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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望乡台还生 作者:雨燕儿(jjvip2012.11.16完结)-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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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子立时住了口,我也懒得多说,命她开了门,领着卢黎珍主仆匆匆过去。

    “这婆子可太可恶了。”卢黎珍的丫头春雨嘀咕着。

    “住了。”卢黎珍轻声呵斥道,停步回头向我道:“你是佟家的人?”

    “是。让您见笑了。”

    “我还以为你也是拜寿的客人呢。”卢黎珍道,她四外看了看,“多谢格格指路,我自己过去就行了。不劳烦格格了。”说完,屈膝一礼,拉着春雨疾步离去了。

    “哎?”我没来得及说话,她便走的远了。奇怪,我心道。

    西府里人来人往,我也不便多留。不愿再看那守门婆子的脸色,我干脆绕远路从角门回去。

    “楚儿?”

    我蓦然回头,竟然是纳兰,“是你,逃席出来了?”

    纳兰身穿宝蓝缎子缂丝蟒袍,披着珠灰银鼠褂子,似乎与夜色合为一体,“我出来散散。”

    “正不知怎么谢你呢。要去哪,我给你引路可好?”我笑道。

    “还真得谢我。”纳兰得意一笑,“赐给你们家的那部御笔满文《金刚经》写的如何?”

    “又是你代笔?”

    “他哪有闲工夫?随口一句话,还不是我受累。”纳兰摇头道,“泥金研墨,整整写了一宿。”

    “果然要谢。我叫老太太过来给您回个礼?”我打趣道。

    纳兰只是摇头笑笑,回头招手道:“珍儿,来。”稍远处走上来一个少女,赫然然是方才问路的卢黎珍!

    “珍儿,这位是佟国维大人的千金,楚格格。平常都在宫里当差,我和你说过的。叫声姐姐。”纳兰含笑携着卢黎珍的手,又向我道:“珍儿家与我家世交,她父亲是原刑部侍郎两广总督卢兴祖。”

    说道“卢兴祖”三个字,纳兰特意顿了片刻。我心中咯噔一下,这姑娘原来就是为大兴县逃人案而含冤而死的卢大人之女!我连忙抢先行礼,“珍儿妹妹。”

    卢黎珍淡淡打量我两眼,却不答话,回头对纳兰道:“容若哥哥,你陪楚格格说话吧。”说毕,疏远而客气的向我一躬身,摇摇而去。

    我顾不得她的古怪性情,两步便追上,拉住她手恳切道:“卢大小姐,咱们能聊聊天么?”

    “格格何必要和我聊天呢?恕黎珍还有事,不能奉陪了。”

    “先别走!”我急道,“今日天色已晚,可我真心想和你聊一聊。我在家的日子不多,很快就要回宫了,今后只怕没机会见面。你什么时候得闲,我上你家去拜访也好,你上我家来也可以。

    卢黎珍被我拉住,脸色不禁微变,回身看了看纳兰,对我正色道:“楚格格真是有意思的人。我家中寒陋不能待客,况且我平常也难得出门。”我正失望,又见她凑近我低声道:“后日午时,我在前门五牌楼等你。”说完,从我手中抽出手,转身走了。

    我还想过去,可她这次走的快,追也追不上。

    “别见怪。”纳兰对我尴尬一笑道,“珍儿平常不这样,今儿不知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什么。我们约了明天见面聊聊天。”我苦笑道,“也不知这么做对不对。”

    “你还是想问当年大兴县的圈地逃人的案子?”纳兰四外看看无人,方才蹙眉低声道,“你究竟为何对那件案子如此关心?”

    “逃人投充之法当废。”我不答他的话,只是正色说出这几个字来。

    纳兰一愣,苦笑道:“当初你说‘圈地当永久废止’,如今又说‘逃人投充法当废’。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我冷笑道,“你们天天读书,‘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背的比谁都熟。你们究竟在想什么?”

