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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望乡台还生 作者:雨燕儿(jjvip2012.11.16完结)-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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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全身一个激灵,半晌没说出话。康熙连忙将我抱紧,安抚道:“不说了,不说了。”

    脑子里骤然一空,我竭力平静着心绪,自己也喝了两口苏和香酒。淡淡的苦味夹杂着果酒的甜涩气息,回味满口郁郁芬芳。我揽住他的头颈,将脸贴在怀中,生怕他会借着窗外昏暗的月光看到我苍白的面容,“记得,武英殿里……东莪……”我轻轻出了口气,落寞道,“她说,她害死了我姐姐……”

    “不只仙儿。董鄂妃与荣亲王还有小承瑞,她都逃不了干系。”康熙长叹一声,“有些话,朕想告诉你。”

    我不敢抬头,只从喉咙里“嗯”了一声。

    “皇阿玛临终时,知道东莪尚在人世。是以留下过密旨,命赦免东莪的罪过,让她回辽东。旨意是皇阿玛亲手交付的。”

    “先帝爷竟然会有这样的旨意?他不知道端敬皇后与荣亲王……”我疑惑问道。

    “皇阿玛隐约知晓荣亲王与董鄂妃之死与她有关。可是……”康熙犹豫片刻,“皇阿玛弥留之际,对当年处理睿亲王多尔衮一案颇多内疚。”他说完这句话,似是筋疲力尽。

    我只觉不可思议,沉默许久,低声道:“皇上以前见过东莪么?”

    “朕未见过她的脸,只恍惚见到背影。”康熙盘膝坐起,一手支着额头,“她从乾清宫一路走出去,朕就在宫门处看着。”

    我试探着拥着他的身体,悄声道:“奴才只是恨,若不是她将痘症染给姐姐……”

    康熙愣怔了半晌,将我揽在膝上,“不该提起她,让你跟着伤心。杀子之恨,朕也不该忘。只是在皇阿玛灵前,朕……”

    我心中已经会意,柔声安慰:“并非您不尊先帝的遗诏,先帝若知她变本加厉,戕害承瑞阿哥,也绝不会再放过她的……”我心中一阵阵的凄冷:顺治皇帝临终,竟然放下了杀妻杀子之恨,他是真的了悟今生了!我枕着康熙的腿,低声道:“若是没有她,姐姐就不会得天花,依旧可以陪伴皇上左右。”

    康熙的眼睛盈盈一动,“是啊,若没有她,仙儿会好好的活着,朕的小承瑞也该八岁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若是没有她,荣亲王不会死,董鄂妃还在,朕的皇位不知在谁的手里。”

    最后一句话,声气极低,我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心绪游离开去,眼神也再不敢对上他那双幽深的眸子。

    康熙并未注目我,依旧在自语,“东莪当年勾结前明余孽周世显,潜入西苑裹挟长平公主南下。以至于姓周的再无顾忌,在三藩与台湾四方游说,合纵连横之术用的炉火纯青!朕如今想杀他难上加难!早该杀了东莪,爱新觉罗氏的逆贼……”

    “她都已经死了,别再提她了,好么?”我起身紧紧抱住他,“她已经死了,一死万事了。别再琢磨了……”康熙倒在我怀里,似乎又困倦了,我悄声道:“三藩就快要平定了,周世显再如何有能为也是无用,三爷不用放在心上……”

    康熙冷笑几声,叹道:“周世显的养子姚光汉就在京中!他手下的天地会宏化堂简直无所不能,朝廷邸报,六部公文,甚至朕发给军前的朱批,他都能弄得到!朕时时如坐针毡……”

    额头上的汗珠滑落,我轻轻放开了他的身体,心已经控制不住的砰砰乱跳。

    “这次朕用朱三太子诱他登岸,又不知从何处泄露了消息!”康熙恨恨道,“周世显的船临到厦门又转回程,功亏一篑!”

