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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里？”庄韵如好奇地问。
“山区有个演出。是地方台组织的一次活动，去的都是没有什么名气的歌手，出场费便宜。”鲁冰解释，“这是施定怀替我接下来的，很多歌手都不愿意去，山区的生活条件太差。”
“那倒是。”庄韵如同意。
“我可不怕。”鲁冰得意地说，“再苦的生活我也能过，何况安排给艺人的住宿，据说能保证热水和空调的。”
“这样的条件对于山区来说，已经很好了。”庄韵如同意，“就当我们以前住的地方吧，其实也不错，我现在还怀念我们的房东和邻居们。”
“是啊，他们都是很纯朴的人。以后我开演唱的话，一定要送票给他们。”鲁冰严肃地说。
“嗯。”庄韵如点头。
演唱会对于她们来说还有点遥远，但毕竟是一个目标。只要在这个圈子里努力奋斗，这个愿望总有一天会达成的。
“等着你们开演唱会的那一天，也等着让我正式上岗的一天。”林巧玲笑着说，“每个月拿薪水的时候，我都会觉得惭愧。除了打打杂，我似乎并不能替庄小姐做什么实质性的工作。”
“谁说的？自从你搬来以后，我们吃饭都香得多了。”庄韵如笑嘻嘻地说，“再说，有时候我也需要你替我化妆啊，只不过没必要耍大牌。唔，因为我现在还没有大牌的资格，等有资格的时候再耍好了。”
“自配化妆师，又不是耍大牌。”鲁冰反对，“这只是一种需要。”
“没必要因为这些小事被人诟病。”庄韵如摇头，“不好意思，我挖空心思把你拐过来，却没有让你一展所长……”
“是我死皮赖脸跟来的。”林巧玲失笑，“再说，我现在每天去上化妆班，虽然有些基础性的内容老生常谈，但还是有不少值得一听的东西。”
“大不了那些不值得听的东西，你就打打瞌睡玩玩手机呗！”庄韵如满不在乎地说，“有值得一学的地方就好。”
“大部分内容还是具有可听性的。”林巧玲笑嘻嘻地说，“这可是你付的学费，要是我在上课的时候打游戏，那不浪费了报名费吗？”
公寓里的三个女人，总能找到愉快的话题。互相鼓励，互相打气，互相揭短，气氛总是很热烈。
庄韵如喜欢这样的氛围，由衷地感到，把鲁冰和林巧玲带到公寓合住，这个决策是太英明了。
唯一可惜的是刘美妮，三人一起当练习生，一起参加芸芸众声的选秀节目。再同时出道，交情怎么说都应该很深了。直到现在，还有很多人把她们称为“原石三剑客”。
可是随着各自事业的发展。刘美妮与她们的联络越来越少。对于鲁冰来说，她也不愿意攀龙附凤。自然不会主动去联系。而庄韵如也觉得与刘美妮交往，不如与鲁冰和林巧玲相处来得自在，所以也渐渐减少了与刘美妮联络的次数。
有时候看到刘美妮出现的镜头时，她还是会浮出淡淡的怅然。
刘美妮尽管被施定怀签下，但是刘氏企业的大力支持，让她有更大的可能在更广阔的舞台上发展。
第一张专辑据说也是重金打造，聘请了华夏最著名的音乐人替她写歌。这种待遇。连原石一姐都没有。
所以，她不红，还有谁能红？
“我也不差啊，现在被原石力捧。再加上刘海阳和秦襄替我造势，还有马晨初……有这样的发展，已经很不错了。”庄韵如自嘲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别贪心不足蛇吞象了。”
二姐每次从美国，都会带一些名牌包袋或服装给她。有时候也不会亲自送来，而是请快递公司送到庄韵如的公寓。
大姐则时常打电话问庄韵如要票和签名照片，对于这样频繁的要求，庄韵如总是在三次里面答应一到两次。有时候，甚至看到大姐的电话就觉得厌烦。
“韵如。你现在是大明星了，所以看不起自己的家人？”庄茵如在被拒绝以后，酸溜溜地抱怨。
“我现在只是一个小艺人，刚刚出道而已，能有多大的能耐？”庄韵如无奈地苦笑。
“那签名照片总不需要成本吧？”
“我不喜欢散发自己的照片！”庄韵如不高兴地说，“等我以后成了大明星再签名吧，现在……还不够格呢！”
“我先放着，以后等你身价大涨，再送给朋友。”庄茵如得意地说。
庄韵如无语。
“好了，这次的晚会，一定要弄两张vip票啊，我已经跟人夸过口了，你不能让我丢面子吧？”庄茵如笑眯眯地说。
“我去哪里去拿票，我自己都不参演……”庄韵如无奈，“大不了我自掏腰包替你买两张票吧！”
“反正你现在成了明星，出场费一定很多吧？而且，你又没有家累，爸爸和思成也会贴补，你的钱哪里用得掉！不像我，家里开销大，自己买件衣服还要货比三家。”
庄韵如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是啊，庄茵如确实货比三家，其实所有专卖店都是统一售价，这不过是爱逛街的女人，为自己的行为找来的借口而已。
“大姐，你可以了解一下行情，刚出道的新人会有多少收入。很多艺人都节衣缩食，有服装品牌赞助，就绝不会花钱去买衣服。”
