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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望乡台还生 作者:雨燕儿(jjvip2012.11.16完结)-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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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么。”老太太并未理我,只对着苏麻拉姑微微一哂。
  
  我霎时臊的满面通红!
  
  “前儿皇帝还说,东巡不带你了,让你主持后宫里的事儿。”太皇太后装作没看见我红缎子一般的面孔,“今儿一早来,又说要带你去。去吧,不然一路上茶饭衣裳也没人服侍,我也不放心。”
  
  “嗻。”脸上嗖嗖的划过凉风。
  
  “请跪安吧。”
  
  我走出寝殿,立在回廊下听见窗内苏麻拉姑的笑声,“瞧您把皇贵妃说的,小脸臊得跟红布似的!”
  
  太皇太后只沉沉说道:“宫里选了这么多,哪个不是平头正脸?皇帝本就该雨露均沾、一视同仁。楚丫头老大不小,二十六七了,也不能生养。皇帝看重她从小在身边服侍,又是佟家送来的,才勉强给个位分。她竟然不知道进退!……”
  
  静静听着,直到里头没声了这才转身走开。太皇太后故意给我听的,我明白。
  
第五卷 此时相对一忘言 茹腥饮血
作者:雨燕儿 更新时间:2012…08…27 13:59
  
  康熙二十一年二月十五日,康熙皇帝起驾动身,再次前往盛京祭陵,我亦是随驾前往。此一行比十年前的盛大许多,内廷随驾人员连同随行官员护卫兵丁等有七万之众。
  
  时值春日,天气晴和,微风动筛,从者溢路,观者夹途,顾瞻远迩,莫不欢跃。东巡队伍经过三河、蓟州、玉田等地,于二月十七日到达孝陵。三日后御驾出山海关,康熙一路沿途行围射猎,乐此不疲。经宁远州、锦县,大凌河等地,于三月初二日抵达辽河西。
  
  三月初四,康熙亲自到福陵、昭陵祭祀,并谕示户部和刑部,山海关外实行大赦。山海关以外,及宁古塔等处地方,官吏军民人等,除十恶死罪不赦外,一切死罪,俱著减等发落。军流徒杖等犯,悉准赦免。奉天锦州二府属,康熙二十一年地丁正项钱粮,著通行蠲豁。这是山海关以外,满洲的龙兴之地自顺治皇帝入关后迎来的最大盛事。
  
  这一天驻跸辽河西岸,虽已初春,关外依旧天寒。天色将暮,康熙再次带领御前侍卫纵马往猎场而去。我独自留在大帐中,指挥随行的小太监们安置铺陈。少时,有人送来一张销好的完整虎皮,这是刚出发不久在山海关内打的。毛色光亮,绒毛尖上点点金光,金色与漆黑的条纹霎时耀目。命人铺在了大帐正中。
  
  预备了晚饭,我站在帐外张望。西方晚霞已然褪色,紫红色天际黯淡。幕天席地的巨大营盘四处升腾袅袅炊烟。少时,卷地一阵风起,数十囱白烟齐齐飘散,苍茫天地烟波沉浮。
  
  临近掌灯,营中数十骑马蹄响,铁蹄惊天动地。遥遥的有人高声喝道,鞭声齐鸣。知是御驾返回。御前侍卫簇拥着康熙的黑马奔到大纛旗下。众人戎装佩剑,肩上架着鹰隼。康熙一身黑貂蟒袍外罩金色巴图鲁背心,真是雄姿英发。他猛的圈马回头,黑马扬蹄嘶鸣不已,不停的兜圈子。众侍卫纷纷下马,七手八脚将猎物放在地上。
  
  灰色的野狼、长鬃的獋猪、狍子、马鹿,还有些叫不出名字的走兽飞禽,血淋淋的堆着。我不便近前,只远远看。忽见□个侍卫抬着一棵碗口粗细的杉木往这边走,正诧异时,见他们“砰”的一声把巨大野兽放在地上,黄土烟尘扬起老高。又是一头吊额般睛的老虎!
  