    我再不敢多话,缓缓躺回了枕上,一口一口,将那一小瓶苏和香酒全都喝掉了……

正文 106、花开花落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明白;康熙为何忽然要杀周世显。康亲王收回福建与金厦的时候;台湾郑经手下有许多人登岸投清。从这些人口中,朝廷更加了解台澎局势。

    台湾岛内并不平静,郑经与其母不和;陈永华冯锡范各自辅佐世子夺嫡。曾经驻守金门的鲁王誓死不肯与朝廷和议,与郑经成了水火不容之势。师父是陈永华的好友,早年又曾与鲁王和郑成功有同袍之义,便留在台湾斡旋。闽浙两地的天地会残部,也由他整顿恢复起来。新任的闽浙总督姚启圣不得不将海禁扩大到了三十里。

    康熙道:“只论他是崇祯皇帝的驸马;振臂一呼便会云集响应。遑论周世显早年纵横南明诸王之间;军务政务娴熟,深谙制衡之道。朕若不早除去,将来死灰复燃;必是后患!”

    我不想去听,可这些话依旧流进了耳中。

    只见过周世显一面,一面之缘的师父,对他并无一丝了解。可我心中的周世显只是一个慈祥长者。第一次见面,他一语从姚光汉的手下救回了我的性命,没有丝毫猜忌我的身份,还将《望乡台》交给了我。

    这是我与他和平姑姑的缘分,不只八年前的一面之缘,还有那副《望乡台》,一笔一划,一丝一缕的牵连。

    傍晚时分,我法源寺后殿中独自打坐。面前的神像是护法神韦陀菩萨,韦陀手持鎏金降魔杵,灿然生辉。

    “娘娘。”纳兰缓缓推开殿门,迈步走进,轻声道叫我。

    我淡漠的对着佛像,随口道:“什么事?”

    “明日晚间回宫,命娘娘仍住西苑。”

    “知道了。”我侧头淡淡说道,起身走出。后院四外花圃满种昙花,郁郁的浓绿叶子枝蔓轻浮,“住了这么久,从未见过这里开花。若是像前院一般种丁香,也可繁盛一季……”

    纳兰一笑,随我走出,“昙花夜间开放,且盛开只一瞬间,不似凡花茂盛。可后殿供奉韦陀尊者,这里原该种‘韦陀花’。”

    我正携起手瓮,从水缸里舀水浇花。纳兰的“韦陀花”三字一出口,我已经愣住,猛然回头,“韦陀花?”

    “韦陀尊者得道,尽忘前尘。昙花每夜一现,以求尊者集夜露。千百年如一日,终不相忆。所以说——昙花一现,只为韦陀。”纳兰识阶而下,并未看见我的表情,“这故事,你没听过?”

    “当啷”,瓦瓮跌在砖地上,四分五裂。我只觉双腿一软,瘫坐在石阶上!一瓮清水泼洒在地,水花溅起一尺多高,乍如莲花!

    不,我不是第一次听见这个故事!上辈子,他给我讲过。那个人,他在花圃前对我说:“……我怕是等不到花开了……”我记得他的眼睛,璀璨如星,我多少次在梦里见到过这双眸子!程先生,我记起来了!我有许多的故事要对他讲!黄昏朦胧,落霞飞染天际,茫远无边。

    纳兰走了几步,忽的回头,见我呆坐在花圃旁,也望着昙花含笑道:“……不知何时花开……”清风一瞬,刹那芳华,我如梦初醒,恍惚间一切都已明了,却又似混混沌沌。纳兰笑望着我,轻轻问道:“你怎么了?”正要说些别话,脸色却是蓦然僵住!我盯着他的眼睛,一颗心豁然开朗。

    他的眼睛,也是灿烂如炬,正看着我身后。我未及思量,已经闻到一股清香沁人心脾!回头时,花圃中有一朵昙花,独自开放!

    “是你……”我微笑道,“容若,原来是你……”

    纳兰面色带着疑惑,却似懂非懂的笑道:“本就是我,还能是谁?”

    我伸手折下盛放的昙花,供奉在殿前石阶上。“韦陀菩萨——”我何十双掌,默默相问,“我的缘分已到,是不是?”

