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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件构成 by 花的小孩 (虐心+悲文)-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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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茫然,喃喃道:「他对我说要两百万……他疯了,我哪来的钱?他不知怎样急了,脱口说了不止这数目…八百万……阿侠,你带着她们走吧。」 

我沉声道:「妈,没事的,你放心,我去和他们说,冤有头债有主,不关我们事的。」妈似一下子老了很多,不久就静静的睡去。我静静的看着半生苍桑的母亲,我怎可能丢下你? 

父亲的葬礼没有举行,只是草草的火葬。所有的钱都用来填补他遗下的债务,不过,很快,我知道这是白费气力的事。而我也瞒不了姐姐,我想送她走,她却不肯,坚持要留在医院看护妈妈,和我僵持不下,两个妹妹早就被我强制的送往她们朋友家暂住。朋友中,我只让陈衡知道我家发生了什么事,却没提到钱,他的家境不会比我好太多,正因为是兄弟,我怎样都不想连累他。 

我十七岁,肩膀上一下子挑起整个家。 

我对自己说,我捱得过。虽然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我回家时看到一堆样貌不善的人在等着时,我萌生逃跑的念头不过几秒,就打消了,要来的始终要来,这件事,始终都要解决,逃得一时,总不能一生也逃避,何况妈病弱,妹妹们还在求学阶段。我立时打了个电话给陈衡,要他去医院接我姐姐和妈妈,交付给他我很放心。 

深吸了口气,举步往他们走去。只是,涉世未深的我对人性还是想得太天真了。他们很文明的没有对我怎样,只是我被「请」到黑社会的场子里。我被关起来很多天,在黑暗中,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管得住自己没发疯,却管不住对亲人的担心。 

终于,我被松绑,带往一明亮的房间,在那儿我见到我姐姐,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同时,推门进来的,就是杨骚。 

高大,如刀雕刻出来深邃的五官,黑发黑眼,却明显看得出不是纯粹的中国人,而且,英俊得可以令无数女人尖叫。 

他笑着对白着脸的姐姐说:「你就是孙画眉?还不错,我要用一个金丝笼来养你。」这种占便宜的说话在我面前说?我愤怒的一拳打过去,他却轻松接下,将我的手拗在背部。一堆打手也上前将我制住,姐姐急得直哭:「你们放开他—」 

杨骚,俯视着我,箝起我下颔,道:「我想我们应该见过面了,记得吗?在医院,你冲撞了的人。」 

我怔住,那个高大的男人?我当时没留意,冷声问:「你想怎样?」 

他轻笑:「你俩现在是我的了,花了八百万买来的玩具。」 

我欲扑向他,他连声啧啧:「这么冲动?你姐还在这里呢?」 

杨骚示意旁人架走姐姐,我挣扎:「你带她去哪儿?放开她—」 

「我想你欠我一句抱歉。」杨骚轻抚我脸颊,望着我傲杰不驯的眼神,眼内像燃起了一些愉悦、挑战,下一刻,我就被打晕了。 

再醒来,我就在阁楼,正确来说,是阁楼的床上。四肢被铁链紧紧锁住,还有,全身赤裸裸的。 

第一次被杨骚上,我已经不太记得了,因为之后被上了太多次,唯一记得的是很害怕、很痛而已。杨骚一直都用强的,一点润滑剂也不上,像是要让我牢牢的记下这宛如灾难般的开始。十七岁的我,对性早不是无知,然而,血气方刚的我却在这年纪对性彻头彻尾的厌恶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稍有气力便挣扎不休,手腕和脚踝早染血,在几乎自己弄断了自己的手脚后,杨骚给我四肢裹住皮革再上铁链。而这一个月中,我对杨骚说得最多的话是「操」、「逼」。 

在我被杨骚干得昏了又昏的时候,他偶尔会将我提起来离开床,往溶室清洗。 

在一次昏沉中,我看到全身镜子中的我,满身情欲痕迹自是不用说了,最醒目的是背上左边肩膀的位置,纹上了一个十元纸币般大小的狮子图案的徽纹,什么时候被纹上的,我完全不知道。 

