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哔哔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斯芬克斯之谜-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论述DNA 微观构造的精确稳固的信息传递,向量子力学的不确定性原理提出了
挑战。

    “这是一篇深刻的论文,如果它确实出自二十岁青年之手,那他无疑才华横
溢,是生物学界的未来。但我有一点驱之不去的怀疑。”

    刘老沉默了一会儿,继续往下说:

    ‘我曾有一个学生孙思远,生前是蓬莱生命研究所所长。实际上,我们的师
生关系是挂名的,他的学术成就早就超过我,生物学界认为他是李元龙——生物
学界的教父——的隔世传人。不幸的是,五年前他去阿根廷探亲时,竟然离奇地
失踪,那年他刚刚50岁。一个杰出科学家的失踪曾惊动了国内、国际警方,但调
查迄今毫无结果。“邓飞也回忆起这桩案子,但不知道它与手头这篇文章有什麽
关系。刘老说:

    “孙思远生前曾和我有一次闲聊,可以说,这篇文章的轮廓,在那次闲聊中
已经勾画出来了,两者完全吻合。当然,单是这种吻合说明不了什麽问题,科学
史上有不少事例,不同科学家同时取得某一突破,象焦耳和楞次,达尔文和华莱
士等等。但有一件事使我很不放心。”

    他看着邓飞,加重语气说道:

    “我与孙共事多年,对他的行文风格已经十分谙熟,他的思维极其简捷明快,
行文冷静简约,与李元龙的文风很相似,其内在力量是别人无法模仿的。奇怪的
是,青年萧水寒的文风却与他十分相似。”

    那天晚上,邓飞向刘老要了几篇孙思远的文章,强迫自己看下去。第二天会
面时,他小心地告诉刘老,他看不出刘老所描绘的绝对的一致性。刘老苦笑着说


    “我绝不是贬低你,你在自己的专业中一定是出类拔萃的专家,但在判断论
文风格时,请你相信一个老教授的结论,这一点不必怀疑。”

    邓飞问道:“那麽,按你的推断,萧文是剽窃孙的成果?——而且恐怕不仅
仅是剽窃,很可能他与孙的离奇失踪有某些关联?”

    刘老点点头,阴郁地说:“我多少作了一些调查,萧水寒是3 年前从国外回
来的,独力创办了天元生物工程公司。在此之前,他在生物学界籍籍无名,也没
有任何学历。你看,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生物学家,这不合常情。”

    但除此之外,刘教授不能提供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临走时,老人再次谆谆告
诫:

    “我知道自己的怀疑太无根据,我是思想斗争很久才下决心来这儿的,希望
此事能水落石出,使我的灵魂能安心去见孙思远先生。他的过早去世是生物学界
多么沉重的损失啊。如果他是被害,我们绝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不过你们一定
要慎重,不能因为我的判断错误影响一个青年天才的一生。”

    他的话透露出他的矛盾心境。邓飞也被他的沉重感染,笑道:“这点你尽可
放心,文化大革命已经过去一百多年啦。”

    刘老对故友的责任感使邓飞很感动。但一开始,邓飞并不打算采取什麽行动,
单凭一篇文章的相似风格就去怀疑一个科学家,未免太草率了。那天邓飞没有听
出老人话中的不祥之音,回上海后不久,老人就去世了,他为了故人情意,临终
前还抱病远行,这使邓飞觉得欠了一笔良心债。于是,他不顾别人的反对,在此
后的27年中,对萧水寒作了不动声色的耐心的监控。不过调查结果基本上否定了
刘老的怀疑。

    在对监控材料作出推断时,邓飞常想起文学界的一桩疑案:有人怀疑萧洛霍
夫的名著《静静的顿河》是剽窃他人。这种怀疑之所以有市场,是因为萧洛霍夫
自此后确实未写出任何一部有分量的作品。但萧水寒则不同,此后的27中,他确
实没再写过有分量的作品,但他在生物工程技术中有卓越的建树,他的学术功底
是无可置疑的,在国际生物学界也不是无名之辈。在这种情况下,谁还会怀疑萧
水寒的处女作是剽窃他人呢。

