似乎无动于衷,浑然不解,人群出奇的安静,不发出一点声响。但是紧接着,在枣儿胡同口外,在瞬间发生了邪恶的骚乱。 
  第一个冲上去的是响铃。她扑向那个惊惶失措的、英俊帅气的男孩,只一把就捏住了他的睾丸。男孩惨叫一声,仰头摔倒在地上。 
  大升子一伙人随即扑了上去…… 
  路灯恰到好处地被一块砖头击灭了,陋巷内外,陷入了恐怖的黑暗中。 
  在黑暗中,在疯狂蠕动的人群里,在几十双野蛮邪恶的手掌下,传出凄厉、绝望的哀叫声和哭喊声。 
  “不要……求求你们,饶了我……” 
  姑娘的哀求的惨叫,像刀子似的刺向高高的苍穹。 
  那个夜晚,天朗气清,晴和明彻;苍穹中,星光灿烂,河汉辉煌。 
  后海中学保卫组的人赶到时,骚乱已经止息了。人群仍没散去,十几只手电筒的强烈光柱在地上那两具人体上肆无忌惮地晃动。 
  那个原本干净、秀气的女孩已变得面目全非了。她几乎是全裸。除了脖颈处和腋下残留着几缕背心的碎片,衣裤都被扒扯下去了。白皙、细嫩的肌肤上遍布抓痕,胸乳处、小腹和两腿间被挖得鲜血淋漓,几无完肤……她双眼紧闭,一行泪水从眼角滚落下来。 
  男孩更惨。他的脸被打得乌黑青肿,半只耳朵被咬得翻卷了上去。受攻击最重的是下体,光裸的两腿中间,被抓掳撕咬得血肉模糊,肿胀成紫黑色的一团。 
  一切都平息了,人们才感到不安和惶恐。他们不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什么,无法解释,不忍目睹。但是,的确,一切都已发生,无可挽回。 
  有人在小声抽泣。是响铃。 
  嚎丧什么,小妖精!有人在夜暗中怒骂! 
  后海中学把人带走时,有人从家里拿来了两张破布单,给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女披在了身上。有人叹息地说:“唉,挺好的两个孩子……” 
  那天晚上,枣儿胡同里静谧、冷清,死一般的阴森沉寂。家家都早早地插门闭户、熄灯灭火了。但是,谁也没有安稳地睡着。 
  更深以后,先是不知从谁家飘出一阵婴儿嘹亮的啼哭声。哭声过后,夜空中隐隐传来一声沉郁的嘶吼:家里有大姑娘的,都给我交出来…… 
  从那一夜起,枣儿胡同再也没有了安宁。 
  5 
  在后海中学保卫组,赵京良对两名现场抓获的“流氓犯”进行了第一次审讯。 
  这两个人的身上都有伤,男的更重一些,但还不至于立即就有生命危险。去现场的人说,当时,这两个家伙正赤身裸体地进行流氓淫乱活动时,被革命群众发现了。 
  出于义愤群众打了他们。 
  “义愤?” 
  “是义愤。有一个16岁的女孩由于愤怒竞当场昏厥了过去。” 
  赵京良想笑,这“义愤”也太强烈了,像演戏。后来,他察看了男青年的伤势以后,终于忍不住笑了。这家伙的生殖器,差点儿被咬成两截,已经肿成一团紫黑色的水泡了。这是义愤的、然而又肯定是女性群众的作品。 
  这小子的模样长得还不错,可惜,他这辈子男人算是当到头了。赵京良幸灾乐祸地想。 
  男青年在昏死过去之前交待了自己的身份和姓名:杨宏全,青年湖中学高二。七班的学生。 
  “她是谁?”赵京良指着那个姑娘问杨宏全。姑娘紧紧地裹着破布单,蜷缩在墙角,神情却很镇静。 
  杨宏全挣扎着抬起身来,看了她一眼,哇的痛哭起来。随后,他就昏死了过去。 
  姑娘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流出了眼泪。 
  窃书事件平息下去以后,陈成即严厉地告诫吴卫东。 
  必须立即与杨宏全分手,绝不许继续来往。 
  “为什么?” 
  “因为,我无法信任他,他也没有能力保护你。” 
  “陈成,你能信任你自己吗?你自己劣迹斑斑,恶名昭著,你又能保护谁?” 
  陈成怒不可遏地瞪着吴卫东,凶狠地说:“是的,我无恶不作,劣迹昭彰,早就应该下地狱。但是,吴卫东,我仍然有权力管教你!因为,你是海外遗孤,是千里迢迢回来投靠祖国的,祖国必须对你负责!‘’”陈成,请你自重,你有什么资格代表祖国?“ 
  “你是那个学校的,叫什么名字?” 