看到这个永不褪色的纹身,我突然什么气力也没有了。 

任由杨骚将我的身体在镜子前翻开拨弄,清洗不过是为了下一次的插入,这么费周章干嘛?我在阁楼的第二个月,我动也不动宛如死尸的让杨骚上,死气沉沉的他也很不满意,什么器具都放上我身上刺激我,只是,过了半个月,杨骚就要送我往医院了。 

医院是他的,或者是他买通的,总之,这次住院我总算知道了。我想没有医生可以无视这么一个饱被受虐待的身躯,然而,就是没人有异议,众人都沉默着,只管让我好起来再给杨骚折腾。 

在吊了三天点滴后,在众人噤若寒蝉中,我跑了。 

当时,我就知道有可能是杨骚刻意的让我跑,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 

这个不可理喻的世界,这个冰冰冷冷的城市,还有不断上我的杨骚,早就将我的理智敲得粉碎。 

死和跑,两条路,当然还有另外一条路,疯掉。 





#14〈Fly away〉(高飞) 

我在医院时「借用」了别人的衣服,我身上也没钱买新的,不管得那么多,我没有妄想自己能逃得去哪儿,我只想见到我的亲人。 

昔日的家,我却没有门匙,在家门外徘徊了一会,然后,坐在阶级上,呆滞了一会才去敲自己的家门,门开了,憔悴的母亲。 

我笑了笑:「妈,我回来了。」这一句,背后多少事。 

母亲立时泣不成声,我低声安慰,她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然后,我问她这两个月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见后,画眉和阿衡就不断的去找你。几天后她红着眼回来,哭着说:「那些人抓了阿侠」……画眉说想代替你,可是那些人不肯放你……」我苦笑,这个呆姐姐,一人受苦就够了。 

「之后……她也不见了。两个月来只打了几次电话回来,我问她你在哪,画眉却说什么:「他只要阿侠」,阿侠,你究竟怎样了?有没有事?」 

我拧着眉听妈妈说着,愈听愈沉默。杨骚一直是局外人,欠下巨债的是我爸,那些人抓了我和我姐,却没有动妈和妹妹们,再说,我和我姐怎样也不值八百万,还有,「他只要我」这是什么意思?……肯定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就是了。这是我第一次想知道杨骚的脑袋究竟在想什么。 

我安抚好母亲,她病弱的身体再不堪任何打击,我只告诉她,我贷款了奖学金,不过我要工作来还债,这理由她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只能这样说,她也只能这样相信我。母亲哭累睡下了,还紧抓着我的手,我轻轻扳开,沉吟很久,然后打电话,第一个找的人,是陈衡。 

「阿侠?干,你死到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你妈急得什么的?却不让我报警,你家究竟发生什么事?你姐姐呢?我问你妹,她们也不知道,他妈的﹗你说话呀?哑了吗?」 

我轻轻的问:「陈衡,我们是不是兄弟?」 

陈衡显然快被我弄疯了,平时斯文得很,粗话也不多说句,现在却大骂:「干!你废话什么—?」 

我截断他的话:「是兄弟的话,照顾我家人,我的事,你别管。」然后挂起电话。 

如果陈衡跟我说别管他的事的话,我一定第一时间一拳打过去,而今,说这狠话的人却是我。我不能拖累他,尽管我知道他宁可被我拖累,也不愿我在他眼前失踪,不知道是生是死。 

最后,我望了望母亲,轻轻掩上家门。 

转身,离开。 

我在宁静的巷子踱步,慢慢走到妹妹们的学校,这儿也曾是我的母校,市内最顶尖的中学。我没有走进去,只在校门外仰望,里面安安静静的,众人都在上课。 

不久之前,我也是其中一份子,在课室里听着老师沉闷的讲课,和同学在午餐时间嬉闹,放学后在球场上挥洒汗水……每天日复日的听着那上课下课的钟声…… 

我伸手抚上左肩背,那里好象火烧……入手却一片凉凉,一把陌生的男声在我背后响起:「孙先生。」 

我转身,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不用猜也知道是杨骚的人,我很清楚姐姐不知被杨骚带去哪了,我始终要回去阁楼。 