    韦陀尊者双目圆睁,似不会多理凡间之事,唯有手中平端的降魔杵,升起一丝刺目的金光。

    纳兰迷惑不解,踱步到我身边,俯身轻问,“什么叫做缘分已到?”

    我的心与嘴唇都在瑟瑟颤抖,深深望着他那双眸子。究竟是什么迷惑了我的双目?为何我直至今日方才认出了他?那双在我梦中徘徊不去的璀璨双眸,竟然一直就在身边!《望乡台》前的相顾一望,昙花一现时的朦胧背影,黄泉路上耳边一句轻唤……

    我含泪亦是含笑,“我记起来了。容若,我的缘分到了。”

    “什么缘分?”纳兰依旧懵懂,微笑着坐在石阶上。

    阶前那株如雪的昙花清香四溢光彩夺目,我轻轻拈起,递到纳兰的手中,“昙花一现,灿烂如烟花,我想缘分也是如此吧。”

    “缘起缘灭缘终尽,花开花落花归尘。”纳兰仍是不解,只含笑道,“花开一瞬即谢,缘起一刹即灭。缘分虽到,有时也难于点化。”

    我的心渐渐平静,苦笑一声。“尊者得道,尽忘前尘。千百年终不相忆”——多么绝情的话语,他已经将我忘记了。

    我释然,淡淡道:“缘分如禅机,心中顿悟,恰如思念起前世之情。”

    纳兰的眼睛望着我,夕阳中透出无限光华,令我不忍直视,他依旧满是疑窦,摇头笑道:“我每日苦读《楞伽经》,不得一悟。你不过看了昙花一现,就顿悟了。说出的话,竟然都听不懂。”他目视手中的昙花,轻问道:“你想起何事?”

    我缓缓握住了他的双手,将那朵清芬的花儿合在他的掌中,傍晚最后一缕阳光将我的手指染成了粼粼橙色,“容若,留着这朵韦陀花。陪我在这里等,等满园的昙花开放,好么?”

    纳兰拈着昙花轻轻收回了双手,眼中骤然黯淡,将花朵簪在我的鬓边,徐徐笑道:“我怕是,等不到花开的时候……”

    暮色中,望着他的背影离去,我的脸上挂了一线泪痕。

    整夜无眠,独自在韦陀殿中祷告,不知自己在求些什么。可心中的愉悦升腾起来,所有的牵绊都可迎刃而解。容若,我认出了他,他就是我要找寻的人!

    “施主参禅?”殿后忽然走出一人,立在佛像边的阴影处,我却看不清面貌。

    自我来法源寺居住,寺庙的后两进院子与东侧院都被关防清空,所有僧人一律迁居偏远的西侧院。正殿中的早晚课也挪到了别处。除了康熙亲临,方丈和尚亲自迎接,其余时候极少看见寺中僧侣。

    “如何参禅?”我轻声问道。

    “坐亦禅,行亦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那人说完,缓步走近。他并非僧人,而是个满头银发的老者。

    “您是……”

    “一别八年,不记得我了?”苍老而满布风霜的面庞,仍透出雍容贵气,行走间从容不迫。

    “师父……您还是来了。”我笑了,随着微笑,一缕清泪滑落腮畔,“平姑姑好么?”

    “狐死首丘,落叶归根。飘零半世,只愿能回故土。没有人真心眷恋天涯海角。”周世显淡淡一笑,将我搀扶起来,“平姑姑人在南京,她经不起车马劳顿。”

    “皇上要杀你。”我流泪道,“为何还只身犯险?”

    此时走近,我方看清周世显的面容。他已是满头的白发,额头手上满是寿斑。他的声音沉郁,“我也想问你这句话:为何只身犯险?”

    我摇了摇头,并未说话。

    周世显轻轻叹了口气,慈祥的一笑,“傍晚时分,和你说话的人是谁?”

    我一惊,低头轻声道:“他……是个侍卫。”

    “纳兰容若?”周世显苦笑一声,“光汉是用这个人胁迫你的?”

    我只觉心如刀绞一般,脸上不禁泛上红晕,只得顾左右而言它,“那一年宝华寺外,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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