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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芳华-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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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凝重重地点头,又勉强扯出个笑脸,“等我来日与你细说原委。”

“好。”云笛又宽慰她几句,这才上马离开,先一步去进宫面圣。

元熹帝看到云笛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不满地瞪了霍天北一眼,之后却不得不在四位大臣的建议下与云笛叙谈,先是道:“这次召你火速返京,是因云贵妃急着与你相见。你若是愿意回到军中,朕便暂时封你为参将,率兵杀敌,为国尽忠;你若是愿意留在朝堂,朕便让你承袭镇国将军的爵位,出入朝堂。”

云笛并无犹豫,恭声道:“微臣年少无知,还需在军中历练,是以,愿意回到军中杀敌。”

元熹帝满意地点点头,又体恤地道:“你们姐弟失散已久,想来有不少话要说,你也不必急着回去,先与云贵妃好生叙谈几日。”

云笛称是谢恩。

元熹帝问过太监,得知云凝已经回宫,便让云笛过去相见。

云笛与云凝叙谈许久,这才离宫去见顾云筝。

顾云筝已经等待多时,听得下人通禀,即刻前去花厅相见。

云笛看起来风尘仆仆,肤色未变,眼神比之前多了一份沧桑、坚毅。

顾云筝急急打量,见他手上多了一道伤疤,是从手臂延伸到手背的,“又瘦了,军中是不是很苦?受伤了?痊愈了没有?”

“作战时难免受点伤,不碍的。”云笛笑着回答,心头暖暖的。比之云凝,眼前这女子更像是他的亲人。唯有亲人相见时,记挂的才是彼此是否安康,过得是否如意。

顾云筝唤春桃过来,“备下一些上好的药物,让他带上,以备日后不时之需。”

春桃称是而去。

云笛没有隐瞒之前与云凝一起去见耀觉的事,将当时言语复述一遍,疑惑地道:“耀觉的话半真半假,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她为何要骗我们——明明已抱了必死的决心。”

顾云筝道:“兴许她是不想让事态变得更严重。”

“夫人之前见过耀觉么?”

“没有,只是听说,却还未介入此事。”

“我过几日就要回军中了,此事只能等我回来再做计较。”云笛迟疑地道,“我不在京城的时候,想拜请夫人帮衬着云贵妃一些。”

顾云筝笑问:“对她有所改观了?”

“对。”云笛微笑,“终究是一家人,今日与她说了不少,也知道了她以往的不得已。她只是个弱女子,想要重返京城,也只一条路。”

“说的是。”

“我也明白,知道夫人对云家是一片善心,便请夫人帮衬她,其实是强人所难……”

顾云筝笑道:“放心,我尽力而为。如今她已是贵妃,在宫中一方独大,你全不需担心她。”

云笛道出心里话,“我担心的是她难免冲动行事,到了那关头,还请夫人出言提醒。”

顾云筝应道:“若她真有一意孤行的时候,我命人传话给你。”之所以言辞保守,是因这是她全无把握做到的事。

她能这么说,已让云笛感激不已,连连道谢。

“去见见熠航吧。”顾云筝笑道,“那孩子记性好,与你又本就是一家人,初时你离京,他每日都念着你。”

“多谢夫人。”云笛立刻起身,随春桃去了云笛房里。

在他走后,顾云筝的笑意一点点消散,神色黯然。

该与她最亲的人,对她却只有感激,每次相见都要将别人托付给她照顾……那感觉真的难以言喻,随时都有想说出真相的冲动,又总是极力克制。

不是每个人都是霍天北,不是谁都能像他一样淡然接受任何遭遇。

反过来,云笛就算相信,也不见得能理解她,就算是能理解她,来日却少不得自然而然地要求或者依赖她做什么事——已经长大了,实在不需再做回云筝的弟弟。

是以,还是维持现状。

午后温暖的光影中,霍天北走进门来,到了她面前,抚了抚她的脸颊,“难过了?”

“是,心里有些不好过。”顾云筝起身携了他的手,走到门外,与他漫步在春景流转的府邸之中,“云笛倒是出乎我预料,云贵妃也因他不再急躁,这是好事。你打算何时让我见到耀觉?”

“今日晚间,我命人将她带进府中。”

顾云筝笑道:“她不会连我一起骗吧?对他们说的那些,一听就是破绽百出,对我是不是只是将谎言编得圆满一些?”

“除非是她自作主张。是真是假,你到时自会做出评判。”

“云贵妃起初是想把人留下的。”

“留下也不妨碍你获知真相。”

顾云筝敛目沉思片刻,“说心里话,我到此时已有些打怵。看过、听过的正史、野史都好,关乎太后、臣子的事,再想到父亲在世时曾屡次进宫面见太后,都会让我有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猜测……若是那样,又与我父亲有关的话……”她眼含哀求地看着他,“你告诉我就好,不必让我从旁人嘴里得知。”不能接受在天人永隔后,父亲慈爱、正直的形象在她心里坍塌。

第061章

她不能接受在天人永隔后;父亲慈爱、正直的形象在她心里坍塌。

霍天北看住她,笑容中有欣赏;更多的是心疼。

一般而言;外人在看待这种事情的时候,都会顺着世俗中的前例做出猜测,而作为局中人;却会从心底里摒弃这种情况;是不能也不愿面对亲朋中有这种人。

她却是不一样;在这样的情形下;还是能从殇痛阴影中抽身出来,理智看待。

他握紧了顾云筝的手;“猜测的方向不错;但是你放心,那个人并非镇国将军。”

顾云筝并不能因此一展欢颜,反而愈发黯然,“只因为一个人,整个家族都落难……”她摇一摇头,“算了,早已成事实,说什么都没用了。”