  从未这么近的看见老虎,想不到虎竟有这么大的个头!四肢都捆着,唯有咽喉处的白毛染红一片。看来一箭锁喉毙命。血腥气与膻气扑面刺鼻。乍见如此狰狞的虎头,竟而吓得不知所措了。
  
  康熙跳下马,随手指着猎物,“分了吧!”背手握着鞭子往大帐中来,走到老虎旁边,抬脚踢了踢,命道:“抬走。虎皮销出来,虎骨留着。”众侍卫山呼万岁,将战利品陆续搬走。
  
  我连忙退回内帐,迎面请了安,接过马鞭。他身上满是灰尘,前襟上斑斑血迹,兴奋的涨红着脸,大喇喇往虎皮毯子上一躺,叫道:“水!”
  
  我连忙捧了一盏温黄芩茶,端在唇边喂了两口。早有小太监慌着上来脱靴解腰带,都被他踢开。我只得亲自给脱了靴子,解了巴图鲁背心上的纽子。看他喘匀了气,陪笑道:“起来换换衣裳,洗把脸。好不好?”
  
  “不好!”他懒洋洋的在毯子上摆个大字,“累着呢!”白天赶路,晚上打围,夜里办事批折子,他从来都不说累。偏偏回到寝帐里,吃饭、喝水、换衣裳、洗澡的时候累的不动地方!
  
  我只好捧着件海水蓝水龙纹软缎夹袍,一边抖落一边哄,“听话,换了衣裳好吃饭。”不由分说的解开褂子,退出一只袖,“翻个身,把这边脱了。”
  
  他懒懒的扭了身子,将腿与胳膊压在我腰上。任凭推还是挣,死活不挪地方,倒像山一样的重!简直没了招数,我扯下了巴图鲁背心与蟒袍,将热毛巾递过去,“擦脸。”康熙拥着我只是不理。无奈只好胡乱给他抹了一把,“把衣裳穿上。”
  
  “急什么!落落汗再穿!”他皱着眉不耐烦的吼,光着膀子只管把我往怀里拽,“前儿的虎皮呢,没送来?”
  
  我轻轻挣扎着,竟而推不开他乱放的手脚,拾掇着丢了一地的衣袍,随口道:“送来了,您躺的是什么?舒服不舒服?”
  
  “舒服。今儿打的这一头,虎皮给你了!”
  
  我谢了一声,又柔声劝,“起来吧,多凉啊。”早就闻见烈烈的酒气。他凑在我颈中,有一下没一下乱亲,耍赖一般,七手八脚的揉搓,仿佛要把我揉成一团,“喝酒了?”我低低问道。
  
  “一小口。”他伸出两指比了比,笑道:“没多喝。”
  
  我不由得嗔怪,“喝了酒还不老老实实的倒一会儿。只顾闹,酒劲儿上来多难受。”他拿住手腕,一双手有意无意的往我衣襟里探去。无奈的左躲右闪,忽然想到褂子前襟的血污,悄问:“又喝鹿血了吧?”
  
  不等说完,他已骑在我身上宽衣解带,“喝了两碗。”迫不及待的扳着腿,嗤笑道:“好厉害,险些撑不回来!” 口中的重重喷出充鼻的血腥味与酒气,熏得我头昏脑胀。知道外头有人,又见他急切如此,不好用力,只能半推半就。
  
  “那东西再好,也不能总喝。”我蹙眉劝道,脸上飞红如霞,略略含羞,“自从出了京,喝了多少次?外头林子里的野马鹿,不比园子里圈的梅花鹿,药性大……”
  
  他只乐得腮帮子都鼓起来,笑眯眯问道:“这话明白,果然你什么都懂得。”
  
  我羞得没处躲,拼命推开他就去拿衣裳,气的眼泪险些迸出来,“找别人去!敢情我是给万岁爷出火的?这精气神儿赏旁人吧!”
  
  康熙扯住我的胳膊,“不禁逗!也就你敢在朕跟前儿耍脾气!偏偏这时候,没看见……”他撑不住扑哧一笑,“……这里急的要命!”
  
  我的衣裳凌乱不堪,撕扯的不成体统。绾发的簪子也掉了两根,头发乱蓬蓬的散落在肩头,熟软的虎皮绒毛轻拂在肩背裸|露的肌肤上,说不出的滋味。含泪的双目狠狠在他脸一溜,我软倒在地,轻叹道:“由你吧……”
  
  自是一阵胡天胡地,颠凤倒鸾。
  
  朦朦胧胧,寝帐外有脚步声,我立时惊觉。来不及反应,传膳小太监已经隔着帘子帐外回话:“回贵主儿,今儿主子打了鹿回来。有新鲜鹿肉,是炖还是烤?”
  