中年人冷冷淡淡的说了句:「杨生说,请您玩够了就回去。」 

他看着我抚着肩膀后,漠然的再道:「杨生—也就是杨骚少爷,」见我没反应,顿了顿才接着说:「少爷吩咐我转告阁下:您身上的徽纹后殖入了全球卫星定位系统,您想去哪也没关系,记得回来就行了。」 

「……」我想我那时的脸色一定精彩非常。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杨骚不是正常的地球人。 

我与那中年人对望了很久,他依然冷淡而没有任何不耐烦,仿佛可以永远站在那。在放学的钟声响起后,莘莘学子吱吱喳喳地,鱼贯的走出校门时,我跟了中年人回去阁楼。 

杨骚虽然刻意让我跑,却没说不会惩治我。 

第三个月,我在暴力中变成真的半死。我没有再叫骂,只是在嗜血的虐打之中观察杨骚,我想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可是愈来愈令我胡涂,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实在不是人。 

在这个月,我终于知道杨骚有太多方法令人生不如死,可是,无论生死都与我无关,哀求、惨叫、哭泣都不是真正的我,我将他收藏得好好的,让杨骚见得着,却摸不了。而他也在这个月送给我见面礼物,乳尖上闪闪生辉的钻石乳环。 

杨骚奸尸般过了一段时间,最后我给他拖到楼下见姐姐,我才「死心塌地」的主动让他上,为了让他不再碰我姐姐,我将我真正的自己献上,任他鱼肉。杨骚将真正的我 — 那个十七岁的青涩少年,践踏得体无完肤。 

我学会张开双腿— 这显然是最基本的。 

我学会跪下,高高的翘起屁股— 这个角度是杨骚训练了很久的。 

我学会让肛门放松、上润滑剂— 起码少吃点苦头。 

还有很多让杨骚干我干得爽的技巧,当然还有挑逗他,这是必须。 

虽然,我一直都不能习惯被他压着的感觉。 

所有他喜欢的,我都要做,因为我是一件物件,一件令他快乐的玩具。 

我回到阁楼三个月后,寄了封信给陈衡,我没有隐瞒我被杨骚上的事实,还有告诉他,从他收到这封信开始,请他当孙侠微死了,并希望他能代替我照顾我病苦的母亲,我知道他会比我做得更好。 

我写好信后,呆看了阁楼外的穹苍很久很久,天朗气清,蔚蓝的、空灵的、美丽无比的,却不是真实的。 

从我回到阁楼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的世界,没有晴天。 

Ps: 嘿嘿,主题出现了~~物件构成中的物件~~ 







#15〈Moonlight shadow〉(月影) 

十一月的纤月,似一抹铁钩,映在阁楼的窗上。 

陈衡已经回到n市的大学上课,记得那天我赶他走道:「谢谢你来找我,不过,别再有下次了。」最后这句,是我代杨骚说的。 

陈衡一拳打在我身上,我没避开,呃,事实是我都被杨骚锁在床上了,怎么避? 

陈衡嘶声道:「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死了?几个月什么消息也没有!生死未卜……只有一封该死的信,几年都不见人……」我不作声,我怎么不知道?这一拳,他早该打的。 

我嘿了一声,苦笑:「对不起。」 

怎知更刺激到他,只听得他哑了声:「你别笑—﹗为什么在我面前还要笑?你苦……就是不要笑—」还轮不到我打断他的话,杨骚已经半倚在房门上敲了门几下。 

我俩闻声看向他,杨骚冷冷的道:「他没死你已经要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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