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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留by苍夜(虐攻心虐受身 温柔攻he)-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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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去吧。”杨丞相摆摆手,像是对待一个自觉做了错事的孩子,“有靖儿陪着我呢,不用担心的。我这把老骨头好歹还能撑……” 
“爹!”杨雷难得的喝道,低沉的声音泄露出比埋怨更深的恐慌,他慌乱的眼神最后落在我身上,“爹就有劳靖儿照顾了。” 
“嗯。”我点点头,突然觉得有些尴尬。 

杨雷走后,杨丞相唤我:“靖儿,若是老夫不再是丞相,你当如何称老夫?” 
我一怔,他果然看出方才我的不自在。只一个简单的称谓,我竟不知如何处理。 
我垂首不说话。 
杨丞相,待我极亲,我却也一直以丞相相称,听起来怕是见外无比;楚凌也是如此,算起来他亦是我最熟识的人之一,我心里暗自叫他狐狸,嘴上却从未开口叫过他一次。 
杨雷跟着杨丞相和楚凌唤我靖儿,大方自然;我却不知当如何称他。 
我不能坦率活泼如张离一般,开口便唤杨大哥,更无法像楚凌和冷琪一样亲昵地唤小雷。 
有些不知所措,这时才发觉自己在这基本的人际关系中,茫然的犹如白纸一张。 
我抬头,对上杨丞相期待回答的琥珀色眸子。 
想起许多年前,那个拥有同色眼瞳的人,思量了半晌,却只能淡然一笑说,随静儿怎么称呼都好。 

可是他是皇子,是要接下天下的青国储君。不分尊卑擅自逾越的代价很大,永寒殿下身边很是忠心的护卫一个巴掌响亮地印在我的心上。 
所以不管他待我再怎样亲若胞弟,密如心腹,我也终究只能以殿下相称。 
亲近如他尚且如此,又何况外人? 

“唉,你这孩子,真是让人操心。”杨丞相瞅着我尴尬低下的头,叹气道,“青风先生和往昔青太子永寒,分明是那般坚毅体贴之人,怎么会将你养成如今人前惴惴警戒的性子?” 
“你看你看,又开始咬唇不说话了。”他皱皱眉。 
“有什么话憋在心里头,不如说出来,让事情明明白白。”他坐起来,示意我端过茶,“这点倒真是相似,你和皇上果然是师承同门,一到关键时刻都是闷葫芦一个。” 
“有什么事情,不要想着自己背负。你师傅就是因为太过要强,想要一个人承起所有的罪和苦,结果却是事与愿违。”杨丞相摘下我左耳上的玉坠,看着上面的字。 
“‘青镜映寒,宁心芳华。’靖儿,你可知这是何意?” 
我想点头,却不知是否尚有隐情,犹豫地看着杨丞相。 
“青风先生为人正直,能悉数指点出太子永寒身上的不足,然后尽量弥补。当年我看着青宫里的牌匾,是这么理解的。” 
杨丞相握住我的手,低哑的声音似有绵绵的穿透力,一直进到我的心里深处去。 
“事实上也差不离。只是他二人更深的羁绊,赋予了这八字更深的含义。” 
“后来在我拜会过太子之后才发现,身为太子的永寒,犹如紧绷着弦,待人处事极其谨慎戒备;只有到了你师傅跟前,才会身心放松,那时的他才是最真实的自己。” 
“然而,这样令人羡慕的他二人,最后却落得个彼此猜忌自刎而亡的下场,你可知为何?” 
他琥珀色的眼眸忽然间深沉无比。 
“靖儿,有许多事许多话,你不说,对方是不会明白的。” 

我是知道的。 
在朝上和御书房里的大殿下,即使是对着我微笑细语,也总是有几分威仪在里头。 
直到后来我看见在师傅身边的大殿下温柔的表情,才知道他平日沉着稳重的所有冷静自持,都是面具。 
师傅努力地想要自己坚强起来,不成为大殿下的负累的同时,分担起大殿下肩上沉重的天下。 
所以即使在受人要挟之时,他依旧细心算计,策谋一整套计划,让宇文毅去了羽国做内应。 
他没有错。不管是用心还是计策,都没有错。 
错的是对人心的估算,对容忍的信任。 
他忘记了,被蒙在鼓里的人,会是以何种心情在不安地等待着。 


