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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士司机的蜜月-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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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都知道的玩笑,因为酒吧里的人都大笑起来,而且立刻口口相传,直到那个消瘦的男人最后说:“好了,吉姆,叫他蛇麻草吧,如果这样你感觉好一点。”

经过这一番谈话,伦敦来的客人悄悄地退到靠窗的座位前喝他的啤酒。话题转到足球上。后来,一个圆滚滚的女人(原来是拉德尔夫人的朋友,霍奇斯夫人)用造物主不敢涉足的女人的冲动说:

“看起来,您失去了一个客人,格杰恩先生。”

“啊!”格杰恩先生说。他用目光扫了一眼靠窗的位子,却只看到陌生人的后背,“有人来,有人走,霍奇斯夫人。我并没有少卖啤酒。”

“你说得对。”霍奇斯夫人说,“也没损失其他客人。他真的是被谋杀的吗?”

“也许吧。”格杰恩先生谨慎地回答,“明天就能听到消息了。”

“这对生意没什么坏处,我猜。”一只眼睛的男人说。

“还不知道。”酒吧老板反驳道,“我们得等到案子结束才开门。这只是体面,和柯克先生的特殊。”

一个皮包骨的不知道多大岁数的女人突然尖声尖气地说:

“他长什么模样?让我们看一眼行吗?”

“凯蒂,去!”酒馆老板摇摇头,那个面容忧伤的男人说,“不要让一个男人独自待着,无论是死了,还是活着。”

“继续,普多克先生!”凯蒂说,众人又大笑起来,“你是陪审员,是不是?你免费得到了前排座位。”

“这些天我们没有必要见尸体。”普多克先生纠正她,“即使我们要求,乔治·勒格在这里,你最好问他。”

殡仪员从里问屋子里走出来,所有的人都在看他。

“什么时候举行葬礼,乔治?”

“星期五。”勒格说。他要了一大杯苦啤酒,对一个刚走出来,并把门从身后锁上,把钥匙交给格杰恩先生的年轻人补充道:

“你最好开始工作了,哈里。我们马上就过来。我们想在审讯结束后马上给他入葬。那时他将彻底离开。”

“哎。”哈里说,“这样很好,天气很残酷。”他要了半品脱酒,一口全喝下,边往外走,边说,“那么回见了,爸爸。”

殡仪员成为一小圈人的中心,残忍地意图询问细节。这时,霍奇斯夫人抑制不住的声音提高了。

“根据玛莎·拉德尔所说,没有遵守他的习俗的人至少将失去他。”

“啊!”一个有着浅棕色刘海儿和机敏眼睛的小个男人说,“我有疑问。太多烙铁在那团火里了,我估计。不是我牢骚满腹。我会让账簿提前一个月启动,然后我拿到钱——预料到他制造了麻烦,会遇到困境。大公司倒闭——你把钱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最后你根本搞不清自己究竟有多少钱。”

“对,”一只眼睛的男人说,“投资的事情,他做了。聪明反被聪明误。”

“而且他很难讨价还价,”霍奇斯夫人说,“天哪,哦,天哪!记得当他借给我可怜的姐妹那点钱的时候吗?哦,她得还多少啊。这让她签字放弃了她所有的家具。”

“唔,他从来没有在那些家具上费什么心,那是个非常潮湿的一天,它们就被出售了。汤姆·杜登在帕格福德买下了它们,那里没有一个灵魂,只有交易员。”

留着长长的花白胡子的老人第一次提高嗓门说:

“用不正当手段获得东西不能致富。这是Ⅸ圣经》上说的。因为他压迫、抛弃穷人,因为他暴力地夺走一幢不是他建造的房子还有里面的家具——这样就没有人寻找他的货物了。在充足丰富中,他陷入了困境——是不是,格杰恩先生?——他想躲避铁器,唉,但是没有可躲的地方,上帝之手要惩罚这个邪恶的人,降祸于他。我们要看着这个过程。今天早上是不是有个伦敦来的先生手里拿着传票?他给别人挖的沟,自己的脚却踏了进去。让这个勒索者消耗他的所有——啊!让他的孩子们成为流浪者,到处乞讨面包——”

