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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邪神-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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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早晨,张心宝于朦胧睡意中,被两名凶神恶煞般的狱卒各出一脚踢得痛醒,将地面昨天的竹篮便往其一头砸去,碗盘带碟哗啦啦摔满地,随即带出牢房。

张心宝暗中叫苦,这一去不知有什么凶险恶毒的刑罚即将临身,没想到果真被老偷儿料中,却来得如此快速。

两名狱卒嫌加上手镣脚铐的张心宝行动不快,便左右撑扶其臂,粗暴地强行拖拉,痛得他双臂好似离体。铁链交击磨擦石块铺成的地面,回响震呜阴森走道,好像是敲响他前往地狱的丧钟。

一间四、五百尺见方的大石室内,除了一张残破桌子及几只木制矮板凳外,竟有二十多种不同的刑具,或挂或放置两侧石壁上。

石壁及刑具上血迹斑斑腥臭难闻,使得刑室内充斥阴森恐怖的气氛;好似屠宰场般有无数冤死的鬼魂,迫出令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的阴寒感觉。

张心宝瞧见室内有四名狱吏正在用刑,他们将一根长木棍套上有如十爪的铁器,轻轻缓缓地刷在一名赤身露体的硕壮汉子背上,刮得他血肉模糊体无完肤,渗得地面鲜血淋漓,令人触目惊心。

这名汉子身处半昏迷痉挛状态,喉咙发出低沉惨痛的哀嚎已然嘶哑,却仍如一头困斗的野兽般!在临死前愤恨抗议。

断续的嘶哑凄厉声音,若针锥般钻进耳脉刺人心房,真令张心宝见状闻声为之惊骇腿软,全身所有细胞都跟着紧缩颤栗。

惨无人道根本不足以形容。

一名狱吏走过来,冷不防地一脚踹在张心宝的腰间,使其连翻带滚的跌在血泊之中。

失忆的张心宝好像初见世面般,扑得头脸及上半身沾满黏稠稠鲜血,惊吓得瘫于地面,浑身发抖。

他不知狱吏都是世袭的用刑专家,除了用酷刑逼迫令犯人屈服外,最厉害的便是心理上的威胁方法。

狱吏的眼神既狠毒又残忍,斜着嘴冷笑,似乎将张心宝当成了待宰的羔羊。

另一名狱吏箭步过来,一脚踩在张心宝的脸颊,猛力的践踏,像迫其吸食地上污血般,阴阴笑道:“爬起来,要不然踢爆你的龟卵子!”

其他二名狱吏望着惊吓中颤抖的张心宝,双眼一抹鄂夷不屑的味道,落得轻松的口吻道:“原来是头稚羊,这回倒是轻松……”

“把他架起来!”

两名狱卒奉命行事,把张心宝拉上右侧石壁,手法老练地绑住双臂,将双脚的铁链及铁球固定,令他无法动弹。

四名狱吏如拖死狗般,拉着奄奄一息体无完肤的汉子,离开刑室,拖曳出一道血迹。临去前还丢了一句话道:“用鞭刑伺候这小子,爷们喝酒去了。”

两名狱卒眼神残酷一亮,亢奋的应了一声,便取来一条五尺来长和着猪肝色血渍的鞭子,里头竟有细针穿插其中。又取了一只充斥着辛辣味及盐巴的盒子,用厚厚的手套在内抓一把抹了上去,溶和血污发亮了起来。

张心宝的上半身被剥个精光。

“啪!”

五尺长的鞭子猛然抽在他的前胸,马上划出一道伤痕,渗出血水。

张心宝顿感一股炙热加身,如被一把锐刀划破肌肤;有一道呛鼻的辣味如万蚁钻心般不断啃咬撕裂的伤口,这种痛苦迅速翻卷,在皮肉间里扩散开来。

他痛楚莫名的从喉咙凄厉喊叫出来,好像不这么大叫出声,便无法去宣泄这股撕心裂肺的痛楚。

两名狱卒将张心宝的身体,有如练靶般一鞭一鞭的抽下去,时而粗暴时而小心翼翼,为了不震伤其内腑,极尽的要求每一鞭的份量及长度尺寸,视皮肉部份的结实状况来衡量轻重。

但这两个生手岂会拿捏得准确?最倒霉的还是张心宝。

不到半柱香时间,他上半身已经血肉模糊,知觉都已麻痹了,但下意识依然产生一股求生欲望,不断哀嚎惨叫,直喊到喉咙嘶哑,昏厥为止。

张心宝第一次体验到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在死牢刑室内,一个善良的人格彻底地被摧毁。

