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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男青年纵欲堕落史:动物学 -作者:老了-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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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电话铃响了好几下我的灵魂才回来,灵魂一回来就能动了,夏国强在电话里说他昨天喝多了,我说我喝的也不少,快把灵魂喝没了。另外我还纠正了他一个时间错误:不是昨天,而是今天,是从昨天一直喝到今天才结束,尽管昨天就喝多了,但今天喝的比昨天还多。
  夏国强说马小刚为了弥补他昨天没有坚持到底的歉意,今天继续请喝酒,我说这可实在使不得,正如马小刚昨天所说,再喝,就真死了。夏国强说马小刚今天说怕死就不是共产党员,我说那我们本来不是啊。
  过一会马小刚又打来电话,语气坚定地说:今天,一定还要喝。原来昨天晚上马小刚喝完酒并没回家,而是去和几个哥们赌钱去了,尽管喝醉了,还是赢了两千,这是他喝醉后赌钱为数不多的获胜事迹,所以想庆祝一番。
  为了庆祝马小刚赌钱胜利,我和夏国强冒着丧失灵魂的危险去赴宴了。
  马小刚请客喝酒的标准从来都不会太低,诸如地摊一类的地方他从来不去。其实他倒不是嫌环境或者卫生条件恶劣,而是怕碰到他的熟人,这个县城里面,马小刚有太多熟人了,如果我们到酒店喝酒的话,马小刚碰到自己的熟人,打过招呼后,他肯定会让服务生给熟人送上两箱酒过去,当然,马小刚的熟人也不会白喝这两箱酒,马上就让服务生把一条烟送过来。至于烟和酒的价格水平,要取决于酒店的档次。如果是比较大的酒店,酒至少也要是哈啤,烟至少是金将军;中档酒店的话,酒一般是趵突泉,烟就是白将军。马小刚绝不允许在地摊和自己的熟人狭路相逢,他认为这样将体面扫地。
  我们去的是一家以红烧羊羔肉为特色的中档酒店,马小刚早早就把菜点好了,我和夏国强刚一坐下,服务员就上了一盘热气腾腾的羊羔肉。令人振奋的是,马小刚还带来了两个姑娘,通过简单的言语交流,我发现其中一个是马小刚除婚姻外多年来的性伴侣,另外一个是性伴侣的朋友,比性伴侣要漂亮的多。
  马小刚对他性伴侣以及性伴侣的朋友说:我这两个弟弟都是才子,一个是音乐家,一个是作家。
  两个姑娘顿生仰慕之情,性伴侣对音乐家的好奇心更浓一些:那你现在干吗呢?
  夏国强说:开“招手即停”。
  性伴侣长吁了一口气,又开始向作家提问:你呢?
  我说我的确是坐家,没事在家里坐着。
  马小刚还为我们解释:他两个属于怀才不遇。
  显然,性伴侣对怀才不遇的作家和音乐家没有兴趣,她夹了一块羊羔肉,把头埋下来大口嚼着,从嘴里吐出一块块泛着暗红色的骨头。
  马小刚开始给姑娘们讲他和作家、音乐家的故事。音乐家夏国强开的“招手即停”没有任何手续,有次和一辆有正规手续的“招手即停”抢客人,发生了口角,动起手来,那个司机当场吃了亏,就去找人,扬言要砸了夏国强的黑车。夏国强尽管开的是黑车,也不情愿让人白砸了,就去找马小刚,碰巧要砸车的人是马小刚一个远房亲戚。夏国强请马小刚喝了一顿酒,几瓶啤酒下肚,夏国强提起此事,马小刚二话没说,让夏国强开车去他远房亲戚家,把车往家门口一停,马小刚从车里钻出来对夏国强说:让他砸,砸了,正好给你买新的,他有的是钱。