“哎呀!爸爸!”旅馆老板看到老人越来越激动,于是说,“他没有孩子。”

“是啊,”一只眼的男人说,“但是他有一个侄女,艾吉…特威特敦肯定下场很惨。她一直想有很多钱。”

霍奇斯夫人说:“那些在别人面前摆架子的人自己也只配获得失望。她爸爸不就是给特德·贝克养牛的嘛,还是一个肮脏、吵闹、喝得满嘴臭气的家伙,而且,没什么可骄傲的。”

“说得对。”老人说,“一个非常暴力的男人,每天打他可怜的老婆。”

“如果你把某人看得一钱不值,”一只眼的男人认为,“他就会表现得一钱不值。迪克…特威特敦本来是个比较体面的人,直到他不知道脑子里进了什么,非要娶那个趾高气扬、装腔作势的中学女教师。‘进客厅之前,把你的靴子在垫子上擦擦。’她对他说,一个男人刚从臭烘烘的野兽群中走出来,想回家吃顿饭,他的老婆却对他这么说话。”

“他是个漂亮的男人,是不是?”凯蒂问。

“嘿,凯蒂!”那个爱流泪的男人责备地说,“迪克·特威特敦是个英俊的男人,这就是中学女教师喜欢他的原因。你那颗温柔的心可以喜悦了,否则它就会把你带入麻烦。”

又是一阵哄笑。接着殡仪员说:

“并没有因此好受些。我为艾吉·特威特敦难过。”

“哎呀!”那个爱流泪的男人说,“她还好。她有母鸡和教堂的管风琴。她过得挺好的。就是不算太年轻了,胆小的男人可能会躲得远远的。”

“好吧,听着,普多克先生!”霍奇斯夫人喊,“别说你想博得她的好感。”

“他是个可以谈话的人,是不是?”凯蒂说,她高兴地找回了自己。那个老人严肃地打断她:

“你知道你要去哪里吗,特德·普多克?艾吉·特威特敦从父母双方都接受了坏的血液。她母亲是威廉·诺阿克斯的妹妹,别忘了。迪克·特威特敦是个残暴的、堕落的人,该被诅咒的人,不守安息日的人——”

门打开,弗兰克·克拉奇利走了进来。他身边跟着个女孩。被遗忘在角落里的本特把她概括为一个生气勃勃的年轻人,长着一双积极进取的眼睛。这一对儿看起来有些感情,虽然不能用亲密来形容。给本特的印象是,克拉奇利正在酒神和爱神的臂膀里寻求安慰。他给这个女孩买了一大杯酒(本特微微颤抖),他提议给大家买酒的时候被大家开着善意的玩笑。

“你发财了吧,弗兰克?”

“诺阿克斯先生给他留了些债务。”

“我以为你的投资失败了。”

“啊,这就是资本家的行为方式。每次他们损失一百万的时候,都会点一箱子的香槟。”

“听着,波莉,你难道不是更了解怎么跟一个投机的家伙相处吗?”

“她认为,他把钱给她拿回家时才能更了解他。”

“我会这么做的。”波莉充满活力地说。

“啊。你们两个想过结婚吗?”

“没时间想。”克拉奇利说。

“伦敦的那个女孩怎么样,弗兰克?”

“哪个女孩?”克拉奇利反问道。

“他的女人太多,都数不过来了。”

“小心台阶,波莉。也许他已经结了三次婚了。”

“我应该担心这一点。”女孩头一扬说。

“埋完人就举行婚礼,告诉我们什么时候,弗兰克。”

“我得攒钱支付牧师的费用,”克拉奇利好脾气地说,“既然我的四十英镑泡汤了。但是也值了,看在老艾吉·特威特敦的面子上。‘哦,舅舅死了,钱也没了。’她说,‘哦,我那么有钱——谁会想到?’愚蠢的老母牛!”克拉奇利轻蔑地大笑着,“快点喝,波莉,如果你想赶上看电影的话。”

“这是你们接下来要做的,看来不想悼念老诺阿克斯先生了?”

