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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沉默-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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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喉咙在痉挛,是的,是害怕,我不抱任何希望的开口问: 
         〃雁文,你知道我是谁么?〃 
         〃不知道。〃多么干脆利落的三个字。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一个三岁半的孩子当然不会有记忆,学了这么多年医,我不会连这个也不清楚。但这种冷漠和生疏我就是不能接受。归程途中虽然也想的很明白,但那是建立在我也忘记了他的条件上的,倘若互相忘记,我便也觉得公平,可是真正站在这里,那么近的看见他,就在这一刹那间,心里被压抑了许久的连自己也以为已不存在的感情如排山倒海般汹涌而来。是什么感情我不管,我只是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个与十一年前完全不同的李雁文,依然对我有着不容忽视的影响力。这些年来,从来没有谁能让我在的情绪如此激动过! 

         钮嬷嬷对他说:〃这是你大哥啊,不是经常跟你说的么,小时侯他最疼你,还抱过你的呀。〃 
         他好像知道了,问:〃李光明是吧?〃 
        
       连念这名字也这么生疏,以前不是这样的!若从前,他是会直冲过来,亲热的叫这个名字,一个劲儿闹抱抱,那么亲密又全心全意的依赖啊,他不该忘的,他怎么可以忘! 

         然而无论我站在那里如何心潮澎湃,他是一点都不知道的,所以他很客气的说:〃你洗澡啊,我洗完了。〃然后径自走去换衣服,完全把我晾在一边上了。 


      如果我沉默(七) 

      封刑 

           我的思绪乱哄哄,勉强压住了,匆忙冲了澡,出来到厨房见钮嬷嬷正在盛汤,便问她:〃雁文呢?〃 
          〃喏,屋里摆弄他那鱼呢。〃钮嬷嬷说,〃快去叫他来吃饭了。〃 
          
      我应着,推他卧房的门进去,扑鼻而来一室檀香,典雅古朴的香味淡淡弥漫着,加上宅子原有的旧家具和正中的紫檀木雕花龙凤床,弄的我恍恍惚惚,仿佛幼年时闯入祖父母的卧房。 

          
      雁文正背对着我,将一根填满水的透明水管一端放进鱼缸,一端放入地上的塑料桶里,然后拿起一旁的小网兜,细致的捞去鱼缸内的异物。缸里有几十条〃玻璃美人〃。我一下子就想到那年他捞给我的两条,忘记了它是热带鱼,所以在没到杭州时就死了,想不到他居然还留着。 

          〃这鱼。。。。。。养了很久了吧?〃站在他背后,我问的轻柔。 
          
      他吓了一跳,回头瞟了我一眼,继续手边的工作没有说话。从背后看他,后脑勺的头发剃的很薄,肩膀格外削瘦,约莫一百七十公分不到的身高,显得修长。我倒也无意找话茬儿,就倚在竹制书架边静静看他,这就是雁文,我得接受。 

          〃帮我一下。〃他头也没回的吩咐,〃把阳台上的两桶水拎进来。〃 
          赶紧依言做,拎来正要放地上,他抬了抬下巴,说:〃放五斗橱上面去。〃 
          
      立刻放到上面,我等他的下一步指示。那专注的样子好可爱,倒有三岁时专心玩耍的影子,从前胖乎乎的脸庞如今竟有了棱角,五官没有了那时粉雕玉琢的甜美,反倒清秀的有些精致。这个时候已经可以分辨出他没有李家血统了,因为李家子孙统统浓眉,男子的话,眉尾稍还会有些下垂,不太善良的形状。而雁文的眉毛粗细适中,没有剑眉粗鲁,不若柳眉虚弱,衬的眼神柔和而忧郁。 

          他多看了我好几眼才让我发觉自己的失态,连忙转移视线,随口问:〃念几年级了?〃 
          
      〃两年级。〃他将水管一端放入五斗橱上的水桶里,一端仍留在鱼缸,然后扶着缸壁等水放满,看的出来他很心疼〃玻璃美人〃,宁可如此麻烦的用哄吸原理换水也不愿意将鱼暂时捞出。 

          〃想过考哪所高中了么?〃 
          〃效实。〃 
          〃重点中学的分数线可不低啊。。。。。。〃 
          〃我高二了。〃 
          我吃了一惊,看着他平静的表情,说话时风淡云清的样子,一点儿不像十四岁的孩子。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都会这样么,我记得我十四岁那年并不如此。 
          看起来是非得花上些工夫来促进我们之间的沟通了,毕竟现在不过是两个见面不到两小时的陌生人,他都已经是个有头脑会思考的高中生了。 

          
      也许是因为到家后两天才去拜见了父亲大人,他的面色并不好看,父亲俩就像两国首脑会晤一样正式,柳姨不见变化,眉眼间净是我熟悉的妩媚精明,对我倒客气极了,亲自倒了茶,陪在父亲身边嘘寒问暖。正说着,保姆带了个小男孩进来,那孩子吵闹着不肯进门,光那对眉毛我就确定他就是我的小弟。 

          〃笑之。〃柳姨唤他,〃过来见见你大哥。〃 
          他不理会,仍吵,柳姨便自己过去哄,我估摸着年龄应有十来岁了,不禁为柳姨的家教摇头。 
          〃几时去长风?我想熟悉环境。〃我只谈我要谈的事,况且这实在是必要,早点交待了,万一他有个好歹,长风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父亲点头说:〃医院里长辈多,你刚毕业,自然要从基层做起,不要仗着自己学历高就成天纸上谈兵。 
          我挑眉,我从来不觉得学位能代表什么,它最多证明我对念书很在行。不过我确实也想做几年外科医生,否则所学的将有一半被荒废。 
          柳姨唤保姆去替我打扫房间,我拒绝了,这也是必要谈的,关于钮嬷嬷和雁文,为什么会将他们留在老宅里。 
          
