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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动红荷 作者:张丽-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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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扬天下的著名佛教朝圣地。要去那里得乘汽车。
    格尔木后勤某部有几位首长是我从前采访过的熟人,离京前也曾同他们联系过,所以在我到达这里时,他们已安排好了为我查体,随后跟着去拉萨执行运送药品的面包车,到拉萨后再换乘别的车去普兰。
    休息了一夜,也做了身体各方面的检查,第二天清晨不到五点钟,我便搭上运送药品的面包车出发了。开车的是位一级士官,姓陈。小陈是四川人,个子不高,圆圆的一张娃娃脸,好像稚气未脱,活泼而机灵。别看他才二十三岁,是个老西藏,跑这条运输线有六个年头了,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闭着眼也能跑到拉萨去。
    汽车行驶在宽阔的公路上,前后没有过往车辆,惟有我们的车子在飞驰。小陈驾车的技术很过硬,加之路况不错,车速到了一百一十迈。就是这样的速度,两天到达拉萨就算快的了,中途还要夜宿兵站。
    高原的风光无比奇特、无比壮丽。以前曾来过这里采访,每天被这里的奇特风光吸引着,被官兵们的高尚精神感动着,几天下来,精神始终处于亢奋状态,根本就没有感觉到缺氧头疼。
    高原的天空湛蓝湛蓝的,一簇簇一团团的白云仿佛就在头顶之上、伸手可触似的,清晨薄如蝉翼的雾,浓浓淡淡、缥缈高远,仿佛为每一位来往这里的稀客成就一片消魂的粲然。
    太阳冉冉升起,薄雾一点点地化淡、消逝,眼前整个世界色彩亮丽、无限通透、浩瀚辽远! 人常说美丽景色如醇酒,许是醉了这天地间,我感觉疾速行驶的汽车浮起飘下,如行云端,我也任心儿云里云外,柔情缱绻。
    车随路转,行过一片碧水,一位身穿鲜艳藏袍的姑娘蹲在水边洗她黑亮柔润的长发,一边冼一边用梳子梳理,那姿势真是美极啦! 在她身后,是一片开满紫色花朵的草滩,牛儿、羊儿、马儿们低头徜徉其间,对于我们这辆呼啸闯来的汽车没有丝毫的惊吓,头也不抬地自顾自享受那份安然闲适。
    越走太阳光线越强,风光越加壮丽。看路边被阳光染亮的一树树的金黄、翠绿、亮红在闪闪烁烁,枝叶在风中跃动。路两旁的绿坡上草地更青翠,处处都涌动着云层一样的羊群,徐徐自得。
    一路上,高原所具有的扑朔迷离的异域风情吸引着我,感动着我,所以几天路途奔波都丝毫不觉辛苦,不觉乏味。
    到了拉萨又换车,这回换了一辆“巡洋舰”,开车的是位二年兵,姓赵。我心里着急,谢绝了省军区同志留我住几天的盛情,跟上小赵登车出发。
    从拉萨西行,经日喀则、萨嘎到达普兰,全程一千四百多公里,也同样需要晓行夜宿。这一路的风光更加奇峻。从旅游图上看出,普兰县是西藏自治区阿里地区西南部的边境县,东南接尼泊尔,西南接印度,有着三百多公里长的边境线。普兰这座边境小城,古往今来因了她的神山圣湖而名闻遐迩,驰名中外,千年香火旺盛,一批又一批的僧人、佛教徒、游客、文学家、摄影家以及探险者都涌向这一佛教“朝圣”地区。
    越是接近普兰,路越发有些颠簸,有许多地方正在修路。在一处窄路上竟然拥堵了几十辆大小车辆。大概已堵了不短的时间,前边几辆旅行车上的乘客都下车在路边自由活动、拍照。小赵说,修路堵车是最急人的,有时可以堵上三五个小时呢。