  我慌忙撑起身子,勉强平息着,“烤吧……”带着不胜气力的喘息,仿若低低呻|吟一般,不由得红了脸。
  
  康熙正自畅快,听外边有人回话,只气的脸色涨紫。生怕他发作,我连忙搂住头颈,紧紧捂着嘴,手掌不住的抚摸他的脊梁,极力安抚,“嘘……别恼……”康熙挣开我的手,牙都快咬碎了,低声命我:“叫他快滚!”
  
  “方才贵主儿叫做狍子肉。有了鹿肉,狍子还做么?”那不知死的小太监依旧叙叙的问着。
  
  “做。”我缓过一口气,只觉得额头直冒冷汗,赤|裸的双腿不住打颤。勉强装作不耐烦,“该做什么就预备去!”
  
  简直悔青了肠子,怎么今晚偏偏就依了他?外头天还没黑透,驻跸的事物也没有安插完全,往返回话的太监宫女很多。万一有近侍之人直接进来,我可怎么办?再看康熙,他已憋得青筋暴露,听得半晌无声,急迫的正要俯就——
  
  可笑!偏偏遇着个公事公办的人物! 
  
  “回贵主儿,今儿晚膳是:烤鹿肉、烧狍子肉、爆三样、椒盐儿鸭片、茄盒子、玉米羹、胭脂稻粳米粥各一品;象眼馒头一品,豆沙包一品,凉拌瓜条……”
  
  不等他背完菜名,康熙已经大怒:“滚!”他厉声怒斥,“朕什么都不吃!”帘外瞬间无声无息。这一声暴喝就在耳边,惊得我滚在虎皮褥子里。康熙愤然撑起身子骂我:“都是你□出来的混蛋!连死都不挑好时候!”
  
  我连忙扑上去,将他抱在怀里安抚,“和个小猴子急什么?还不是当差用心,大小事儿都来回一声。”将唇抵在耳根上巧笑,“难道是恼我?别气了,这时候……”红晕升腾,我低声道:“最不能动气儿了。”
  
  他无语,只是啃啮着我的肌肤。温热的舌头腻腻的在颈中舔舐,渐渐平静下来。粘粘的热汗沁着我光滑的皮肤,又热又粘。我抱着他的身子,不住的抚摸着脊背,揉着脖颈子,娓娓言道:“奴才想起一个事儿:小时候看人家驯马:那逆鬃的野马,任谁都玩不转,可奴才就能驯。您知道为什么?”
  
  康熙只顾贴在我身上抚弄,只“喔”了一声。
  
  “好马都有野性子,吃软不吃硬。所以说‘逆鬃的马要顺毛捋’。顺着它的毛捋几下,任是多难对付的耳马子也降住了。”说着,不由得自己笑起来,手依然在捋着他的脊梁。
  
  康熙听到此处,明白我是说他,忍不住笑骂:“朕是‘野马’?还是‘逆毛儿’?”
  
  “奴才没敢说皇上,说的是驯马。”忽觉得颈中一阵生疼,他竟然死死的咬住了我,“疼着呢!还说不是野马,怎么咬人?”
  
  “就是野性子,让你见识见识!”康熙从鼻中模模糊糊的哼出这句话,急促的抱起我滚倒在地,揽着膝弯,将腿架在自己腰上。
  
  我连忙往屏风处努嘴,悄声道:“别在这儿……”屏风之后是寝帐床架,比宫里要小的多。没有雕花锦帐,不过是硬木棕绷挑着暗红暖帐。他用皮毯子卷起我夹在肋下,几步转过屏风丢在床里。
  
  柔软的绒毛蒙着头,余光中只看见赤|裸的雪肌半隐半现在皮毛之中。细碎的虎毛带着点点金光,拂过眼角唇边,缓缓闭上眼睛。
  
  缱绻沉寂在黑暗中,野火扑啦啦的焚上了身,将我的天地席卷在内。身上的火苗一浪高过一浪,滚烫的烈焰撩|动着心底,呲呲低鸣。竭力将呻|吟忍在喉中,不肯出声。可那火海燃过的时候,我偏偏听见自己清晰而又低婉的吟韵,一声儿接一声儿,宛若莺|啼……
  
  康熙醒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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