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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国之恋 曾志明著-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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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艳不能相提并论。在街上行走时,总有无数双眼睛落在她身上,不仅吸引异性,连同性也要多看她两眼。
  舒中没有感到高兴,相反异常痛苦,她不希望自己漂亮,更不希望自己出众,她希望自己相貌平平,希望不惹起人们注意。自从袁剑雄牺牲后,她的性格完全变了,她沉默寡言,终日里只是埋头工作,她自知自己没有多大能力,因此,没有奢望,更没有野心,只想以自己极其微薄的一点力量,为共和国做点实实在在的事,以慰袁剑雄在天之灵。再者,她害怕太出众,深知家庭出身不好,从龙滚沟回来后,得知父亲被判了二十年重刑,押赴新疆劳改。她身上不但背着地主兼资本家家庭的包袱,还有“关、管、杀”社会关系。她必须夹着尾巴做人,如履薄冰地行走,出众会招惹是非,美丽、漂亮更是万祸之源。
  她只是凭着自己对共和国的忠诚,让人生的路走得稳实一点。
  但,自古道,红颜女子多薄命,她不想招惹谁,别人却要招惹她。追求者军队的、地方的数不胜数,求爱信像雪片似地飞来。组织上出面给她介绍的老干部更是不计其数。尽管她一律以“自己年龄还小,眼下希望多学习,求上进,婚姻问题暂不考虑”推托,但拒绝多了,也引起人们的不快。不过不管怎么说,她的工作在全医院是最最出色的。别人最怕上夜班,她主动要求值夜班,别人最不愿护理的重伤病员,她主动要求去护理,有的伤病员由于伤势、病情严重,脾气变得十分暴躁,她挨过他们的耳光,挨过他们的拐杖,然而她都像亲姐妹一样地护理他们,她为他们输过血,甚至嘴对嘴地吸过痰,什么样的苦,什么样的累,什么样的屈辱她都能承受,只是政治上的偏见对她压力太大了,先进评不上,争取入党入团更是奢想。表面上,她见人就笑,暗地里却伤心地流泪。
  就在这时候,何云峰调到医院了,而且是管政治思想工作的领导人。公正地讲,他的到来,确实为舒中减轻了不少思想负担。作为军大分校的校友,他了解她,特别了解她在龙滚沟的表现;作为她的追求者,他想方设法为她婚姻问题挡驾。
  打心眼里讲,这一段时间,舒中非常感激何云峰然而,就在这时,她几乎同时接到两封信。一封是母亲和兄弟从美国寄来的:这封信辗转了半年才到她手里,信的内容,可以想见,母亲和弟弟对她十分愤恨,大大责怪她一番;一封是父亲从新疆劳改队里寄来的,父亲没有一句责怪她的话,只是谈了自己身体不好,体弱多病,希望她能给一点资助,让他购买些药品和营养品。信末还说,听说她光荣参加了解放军,他很高兴,希望她努力为人民立功,他也决心好好改造,争取父女有重见之日。信显然是流着泪写的,无数滴泪水滴在信纸上,字迹有些模糊。
  按当时的规定,信应先送到上一级组织,组织审查后,特意把何云峰叫去,很严肃地给他谈了话,叫他给舒中重重地敲一下警钟,要她站稳立场。
  何云峰将信转给舒中时违背了上级的指示,没有给她敲警钟,倒是刻意安慰她不要背包袱,组织上对她的阶级觉悟,对她在革命队伍中的表现是了解的。家庭出身不能选择,走什么样的路却是能够选择的。
  舒中初见到这两封信,开始很害怕,听了何云峰这些话,她的惊恐消除了,再说信已经拆开,内容组织上已全部知晓,就信上所写的,不能说她对剥削阶级家庭还藕断丝连。但接到信后,她却三个夜晚失眠了,她毕竟也是人,她不敢言孝,不过,毕竟他们是自己的父母,信总该回一封吧,至少让父亲、母亲知道她的近况,少为她担心。父亲信中表现出接受改造的态度也很好,要求一些经济上的帮助也应该,她现在是他在国内的唯一的亲人,难道不可以对他表示关心么?