“老夫听闻你当年在青宫以身护住青风先生,落下这一身残毒。你可曾恨过举剑刺下的那永寒太子?” 
“不!大殿下对我恩重如山,纵是为他丢了这命,也在所不惜。”我毅然地抬头,看着他深思的双眸里难解的光,缓缓道,“大殿下同师傅之间的猜忌误会,皆由韩靖错手加深。韩靖不能让大殿下再犯下令自己后悔的错误,以身受剑,决无半分悔意。” 
“可曾憎过当年真正通敌叛君的那林家王妃?” 
我摇头:“玲妃袒护胞弟,并无可责之处。” 
其实,最是让她伤透的,并非她弟弟被羽国挟持的威逼;而是危难临近时,永寒殿下那对从未凝住在她身上的双眸,毫不遮掩地露出的,对师傅深深依恋的眼光。 
“那么,靖儿,”杨丞相坐起身来,随我替他理好靠垫,“若说当年正是老夫受命,以那林家遗子要挟你师傅,你可会怨恨老夫?” 
我一怔,手上动作慢了半拍之后又恢复正常。 
“不,杨丞相既为人臣,自当奉君之命,各为其主,无可厚非。” 
杨丞相声音沉了下来,竟有几分愠怒。 
“青国被灭,大军逼进宫中,你师傅和永寒太子身死,你当真无半点憎怨之意?还是怨天命所至,奈何不得?” 
“不。战事定有成王败寇。”我定定地答:“师傅曾说过,凡事皆有因果不假,却都是借助人的计谋和行动才成就。若解释不通便要朝向天埋怨,只怕这天也要感叹不公了。” 

一阵微风掠过,秋风飒飒的刮起一些落叶,杨丞相终于切入了主题。 
“既然如此,为何独独不肯原谅皇上?” 
我淡然一笑,看向窗外凋零的枫叶,不知忽然间脑子里闪过这么些年来那熟悉而陌生的面容。 
“独不肯原谅他……么?”我喃喃重复,然后苦笑了出来。 
杨丞相有些担忧,沉吟了半晌开口道:“那……可是因当年他隐瞒你投奔回羽国,将你独自留下之故?” 
像是晴天划过一道霹雳,我自己都感觉得到脸上血色褪尽,努力稳住颤抖的嘴唇挤出几个字。 
“…丞相知道此事?” 
隐约觉得耳边嗡嗡直响,忆起当日不堪的遭遇竟被如此多人得知,羞愤难抑。 
他没有正面答我。 
“你当知道,皇上如今是何等的痛悔。然而有些事情终究始料未及,错既不在你们彼此,又何苦强加于身?” 

见我不说话,他声调放的温和。 
“你连亡国叛君的罪人尚且不憎,又缘何要将最疼爱你最关心你的人,拒之心门外呢?” 
“杨大人错了。可以原谅这些所有的人,因为他们的罪过加起来,远不及韩靖亲手犯下的错来得罪孽深重。”我语气尽量平缓,努力不泄半分凄然,“若是那么简单地原谅了他……” 
……就等于原谅了自己,那个不可饶恕的自己。 

当年师傅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饮下明知有毒的茶,然后拼命维持着淡定的笑颜,来支撑着永寒殿下脆弱的心灵。 
大殿下每日看着自己至爱之人中毒益深身子衰竭,却肝肠寸断地只想留他在身边。 
而我,只是在放血受痛恍然醒来之后,便有温暖安定的怀抱等着,悠然平静。 
我想要获得幸福,是如此地简单,唾手可得。 
因为有宇文毅在身边。 
可是,在我亲手毁了师傅和大殿下挽回幸福的可能之后,又怎能自顾自地,安然享受着得来不费功夫的幸福。 
怎么可以。 

“那么靖儿,你仍是不肯答应做我杨家的养子?” 
想的……想要一个如此温暖的,属于自己的家。可是…… 
我捏紧拳头抑制住自己全身微微的颤抖。 
“多谢杨大人美意。只是,韩靖…想为师傅和大殿下,留着这名字。” 
杨定谦很是无奈何地叹了口气,面露疲色地躺下休息。 


许多年后我总为那时所做的固执决定而后悔。常想若是当时应允了,他不是可以稍微宽慰?会不会在去到师傅和永寒殿下所在的那个世界时,替我转告他们,已经无须为我担忧? 

