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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件构成 by 花的小孩 (虐心+悲文)-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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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脸打破沉默,他的声音其实挺好听:「看表演去吧,」娃娃脸笑了笑,将前一刻的怜悯收起,彷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这可是极难得的呢……我也是为了这个才来这虎穴的。」 

我仍然没反应,他扯了我起来,走到舞池旁。放眼看去尽是翩翩飞舞的蝶儿,一双一对,在旋转…… 



我想,今天,应该是愚人节,而不是平安夜。 

杨骚握着一把小提琴走到坐了十多人的小交响乐团的演奏台上,会场因而静了下来。娃娃脸轻轻在我耳旁道:「Pyotr Ilyich Tchaikovsky’s《Eugene Onegin》里,第三幕在圣彼得堡舞会所奏的 Polonaise,真是应景……」 

应景? 

杨骚向指挥示意,指挥颔首,手一挥,乐团成员手势一致的奏起Polonaise—波兰舞曲的旋律。 

这是柴可夫斯基最著名的歌剧《尤金.奥涅金》中第三幕的波兰舞曲。故事叙述塔姬雅娜对莫测高深的奥涅金一见倾心,向他吐露爱意,却遭到他冷冷的拒绝。若干年后,奥涅金在圣彼得堡舞会重遇塔姬雅娜,在欢腾的波兰舞曲中,他得悉塔姬雅娜已成为亲王夫人。 

原来,现在上演的戏是《尤金.奥涅金》吗? 

杨骚优雅的拉着小提琴,在我眼中,他完全是一个陌生人,他修长的手指所奏出的音乐,竟然是有感情的。如果我有戴眼镜的话,那末地上应该都是眼镜碎片。 

杨骚拉得很好,连我这门外汉都知道。莫扎特曾自称,他弹钢琴时,如果面对情人,他会弹得特别起劲,如诉衷肠。他虽然在三十五岁时盛年因贫病交逼而死,但他也找到他一生的至爱—康丝丹彩,而她也一直陪伴莫扎特病榻之旁至死,最后甚至哀伤过度,意图殉情。 

艺术家是多情种子—信然。然而对杨骚来说可能吗? 

我惊疑不定,娃娃脸轻轻的道:「很可怕,是不?」娃娃脸第一次说出了人话,接着他轻笑:「你晚上可要小心了。」 

我不作声,事实上是说不出话,即使会场温暖得很,我还是觉得冷飕飕的。 

一曲毕,掌声如雷。 

不知不觉,原来已经很晚了。接着是平安夜的子夜弥撒。我已经太久太久没做过了。象征圣洁的牧师带领着众人,喃喃吟诵着许多年前的这一晚,他祈求着天父的指引,救赎迷途的人们。垂首祈祷那一刻,我没有向天父絮说什么,我早就没有了这资格。闭上眼,一片黑暗,音乐没有了,灯光也隔绝了,脑海里却悄然出现那一蓬百合花。 

众人低喃:「阿们。」 

打开眼,却撞进杨骚的眼睛,他遥遥的望着我,我别开头避开他的注视。他的目光,太平静。 

这晚,我第一次在阁楼以外的床上,被杨骚干。软软洁白的大床,让人深陷其中。他不知道发什么疯,干了又干,令我的腰痛得几乎断裂,我连声音都发不出时,他还没停下来。 

我半夜醒来,茫茫然的拥被坐着,听着窗外凉风飞雪,似是无尽的低泣哀鸣。 

那满眼的百合花幽幽的出现在我眼前。一蓬蓬,灿烂的,洁白的,香气彷佛仍在鼻尖回荡。光华璀璨的厅堂里,绽放最动人风姿的百合花,那在灯光下白得铺天盖地的百合花,而今,在哪儿? 