    我欲走,被纳兰一把抓住,低声道:“这样的话不许再和皇上提起。你我在宫中当差这么久,应当知道利害。”

    “我说了又能怎样?”

    “你如今不是小孩子了,没人会再当你是童言无忌。”纳兰如漆的眉毛骤然拧起,“你说这样的话,皇上会认为这是佟家教给你的!你明不明白?”

    我闻言一凛,随即笑道:“我不怕连累佟家。”

    “不怕?”纳兰气极反笑,“你家是皇上的母族,祖上军功赫赫,父兄皆是天子近卫。一旦有所猜忌……”

    “我家?”我呵呵笑道,“难不成你不知道我的身世?”

    纳兰闻言,松开了我的手,无奈道:“自然听说过。就算你不是嫡亲,难道就不顾佟氏的荣辱?”

    “你也太小心了。我并未说什么十恶不赦的话。何况皇上也说我说的有理。”

    “朝政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纳兰蹙眉道,“圈地、逃人、投充之法先帝时就要禁止,可阻力之大不可言喻。想动盛京旧制,满蒙八旗亲贵首先不答应。先帝临终遗命安亲王辅政,为的就是新政可以实行下去。可最终辅政的偏偏是四位反对新政的亲贵大臣!”

    “四位辅政大臣的是太皇太后指定的,反对先帝新政的是她?”

    “明白就好。”纳兰长出一口气,随即指着我问道:“等等,你怎么知道议定辅政大臣的是太皇太后?”

    我回过神儿来,扬眉道:“你又怎么知道先帝临终命安亲王辅政?”

    纳兰愣了片刻,摇头笑道:“咱们说多了。宫里听见的每一句话,细想起来都是惊心动魄。”

    我笑叹道:“过的真累。”

    纳兰随着我向角门走了几步,“我从三四岁就混迹于此,比你如何?”他远望着夜幕灯火,轻声言道,“我不懂你为何执着于此事。可我答应你,我不会袖手旁观,适当机会会对皇上说的。”

    “为何帮我?你就不怕连累到家人,不怕皇上猜忌你?”

    “我比你有分寸。我阿玛就要升任都察院左都御史了,他定然会为当年卢大人的事鸣不平的。借这件案子先引得皇上注意,以后的话才好说。”纳兰微微一笑,“政事不是一蹴而就的。你今后不许想起什么说什么。”

    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天晚了,前头怕是要终席,我得回去了。”纳兰看我走过角门,这才转身回大厅里去。

    我缓缓走着,轻轻叹了口气。白活了这些日子,空有二十多年的记忆,竟然还不如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明白政局的跌宕。我自嘲道:周晚,你也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

正文 7、荒冢

    作者有话要说:

    “想不到楚格格真的来了。”吵吵嚷嚷的前门五牌楼下停着一辆马车,春雨领着我来到车前,卢黎珍掀起车帘说道:“上车来吧。”

    我坐在卢黎珍身边,春雨便坐在车辕上,吩咐车夫出南门。

    “这是去哪?”我问道。

    “容若哥哥告诉过我,楚格格一直想知道顺治十八年大兴县逃人的案子。”卢黎珍不答我的问话,清秀的小脸上似乎蒙上了一层薄霜,嗓音清冷低回,“你想知道,我便给你讲讲。”

    “卢大小姐,我知道这是你家的伤心事。咱们聊点别的也好。”我忙道。卢兴祖为此案而死,必定给他家人带来巨大的打击,也许我不应当为了一己之私,再去撕开这个女孩子的伤口。

    卢黎珍失然一笑,“容若哥哥总说你是个很好的人。既然你是好人,我就更要讲给你听了。”她说着,双目紧紧的盯住我,冷若冰霜。

    此时相对,才看清卢黎珍的相貌,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一双秋水眼,双眉恰似远山。她的相貌清丽脱俗,气韵全在朦胧的眉宇之间。

    “你很,漂亮。”我突然冒出这一句来,自己也觉得唐突,连忙自失的笑了笑。

    卢黎珍一愣,似并未听懂,问道:“什么‘漂亮’?”

