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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岛女民兵 作者:黎汝清-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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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把你当作革命老前辈来尊重你的。但尊重并不等于无条件服从,你不对的地方不但不能听,还有责任要对你提出批评。……”

  “好吧,”双和叔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仿佛要重新认识我一下似的,然后把统计表册往抽屉里一放,十分郑重地说;“有什么意见你就提吧!”

  “双和叔,”,我还是沿着我的思路说下去,“我觉得你的缺点,不是一般的小缺点,如果不改正,就要在政治上犯大错误,你埋头生产,不问政治,我看你的心胸越来越狭窄了,眼光越来越短浅了。我记得方书记和李铁军同志,他们也给我看过地图,那是一张世界地图。他们是把我的眼光从小岛引向全国,引向全世界;今天双和叔.你也给我看地图,这是一张县用地图。你却要我的眼睛只盯在我们这个小岛上。我相信方书记和李铁军同志是对的。自然,不是说小岛就不应该关心,但全民皆兵是毛主席的军事战略思想,不仅要防止敌人的小股扰乱破坏,而且有更重大的长远的意义。我们要对付帝国主义的侵略战争,因此不管海防还是内地,都要把民兵办好,这才是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若按双和叔你的想法,既然敌人不敢来,就不必抓民兵工作,那么内地就更不需要办民兵了。……”

  “这是乡公所吗?”

  我们的争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我抬头一看,面前站着同船上岛的断了腿的客人。我歉意地说:

  “是你呵.我们一上岸,光顾了讲话,忘记关照你了。快请坐!”我站起来,把坐位计给了他。 


第二十章 断了腿的客人

  这位断了腿的客人带有几分激动的神情坐了下来,从衣袋里掏出一封揉皱了的信,我接过来交给了双和叔,并给他作了介绍,他在坐位上谦恭地欠了欠身子说;“乡长,我是来找我失散多年的妹妹的。那是我们乡里给我开的介绍信。请乡长费心帮忙。”

  双和叔看完了,又把信递给我看。信是这样写的:

  同心乡乡公所:

    兹有本乡刘阿太去贵乡寻访三十五年前失散的妹妹。到时切望予以协助。刘阿太的腿是在一九四九年为救护解放军伤员,被敌机炸伤的,对革命有不少贡献,尚请贵乡多多予以照应,是为至感。

     致

  革命敬札!

                     福建惠安桐林乡公所

                       ×月×日谨上

  “你和你的妹妹认识不?”双和叔问。

  “唉,三四十年了,分别的时候年纪又小,妹妹是什么模样,早已记不清了。”他接着解释说,“在三十五年前,我的爹妈北上舟山打鱼,在这里遭了风暴,触了礁,船破碎了,幸好人被救了。爹妈没有盘费回老家,就把我那六岁的妹妹卖到这个岛上当童养媳,就这桦,一去三十五年没见面,妈临死的时候嘱咐我一定要寻着我那苦命的妹妹……”

  我一边听一边想:“他找的不就是大成婶吗?对,大成婶姓刘,他也姓刘……”

  “怎么现在才来找?”双和叔问。

  刘阿太从容地回答说:“唉!解放前兵荒马乱的不敢从陆上来,听说你们这边的洋面上还有外号‘黑风’的海匪,我也不敢从海上来。解放后本想立即就来,不巧我的腿又受了伤,落了个残废。……”

  双和叔热情地说:“你算找巧了,你要找的人我们这里有。她很可能是我们东榕桥的大成嫂。”他又回头问我:“海霞,你说是不是?”

  我说:“根据这个同志谈的情况,很象是大成婶。”

  “这真太好了”刘阿太脸上流露出十分高兴的神色。

  “你打算在这里住些日子?”双和叔问。

  “乡长,我是个残废,又是个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人,妹妹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希望政府能照顾我,我有手艺。”他指指理发工具箱说:“我会理发。”

  “噢,”双和叔考虑了一下说:“好吧,你是有功之巨嘛,我们总得好好照应呵,你先跟着海霞去认认亲,你的工作,由我们来安排.我们岛上正缺理发员哩。”

  乡公所离大成婶家隔一个小山包。我和刘阿太一边走一边闲聊,心里为大成婶高兴,又为她惋惜,大成婶见到这样一个断了腿的哥哥,会是什么心情呢?

  我扶着断腿阿太走上山坡。我觉得他从海上来得有些奇怪,便问他道;“你是专门来探亲的?”

  “是呵。”他谨慎地看了我一眼。

  “为什么搭别人的船来?”

  阿太坦然地说:“渔船上都是自己的穷兄弟,我们福建的渔船北上,我就顺船跟来了,既省些路费,又有人照应。”

  转过山包,路过我们东西榕桥镇联合办的日用百货小卖部。这里除供应网线、綑钩、锄头等渔农具外,还供应烟、酒、煤油、火柴、糖果之类的东西。这个小卖部的售货员(当然,叫经理也可)是谁呢?是尤二狗。这尤二狗是怎么干起售货负来的,因为同心岛没有大的集镇,要买点什么东西,都要到东沙北岙镇去,很浪费时间和劳力。双和叔就筹建了一个小卖部,到北岙镇去整批,到同心乡来零卖。既便利群众,又节省劳力。谁来干这件事?找来找去找不到合适的人。双和叔想:尤二狗又不是能劳动的料,渔行的大账房,干这种事情,那还不是容易的很吗,所以就找到了他。开始双和叔也不完全信任他,经常去检查他的账目和批进卖出的价格,但是一点也找不出纰漏。不仅如此,这位“大账房”还颇通生意经:什么季节他办什么货,不仅满足了群众生活上的需要,而且满足了群众生产上的需要。在抢收春花之前,他早就办来了镰刀;在出海之前,他就买来綑线、鱼钩;铲海砺的时候,他就买来了海砺铲。……至于网梭网线之类,那是随要随有,这样,他就获得了双和叔的好感和信任。所以这家伙一天到晚逍遥自在,空闲下来就坐在小实部的门口,翘起二郎腿,拉着胡琴唱上几句“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这家伙唱起戏来倒忘了他的“嗯……嗯……嗯……”。

