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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危情,首席总裁太绝情-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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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家那一桌距离斩月这一桌比较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不过佟怜裳今天能跟着佟老将军回来,想必已经对之前和靳东吵架之事既往不咎了,至于靳东要不要原谅,那是靳东的事,斩月往那一桌看了一眼,其实是想看看大太太艾兰馨的,毕竟那可是清王朝的格格,是谁都会好奇,没想到望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佟吟裳趴在四姨太肩头,和四姨太往她自己指,斩月看到她们在说自己,忙把脸转了回来。

在人背后这样子窃窃私语,谈论这个人,其实是不礼貌的,至少斩月心里不舒服,不喜欢别人背后议论她,佟吟裳具体和四姨太说什么呢,应该是说,她就是靳湛柏的妻子,然后母女两把她耻笑一下,也许会议论她寒碜,也许会说她不如佟怜裳漂亮,等等,就因为靳湛柏没有选择佟怜裳选择了她,她就成了四姨太不爽的对象。

她余光往那边去,还是能感觉到她们母女两在看自己,斩月决定不再看了,以防影响自己的好心情。

今天是为她的宝宝庆祝的满月酒,虽说两个孩子早已经满月,但她还是一样高兴的,对女人而言,有什么比生了宝宝还幸福的事情呢瑚。

此次的宴请好像非常成功,因为结束的时候斩月看到佟怜裳已经抱着威廉依偎在靳东怀里了,靳东一只手拄着拐杖,走的还不是很稳,但还是搂着她,让她在他怀里撒娇。

来宴席的客人都有意巴结佟老将军,很规矩的让佟家人先出宴厅,于是乎,靳老太爷靳老太太陪同佟老将军和大太太走在最前面,身后分别跟了佟家的人和靳家的人,两拨人都有,依次离开,靳老太爷邀请佟老将军去靳家做客,佟老将军没有拒绝,关于靳东和佟怜裳的事,他还想找另一位当事人靳东好好聊一聊,佟怜裳那边说好了,靳东还没有,佟家和靳家一起回皇廷一品。

这是第一次佟家所有人和靳家所有人的见面,过分隆重,因为靳东和佟怜裳的婚姻,把这两个名门望族联系在一起,不过靳家还是屈居人下。

…铄…

靳老太爷陪着佟老将军说些国家大事,这是佟老将军的爱好,爱国一等功臣,祖国的事就是他自己的事。

相谈甚欢,这一大群往酒店外面走的人让来往吃饭的客人和服务生不得不先给他们让行,因为他们人数实在是太庞大了,走廊那头又有新上来的客人走出电梯,带着自己的朋友往定好的包间走,前面有服务生领路,时间已经过了午后两点。

斩月夹在人群中间,前面有佟家的人,后面有靳家的人,她被靳湛柏搂在怀里,两个宝宝她和徐妈分别抱着,徐妈在斩月旁边,靳湛柏一直护着斩月,怕她被人挤到。

只是这前进的人群突然就静止不前了,斩月抬起头,前面是季行书,个子比斩月稍稍高一点,但军人的背很宽厚,挡住了斩月的视线,她只有侧头,往前面瞅,不知道是什么事突然就让前进中的人群不走了。

斩月很惊讶,因为她看到了李先生,那位前不久才来看过她,并且本名叫栗原清一的日本男人。

她没能看到佟老将军和大太太,因为前面几行的人挡住了她。

……

86年第一次见面,然后相识,请回家中做客,直到87年夏天,最后一次见到这个英俊的小伙子,至今,人海茫茫相逢,当年还是年轻小伙子的栗原清一已经老了,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了,他有两位同伴,都是儒雅类型的男人,一起从走廊那头走来,要去包厢吃饭。

佟老将军和大太太看着他,他看着佟老将军和大太太,谁都没有预料到,命运让他们在今天以这么突然的方式重逢……

时光的长河里沉窒着消失了二十几年的空白,86年那个夜晚,当佟老将军斩钉截铁的告诉他“我不讨厌你,我讨厌你的国家”时,他和他的雲裳,就注定了这一辈子的物是人非。

大太太24岁和佟老将军结婚,婚后流产四次,三十岁才怀上佟雲裳并顺利生产,这个女儿得来实在不易,可想而知佟雲裳在佟老将军心目中的地位,86年之前的任何一天,佟老将军都生活在幸福中,直到这个叫栗原清一的高个子儒生气质浓烈的日本男子随日本内阁来到中国做友好访问,佟家的风雨从此因他拉开序幕,后来的许多年,佟家再也找不回当初其乐融融的快乐幸福生活了。