      〃钮嬷嬷已是可以退休的年龄了,她又不适应新房子,就由她呆在那里,我现在每月给她的养老金比你妹妹的基本工资还要高呢,至于你说的雁文,我也已经遵守的诺言没有把他送走,是他一定要留在老宅,加上你柳姨又与他不合,干脆依了他了。这小子吃我的用我的,就会跟我对着干,活像欠了他几十万。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收他。〃 

          〃你们真没把他怎么样?〃我不信,依雁文幼时的个性,长大不该发展成这样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还能虐待他了?〃父亲瞪我,极不满意我的问题,说,〃他有先天性心脏病你不知道吧,谁敢不顺他心,还怕闹出人命来呢!〃 
          我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雁文有心脏病,先天性主动脉瓣关闭不全,活着就算他走运了!〃 
          〃不可能!〃怎么可能,他看上去那么健康。 
          〃你也是医生。〃父亲冷冷地说,〃自己好好查查去吧!〃 

           
          刚收容雁文那会儿,钮嬷嬷曾说,这么漂亮的孩子,想不通他的父母为什么抛弃他。现在有答案了,他的生身父母一定比我们中间的任何一位要早知道他有病。 

          
      柳姨听我说要住老宅,先是劝,后来明白我不是个肯听劝的人,便作罢了。而父亲,在他发现他的儿子在隔了十一年之后,依然会被这个叫做雁文的小孩儿弄的方寸大乱,便更加恼火与失望了。 

          
      我分辨不出心里的感受,是震惊,是否认,是悲伤,是接受,或许都有。出了父亲家的大门,阳光刺目,几乎使人睁不开眼睛,街上车水马龙,却格外宁静。我几乎可以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它跳的结实有力,每一下都在维持我的生命,但是雁文胸腔里的那颗,是随时随地都能让他致命的。 

          众生芸芸,为什么偏偏会是他呢。。。。。。 
          钮嬷嬷见我回来后魂不守舍,便关切的询问:〃你爸爸与你讲了什么了?怎么跟掉了魂似的?〃 
          看着她苍老的模样与斑白的头发,我无法告诉她实情,,只好强打起精神故作轻松地说:〃没什么,许是昨晚没睡好。雁文呢?〃 
          〃睡着呢,不到中午是不会起来的。〃钮嬷嬷剥着黄豆,说,〃一到放假他就这样,要不是怕他饿坏肚子,看他睡的那么有滋味,还真让人舍不得叫。〃 
          〃是吗?〃我笑笑,说,〃我去看看。〃 

          
      窗口一炉香已灭了多时了,房间里仍留有淡雅余香,一闻到,心神都安宁下来。我关上房门,放轻脚步走到床畔俯视他,怀里抱着绒毯,懒散的闭着眼睛,嘴嘟着,安静地似乎连呼吸都停止着。 

          
      一种并不陌生的冲动突然窜上了心头,悄悄脱了鞋爬上床,躺在他身边,我也吃不准我想做什么,侧首看他,毫无防备的表情,欢迎别人侵犯的神态,我有些头晕目眩。 

          
      碰他的头发,没有反应,手指抚过他的眉梢,脸颊,耳垂,我抖的厉害,甚至手指头都在打架,但仍然惊不醒他,我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我想也许吻一下他不会知道,就吻一下额头。 

          我忘记了他对我的吸引力绝对是我的自制力所无法抵挡的。 
          一路放肆吻上他的唇,真的可口,忍不住扣住他的后脑勺,舌尖撬开牙关,我知道我要什么了。 
          但这肆无忌惮的放纵终于使他呼吸不稳,无意示的皱起眉,猛的一甩脑袋,他〃突〃地坐了起来。睡眼惺忪,却不耐烦的大叫:〃干什么!烦不烦呐!〃 
          突如其来的反应差点吓死我,但我还来不及落荒而逃,他坐了几秒钟,又跌了回去,呼呼大睡了。 
          小冤家! 
          
      真是啼笑皆非,用食指关节抹掉唇角的湿润,再有多大的冲动都给吓回去了,支起身看他酣甜满足的睡容,看着看着,心慢慢有些疼痛,轻轻将脑袋隔在他胸口,听他急促而有力的心跳,每一下都能揪动我的神经。 

          李雁文,你不需要知道,这一刻,我发誓,我绝不会让你死在我之前。 

          没有去唤醒他,果然像钮嬷嬷说的那样舍不得,下了床来收拾桌上乱堆的书,我有些惊讶,除了课本,俱是医典,莫非他也喜欢这行? 
          午间开饭时他醒来,一脸想不透事情的表情,趁嬷嬷走开时他突然问:〃你是不是上过我的床?〃 
          〃啊?〃我心里汗颜,〃没有啊!没有。。。。。。〃 
          他想了想,自言自语道:〃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什么梦?〃我小心翼翼的观察他,但他马上恢复冷漠,埋头扒饭说:〃没什么。〃 


      如果我沉默(八) 

      封刑 

          
      休息不多日,我开始上岗,初定在七楼普外一科,科主任耐心带了我一个月,且不论是否冲着我的身份,他确实让我在最短的时间里独立工作了。科室里我最年轻,但没人敢叫我小李,真是识大体。 

          
      总是不死心吧,希望是父亲开玩笑,于是编织了各色借口哄他做了一次全面检查,超声心动图,X线,心电图一项不漏,结果还是一样。幸而血液返流程度不算很严重,日常生活应该不会有太大影响。但让我头大的是,他并不像看上去那么文雅,陆续在家中寻找他成长的足迹,知道他小学跳了三级之外,体育成绩一直不差,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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