    她不过随口一说,我却又理解错了,轻轻点指,“眉毛。”

    此时她也不禁扑哧一笑,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那层故意罩在面颊上的严霜骤然散去,露出娇憨的少女神态。不过一瞬,她便又横了我一眼,正色坐好。

    “你究竟要带我去哪?”

    “找个能说话的地方。”卢黎珍轻声道。车子缓缓出了永定门。

    越走越远,人烟渐稀。冬日刚过,虽说已经立春,田野间却仍旧苍茫一片,甚是荒凉。车子往东一转,又行了数里,停在一处庄院前,院中不过三间简陋的茅草房。

    车夫跳下马车,说道:“大小姐,我去把看坟的叫出来。”

    卢黎珍答应一声。

    “看坟的?”我问道,“这里是谁的墓地?”

    卢黎珍淡淡说道:“我父亲,今日是他的祭日。”

    我一惊,并未多说。不久,院中出来一个年迈的老者,颤颤的领着我们又走了数里路,来到一处坟包前。条石墓碑,写着“卢公兴祖”的字样,没有官衔,没有墓志铭,没有神道,看来埋葬的十分草草。

    春雨从车上拿出祭品摆上,点燃香烛,摆下拜褥。卢黎珍拜了几拜,命人烧了纸钱祭品。便让春雨将香炉等物收起。

    我只在一旁默默看着,心中却愈发沉重。正月十五元宵佳节,却正是卢兴祖死去的时刻。别家都在庆贺团圆的时候,他的女儿却只能在坟前为他烧一柱香。

    祭拜完,看坟的老人请我们到茅屋中喝杯热茶。稻草烧着热炕,我与卢黎珍对坐在破炕席上,每人捧着一大海碗滚烫的绛红茶汤。

    “楚格格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吧。没有好茶,只捂一捂手吧。”卢黎珍垂着睫毛,并不看我。

    “你容若哥哥没和你说过,我从小是在庄子里长大的?”我微笑道,喝了一口热茶。没有茶香,唯有苦涩,还带着呛人的烟气。

    卢黎珍点点头,也不回答,只冷冷问道:“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摇头。

    “这里现在是镶黄旗的庄院了。”卢黎珍特意咬住了“现在”二字。

    “那么以前呢?”我问。

    “以前——是大兴县肖家村。”

    肖家村!我猛然觉得时间停止了,头脑轰然一响。肖家村永远是我的噩梦。

    “看来楚格格是知道肖家村的。”

    “知道。”我简短的回答,清了清被堵住的喉咙。

    “我父亲没的时候,我还小。正因为我小吧,他与母亲谈论此事并不避开我。一字一句我都记得,许多当时不懂的,现在也明白了。”卢黎珍轻轻吹着茶碗,似无声叹息。她在等我问什么,可我根本问不出话来。“肖家村”三个字如同一击,打的我头昏目眩。

    “顺治年间,执掌黄、白旗的简亲王、巽亲王等人都暗地支持自己属下的牛录私下跑马圈地,为此两位王爷也曾被先帝训斥过。可他们是和硕亲王,先帝也难知宫外之事,是以京城、直隶乃至山东均有各旗圈地,这都是瞒上不瞒下的。各旗为了争夺良田,常常相互排挤。”卢黎珍娓娓而谈,“土地原主多是汉人,他们要么投充旗下为奴,要么就只有背井离乡了。”

    我一时插不上话,便只默默听着。

    卢黎珍放下茶碗,抱膝道,“顺治十七年时候,镶黄旗和正白旗便都看中了肖家村往南的田地。这一片地本是前朝朱姓族人的,先帝在时被划为‘更名田’分给汉人开垦。肖家村不仅土地最肥沃,且距离京师最近。”卢黎珍说到此处,看我一眼,嘴角微微扬起,“你是镶黄旗,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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