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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奴 by 彻夜留香-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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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非!”我艰难吐出了这两个字。

    
 


灰衣奴 正文 第70章
章节字数:6841 更新时间:07…12…10 13:20
    突厥骑兵出现了一点骚乱,察尔汗惊讶无比,连声道:“怎麽会,怎麽会?”

    亦仁微笑道:“你是不是在想,亦非这会儿该在东屏县与佯装护驾的亦祥开战才对?”他看著察尔汗满是疑惑的眼神含笑道:“这是我们兄弟定下诱你南下的计策,猎物若是不出山林,我们怎麽才能合而围之呢?”他一指茫茫戈壁滩,笑道:“这一望无际的沙漠,你说你的骑兵能不能逃出我们的箭阵呢?”

    亦非的身後出现了数十座箭车,我知道只要亦非一声令下,就会万箭齐飞,这些突厥兵非当活靶子不可,想到这些年来苦不堪言的边境老百姓,心中不由大是高兴,手舞足蹈地道:“放箭,放箭!”

    察尔汗神色大变,却听一人喝道:“慢著!”只见一个突厥贵族模样的年青人,手持弯刀抵著安宁的脖子慢慢骑马出来。

    “你们要是敢放箭,我就一刀杀了安宁!”他的汉语说得极其标准,模样也是颇为英挺!

    亦非喝道:“纳尔海,你疯了,安宁是我朝的郡主,但早已经嫁给了你,是你的妻子!”

    纳尔海一声冷笑,道:“你们汉人言而无信,说什麽愿以半壁江山来换安宁的自由,原来不过是诱我等南下的,聚而歼之的毒计,我更没想到你们汉人的心肠会如此歹毒,知道如果不将安宁放回,我们必然会起疑心,因此明知道她是死路一条,仍然迫不及待地将她送回!你们自己的妹妹尚且不怜惜,我又何必要去怜惜一个害死我兄弟的女人?”

    亦仁淡淡地道:“纳尔海,我知道北边还留著你七十岁的老母,二十岁的小妹,倘若你不伤了安宁,我以南朝皇帝的名义起誓,我必然在你死後善待於她们!”

    纳尔海微微一滞,亦非喝道:“亦祥也没有骗你!”他大叫了一声来人,只见两位黑甲骑士押著一个披头散发的人上来。安宁见了此人,失声喊道:“石榴哥哥!”

    亦祥微微抬起头,对著安宁苦笑了一下,道:“安宁,石榴哥哥又连累你了!”他冷笑地望向亦仁,道:“我说你无权无势,却能窃居大宝,原来……你的身後有这麽强大的靠山!”

    亦仁笑而不答,亦非沈声道:“大胆亦祥,你还不住嘴!”

    亦祥仰天大笑,道:“十五哥,这个人,他当年害了手掌重兵的十一哥,你难道也有份参於吗?”

    亦仁微笑道:“亦德私藏龙袍,其心可诛,父皇仁慈,将其圈禁,已经是法外开恩!”

    “放屁!”亦祥脱口骂道:“十一哥虽然骄狂蛮横,但却是忠君忠父,绝不会私藏龙袍!”

    亦仁笑而不答。

    亦非低头沈默了一会儿,才叹气道:“你错怪十哥了,当年要……“

    亦仁喝道:“亦非!“

    亦非顿了一下,才缓缓地道:“当年要除掉手掌重兵的十一哥,不是十哥,是父皇。”

    亦祥张大了嘴,突然声嘶竭力地喊道:“不可能!”他摇著头连声说不可能。

    亦非淡淡地道:“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因为给宋妃那里藏龙袍的人……就是我受父皇之命派去的。皇上顾念手足之情,拼死上奏才保下十一哥的性命。”

    我一声苦笑,尽管已经决定自己心中还剩下的,以後都要保留给自己,可还是觉得有一种锥心的疼痛,呆呆望著战旗下冷漠的亦非用冷淡的口吻说著自己如何惨害手足。我手一扶城墙,却听亦仁轻声对我笑道:“你知道嘛,当年拼死保下十一哥的人并不是我。”亦仁微笑道:“亦非这麽大方让我来领这个情,不过想顺手保了亦祥的命……”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几乎是用耳语的声音无声地道:“我引亦非为知已数十年……原来他也并不真得了解我。”

    我看著亦非冷漠地回应著亦祥悲愤惊怒的眼神,听著亦祥咬牙切齿地道:“恭喜十五哥以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可要多多保重!”