在幽暗的角落落下它脆弱的花瓣?在寂静无声的、人去楼空的厅堂里挣扎着洒出最后的芬芳?前一刻的美丽,而今尽化脚下泥…… 

我终于知道,我是会认床…… 

然后,杨骚一把拉下我,又压上我。血腥味令杨骚平静下来,我被他磨得流了不少血。他很久没这样疯过,我竭力的撑开自己,最后,我真的毫无反应了,他始终没有放过我。 

我能够醒过来时是翌日的下午,从窗外斜阳中我得知现在已经接近傍晚。呆滞了很久才想起今天是圣诞节,十二月二十五日。二十年来我第一次没有在那个冷冷的城市渡过的圣诞节。 

我睁着眼,却没有动作,我知道身体每一吋都在叫嚣,可是,我就是不想理会。房内的宁静不过一会,娃娃脸就出现在我眼前,我想我毫无血色的脸,一定又白了几分,我绝对再经不起另外一只疯狗的发泄了。娃娃脸却规规矩矩的帮我灌洗清洁,我连丝毫挣扎都做不到,任由他将我洗净,我半昏沈的被他揉搓,当他帮我涂药时我才勉强清醒了点。昨晚被撕裂的肛道又被撑开,我痛得哆嗦。娃娃脸手下不停,我极力忍受,倒抽了几口凉气。娃娃脸的手在我后面流连不去,遗憾的开玩笑道:「迟点要再干回来才行。」干,他妈的禽兽! 

娃娃脸再帮我穿上正式的燕尾礼服,又是Tuxedo,不是昨天的那套— 那套早就完蛋了,这套束得更紧。我尝试起来,下身痛得剧烈,没走两步就软倒,可见杨骚昨夜真的很认真的上我。娃娃脸扶起我,将我推按到全身镜上,吻下来。我真的没气力抵抗他,由他在我口中翻弄,一会,他轻轻拨了拨我额上的头发,说:「等会别怕。」 

我不明白我要怕什么,娃娃脸缄默,扶了我走出这房间。 

#26 〈红心女王〉 

天空黝黑无比,可是这里却浮满了灯光。碧荧的灯花,一朵朵似百合,又似鬼火,阴阴森森的指引着我往黑暗的深处…… 

原来,等待我的是一场盛宴。 

巨型的水晶吊灯下,长长的宫廷式方桌,典型的十七世纪洛可可风格,放上了三个高雅的花瓶,插着洁白的百合花。太新鲜了,美丽的百合花,一批一批的换上,又一批一批的换下来,似是寂静无声的战场,倒下了,又一批涌上来…… 

餐桌两旁的人早已落座,娃娃脸引我到我的位置就离开了,他脸上没一丝表情,也没看向我,我也冷冷的看着这一场古典戏剧。我坐在一个离长桌两端男女主人很远的位置。位置上放了姓名卡,竟然手写着我的中文名,其它人都一律是法文手写,女主人的位置,是空的,男主人的位置,杨骚坐着。他没有看我,双眉拢着。 

我的两旁是女士,她们只是微笑,整个宴会间没人说一句话。大家都等待着。等待一个姗姗来迟的人。 

半小时过去了,我确信,大家的耐性都不错,人人都像木偶一样坐着,显然,这不是一个愉快的宴席。我不禁自大的猜想,那个迟到的原因不会是我吧?嘿,我太看得起自己了……正在我自嘲的笑时,杨骚霍地站起来,面无表情的说了句法文,不知道是恼怒还是什么,我看不出来,然后就离开了宴席。那么,现在是怎样?不欢而散?环视众人,他们却没有任何惊讶,也不见有人离开,没人叫我动,我自然是以静制动了。其实,我也动不了。 

我低头看向光可鉴人的瓷碟,里头的人,脸色青白,很像鬼。昨晚只喝了酒,直到现在。我想,我应该吃胃药吧。不然,我不是待在这里,而是要待在白色的医院了,或者,黑色的木盒子会更适合。正犹豫着是否招来侍者帮忙拿药,门扉却打开,走进了一朵银白雪纺的百合。 

她很漂亮,我不能不说。我眼中最动人的女性就是我的姐妹,而眼前的异国女性,有着和她们一样恬雅的气息,而且高雅、迷人,她款款优雅的向餐桌走来。她穿着一袭简洁的银白晚礼服,削肩、露背、窄摆,栗色的长发绾成了一个高髻,露出柔美的颈项,没有任何的饰物,十分自然。不待她走近,全部人都站了起来,我也跟随着慢慢的站起来,尽管我费了很大的力气,但在一众人中仍慢得非常突兀。不知道幸运还是不幸,我已经很「成功」的惹起了这位美丽女性的注意……她的目光溜向了我,像是不经意的一扫,然后转开向众人腼腆的笑了笑,轻轻的道歉并落座— 女主人的位置。 