    实际上,随着时间的推移,邓飞觉得自己几乎成了萧水寒的崇拜者。他常羡
慕萧先生活得如此潇洒,他多才多艺,能歌善文,既有显赫的名声,又有滚滚的
财源。他品行高洁,待人宽厚,在研究所和生物学界有极高的声望。邓飞曾疑惑
萧水寒为什么一直不结婚,不过几年前他终于有了一个美满的婚姻,他的妻子是
一个水晶般纯洁的女人。

    但是,在一片灿烂中,邓飞总觉得有那麽一丝阴影:萧水寒的来历总是罩着
一层薄雾。尽管在电脑资料中,他在国外的履历写得瓜清水白,但由于种种原因,
邓飞一直没有找到一个“活”的见证人。而且,他太完美,太成熟——要知道,
当他被置于观察镜下时,只是一个20岁的毛头小伙,在这个年龄阶段,因为幼稚
冲动犯错误,连上帝也会原谅的——但萧水寒却是超凡入圣,他似乎是与生俱来
的圣人和楷模。

    对萧的调查从未正式立案。这是一个马蜂窝,鉴于他的名声,稍有不慎,就
会引起轩然大波。但为了刘老生前的嘱托,邓飞一直在谨慎地观察着。他退休后
由龙波清接下这项工作。

    晚饭时,龙波清对女主人的烹调赞不绝口,尤其那条脆皮鱼使他大快朵颍。
夸了女主人,又夸邓飞的好运气,因为竟有这样的傻鱼咬邓飞的钩。酒足饭饱后,
他们来到书房,女主人泡了几杯君山银毫后便退出去。龙这才开始正题。

    “银行的马路消息,”他拿着一把水果刀轻轻敲打着茶几,看着茶叶在杯中
升降,富有深意的瞟着邓飞。邓飞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他们曾通过非正式的途径,
对萧水寒夫妇的财政情况建立了监控。严格说来,这是滥用职权的犯罪行为,所
以他们作得十分谨慎。“萧水寒夫妇最近取出自己户头上的全部存款,又把别墅
和一艘豪华游艇低价售出,这些总计不下一亿二千万元,全部转入一家瑞士银行。
听说他们已提出辞职,说他们工作太累了,想到世界各地游览一番。经查,他们
购买了5 万元的国内旅支,两万英镑的国外旅支。”

    邓飞品着热茶,把这些介绍一字不漏地记在心里。老龙说:“按说,现在不
是他旅游的日子。他结婚六年,妻子第一次怀孕,如今已五个月了。”

    邓飞点点头说:“在对他监控时,我发现邱风对小孩子有极强烈的母爱,这
个得之不易的孩子,她一定会加倍珍惜的。再说,萧的事业正处鼎盛期,这时退
隐很不正常。”

    “是的,不过证据太不充分,根本无法正式立案,最好有人以私人身份追查
这件事。”他狡猾地笑着,“我知道一抛出这付诱饵,准有人迫不及待地吞下去,
是不?”

    邓飞笑笑,默认了。听到这个消息,他身上那根职业性的弓弦已经绷紧,想
起27年前刘老的沉重告诫。龙说:

    “如果你决定去,局里会尽量给你提供方便,包括必要的侦察手段和经费。
不过我再说一句,你是以私人身份进行调查,如果捅出什麽漏子,龙局长概不负
责。这是几句公事公办的扯淡话,我知道你老邓的身手。还有,龙局长不管,龙
波清会不管吗?哈哈。”

    豪华的H300氢动力汽车一路向西北奔去。邱风知道他们的第一站是西北某山
区的槐垣村。这是萧水寒“前生的前生”灵魂留恋之处,家中的古槐图,据说就
是此处的写照。遵从过去的惯例,邱风把自己的好奇藏在心底,对此不闻不问。

    一路上萧水寒对邱风照顾得无微不至,车子开得十分平稳。邱风有时在后排
斜依着休息,不厌其烦地用手指同胎儿对话。偶尔感到胎动,她就欣喜地喊:
“水寒,他又动了,用小腿在踢呢,这小东西,真不安分!”