记得杨丞相临终前神态释然,被病苦折磨得消瘦的面容上多了不少皱纹。 
而他直到闭上眼睛前的一个时辰,还在为我操心。 
气若游丝的声音吐出的断断续续的话语,却像洪钟般震得我耳朵和脑子都生生地痛。 

——靖儿,你师傅可有教导过你,惜得眼前人事,让自己过得幸福? 
杨丞相直直地看着我。他最后一抹淡然的微笑,同他那对始终未曾失去光彩的琥珀色眸子一起,深深地刻进了我的心里。 


羽国统天下后初次修改新帝历,定宁元年冬。 
勤政爱民的开朝丞相杨定谦,因操劳成疾药石无医,病逝于自家府邸,享年五十八岁。 
这位朝中元老留下遗谏,推丞相府文书官韩靖继承其位。 
而这道令朝中人震撼天下人哗然的谏书,在三军总监楚凌、卫军统领杨雷、刑部尚书张子宸等要臣的力荐下,由皇上采纳。 
次年春,对这隐情不清不楚的我,史无前例地以二十二岁之龄接任了丞相之职。 


章二十四 
“你是故意的。”我盯着埋首案前批阅奏章公文的人,冷冷地道。 
“什么?”日理万机的皇帝抬头,以无辜的眼神看着我,黑玉般深邃的眼里闪着戏谑的光芒。 
看见这种得逞的笑意,我想起方才神色失态的惶然,心里一阵愠恼。 


入春时统计国库,易省所交数目与上报额不符;吩咐户部细查秋赋帐目后,发现易、郦、玟三省所报数额连续三年微差;恰巧此时有人暗报刑部,声称易省监管作风不正,贪赃枉法。几桩案子一合,发觉所涉官员三省共逾百人。于是刑户吏三部一并参与其中,各尽其职搜寻证据。因为牵连太大,没有真凭实据便轻易严惩的话,定是重伤朝廷元气。 
一月以来为了这事费劲心思,难得今日我忙里偷闲到宫中最偏的西廊讨个耳根清净。 
坐在护栏边看着天下绵绵的雨,滴落在池子里氤氲散开,一圈一圈层层涟漪。忆起以往在青宫时,我们时常挽着裤脚在池边戏水,笑声阵阵;永寒殿下陪着师傅坐在凉亭边看着我们,浅笑耳语。 
那是我记忆里最幸福的一段时光,以为可以持续到永远的宁静;如今拾起残骸碎片,方知岁月不可逆,事过境迁,人亦不复。 
我闭上眼,努力将这些陈年旧事压到心底。 

“…韩大人!!!”气喘吁吁的女声带着几分埋怨,以几乎是尖叫的声量在我身后响起。 
忘了悬空的脚下全无支点,我被吓得一惊,身子一晃朝前倾去,眼看就要直直地栽进池里。 
“啧啧啧……若堂堂丞相大人明日偶感风寒不能上朝的缘由,是在护栏边显示自己奇差的平衡性不幸跌落池中,不知多少人会笑掉大牙……”拽住我胳膊的同时,不冷不淡的声音闲闲地响起,棉里藏针依旧。这狐狸,一日不同我斗嘴他便浑身不舒服是么? 
还没来得及回答,后边的月嫣便又开始尖叫了起来。 
“韩大人为何总是这般迷糊?若是真跌了下去,只怕又会高烧好几日!敢情是忘了上次在观月亭趴那大理石桌上睡着受凉,回来被折磨的惨样了么!?下回可就别对奴婢抱怨药苦难以下咽……” 
“月嫣!”她居然还有滔滔不绝之势!听见身后一片压抑的笑声,我羞赧愠怒地喝住她。这便是平素所谓姑息养……算了,纵是让我颜面无存,三年来细心照料我饮食起居的她也算不得“奸”。 
于是换人出气,双脚落地时不小心地狠狠踩在某只脚上。 
吃痛的楚凌松开我,很是夸张地靠上一旁杨雷的肩,依然笑得身子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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