  赵京良又一次审讯被抓获的姑娘,逼她开口。屋子里有十几个男女,或同情或鄙视地望着她。 
  姑娘还是不说话。她已经不再流泪了,双手死死地抓住布单的边角,紧紧地包裹住自己的身体,半倚半靠地坐在墙角的地板上。她的两眼专注地望着对面的墙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眼神平静淡漠,流露出淡淡的哀伤。 
  毕业分配的消息从学校传出来以后,陈成又一次找到吴卫东。这一次,他把她请到自己家里,让妹妹们做了许多好菜,希望能气氛平和地再和她谈一次。 
  吴卫东是陈家的常客,毫不拘谨。见到满满一桌子好吃的东西,她高兴得呀呀大叫,搂着陈成的脖子亲了一口。 
  饭桌上,嘻嘻哈哈,欢欢乐乐的吴卫东和陈成的几个妹妹合着伙地捉弄陈成,以水代酒连连和他碰杯,把他灌得晕头转向。 
  不过,一谈起正事,两个人立刻就变了脸。 
  “毕业分配,你打算去什么地方?”陈成问吴卫东。 
  “听天由命。” 
  “无论你要去什么地方,在报名之前,必须先让我知道。” 
  “没有这个必要!” 
  “有,你是海外遗孤……” 
  “我就是我自己。” 
  话冷得像石头,噎得陈成张口结舌,脸涨得通红。气恼已极,他说:“你已经不是你自己了,吴卫东,你下贱地,毫不负责地把自己交给了杨宏全那个小白脸!” 
  吴卫东抬手就把一双筷子摔在了陈成的脸上:“陈成,你欺人太甚!我轻浮、下贱,我把自己交给谁,或者卖给谁,都是我自己的事,不要你管!”说完,她伏在桌子上,放声大哭起来。 
  陈成的心哆嗦了一下,不过,他还是冷冷地说:“吴卫东,你知道我从来都是说话算数的。如果杨宏全再要勾引你,我就杀了他!” 
  “可以,你还可以杀了我!” 
  “也可以,在你自得或被辱之前,我会杀死你!” 
  “我有办法叫你开口!”赵京良笑了笑,用手抓住姑娘身上的破布单,阴沉着脸说,“快说。你叫什么名字?自己做出了丑事,还想遮羞吗?” 
  布单上,渗透出斑斑点点的血渍,像一朵朵殷红的花姑娘闭上眼,轻轻地摇摇头,还是不说什么。 
  赵京良猛的一用力,掀飞了布单。姑娘裸露的身体,洁净、白皙、娇嫩,然而却遍布抓痕,令人不忍卒睹。 
  姑娘倚靠在墙角,一动不动。 
  在陈家吃饭以后的第三天,陈成又到学校宿舍去找吴卫东。他去得太早了,吴卫东和申金梅还没有起床。 
  “吴卫东,快起来,跟我走!‘’陈成用脚踢着宿舍门,气哼哼地说。 
  “去哪儿呀?” 
  “很远的地方。” 
  “干什么去呀? 
  “履行我们之间的约定,送你去死。” 
  “好吧。”屋子里的两个姑娘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陈成,你别着急,我得换身衣服,梳梳头,干干净净地走向死亡。” 
  陈成无可奈何地笑了:“吴卫东,你不必刻意打扮自己。在另一个世界里,所有的人都是干净的。” 
  “包括你吗?” 
  “当然,死亡不仅能够洗刷耻辱,而且能使人摆脱罪恶。” 
  “你不同,陈成,你罪孽深重,死有余辜。” 
  他们走的时候,申金梅缠着要一起去,被陈成生硬地拒绝了。他说:“你就不必去了,因为你带着她攀楼破窗、人室行窃,你早已经杀死过她。” 
  他们在长途汽车上颠簸了很长时间,下午4点钟才在大山深处的一个小站下了车。简单地吃了一点东西以后,陈成又带着吴卫东沿着一条若隐若现的小路向深山的腹地走去。 
  天色将黑的时候,他们来到一座巍峨险峻的大山的脚下。这里已是路的尽头,前面,除了乱石、危岩、荒草和荆棘以外,只有高悬在头顶上方的一小块黑蓝色的天空了。 
  “从这里一直向前走,是连绵七百里的崇山峻岭。有山峦、沟壑、壁峰,没有路,也极少有村落和人家。”陈成眯起眼睛向山顶望去,山顶已隐没在苍茫的暮色中了。他的神情严峻而又冷酷。“是的,没有路。”他喃喃地说。 
  吴卫东茫然地望着眼前的荒野,不做一声。一阵阴冷的山风顺着山梁吹拂过来,她的身子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陈成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的肩上。他说。 
  “两年以前,我父亲在政治上遭了难,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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