    萧水寒扭头斜瞟一眼,微笑道:“是哪个他?he or she ?”

    “你呢?想要个儿子还是女儿?”

    “随你。”

    “不,我要听听你的意见。”

    “你猜呢?”

    “我猜你准是要个男孩,好延续萧家的生命之树呀。”

    “好吧,你就努力给我生个儿子。”

    邱风咯咯地笑起来,说好吧,我努力给你生个儿子。不过先生男先生女都不
要紧,我会努力再生,生它七男八女的。后来她让丈夫停车,换到前边右侧座位。
她发现丈夫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不知道从什麽时候起,他又陷入那种周期性的抑
郁。邱风在心中叹道:一定是前生的梦魇又来了。

    她不再说话,怜悯的看着丈夫,别看她是一个头脑简单的女人,她可不相信
什麽前生前世的话,她猜想这里一定有什麽潜意识的情结,可能是童年的某种经
历造成的,心灵受了伤又没有长平,结了一个硬疤——可是据他说,他在20岁以
前是在澳州悉尼的一个华人区长大,怎么可能把梦中场景选在中国西北呢?

    她叹口气,不愿再绞脑汁了,把烦恼留给明天是她的人生诀窍。等赶到槐垣
村再说吧,也许这次经历会医治他的妄想症。

    第二天,他们下了公路,又在急陡的黄土便道上晃悠了一天。萧水寒不时侧
脸看看妻子,多少后悔未乘直升机来这儿,他总觉得乘飞机缺乏应有的虔诚。

    这片过于偏远的黄土地没有沐浴到21世纪的春风。当汽车盘旋在坡顶时,眼
底尽是绵亘起伏的干燥的黄土岭。自然,土黄的底色中不乏绿意,但即使是绿色
也显得衰弱和枯涩,缺乏南方草木的亮丽。

    傍晚,萧水寒叫醒了在后排睡觉的妻子:“已经到了。”

    邱风睡眼惺忪地被扶下车,慵懒地依在丈夫怀里。忽然她眼前一亮夕阳斜照
中是一株千年古槐,枯褐干裂的树皮上刻印着岁月沧桑。树干底部很粗,约有三
抱,往上渐细,直插云天。树冠相对较小,但浓绿欲滴,在四周沉闷的土黄色中,
愈显得生机盎然。斜阳中一群归鸟聒噪着飞向古槐,树冠太高,又映着阳光,看
不清是什麽鸟,不过从后掠的长腿看象是水鸟,也许它们是从数百里外的河流飞
来。

    萧水寒背手而立,默默地仰视着,邱风目光痴迷,看看丈夫,再看看槐树。
它与家里的古槐图太象了!她能感到丈夫情感的升华。从这一刻起,邱风才开始
认真对待丈夫的前生之梦。

    大树下有几个闲人,他们还保持着山里人的纯朴好奇,笑嘻嘻地看着两位客
人。一个白须飘飘的老人凑过来搭讪:“年轻人,外地来的?”

    邱风笑着回答:“嗯,来看大槐树。”

    老头高兴地夸耀:“这树可有名!相传是老子西出函谷时种下的,这只是传
说,没什麽根据,不过地方政府作名树登记时,请专家鉴定过年轮,它已经满一
千岁了。还有更奇的,这实际不是一株树,老树已经濒死了,树心都空了。正好
一棵新槐从树心长出来,也有200 年了。你看那树冠,实际大部分是新槐的,你
再看看树根,从老树干的树洞里能看到新树的树干。”

    邱风嫣然一笑:“我知道。”

    老人很惊奇:“你来过这里?”

    “没有。但我丈夫有一幅祖传的国画‘树祖’,画的就是它。我丈夫常与它
对话,他说的一些话我都能背出来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