    小赵把方向盘一打,开到旁边一条黄土路上,说是绕道而行,顺便还可以让我看看鬼湖。走了大约半小时,路边出现了一座小石山,山间耸立着白色的喇嘛庙。我们的车沿着山下行进,穿过一堆堆刻满经文的玛尼堆和牛头骨。
    鬼湖拉昂措蓝亮亮地横在前方。成群的鸟在湖面上方低翔,翅膀时而划过水面。湖边尽是不毛沙丘,偶有大片沼泽。湖水沉静,水天一色,碧蓝碧蓝地映着纳木那尼圣洁的雪峰,云影光波间透射着无限神韵。
    越往前行,地貌变化越明显。忽而驮上红色的土山,忽而轧过暗绿色的大丛大丛毛刺草棵,忽而又蹿上大片的鹅卵石滩……到处是牧场,遍地有牛羊,不断地有羚羊、野牦牛、山豹、旱獭等野生动物旁若无人地大胆从车前横穿公路。
    在一段盘山而下的公路上,红柳白桦密集排列两旁,掩映其中的是道道围着鹅卵石矮墙的藏居,我们在穿过宁静的藏族村庄。
    小赵这时才告诉我,他同王小海通了电话,王小海同他的妻子王美萍此刻正在普兰县城的一个饭店迎候我。他怕我不习惯在条件简陋的小站上食宿,特意在县城宾馆给我找了一个房间。
    只好先进县城。汽车行至一座山崖,一眼就看到崖底下宽阔而壮观的河流,山崖中间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洞窟,大概是古人居住的遗迹。
    小赵说这就是恒河的上游孔雀河,在异常干旱的阿里高原,普兰算是最为温暖湿润的地方,全县呈南粮北牧的特征,而孔雀河沿岸水浇地颇多,主要作物有青稞、小麦、豌豆、油菜、土豆等。河中鱼产丰富。
    孔雀河,这个遥远而美丽的河流,铭刻在无数关于藏地神奇浪漫的文学和影像中。如今踏上这片边境谷地,才真正领略到了它那脱尽尘埃气的一种清澈秀逸的意境! 很快驶进了普兰这座依孔雀河山崖而建的边境县城,扑面而来的却是“国际化”色彩。沿街店铺林立,商贩们繁忙地销售着皮张、羊毛、酥油、青稞酒以及藏区、印度和尼泊尔的特产。饭店宾馆新建了不少,处处给人全新的感觉。漫步街头的尼泊尔、印度阔绰的朝圣人,举着摄像机、操着不同语言的海内外观光客,兴致极高地同商人们讨价还价。街道上还有不少衣衫肮脏、穿梭人群之中的尼泊尔背夫,他们都是往返于东风桥与“国际市场”贡噶村之间的尼泊尔边民。
    在一处藏家风味的宾馆门前,站着一名身材魁梧的军人和一名清秀的年轻女子,正朝我们的车子迎过来。想必他们就是王小海和王美萍夫妇了。
    车停住。下车。王小海眯着一双笑眼,憨憨的笑,纯纯的笑,笑意中有一份灿然的开朗,上前同我握手。迎着他这张笑脸,我心倏地震惊,这是多么熟悉而久远未见的笑脸啊! 那分明就是九九在对着我笑! 天哪! 他像极了他的母亲! 心中无比的欣慰。从他的笑模样中,我一下子就找到了那种内外兼具的热忱,是九九留给我的印象。他的长相也酷似九九,身材高大,微胖,细眯而喜气充盈的双眼,阔鼻、厚唇,白净面庞上在两腮处有两块“高原红”,显得更加憨厚可爱,至真至纯。
    他身边的媳妇美萍,也热情地上来拉着我的手,甜甜地笑着,问我一路上有没有受着高山反应的痛苦折磨。美萍具有胶东大姑娘那种大方美丽,中等个子,很健美的身段,上身一件双色混织衫游走在黑与白的对比之间,下身一条绿色军裤,淋漓尽致地挥洒出她独有的特质,返璞归真的清新气息,如露珠般的纯真味道。只有她那包裹乌黑长发的藏式长纱巾,却燃烧着炽热红色的大胆放纵。
    两个可爱的孩子已为我和小赵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藏家风味菜,拉着我们走进四面墙壁尽是五颜六色藏传佛教真言,酥油茶飘散着暖暖的香气的饭店大厅。王小海怕我吃不习惯,我说,经常出外采访,走南闯北,入乡随俗,锤炼得适应性极强。他们夫妻俩这才放下心。