三位姨太走在佟老将军身后,借着前人肩膀错开的缝隙看到了与他们距离五米远的面容已经一片煞白双眼如狂澜惊涛般的那个已经在记忆里消失的男人时,她们愣住了,怔住了,完全无法相信的张开了嘴巴,四姨太惊呼一声:“我的天……”

斩月在后面的人群中,毫无所觉,只是等着队伍再次往前移动。

佟老将军和大太太与栗原清一隔着五米远的走廊距离,呆立着,孱弱的身体颤抖着,大太太的眼角渐渐有眼泪流下。

87年初,她的雲裳检查出来怀了身孕,佟老将军安排她堕胎,她连夜潜逃,逃出了佟家,带走了她母亲的母亲——云珠格格的刘海戏人塑像,翠玉白菜,还有,佟老将军的望远镜。

许多人,许多事,一转身,就是一辈子。

那以后,大太太再也没与她的女儿,佟雲裳团聚过,28年,生死不知。

“啊……”

大太太的情绪突然崩溃,细白的掌心捂着嘴巴,呜咽让靳家和不知情的所有人目瞪口呆。

离开酒店的队伍突然就在此停住了,面对着五米远的三个男人,而那居中的男人表情也分外奇怪,惨白一片,他也停住了脚步,原地呆愣。

大太太趴到佟老将军怀里,身体快要一头倒下去,佟老将军那一侧没有手,他尤记得,是在38年的炮火中,那条胳膊被炸的四分五裂。

大太太哭了,哭的让斩月木然,对面五米远的栗原清一,忽然站直身体,九十度鞠躬,鞠向了佟老将军和大太太。

佟老将军攥住了仅有的那只手,他老去的嘴角在不停的哆嗦,看到栗原清一鞠躬时,他突然跨了出去,头也不回的与栗原清一交错,离开,像人生的两条平行线,他们没有缘分,因为佟老将军目睹过太多的死难者,太多的烈士,太多的鲜血……

86年冬天,他的雲裳跪在他脚下,哭着求他成全,佟老将军怎么会不心疼,这是他和大太太唯一的女儿,他最疼爱的孩子,可是他说:“雲雲,爸爸是中国人,爸爸是中国的战士,爸爸这一辈子都为中国而活,如果我的女儿要跟一个日本人在一起,我到地底下,都没有脸面去见中国的烈士。”

随行的家人全都跟了上去,斩月在人群中,栗原清一没有看到她,他退到一旁,给他们让路,有眼泪滑落下来。

斩月在靳湛柏的怀抱中,跟着人群走出了酒店。

……

佟老将军与大太太是和靳老太爷靳老太太坐劳斯莱斯的,斩月和靳湛柏在好几辆车后面,靳湛柏开他的宾利,后座是斩月和徐妈,抱着两个小宝宝,跟随大部队,回皇廷一品。

车上,匡匡又闹了起来,斩月检查了尿不湿,没出问题,不知道是不是饿了,靳湛柏用中控关了窗户,斩月就在车上给匡匡喂起奶来,不过小孩子不吃,往她嘴里送她就讨厌的躲开小嘴,可是不吃奶也不是尿了拉了,还是哭,斩月抱着哄啊哄,就是哄不好,换给徐妈,徐妈也哄不好,匡匡哭了很久,到皇廷一品才因为哭的累了睡着了觉。

劳斯莱斯在宾利前回到皇廷一品,等靳湛柏、斩月和徐妈回到家中时,除了看到陆续在靳家参观的佟家女眷们,已经看不到佟老将军夫妻和靳老太爷夫妻,靳湛柏问了佣人才知,老太爷和佟老将军回到皇廷一品后,叫了后面跟回来的靳东和佟怜裳进了书房,大太太靳老太太也都在。

靳湛柏回头看着斩月,两个宝宝在斩月和徐妈怀中,匡匡在睡,翡翡醒着,趴在徐妈肩上,也不动,很乖。

“回房吧。”

斩月对靳湛柏点点头,楼下客厅都是佟家的人,不熟,也吵,靳湛柏从徐妈怀中抱走翡翡,一家四口准备上楼回房。

路过客厅沙发时,坐在沙发上喝花茶的四姨太突然尖亮的喊住了靳湛柏,那声音就像唱黄梅戏的,四姨太脸上笑盈盈,打量着斩月,揶揄着问:“小五同志,这就是你太太?”