  马小刚的远方亲戚的确是有些钱,但没有多到不清醒的程度。他不但没有砸车,还客气地把马小刚和夏国强扶到车上,自己坐到驾驶位置,开着夏国强的破车到了一家酒店,陪着两个醉鬼喝酒,结果把自己也喝醉了。马小刚的远房亲戚喝醉后对夏国强重复着一句话:你的车真他妈的难开,往后你开我的车。
  醉话是不可以相信的。夏国强后来当然也没有开马小刚远房亲戚的车,不过在对待这件
  事上马小刚表现出来的大义灭亲令人肃然起敬。马小刚也乐于给姑娘们讲述,他的性伴侣脸上流露的神情像是恨不得立刻就给马小刚口交。
  性伴侣的朋友表现的倒还稳重矜持:性伴侣大笑的时候她仅仅是翘了翘嘴角;性伴侣大口嚼羊羔肉的时候她不过是把一小块放在嘴里,用门牙小心翼翼的把肉扯下来。和县城姑娘在交友场合要不就极其放荡、要不就过度羞涩不同,尽管是她同样是一张焕发青春光泽的脸,但一举一动给人感觉是那种经受过岁月历练的张弛有度。
  她说她在县电视台工作,我问她是否和朱光辉熟悉?她说只是一般同事,私下没有交情。马小刚的性伴侣介绍的时候说了她的名字,但我没能听清,即使听清很快就忘了,我只觉得这是一个有诱惑力的姑娘,这种诱惑力和她的风度无关,仅仅来自她的容貌和肉体,她叫什么名字根本就不重要,假如她不介意的话,我想让她成为我在县城的第一个泉眼,但她肯定不会马上接受,会和很多雌性动物一样喜欢在雄性动物半推半就。不过我心里有数,不怕半推,迟早半就。
  在她去卫生间的时候,我又问了马小刚的性伴侣:你这朋友叫什么名字?
  米如雪。不过你可别打人家的主意,人家可是良家妇女。
  这个名字听起来很熟悉,米如雪这个人看起来也有几分面熟。我以为自己又犯了知识分子的老毛病——什么人都既陌生又熟悉,什么地方都既熟悉又陌生。仔细想想,还真不是那么回事。
  米如雪从卫生间回来,我问她:你是不是刚主持了一台晚会?
  米如雪说别提了,上镜的发型丑死了。
  我说还不错,简直是咱县的倪萍。
  夏国强说那你就是咱县的曹雪芹了,我说差不多,那你是咱县的黄家驹。
  马小刚很开心的举起酒杯:哈哈,都是名人,我得和名人干一个!
  性伴侣用发搔的语气问马小刚:那我是谁啊?
  马小刚说:你啊,就是咱县的二百五。
  被誉为二百五的性伴侣瞪了马小刚一眼,马小刚骂道:操你妈,再瞪眼就让你滚了。
  性伴侣被骂的有点委屈,泪珠子差点没从眼眶里滚出来,撅着嘴又问:那你是谁啊?
  马小刚说我和你加起来就是一个台湾歌手的名字——伍佰。
  我们都大笑,性伴侣回了回神,也破涕为笑了。
  十二
  我和米如雪的第一次见面什么事也没发生,但她已经被幸运的列入了我在县城续写的七十二泉计划中去。当晚我留了她的手机号码,存到我的手机里,姓名一栏只输入了一个字——泉。
  这个字可以在一段时间里让我产生一些希望的火花。我每天给米如雪发短信,以色情笑话为主;米如雪也给我回复,她的回复虽然很简明扼要,但组合在一起,也像一首诗,这首诗的写作水平比严卫东那个水瓶姐姐还要高,难道全国各地的主持人都有写诗天赋不成?
  我不喜欢笑话。
  不要再发这样的笑话给我。
  我对做爱不感兴趣。
  我对增进友谊不感兴趣。
  我对学雷锋也不感兴趣。
  我不会让流氓得逞。
  流氓,你看我今天在电视上的发型好看吗?