    亦非头戴红缨战帽,身披盔甲,手持利剑,一张俊颜毫无表情。

    安宁不住抽泣道:“你这又是何必呢,石榴哥哥!”

    纳尔海呸了一声,道:“你们汉人生性狡诈,真真假假,谁知哪个是真?”

    亦非一扬长眉,冷笑道:“你让亦祥将我骗去东屏县,让他在那里与我大战,必然会将方圆百里以内的各种军事势力吸引而去,东屏县为南朝北部军事重镇,是驻扎北边军队的主要据点。只要他们忙於我俩的大战,盘口镇必然成了空点,唯有皇上御驾所带的二万亲兵,你只要扑以重兵,不下三个时辰就能拿下盘口,这个时候,远在五百里以外的南朝军队就算有所发现,也是赶不及了。”

    亦仁微笑道:“他是算你不可能在一个晚上收拾得了亦祥,我跟他说了我有一个将军,能在一天一夜之内转战千里,他不信。”

    纳尔海怒吼道:“谁知道亦祥是不是骗我们,佯装跟我们合作,却是暗地里跟你们合作,你们汉人个个都是背信弃义之徒。”

    亦祥缓缓抬起头,干泔的嘴唇微微一笑,道:“我证明给你看!”我见他肩一沈,大叫了一声小心,只见亦祥反手搭住身後持剑的黑甲兵的脉门,将他的手腕一折,顺势一送,黑甲军手中的剑就全部送进了亦祥的腹部。

    亦非的嘴唇抖了抖,眼也似起了一层轻雾,但整个人坐在马上纹丝不动。场地里数十万人竟然都鸦雀无声,空余战旗猎猎作响,唯留安宁嘶心裂肺的尖叫声,纳尔海手一松,安宁就跌跌撞撞朝亦祥跑去。

    我冲著亦仁一声冷笑说了一声原来你当不当郑伯,也是看对象的,说完一腾身从城关楼一跃而下,朝安宁与亦祥走去。

    “你为什麽干这些傻事,石榴哥哥!”安宁将亦祥抱过来,哭泣著喊道。

    亦祥看著安宁有一些忧伤地道:“对不住,安宁,我总是想让你高兴,却每次都连累你……亦容屋子里曼陀罗花其实是我点的,我从未想过会把你害得那麽惨!”

    安宁抱著他,哭泣道:“你知道我都不会怪你的……”

    亦祥看著天缓缓地道:“我总是这麽的懦弱,小的时候被姨娘欺负,要你来打抱不平,害你失手杀了姨娘,从小就背了恶名。我犯了错,却不敢去跟父皇承认,要害你背了罪名,被流放大漠……”安宁擦著他嘴边冒出的鲜血,道:“都没关系,这都没关系……都过去了。”

    我看著亦祥的眼神涣散,心中一阵难受,只听他握著安宁的手道:“我要当皇上……然後下一道旨给你,我要安宁以後想去哪里去哪里,想嫁给谁,谁就一定要娶她……”

    安宁头挨著他哭泣著,只听说亦祥无声叹息了一声,轻轻地道:“其实我始终都是那麽懦弱……始终也不敢告诉你,其实我喜欢你,想……想要娶你……”他就在安宁的哭泣声中慢慢地无了声息。

    安宁握著他沾满了鲜血的手,慢慢擦干了眼泪一,站了起来,回头对亦非微笑说:“十五哥哥,我能问你要一匹军马吗?”

    亦非点头,我仔细看著他的眸子,却看不出里面有任何的东西,只听他那很有特色的沙哑声音道:“当然可以!”

    安宁将亦祥抱著放到军马上,然後转头对著城楼微笑著问:“皇帝哥哥,你要杀安宁吗?”