    这顿午餐虽然晚了些,已经下午两点多钟,可我的食欲正是大开之时,举起筷子便全身心地投入,吃了个痛快淋漓。饭后,小海要领我去房间休息,我坚持不住宾馆,去站上跟他们一起住几日。他们说那是个曾经的小兵站,很简陋。我说我喜欢住一住这样的兵站,虽简单却温馨。看我执意这样做,他们只好把小赵安排到房间休息,之后,他就继续驾车去别的单位办事。
    小海说维修站离县城十几里路,不远,就是路难走一点,要经过一段荒凉的山崖窄路才能到达。
    我们开始步行,小海替我扛着皮箱,美萍为我提着包,我们三人开始离开县城。
    迎面孔雀河像一条迎风飘舞的哈达,围绕着小城边蜿蜒舞过。下午的阳光很强烈,走在孔雀河谷向四周遥望,峻峭的雪峰好似披拂着金红色的迦沙。雪峰下那些风化的砾石和黄沙所形成的堆积层,起伏有序,沟壑纵横。望不断的大片绿叶树林恰似翡翠般镶嵌在坦荡的孔雀河谷。远近错落有致的村庄,人畜流动,村外草场上,赶着牛羊的牧童和转经的老人从容走着,牛羊散开悠然自得地吃草,这美景使人仿佛身处传说中的香格里拉。
    小海指着远处荒凉山崖间散落的几座小屋,说他们的维修站就在那些零星兵站之中。我们朝着那里走去。路上遇到了许多行人,他们每个人都认识小海,都同他打招呼,那种亲人般热络的感情,在大城市里面是久违了。
    在穿过一个藏民居住区时,老远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奶香和青稞酒香的味道。每走过一家门口,只要有藏族兄弟姐妹和老人们在鹅卵石的围墙里面看到他们,都热情地向小海招手,用藏族语言说着什么。小海总是客气而礼貌地也用藏语同他们打着招呼,笑脸绽放成一朵深红色的荷花,真像他的母亲九九。
    我对身边的美萍说,小海总是这样笑呵呵的吧。美萍告诉我,他一天到晚都是笑,喜欢帮助每一家藏民解决些难题儿。说着自己热心肠的丈夫,美萍的口气是那么的自豪。她说小海几乎包揽了这一带所有居民家中的电器维修,还学会一些兽医技术,谁家的牛羊得了病、生产时遇到难产,老百姓都跑过来喊他去帮忙。小海他还创造过一个奇迹呢,前年冬天他在最寒冷的傍晚去查故障,在雪山脚下发现了一个快要分娩的藏族妇女,他赶紧脱下大衣把她包起来,用半瓶古井贡白酒把剪子消了毒,顺利地让那个产妇生下了个胖男孩儿,事后男孩儿的父亲一定要让他给孩子起名字,当干爹呢。美萍还说,小海是典型的以助人为最大快乐的人,整天乐呵呵,不过他也有笑不出来的时候。他曾经三次在夜间排障时摔成重伤,两次受到野兽的袭击险些丧命,被暴风雪冻伤更是不计其数。
    美萍还数落小海缺心眼儿。这让我十分吃惊。难道这也遗传? 小海本来可以留机关学司机,却坚决要求到最边远的艰苦小站来工作,一干就是十几年。
    一路聊着,小海一路跟人亲热着,傍晚前我们到达了小站。这是一个不足一千平方米的营房院落,灰白色墙壁红瓦屋顶绿色木门窗,门前三级水泥台阶犹如多年不见的老熟人,那木门窗和绿油漆飘逸出的丝丝缕缕的气味,都是能够触动我对儿时的营居以及70年代初新兵连营房记忆的一种老香气。
    房子有十几间,光储存器材的仓库就占了九间,剩余三间,一间是夫妻俩的卧室,一间是办公间,最后一问是伙房。伙房里的锅巨大,那是预备施工或大修期间兵力增加时所需。锅灶旁就是一条能供十几个人就餐的长桌子,擦得干干净净,上面光溜溜没摆任何东西。
    旁边是他们的卧室,一张双人木床,一张三屉桌,一个两扇门的旧木柜是他们全部的家具。三屉桌上摆着一台21英寸小电视,两幅镶着他们幸福美丽合影的相框一左一右,电视机上面有一精致的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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