“我?”克拉奇利说,“当然不!那个肮脏的老骗子。从上帝那里得来的好处要比从他那里得来的多。满口袋的钞票,却长了一个奶酪脸的兔子的鼻子——”

“嘿!”格杰恩先生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老爷将会很感激你,克拉奇利先生。”本特从靠窗的座位走过来。

“对不起,”克拉奇利说,“我没看见你在这里。我只是开了一个玩笑,你想喝点什么,本特?”

“我不接受任何人都免费,”那个绅士态度尊贵地说,“对你来说是本特先生,如果你愿意的话。顺便说一下,格杰恩先生,我请求您把一个新鲜的九加仑装的木桶送到塔尔博伊斯。据我所知,那是债权人的财产。”

“好的。”酒馆老板说道,“您想怎样办?”

“明天一大早送到。”本特说,“再加一打巴斯啤酒……啊,帕菲特先生,晚上好!我正想找您。”

“您客气了。”帕菲特先生衷心地说,“我只是来这里喝杯餐后酒,乔治被叫出去了。家里还有一块凉馅饼,金妮会很高兴见到您。来一夸脱,格杰恩先生。”

他把酒杯放在柜台上,老板给他斟满,对本特说:

“好的,十点左右送过去,再帮您装上龙头。”

“很感谢,格杰恩先生。我会亲自参加招待会的。”

克拉奇利趁此机会带着那个年轻女人离开了。帕菲特先生摇摇头。

“又去看电影了。我想说的是,现在女孩脑子里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丝袜啊什么的,我们年轻的时候都没见过。”

“啊!”霍奇斯夫人说,“波莉和弗兰克约会有一段时间了。这次他们定了。她是个好女孩,虽然有点不懂礼貌。”

“他已经决定了,是不是?”帕菲特先生问,“我还以为他想从伦敦找个老婆。也许他想,她不要他,因为他损失了四十英镑。反作用反而使他们在一起,像他们说的那样——这是现在他们结婚的方式。一个男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因为最终总有一个女孩能得到他。就像一只在狭窄的小路上来回奔跑闪躲的猪。但是我想在契约里看到一点钱——就像他们说的那样,婚姻不只是床上的四条光腿。”

“瞧他说的。”凯蒂说。

“也不是穿丝袜的腿。”帕菲特先生说。

“哦,汤姆,”霍奇斯夫人说,“你是个有点钱的鳏夫,所以我们也还是有点机会的。”

“有吗?”帕菲特先生反问道,“我同意你去尝试一下。本特先生,如果你准备好了。”

“弗兰克·克拉奇利是帕格海姆本地人吗?”本特问,他们慢慢地走,这样啤酒就不会都变成泡沫。

“不是,”帕菲特先生说。“他是伦敦人,看到汉考克先生的广告来的,来这儿已经六七年了。我不认为他没有父母。但他是一个有进取心的年轻人,很多女孩追求他,所以他很难安定下来。我想他和波莉·梅森交往有更多的目的——比较严肃的,我的意思是。他总想找一个能给他带来点什么的妻子。谋事在男人,成事在女人,一旦决定,再小心都没有用了。比如你家的先生——我敢说,也有很多富有的女人追求他。也许他说他不想要其中的任何一个。现在他在度蜜月,听牧师先生说,那个年轻女人也不富有。”

“老爷是为了爱结婚的。”本特先生说。

“我也这么想。”帕菲特先生说,把酒杯换到另一只手上,“我得说,他负担得起。”

在这个令人愉悦,整体上有利可图的夜晚结束的时候,本特先生需要跟自己庆祝一下意愿已达成——他定了啤酒;在帕菲特夫人金妮的帮助下,他得到了为第二天准备的鸭子;帕菲特先生认识的一个人能在早上送来三磅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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