不只是发疯而已,很有可能导致麻木不仁,如一条癞皮狗般苟延残喘,或是愤世疾俗,怨恨天下间无一个好人。

这才刚开始,更残酷暴虐的刑求还在后头……

…………………………………

第二集 八方降龙掌 第三章 明教始末

张心宝皮开肉绽的上半身,被涂上一层乳白脂肪般的药膏,与渗出来的血水溶合一起,红白相间悚目惊心。

他痛苦呻吟趴在稻草堆上,望着依旧丰盛的佳肴,却一点胃口都没有。伤口炙热发炎的火毒遍体,使其辗转难眠。

他眼露怨恨,喃喃自语道:“我到底是谁……为何脑海一片空白……是谁陷害予我……

不幸如斯……干脆让我死了算数……红姑你在那里……”

“啐,真是没出息!”

一听这声音,就知是那名老偷儿,又无声无息的潜入牢房,欲前来饱食一顿。听见张心宝毫无求生的意志力,便嗤之以鼻。

张心宝浑身疼痛,懒得与他讲话,挥一挥手臂指着地上的食物,表示请便。

怎料老偷儿走过来蹲下身子,将拳指敲在张心宝的后脑勺上,语气不满的冷冷道:“臭小子,我可是不吃嗟来之食,你妈的!没大没小的,将我当做晚辈使唤?”

张心宝没想到生活在死牢中的老偷儿竟然骨气还真硬,回首赧然道:“对不起!晚辈一时间痛苦难耐忘了应有的礼节,望您见谅。”

老偷儿双眼鹰集般锐利一闪即隐,转而嘻哈道:“呵,想不到你竟然听得懂中原‘河洛话’?前朝是以其为朝廷官话,可见你并非外族人。听你口气好像连自己是谁都不晓得,又怎会去得罪人,被设计陷害进了死牢?”

一想到委屈伤心处,张心宝不由得泪盈满眶哽咽道:“老前辈……我好像在这个世界上,才出生一个月左右,实在觉得与世俗格格不入,活得好累……”

老偷儿好奇问道:“红姑是谁?”

“是我的娘子。”

“嘿!你这种患了失心症的穷汉子,竟也会有女人看得上,岂不怪哉?我劝你最好少惹女人为妙,要不然会像我一样,由爱转恨,被逼得于天下间无一容身之地,才躲到死牢内落得清闲!”

张心宝望着老偷儿露出古怪尴尬的表情,天下间真是无奇不有,有人竟然把阴森死牢当成了避难所,况且是被女人逼得走头无路!怎么看,都不像会落在这个贪小便宜的瘦弱糟老头身上。

张心宝的起伏思绪未落,没料到老偷儿竟用手指头轻刮着他身体上敷有的白脂药膏,不小心触动伤口,痛得他呻吟大叫起来。

“老前辈……这是干什么?”

老偷儿一边刮着药膏,一边笑吟吟道:“臭小子,真不知是谁这么特别照顾你?三餐吃好的不说,连受伤都用上好的消肿去瘀药膏替你敷上!敷得太多不揩点油实在可惜,在牢里还可以卖个好价钱……”

张心宝痛彻心扉,连翻身抗拒的力气都没有,频频喊疼叫其小心别加深伤痕,好奇问道:“老前辈尊姓大名?见您的功夫十分高强,可见您的女人也异常厉害,才会逼得您藏身此处……但夫妻本该百年恩爱偕老,又怎会如视仇敌呢?”

老偷儿不理会他,先祭了一番五脏庙,拍一拍肚皮十分满足,脸色缅怀着往事美好回忆,却喟然叹息道:“老偷儿我姓陈名盛富!有个道号叫‘信骥’,江湖上人称‘摘星手’,就叫我陈信骥便成。我的女人不知从那处得来的邪门功夫秘笈,练得一身腥臭无比,每次行房一亢奋起来……便暴伸十指鬼爪……猛在老子的背上刮刺个不停……操她妈的!哪个男人受得了?最后……屡劝不听……又打不过她,只有溜之大吉!”