  除了发型,我对别的统统不感兴趣。
  从这些短信上可以看出,我针对米如雪的计划并非想象中那么顺利。甚至从那次见面后,就再也没有一起吃过饭,更别说单独约会了。我的每一次不怀好意的邀请都被她用各种理由推脱。我们仅仅通过短信和电话保持联系,这远远达不到我的目的。她说她已经有男朋友了,我发自肺腑的告诉她我不介意,并保证绝不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我要的不是明媒正娶,而是奸夫淫妇。米如雪说如果我要前者,她还可以考虑,而后者她万万不依。我又不愿打着前者的幌子去实现后者的目的,计划只得一拖再拖。
  这时候我开始写一篇新的小说,因为实在百无聊赖。
  本来,我对写小说就没有多少兴趣,我更愿意做一些科学上的研究,更希望自己能够写出一本关于《动物学》的科学专著,但自己的理论功底显然不够。硬着头皮往科学专著的方向写了半天,人家一看,还是小说。我们这代人小时候都有过做科学家的理想,都知道科学家这个职业高尚的很,但等稍微长大一点的时候就听人说科学家收入不尽人意,发明导弹的
  还不如卖茶叶蛋的挣钱多,那时候我们就已经知道钱的重要性了,很多人就主动放弃了奔科学家而去的努力,主动性更强的,就直接去卖茶叶蛋了。剩下的人大多也没当上科学家,也没挣到多少钱。卖茶叶蛋的后来生意越做越大,改成养鸡场,有的人发财了,有的人却因鸡瘟一贫如洗。县城现在满大街都是卖五香毛鸡蛋的,所谓毛鸡蛋,就是没有孵出小鸡的鸡蛋,里面是一只在蛋壳里就夭折了的雏鸟,多像我们这代人的命运。对照一下命运,曾经的理想是多么弱不禁风。
  动物的命运由谁来决定呢?我只知道,动物是无法决定自己命运的。蚂蚁一生下来就在黑暗的洞穴中,工蚁永远都不会成为蚁后。有老话曰:命如蝼蚁,可能蚂蚁是最能体现动物命运的了。动物和动物之间的命运有时候可以互相决定,比如说人一脚下去,就能踩死一片蚂蚁,这一片具体是多少只,取决于人脚掌的大小和蚂蚁的密集程度。但蚂蚁也能杀人性命,相传古代有一种刑罚,就是把犯人绑到蚂蚁窝旁边,在其脚掌上涂满蜂蜜,然后蚂蚁就会出来跑到犯人脚掌上吞噬蜂蜜,据说犯人将会奇痒而死。这种刑罚想起来就令人不寒而栗,我们千万不要小看了蚂蚁。
  我在写这篇小说的时候发现,我的写作能力实在不尽人意,并且没有基本的幽默感。本来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写出来就显得枯燥、苍白。可悲的是,这个问题之前从未发现。之前我一直对自己的语言表达充满信心,也许是环境的改变让我一时无所适从,也许是一些简单的经历让我暂时无法从回忆中摆脱,现在,坐在电脑前,每敲出一个字都觉得痛苦无比,仿佛是键盘漏电了,每接触一下都有一股强烈的电流从指尖直穿我心。
  写小说至少应该有个主题吧。可我的小说没有什么主题,因为我活的一点主题都没有,要是再写有主题的小说,不就太虚假了吗?无论怎样,我还是希望读者能把我这篇小说当成一部科学专著来看,我还是希望我能为动物学的研究做出应有的一点贡献。
  我只好这般散漫地写下去。
  我对米如雪一度无计可施。米如雪虽然长得风花雪月了点,却是柴米油盐的性格。马小刚的性伴侣说的一点也没错,米如雪的确是良家妇女,拉良家妇女下水有悖高级动物约定俗成的道德。
  这天上午,我妈让我去买点菜,她老人家的吩咐我一直都很尊重,于是我懒洋洋地骑着自行车,直奔农贸市场而去。在农贸市场旁边,发现一件颇为热闹的事。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来了家外地的野歌舞团,搭了一个硕大的绿帆布帐篷,帐篷外搭了个两人高的台子,台子下面围了很多人,他们的目光集中在台上几个姑娘身上。显然,台上这几个姑娘应该是野歌舞团的演员了,并且也应该是世界上最低贱的演员。一个个长的奇丑无比,其实长的好坏也无足轻重了,因为都被厚厚的粉遮盖着,眉毛眼睛像是被木炭画出来的,嘴唇血红,整个脸部酷似一个没弄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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