于她,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镇国将军云文远是嫡出,却是次子。这缘由是因当初云家老太爷生性风流,年轻时离京求学途中,与民间一名小家碧玉私定终身,且有了肌肤之亲。返京后也不曾隐瞒家中,要将那名女子明媒正娶,家族不能允许这等事发生,强势压下,老太爷敌不过,便遵从家族安排娶了老太君。新婚几个月后,那名民间女子寻到了将军府,且已是大腹便便。事情到了这等地步,云家与那女子互让一步,将那女子收为妾室。那名妾室在三个月后产下一子,便是云文远的长兄云文渊。

云文渊天资聪颖,又勤奋好学,是将门中求之不得的才子,后来也不负众望,成为首屈一指的连中三甲的状元郎。得中状元之后,入朝堂,先后拜文华殿大学士、内阁大学士。

那时云家共四兄弟,庶长子云文渊才学出众,嫡子云文远是典型的将门中人,三子、次子在他们相较之下便黯然失色,官职自然也是低而无实权。

想到这些之后,又有霍天北的话,顾云筝自然而然想到了云文渊。

她的伯父、父亲盛年时都是誉满京都,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风头不相伯仲,与太后有牵绊的不是父亲,还能是谁呢。

**

夜间。

顾云筝进到书房院。

进门前,她脚步显得有些迟疑。

一直都想快一些水落石出,真到了这一日,却生出莫名地抵触与畏惧。

霍天北走出门来,抚了抚她的鬓角,“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她轻呼出一口气,抿唇微笑,步调从容地走进书房。

耀觉依然是出家人的打扮,在客座上静静坐着,看了顾云筝一眼,微一颔首。她之前并没见过顾云筝,也就无从想象,此刻相见,觉得眼前这女子很是清雅柔弱,眼中却有着迫人的光华。换做别人,一定会生出压迫感,可之于她,却似看到了同类。

顾云筝悠然落座,打量着耀觉。曾母仪天下的女子,到如今走到这地步,面容、眼中并无不甘,唯有淡泊平和,所以不见憔悴。这尘世间,能经历并接受这般大起大落境遇的女子不多,能从容应对的更是难能可贵。

啜了口茶,顾云筝客气地道:“只当是闲话家常,与我说说您生平诸事。”

耀觉点一点头,“国公爷明明已经得知原委,夫人其实从他口中就能得知,为何还要我当面道出?”

顾云筝神色坦然,如实道:“听你说了我才会相信。”

耀觉似乎有些意外,温和笑道:“夫人一直是这做派?一直不相信国公爷的话?”

“不是。”顾云筝微笑,“偶尔如此。”

“就算是因事而异,夫人这做法也不是很可取。”耀觉劝道,“一个女子,对于枕边人,要么就从头至尾地相信,要么就从头到尾地不相信,否则,夫妻之间难免生出嫌隙。”

顾云筝认同这一点,“我对人的确是戒心太重,明知不可取,还是不能改变。”语声一顿,顺势问道,“那么您呢?在先帝身边那些年,是怎样的情形?”

耀觉神色微滞,随即笑着看向顾云筝,“想来你已猜出,我对先帝是从头到尾地不相信,亦从始至终都在欺骗他。”之后语调转为怅然,“我骗了他一辈子,却骗不了你们这些少年人。说到底,这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是因机缘巧合而起,我年少时的错迟早还是要传扬得天下皆知,为苍生不齿。”

顾云筝不置可否,问道:“您见过云贵妃与云笛了,是何感触?”

耀觉思索片刻,“云贵妃很有心计,否则也熬不到如今这地步,却是典型的性情中人,否则也不会因着一时好奇找到我——被七情六欲主宰的人,祸福难料。而云笛那孩子,行事沉稳,听说在军中也有所建树,让我另眼相看,但愿他能光耀云家门楣。”

“云笛比之镇国将军如何?”

耀觉中肯地道:“看起来很有镇国将军的风骨,我只希望他继承的是骁勇善战,而非镇国将军的耿直。耿直太过,便是愚忠。”

顾云筝已不是第一次听到人这么评价自己的父亲了,此时也就平静接受,似笑非笑地问:“那么比起云文渊呢?或者换个说法,云文渊在您眼中,是怎样的人?他是愚忠的人么?”

耀觉立刻垂了眼睑,似是怕被顾云筝窥探到情绪,沉了片刻才道:“他当然不是愚忠的人,他有野心,与镇国将军性情迥异。是个善于欺骗女子的……”无声叹息之后,又道,“骗了我多少年。”

顾云筝斟酌着措辞,缓声道:“据我所了解,太后家族与云家并无宿怨,来往也不频繁,您怎么会与他有着多年渊源?而且朝臣一直都以为您看重、偏帮的是镇国将军——镇国将军不会是……”不会是知道两个人的私情吧?——这是她没有问出的话。

耀觉微笑着摇了摇头,之后若有所思地看着顾云筝,“你应该是能将事情看得透彻的人,但对镇国将军似乎有些例外——方才我才说过,镇国将军耿直得近乎愚忠,他怎么能容忍这种事?他若知道……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顾云筝抬手抚额,唇畔的笑含义复杂,又似什么都没有,“您说的是。”

耀觉因为顾云筝言辞间一直温和有礼,又本来是要对她如实相告,便不等再相问便答道:“与云文渊相识,是十几岁的事情。有一种人一根筋,在情意上尤其如此。十几岁的女孩子,对一个学识渊博、风流倜傥的人生出倾慕、情意,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语声微顿,又道,“你太年轻,应该是不晓得二十年前先帝南巡的事情。那年他带着他的宠妃离宫游玩之前,与我生出罅隙,怪我干政,很有些要废后的意思——这些都是不为外人道的事情,也只有我一直记得。便是那一年的事了,想放下、该放下的人,又让他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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