张心宝感到十分有趣,不觉一扫心中阴霾,暂时恢复乐观而抿嘴窃笑,却牵动伤口痛得沉呻出声道:“陈前辈竟有个道号,莫非您本是道家修行人?是出身什么门派?道人也可以娶妻生子吗?”

“摘星手”陈信骥见他什么都不懂,便四平八稳的坐在地面,以老前辈的身份摆起架势,显出一派宗师风范,忽尔又弯腰驼背,那股气势便荡然无存,用冷冷取笑自己的口吻说道:“笨小子!不论佛、道都有俗家弟子,我年轻时就是‘全真派’的俗家弟子!当然可以娶老婆,而且育有一女……但却不幸夭折……我怎会不气老婆忙着练邪功而疏忽孩子酿成不幸……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

陈信骥一抹老泪转了话题又道:“朝廷腐败民不聊生,然而当代的和尚和道士却能拥有信徒捐赠的田园供佃农耕作,收取粮租养肥自己,定力不够的修道人,便容易受女色诱惑,娶三妻四妾的大有人在,说什么收容几个绝处逢生的漂亮老婆也是功德一件!真是他妈的臭狗屎一堆,不知廉耻为何物,根本就是离经叛道!”

张心宝默然听着频频点头赞同,使得老偷儿陈信骥侃侃而谈道:“当今武林,能衣着得体且佩剑行走江湖的道士,皆是官方承认掌天下道教‘太宗师’之‘全真派’人马,而衣衫帛布的道士就是‘武当派’人马,明眼人一眼便能认出来,俗家弟子不在此限。再说,草木子《杂俎篇》:“中原河北僧皆有妻,公然居佛殿两厅,赴齐称师娘,病则于佛前首询,许披袈裟三日,殆与常人无异,特无发耳。’当代的出家人乱七八糟,但是‘少林寺’的和尚却是承袭古制,与一般假和尚全然不同,从其行、住、坐、卧的四威仪即可分辨出来。”

他洋洋洒洒将武林各大门派简单说了一遍,望着趴在地面的张心宝用双臂撑起脸颊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得意的话锋一转又道:“听说各大门派在六十年前,自从少了‘明教’张教主的领导下,这些年来又是一盘散沙。但是这一甲子以来,‘明教’与当年七大门派的掌门人,所有的抗元历史以及那段重要的武林史好像都被抽掉似的凭空消失,这是百年来最大的一宗悬案。虽然如此,各地抗元义军却仍蜂涌而起人才倍出,各据山头落草为王,早晚都要消灭鞑虏复我河山。”

“陈前辈,数十年的武林史怎会被一笔抹煞?才不过二代而已,难道无人再提起往事吗?”

“当年叫得起字号的武林人士大约也有数千人,不过却好像被无穷大的空间吞噬般,仅存一些不入流的角色。翻遍整个江湖,确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事隔境迁也逐渐被人淡忘了。”

张心宝对江湖之事兴趣缺缺,关心的只是目前世局变化,将所知的提出来问道:“听说这个地界的统辖者是官拜朝廷‘太尉’的张士诚,能让黎民百姓安居乐业有口饭吃,比起外界啃树皮吃草根的百姓,实在强得太多了。”

陈信骥老脸一沉,啐口痰不耻道:“这个盐枭出身的张九四(士诚)是个大汉奸!自从发财后才改了名字,被元军打败了就投降,降过不久便又叛乱,竟厚着脸皮打着义军的旗帜;见义军无利可图又反过来与鞑子朝廷妥协,出卖同伴荣耀自己。还真是天下间最反覆无常的小人伪君子,我操他妈的最讨厌这个人,所以就故意挑他的死牢,吃十几年的免费牢饭。”

这么一说实教张心宝啼笑皆非,这个老偷儿真是精打细算,为人亦十分风趣。

“臭小子你可要知道,本地界的江苏泰州白驹场人张九四(士诚),在动乱江湖的派阀中最为富裕,统御地界南抵绍兴,北越徐州,达于济宁之金沟,西距汝、颖、濠、泗,东薄海,共二千余里,并且控制了朝廷南北交通枢纽的大运河。自降朝廷后运粮到北方接济,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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