她示意晚宴开始,侍者轻巧的上菜,而放在我面前的不是面包和头盘,而是糖果一样缤纷的药丸。我一怔,侍者微笑的退下,我神色不动的拿起药丸和着白开水咽下。 

这一顿是正式法国宫廷晚餐。 

餐牌上英法文并列的手写着第一道菜是芦笋松露酱圆鳕,第二道是鲜鱼海藻薄片佐香料色拉……我已经懒得看下去了。一道又一道华丽又极具层次感的菜式端上,如图画般鲜嫩夺目,然后又完整的端下去。我懒散的看着,稍为引起我注意的是有一道菜是黑菌,黑菌又名「块菌」、「拱菌」,是法餐中的又一经典美食代表。天然黑菌有「黑钻石」之美称。其珍贵程度可是与黄金等价,即法国人常说的「一克黑菌一克金」。我的结论是,钱太多。 

尽管很漂亮,看起来也很可口,我也不想浪费食物,但是我一口也没动过。胃部早没什么感觉,分不出饿和痛,而且,我拿不起银叉子,虽然我以前未吃过西餐,但我知道怎样吃,书本是万能的东西,我只是,有一只手,废了罢了。 

法国菜比西餐更复杂,高矮胖瘦好几个酒杯放在眼前,刀勺在右边,叉和餐巾在左边,液体在右,固体在左。餐具先从外侧用起,这顿正式的晚餐下来,至少用了二十几把刀叉,他们吃了四、五小时,我也坐了四、五小时。席间轻言笑语,气氛不错,我低着头安安静静的没说一句话。我说过,我的忍耐力不错。 

法语的甜点也叫Dessert,原本是「从餐桌上拿走餐具」的意思,因为用过主菜后会收走餐具,才奉上甜品或水果。不少甜品更会加入酒类,吃时更有风味。 

但我知道这晚宴的甜点不是巧克力、咖啡之类的东西,而是我。 

餐桌上的人陆续离开,她的声音,很清脆很动听,她念着我名字的英文拼音:「孙侠微?」 

我抬起头看向远处的她,她的眼睛,是淡淡的绿意,翡翠一样的光华。她的笑,似是碧水般澄净无瑕,她望著我,轻轻的念了一个单字:「Unicorn」独角兽?什么意思?她看着我皱眉,不作解释,僅用英文的自我介绍:「I’m Marie Casimire。」 

她顿了顿,补充了一句:「John is my former husband。」* 



**忍不住偷偷的写了一点点,大家将就的看看吧,笑。** 

**我考试到12月中,现在是赶交学期论文的时候,总之,都是忙不过来,抱歉喔** 

*那两句是「我是玛丽。」、「杨骚是我的前夫。」 

#27 〈窗子、玩具、物件〉 

「艾丽斯在寻找回家的路上看到扑克牌园丁正用红油漆涂着白玫瑰,原来不讲理的红心女王最讨厌白玫瑰;红心女王要求艾丽斯必须陪她打一场槌球,却用红鹤当球棒,刺猬当球,最后红心女王输球而竟然命令扑克牌士兵攻击艾丽斯……」 

—————— 

杨骚的前妻?他喜欢女人?不,他不喜欢女人。 

我没有笨到以为她会和我谈什么风花雪月。我也不会认为她是什么善良的老百姓,能够和杨骚一起的人都是疯的,包括她,包括我。她也没有令我失望,悠悠的道:「八百万,你不觉得这个价钱太低了吗?还买一送一,超市大减价吗?」 

我佩服杨骚娶她的勇气。我冷冷的应道:「根据折旧率,现在或许更便宜。」 

她轻轻道:「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请你离开他。」爱丽斯的世界中的红心女王是残忍而跋扈的,而我眼前这位也相去不远。 

我内心一阵厌恶,冷笑的道:「你爱他?」这是什么俗滥连续剧?每一个成功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女人?她的笑,太灿烂了,如针如刺,她说:「John可以买到你的姐姐,我也可以买到你的妹妹。听说— 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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