    亦仁看了安宁一会儿,才叹息著道:“我怎麽会要杀你呢?回家吧,安宁。”

    安宁又微笑著问:“石榴哥哥犯了谋逆之罪,可他知道错了,你还要杀他吗?”

    亦仁摇了摇头,道:“我从末想过要杀他,安宁。”

    安宁点了点头,问道:“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亦仁沈默了一会儿,才道:“安宁,你以後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

    安宁转头看向纳尔海,道:“纳尔海,我不能再当你的妻子了,我要走了,我可以走了吗?”

    纳尔海眼圈一红,手一挥道:“走吧,走得远远得。”

    察尔汗脸沈似水,亦非淡淡地道:“察尔汗,你的麾下是十万精锐铁骑,我这里仅有六万疲兵,他们刚刚在五百里以外经过一场大战,加上盘口镇内的也不过不足八万的将士,你敢不敢与我一战!”

    察尔汗一声冷哼,一扬浓眉:“草原上的苍鹰还怕你这只刚离窝的雏鸡吗?”

    亦非的嘴角露出了若有若无的笑意,他转头看向安宁,柔和地道:“走吧,安宁。”

    安宁微笑著点了点头,她牵著马往前走了几步,亦非的军队立刻替她让开了一条道,安宁突然回头看著我道:“清秋哥哥,要是你喜欢的是女子,你当初会选择喜欢谁?”

    我想了想,道:“喜欢亦非。”

    亦非朝我望来,我却没有去看他,安宁微笑道:“我是在问,如果,你喜欢女子呢?”

    我想了又想,看著安宁,终於诚实地道:“我喜欢亦非。”

    安宁一低头,微笑道:“明白了,谢谢。”她回头对亦祥笑道:“石榴哥哥,我们走了。”她就这样,牵著马带著亦祥先是穿过南朝的军队,接著穿过突厥的军队,穿过千军万马消失在大漠里。

    这是我最後一次见到安宁,後来我想明白了,这也是唯一一次安宁走得时候没有跟我说再见。我後来听说大漠里有一个女马贼,她惯使一根长鞭,来去如风,爱憎分明。我知道安宁找到了她的答案,跟她喜欢的生活方式。

    安宁消失之後,整个战场静得能听到人的呼吸声,然後以亦非的一句话带起了这个血腥的开始。他手指远方说:“察尔汗,你的身後是千里广阔的沙漠与草原,但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然後城内突然传来震天的礼炮声,原本训练有素的突厥马一阵惊慌失措,亦非冷冷道:“突厥马没有听过炮声吧!“他手一挥,喝道:“放箭!”随著我熟悉的手势,立刻万箭齐飞,那箭撞铁盾之声,箭没入肢体声,鲜血四溅声,人仰马翻,嘶喊声,似均都没入了战车轰隆隆的前进声中。

    我就像一个看客,高高地坐在关楼上,偶尔用手指夹一下误射而来的箭。我静静看著箭簇齐飞,在天空滑出美丽的弧线,最後没入那些健壮的躯体,满目都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惨景。放眼望去,远处是彤红的夕阳,浅红色柔软的沙粒,孤绝的丘石,然後逐渐逐渐被深红色的沙石,交叠的残肢断臂所代替。

    我今天才领略到亦非的另一面,他的军队就像他的臂膀一般,可以运作自如,他身先士卒,剑到之处,所向披靡。他在战场不再是那个一本正经木头一般的亦非,而是生动的,精彩万分的亦非,战帽下是他燃烧著的双眼,他在呐喊,鼓励他的军队进攻,进攻再进攻。

    我的眼前仿佛又看到了三岁亦非挥舞著木剑,指挥我冲锋陷阵,我每次跑不出多远,就连快躺地上装死,以期快点结束这种无聊的游戏。他气愤不已,小脸涨得痛红,一遍遍比划告诉我:我亦非的军队不会那麽差。我则耸著肩摊著双手告诉他,总有差的。

    他第一次教我写字,就是“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何当金络脑,快走踏清秋。”我替自己取名叫清秋,却不知道自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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