  我和刘阿太路过小卖部的时候,尤二狗正坐在门口唱他的《空城计》。

  刘阿太对我说:“这里是小卖部?我买包烟抽。”

  尤二狗收起胡琴照应他的顾客,我提着刘阿太的理发箱在门外等他。

  刘阿去付了钱拿了烟,然后半开玩笑地对尤二狗说:“看你头发长得都快能梳成辫子啦,你准备好热水,到下午我就来给你理发。让你看看我的手艺。”

  “嗯……不敢当,嗯……不敢当。”尤二狗点头哈腰地向他道谢。

  断腿刘阿太的到来,大成婶开始很为吃惊。本来嘛,三十多年和家乡断了音讯,大成婶对自己的故乡早已淡忘,突然跑出个哥哥来,哪能不吃惊呢?

  “你……你是从哪里来?”大成婶以疑惧的眼光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她的哥哥。

  刘阿太叹了口气,伤心地说:“这都是叫旧社会逼的,亲骨肉都不认识了。自从你六岁那一年,爹妈把你卖到这个岛上,你还记得吗?当时我抱住爹妈说:‘不要卖妹妹!不要卖妹妹!把我卖了也不要卖妹妹!’可是爹妈没有办法,还是把你卖了。……”

  大成婶抹着眼泪,极力回忆着当时凄惨的情景,她说:“这些事一想起来就伤心,后来也就不愿意再想这些了。”

  刘阿太声调也变得沉痛起来:“把你卖到这里,回家后,妈就病了,在她去世的时候,对我说:‘等你长大了,千万到同心岛去找找你那苦命的妹妹!’过了几年,爹也死了。我妹夫呢?”他忽而问道。

  大成婶只顾落泪了,并没有答话,刚好这时玉秀背着一筐柴草从外面回来,她惊奇地瞪着眼睛楞在那里,连柴筐也忘了放下地。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在船上碰到的这位客人,会坐到她家里来。

  大成婶说:“玉秀,快叫舅舅!这是你舅舅。”

  玉秀这才丢下柴筐。但她没有叫舅舅,反而喊了一声:“阿妈,你怎么没有对我说起过……”

  刘阿太笑脸迎着玉秀,惊喜地说:“哎呀!这是我的外甥女吗?都这么大的姑娘啦:若是爹妈活着,还不知有多么高兴呢!”

  我说:“你家里还有哪些人呵?”

  刘阿太苦笑着说:“穷苦人那里还顾得上成家呵!就象渔歌里唱的:‘清水洋,浑水洋,十年一件破衣裳,天当被,海当床,娶个月亮进洞房……哎,现在快成了孤苦伶仃的老头子了。”

  稍稍冷睁下来以后,大成婶就忙着给哥哥做饭,并叫玉秀出去借鸡蛋,然后又和我商量怎么给他安排住处。我说:“大成婶,如有什么困难,乡里还可以帮助解决。如果住起来不方便,乡里空房子还是有的。”

  大成婶家的房子和我们家差不多。正房是里外两间,外面接连着房子搭了个草棚。一般情况是正房住人,草棚放锅灶。在冬天,为了取暖,一般都把锅灶从草棚移到正房去,到夏天再从正房移到草棚子里。大成婶盘算了一阵说:“不要给乡里添麻
烦了,现在的锅灶还没有往草棚子里搬,就叫她舅舅住在草棚子里吧,好在天气又不大热,锅灶也就不搬了。床也有,我和玉秀睡一张,就叫她舅舅睡你大成叔那一张……”

  我看没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了,就告辞出来。刘阿太热情地向外送我,感谢对他的照应。

  我回到乡公所,建议写封公函到福建去查问一下,这并不是说,我对刘阿太有什么不信任。因为这里是海防前线,我们有责任把所有人的来历都搞得清清楚楚。

  双和叔说:“介绍信不是很清楚吗?而且找的人也很对!”

  我说:“这个人到我们这里来,不只是住一天半日,要是长住下去,总得问问清楚才行。”

  双和叔同意了,他说:“这是你治保委员的事情啦,写信去问问也好。”

  我的字写得就象螃蟹爬的,怎么能写公函呢,我就把意思告诉了陈小元,请他写好,立即挂号发出。陈小无故作郑重地说:“你放心好了,一定遵命照办就是。”

  我走出乡公所,回到家,爷爷已经摆好饭桌等我了。在吃饭的时候.我把比赛的事情前前后后讲了一遍,爷爷也同意我的作法,但批评我事前没有把民兵们的思想打通,所以使得一些民兵不高兴。我也承认在这件事情上思想工作没有跟上,又犯了简
单化的毛病。

  以后,又讲到断腿刘阿太的身上。

  爷爷试探地问我道:“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老实说,我对刘阿太并没有明确的印象,我顺口说道:“这怎么说呢?还刚刚见面嘛,这个人倒是个很有经验的老渔民呵。”

  爷爷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说:“不,我看他不大象个渔民。”

  我的伸出去的筷了不由地停在半空,惊奇地问:“为什么?你在船上问了他那么多,不是老渔民是回答不上来的。”

  爷爷说:“是呵,他海上的事情知道的很多,甚至比一个老渔民知道的还多,可是我还是看他不象个渔民。”

  “那是为什么?”我更加不明白了,也有点警觉起来。

  “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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