  给美国的回信她没有写,写了也寄不出去,给父亲的信写了,还寄去了参军几年来全部的积蓄一百元。钱寄走后,许多日子都惶恐不安,由于精神负担太重,一天上完夜班后,她刚走出病房,突然觉得眼前一黑,昏倒在地上。好在她在医院工作,立刻被送进病房。何云峰一直守候在她身边。他不怕群众有反映,影响不好,他爱她是真诚的,再说,管政治思想工作的协理员关心部属,本来就是他的职责。他见她脸色苍白,十分瘦弱,忙亲自到厨房为她煮了一碗鸡蛋挂面。这在当时算是相当高档的食品了,只有病号才能享受这种特殊待遇。
  舒中感动不已。他坚持要喂她,她实在不好意思,坚持自己端着吃。
  何云峰看她吃得那样香,蜡黄的脸上出现了一点点红色,心里乐不可支。老实说,她的脸色蜡黄也是非常美丽的,是一种病态美;出现红色了,又使她神彩飞扬,更加动人。他时常想,仅仅看着她就是一种享受。他发誓,这一生一定要娶到她。想着,不由得向她靠得近了点。这是难得的机会,照顾病员么。他摸摸她的额,捏捏她的脉,以非常近的距离对她轻声说话。由于身子靠得很近,不时闻到由她身上飘来的体香。
  他醉了,以致说话声音都有点发颤。
  领导如此关怀,倒使得舒中不知如何是好,自从袁剑雄牺牲后,她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如此近的距离相处,不禁有些侷促。突然,想起了写信的事,便说:“协理员,我给我父亲回了封信。”
  何云峰并不觉得这是个问题,说:“好吗,既然他那边能有信来,说明是可以通信的。”
  姑娘非常感激他的理解,但她没有说还寄了钱,在那个年代,一百元算个不小数目,舒中是副排级待遇,一个月才有十四元的津贴,而这个待遇也是当年才开始的,在这之前,连排干部只有二元五角一月,不过既然可以通信,她觉得寄钱也是可以的,多寄一些钱,让父亲多买点营养品,身体好了,也少让国家花医药费。从革命的利益,从共和国的巩固上讲,她没有觉得自己所做的有什么不对,何况寄的是自己积蓄。
  何云峰等姑娘重新睡下后,说:“小舒,最近向你写信的人多不多。”
  提到这方面的问题,她脸红了,说:“还是那么多,真讨厌。不过,组织上出面介绍的倒少了。”
  何云峰微微笑起来:“你以为少?其实比过去还多,都是我给你挡住了。”
  “啊!”姑娘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何云峰叹了口气说:“唉,小舒呀,坦白讲,你要是再不结婚,这种事今后还会更多。”
  姑娘有点心惊肉跳:“结婚,我根本还没有这个考虑,我和谁结婚啊?”
  何云峰脱口而出:“我。”
  “你!”姑娘惊得睁大了眼睛,她以为他在开玩笑,不由得仔细瞅了瞅他。他一脸的真诚。她脑子乱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从内心讲,她很感激他,特别在当前,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出现了,给她撑起了压在身上的半边天。而且,从投考军大分校报名那天起,她就认识他了,应该说没有坏的印象。他活泼、风趣,还很能讨人喜欢,当然,她也觉得他有点轻飘,活泼中也透露一点狡诈,但这并没有给她留下讨厌的感觉。然而要嫁给他,她却从来没考虑过,连一点爱的思想活动也没有过。她太为难了,脸憋得通红,嘴却难以启动。
  善解人意的何云峰并不逼她,和善地说:“你不用马上回答我,考虑几天再说。不过,我是十分爱你的,在你到军大分校来报名的时候起,我就喜欢上你了。”
  他说得很诚恳,说的也是真话,这不能不让舒中认真考虑了。她几乎又是几个晚上合不上眼。自从认识袁剑雄后,她的心全被他所占据了,也许袁剑雄还不知道她对他的深爱,只是单相思,他们之间也从未有任何许诺,但她却早已铁了心这生非他不嫁。现在她的心已冷却,没有想过这一生还要嫁人可何云峰说的也是实际情况啊,如果她不解决婚姻问题,她将会永远不得安宁,说不定还要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来。唉,生活啊,她才18岁,却经历了这么多。原本想,参加革命了,一门心思为共和国建设献出青春,乃至献出生命,谁知道还会有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寻找一座挡风的墙?
