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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祝文周四杰传 作者:程瞻庐-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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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算相爷把他委屈了,自愿做领袖的人,率领阖府不曾娶妻的僮仆,要求相爷恩赏一名丫
环。”华老怒道:“你们这辈奴才都不是东西,快唤阿七上来问话。”痨病鬼阿七道:“华
平兄弟都是你出的主意,怎么推到我一人身上?”华平道:“谁教你说愿做领头人呢?”王
好比道:“阿七哥快快上去罢,华平兄弟是不担负任的。好有一比,好比‘黄叶飞来怕打
头’。”
  阿七没奈何,只好跟着华平来见主人。华老又喝令跪在面前,问他为什么鼓动家丁,目
无长上?阿七道:“相爷明鉴,小人这般病奄奄的身体,不久活在人世,怎敢希望什么家室
之乐这都是华平、华吉、华庆三人的意思。只为平、安、吉、庆四人,一般都是书僮,相爷
厚待华安,他们三人不服气,要禀告相爷恩赏一名婢女,又怕相爷不答应,便邀集了小人们
三四十人,以壮声势。其实呢,都是他三人作主。说列这里,一阵的阿罕阿罕阿罕咳个不住。
华老肚里明白,主动的只有三人。其他僮仆都是被他们强迫的。本要把华平等各责一顿家法
板,但是打了以后,他们又要抱恨主人不公,益发退有后言了。当下斥退了痨病鬼阿七,吩
咐平、安、吉、庆都到二梧书院来听训话。于是华平去召集三人。同上二梧书院听候相爷吩
咐。待到叩见以后,华老道:“你们四人虽然一般都是书僮,但是才学大分高下。我待人一
秉大公,只要有特别的本领,我便特别加恩,相府中定下规矩,凡属成年的僮仆,都须服役
三年,才许赏给妻室。这是对于寻常的僮仆而言。华安身为书僮,却能充服公子的伴读,使
他们的学问蒸蒸口上,可见他是特别的书僮了。我便把他特别加恩,也是理所应得。你们三
人只须也有华安的本领,我自然也是特别加恩。你们没有本领,却要和华安比较。他是虎,
你们是犬,能强于虎么?我有一个上联在此,你们替我对来。‘谁信犬能强似虎,’你们捱
着次序,华平先对,其次华吉,其次华庆。三人对得都工,便可会同华安在鸳鸯厅点取佳偶,
快快对来。”平、吉、庆三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变做哑口无言。华老道:“可见你们
对不出了,华安可把这个上联宣布与庭心中众人知晓,谁可对一个工稳的下联,便许谁和你
一同挑选一个妻子。”唐寅便站在滴水帘前把华老的话传布与众人知晓。痨病鬼阿七道:
“要我对对,真个要我的命了。”王好比你是会说会话的,还是你去对罢。”王好比道:
“要我对对,好有一比,好比‘乾面杖做吹火管,一窍不通’。”看来赏给丫环没我的份了,
大家散了罢,各人有各人的福分,好有一比,好比‘命里该吃粥,有饭吞弗落’”。又有一
比,好比‘鹅吃砻糠鸭吃谷,各人自有各人福’。”说到这里,众人都笑了,便不敢自讨没
趣。庭心中走得不留片影。唐寅回禀华老说:“他们对不出下联,都是知难而退了。”华老
道:“他们不会对,你对一个罢,最好即景生情.以便平吉庆三人听了心服。”
  唐寅见二梧书院中挂着一幅沈石田画的《鲤鱼跳龙门图》。便道:“小人便照着画轴上
的意思,对一句‘焉知鱼不化为龙’。”华老大喜道:“这七个字自负不凡,果然是有出息
人的口吻。你们三个心服么?”平吉庆三人都禀道:“小人心服了。”华老道:“既已心服,
我便宽饶你们一顿痛打。你们满足三年服役便在目前,只要无辜,那怕没有妻子?你们都替
我下去罢。”于是三人谢了主人,各去服役。一场风波,就此平静。华老道:“华安你也到
书房中去罢。”唐寅辞了华老,从院中抄往金粟山房。才走到假山石边,忽有人迎上前来,
当胸一把扭住喝道:“今天和你拚命去!”唐寅不觉猛吃一惊。正是:
  谁料冤家偏路窄,从知情海总风多。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程瞻庐《唐祝文周四杰传》
第七十七回
扭胸脯小杨争板凳
烘馒头痴婢闭房门


  冤家狭路相逢,把唐寅一把扭住。唐寅看他是谁,原来是掌管大厨房的小杨。唐寅道:
“小杨,我和你往日无冤,今日无仇,你把我当胸扭住,为着谁来?”小杨恶狠狠的说道:
“我和你往日有冤,今日有仇。狭路相逢,须得评个理去。来来来,且到假山旁边螺髻亭中,
和你谈几句话。”唐寅道:“谈话便谈话,休得拉拉扯扯失了体统。”
  小杨并不采他,把他扭到螺髻亭中,方才放下,彼此都坐在石鼓凳上,唐寅偷眼看小杨,
见他额筋涨起,面红颈赤,好似和自己有深仇宿怨一般。忙含着笑脸说道:“小杨哥,小弟
进了相府半年,对于弟兄们从来不曾有过言语高低,总是如兄若弟,亲爱异常,今天小杨哥
究竟为着何事,要和小弟过不过去。冤家宜解不宜结,无论什么事,小弟总情肯让。要是小
弟在平日无意之中有什么开罪了小杨哥,只须明白告知,小弟无不陪罪服礼。”这一派缠绵
委婉的话,却把小杨的一腔无名火消灭了一半,便冷笑了几声道:“华安兄弟,你可知道,
‘鹅食盆里不用鸭插嘴。’你便害着馋痨,也不该夺了我的食去。”唐寅道:“这便奇了,
小杨哥管理厨房,小弟伴读书斋。‘桥归桥,路归路’彼此各不相干。小弟便害着馋痨,书
房里自有小弟的饭菜,断不会偷入大厨房把小杨哥手制的羹汤悄悄的吃了。小杨哥休得冤枉
了小弟。大厨房中偶一不慎,便有野猫入内抢着东西去吃。”这几句话,把小杨说得笑了,
忙问道:“人人说你聪明伶俐,你原来也是一只呆鹅,我说你夺了我的食去,并不是大厨房
中的鱼肉荤腥。”唐寅道:“不是鱼肉腥荤是什么?难道葱韭大蒜?”小杨道:“这不是大
厨房中的东西,是树上的东西。”唐寅道:“这又奇了,树上的东西和小杨哥何干,却要你
据为己有?”小杨道:“你知道树上的东西是什么?”华安道:“不是桃子,定是杏子;不
是枇杷,定是杨梅。”小杨道:“你把这些东西偷吃了,和我何干?可恨你要吃的不是这一
类的水果。”
  唐寅道:“不是这一类的水果是什么?”小杨道:“你休假痴假呆,装作不知。你一心
要吃的,便是相府中一只挺大的石榴,我给你一个信息,这只石榴是不配你吃的。石榴上面
已有我的许多眼毒,你若误吃了,管教你中毒而亡。”唐寅笑道:“小杨哥越说越好笑了,
这里的石榴至多不过酒杯般大,酸溜溜溅人的齿牙,谁稀罕呢?你要一人享用,小弟不来分
甘,你没有吃过洞庭山的石榴,这真叫做石榴咧。每只足有大碗般大,绽开来时,红的部分
如宝石,白的部分如水晶,吃在口中甜如波罗蜜,好吃煞人。”
  小杨皱眉道:“你还是真个不知,还是假个不懂?这石榴,不是真的石榴,是假的石榴,
不是酒杯大的石榴,却是会说会话的石榴,开了天窗说亮话,自从你进了相府,小厨房中这
条长凳上,再也不能捱上我的屁股,你和石榴很得意的坐在长凳上,有说有笑,全不想我在
隔壁切肉,隔着一重小门,听得清清楚楚,一时愤起,恨不得把切肉的刀直刺自己的心坎。”
唐寅道:“这算什么,难道小杨哥活的不耐烦么?”小杨道:“你有所不知,从前你没有进
相府时这条广漆长凳上,一个月中我总得坐着三五回。眼见自己坐的长凳,生生被你占了去,
教我怎不又羞又愤?”唐寅道:“为着一条长凳,你便乌眼鸡似的和我寻仇,我可以通知石
榴姐姐,叫他把这条广漆长凳从小厨房里送到大厨房里,好教小杨哥朝也有长凳坐,暮也有
长凳坐。休说一月坐三五回,便是一天也可以坐三五百回。”小杨道:“你休说这俏皮话,
谁稀罕这一条广漆长凳?送到大厨房里,也只好当柴烧。”唐寅道:“小杨哥又来了,没有
长凳坐,你要自杀,有了长凳坐,你又要当柴烧。”小杨道:“我说的长凳是和石榴同坐的
长凳,单是我一人坐。红木椅子也不希罕,何况一条广漆长凳,我争不过你。你的脸蛋子比
我好,才学又比我高,你霸占了我所坐的长凳,还不心足,你竟要挟太师爷,着令阖府的丫
环供你选择。旁的丫环不过是摆摆样儿罢了,人家向我说,你的心中早已点定了一名丫环,
只须他到鸳鸯厅上,你便把他点中了,永远做你的妻房。”唐寅惊问道:“你知道的是谁?”