斩月很懂礼貌,朝四姨太问了声好:“您好,我叫路斩月。”

四姨太根本不屑,瞟着靳湛柏,笑问:“小五同志,这是哪家千金,你怎么也不介绍一下?”

斩月知道四姨太因为佟怜裳被靳湛柏拒绝过而对自己产生敌对情绪,她能理解,是非她向来能躲就躲,当即就和靳湛柏悄语:“我先上楼了。”

靳湛柏点头,目光一直对着四姨太,四姨太看斩月往楼梯走,狠狠的冷嗤一声:“没教养的东西,长辈还在跟她说话呢。”

已经踏上台阶的斩月蓦地一顿,不过也没有回头,再次拾级而上。

靳湛柏等到了四姨太的眼神,他就是等她看他,当她看他时,靳湛柏展现出一个对姨太太的讽刺的微笑,眼神带着锋芒,刀光剑影。

四姨太不是好惹的主,看到靳湛柏这么放肆的嘲笑她时,她咬牙切齿,也回敬一个更为嘲笑的笑容:“你还是那么让人讨厌。”

靳湛柏笑:“彼此彼此。”

佟吟裳拽住了四姨太,阻止了眼看就要爆发的口舌之争,靳湛柏冷讽的瞟过四姨太,朝楼梯上,回房。

斩月其实没走,站在二楼缓步台上,等着靳湛柏,他抱着翡翡,斩月不希望他在儿子面前和人发生争执,吓到儿子。

夫妻两刚站到一起,就都听到楼下女人八卦的聊天声。

是靳百合问的:“四太太,刚才酒店遇到的那个男人是谁啊?怎么老将军那么奇怪?”

四姨太听了靳百合对她的称呼,分外高兴,女人嘛,都是听觉动物,当下就和靳百合拉近了关系,也很喜欢这个喜欢谄媚人的三十几岁还很八卦的女人,与四姨太情投意合,脾性相像。

“是个日本男人,艾兰馨的女儿跟他睡过觉,你不好奇为什么一直看不到艾兰馨的女儿吗?我告诉你,二十几年前,怀着今天那个男人的野种,从佟家逃走了。”

后面还有陆续加入讨论的女人的声音,但靳湛柏已经迫不及待带着斩月上楼了。

他的双臂都在发抖,没有想到刚才在酒店遇到的男人居然,居然……

斩月的姥爷姥姥和爸爸……

靳湛柏不敢再想,他带着斩月还有孩子,赶忙回了房。

……

斩月却显得非常安静,她把宝宝们放到床上,依然用垫高的被子挡着三面,防止孩子动弹中从床上掉下来,靳湛柏去了浴室,他下午还要回百代。

靳湛柏埋头刷牙的时候斩月走了进来,镜子里显得容颜有些褪色。

“湛柏。”

斩月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关于栗原先生的事。

靳湛柏抬起头,用镜子看着斩月,没有说话,却用眼神向斩月询问,怎么了。

斩月望着镜子里的靳湛柏,说:“我见过今天的那个男人。”

镜子里的男人腾地呆住了,泡沫往下掉,他埋下身开水把口腔漱干净,浑身发抖的转身问斩月:“他找过你?”

他的心,开始七上八下,某种秘密要被揭露的恐怖情绪遍布全身。

斩月有点抗拒说她的肾的事,于是低下头,不看他的眼睛:“我卖肾,就是给他的父亲。”

“然后呢?你们还有来往吗?”

靳湛柏鲜少这么焦急,斩月抬起头,说:“上次我跟你说我有朋友来看我,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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