  三天后,她病愈出院,回到宿舍里。她住的是二人同住的单身宿舍。何云峰特意来看她,还提着水果奶粉之类的营养品。同寝室的两个姑娘见协理员来了,似乎猜到什么,找个借口出去了。何云峰给她削了个苹果,他削苹果的技术很好,从头至尾果皮薄而不断,可见是一个会生活的人。他把苹果递给她。她接在手里,但不敢吃,心跳得厉害。
  何云峰温和地问她:“考虑得怎样了?”
  她不知为什么,竟然点了点头,脸羞得通红,而且在点头时,心里还在问自己:你爱他么?难道你的婚姻就如此解决了?
  何云峰似乎感觉到她的勉强,宽厚地说:“你要想好,你就是拒绝了,我也不会嫉恨你的”但他心里希望她说是真的,一点也没有勉强。
  她没有说话,仍然点点头,心里却是异常苦涩。
  何云峰高兴了。止不住冲上去在她脸上吻了一下。
  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这是她一生中第一次被男人吻。
  何云峰激动地说:“我们马上打结婚报告!”
  结婚报告送上去了,很快便批复下来:“不同意。”为此,组织部门负责人还专门找何云峰谈话。
  “你怎么娶这样一个人?她不但出身资本家兼地主家庭,父亲还在新疆劳改,有关、管、杀关系。你出身那样好,又年轻又有文化,前途无量,干吗弄这样一个包袱背起。”何云峰如五雷轰顶,他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不服地说:“不,她不是包袱,她工作表现很好,在龙滚沟征粮剿匪战斗中立场坚定……”
  组织部门负责人说:“我们是为你好,你和这样的人结了婚,今后好多工作就不能做了。”
  何云峰有点耍横了,他实在太爱她,不能不争取:“我也没有打算做重要工作,我……”
  负责人有些严肃了:“我劝你冷静点。”
  何云峰无法冷静,有点责问地说:“她和我结婚你们不批,那过去你们为什么又把她介绍给老干部……”
  负责人气恼了,有点恼羞成怒,轻轻在桌上拍了一掌:“愈说愈不像话了,你把组织对你的关怀当成什么了?明明是一只虎,你偏要和她睡在一起,真是为了要老婆命都不要。何云峰同志,在婚姻问题上也要讲党性哩,不要学有的人,为了老婆,把党籍军籍都耍丢了。”
  何云峰真想说,我不怕老虎,我要和这只老虎睡觉。但他不敢,他被吓住了,前途和党籍,还是比老婆重要啊。他只得含着泪,把组织的决定告诉舒中。不过他没说更多的话,更没有说组织部门那个负责人把她说成老虎,他毕竟是真诚地爱她的,他怕姑娘受到刺激。
  舒中原本就被动,没有爱情,没有幸福可言,批准也好不批准也好,对她都无所谓。但她是个聪明的姑娘,她的智商过人,不批准意味着什么?她本身是一个堂堂的解放军干部,却不能做解放军的家属,这是什么原因呢?她没有在何云峰面前流泪,当何云峰把这一决定告诉她时,她只是沉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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