小杨道:“还有谁呢?便是和你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辰的石榴。唉,华安兄弟,你道他真个
和你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辰么?你休信他,你没有进相府时,他和我同坐在一条长凳上,彼
此谈谈生辰八字,他也说和我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辰,他也把我叫做四同哥哥。自从你进了
相府,他便和你是四同,和我四不同了,好好的一段姻缘,生生的被你夺了去。叫我怎不怀
恨。”唐寅道:“小杨哥,原来为这区区小事,我也开了天窗向你说亮话,今天鸳鸯厅上点
取妻房,我的心中确乎要点取这位石榴姐姐,只为他面貌既好,性情又佳,又烧得一手的好
羹汤,似这般的贤能女子端的少有,但是我没有知道他和小杨哥有这一段姻缘,小杨哥既已
说明了,君子不夺人之好。你且放心,少停鸳鸯厅上点取妻房,我把这位贤德女子让给小杨
哥。人人凭我点取,只有石榴姐不在点取之列。小杨哥你该原谅我这一片好心。”
  小杨道:“华安兄弟,你真个不想夺我这只石榴么?”唐寅道:“我可以指天立誓。”
说时,站立起来,当天立下誓愿道:“苍天在上,后土在下,小杨哥心爱的石榴姐,我华安
决不侵占。如有食言,天诛地灭。”小杨方才拍着唐寅的肩道;“好兄弟,你确是个正人君
子。恰才冒犯,请你原谅。”于是彼此一笑而别。
  小杨回厨房,唐寅自回书房。他出了月洞门,将近金粟山房,却听得里面两个踱头也在
讨论今天的事。大踱道“阿阿二,你你看,大大叔点点丫环。中中的是谁?”二刁道:“我
不小(晓)得他看中的忌(是)谁,我的心里,最喜他点中的香。”大踱道:“我我也愿他
点点中香。”唐寅听到这里,尤其注意,暗想两个踱头的说话倒合着我的心思。又听得二刁
说道:“老冲,(兄)你为什么要华安点中香?”大踱道:“以以前的香,是是我的亲家,
现现在的香是是我冤家。昨昨夜的事,越越想越苦恼,骗骗我上当,还还教妈妈来看看破机
关。”二刁道:“昨夜上楼以后,小小(嫂嫂)怎样待你。”大踱道:“说说也苦恼,房房
门关关得紧腾腾,赛赛过牢门。我我冻了半夜,铺铺盖忘记在猴棚里,阿阿二,弟弟媳妇怎
怎样待你?”二刁道:“我的鸡(主)婆,比小小(嫂嫂)更凶。罚我跪在地板上跪了大半
夜。老冲(兄)啊,说来说去,都忌(是)秋香害人精。”大踱道:“今今天,妈妈对我说,
要要把秋香做做他的义女了。”二刁道:“他做着丫环,已凶的这般模样,做了我的妹鸡
(子)尤其凶了,我不愿有这妹鸡(子)但愿华安点中了他,让他做那书僮的家鸡(主)
婆。”大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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