“对啊！”庄茵如兴奋地叫了起来，“你连衣服都不用买，片酬出场费不就全等下来了吗？”
“你不入这一行，不知道这一行的辛酸。”庄韵如没好气地说。
“哎哟，我还没有问你讨钱呢，就在这儿哭穷啊？”庄茵如怪叫。
“我还有功课要做，下次再聊吧！你要的票，我替你买吧！”庄韵如觉得每次接大姐的电话，都仿佛是一种折磨。
自家的两个姐姐，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二姐就从来不会开口向她要求什么。
收了线，庄韵如有点烦恼，知道以后被大姐骚扰的日子有的是。前世她为大姐买了很多单，最后还没有落一个好字。这样的单，她不想再无何止地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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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暴雨里的镜头
庄韵如送走鲁冰后，自己也赶赴剧组。自己放了一个礼拜的大假，这个星期看来得赶工。
每周她有两整天的工作量，现在至少需要在剧组呆上三天，再加上中间还有一个节目要做，练习滑冰的时间被压缩得很紧。
而她还想在下周的比赛中，再拿出一些新鲜的东西。要不然，旧瓶装新酒，就算表现得再好，也会被人唾弃。
毕竟，这不是国际赛事，而是娱乐节目。观众们图的是什么？无非是一个新奇而已。
林巧玲表示可以再为她设计一套民族服装，这次的裙摆会更短，方便她采用一些幅度较大的动作。
庄韵如不置可否，其实裙摆长短都无所谓，她又不会真空出镜。里面还有一层皮肤紧身裤，完全不用担心走光的问题。
她很放心林巧玲的设计能力，也许她并不能算是一个优秀的服装设计师，却是一个愿意为自己尽心尽力的朋友。
所以，她把服装问题置之脑后，拿到林巧玲设计的草图后，就开始琢磨这次的道具又该选择什么。
安心设计了一套舞蹈动作，庄韵如看过以后很喜欢。自选动作与上一场发生了极大的改变，她顿时感到压力大轻。即使这次的道具单场赛沿用上一场的绸伞，只要再添置一些搭配，就可以应付得过去。
对于林巧玲设计的民族服饰，她觉得除了折扇，就只有绸伞，才更能表现出完整的理念。
“我们还用绸伞，可以加上一根文明棍，当然是我的道具。”安心笑嘻嘻地提出建议。
“那也好，我的意思是用折扇。就是用古代仕女们的那种扇子，或者团扇也行。”庄韵如建议。
“这也是个好主意，不过很可惜。我看到路薇和桑亚亮已经在练习了。”安心笑吟吟地提醒。
“啊……这次我们要和路薇撞车了吗？”庄韵如懊恼，“好不容易想出来的道具。又被她抢了先。”
这一次，她不能再责备路薇抢走自己的创意了，只怪自己被拴在剧组赶工，无法先一步进行练习。
既然这样，她只能忍痛放弃这个不错的点子，改而考虑用雨伞加文明棍的组合。
安心有专业的舞蹈设计师，所以一旦道具选定。很快就给出了舞蹈编排。
或许是太熟悉国际赛事的舞蹈模式，所以这位舞蹈设计师拿出来的编排，居然还有两个难度相当大的动作。
庄韵如犹豫了很久，还是拒绝了安心重新编排的建议。
如果少掉这两个动作。整套舞蹈的衔接就会出现问题。
“不行，现在重新编排，我觉得未必比这一套要好。而且，我们在道具上已经落了下风，如果不能用难度加分的话。最后说不定就会败下阵来。”
“这倒是，不过难度有点大。”安心皱眉，“重要的是，你没有更多的时间来练习它们。”
庄韵如叹了口气，是啊。这才是最要命的问题。
安心很够朋友，他尽量为庄韵如的时间表留出时间，全方位的配合。
“试试看吧，可以设计一套备用的方案。”庄韵如知道自己面临困难，却不愿意轻言放弃。
“你不用太担心，其实这套动作我可以多承担一部分，看起来难度还是很高的。”安心笑嘻嘻地说，“我们俩本来就是一个整体，不是吗？”
“嗯。”庄韵如没有多想，就同意了他的观点。
在冰场上，他们本来就是作为一个整体出现的。
安心得意地掀眉轻笑，可惜庄韵如没有看到他似乎一脸奸计得逞的模样，否则一定会恍悟过来，然后羞红脸。
唉，可惜看不到她这样的表情啊！
笑完之后的安心放下话筒，不无遗憾地想。
庄韵如打算用三天时间苦练绝技，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拍摄并不顺利。
“今天的雨太大，这两个镜头没法拍。”尹雨萱拒绝在暴雨里拍戏。
庄韵如倒觉得可以减少人工降雨，天然的大雨拍出雨中的那场戏，可能会更逼真。
无奈尹小姐身娇体贵，不肯妥协，并且拿出合约来逐条辩驳。
虽然订立合约的时候，出于保护艺人的目的，会有相关的条款。但是一般来说，拍摄的时候谁也不会当真，该拼命的时候还是会拼命，连轴拍戏，对于很多演员来说都不陌生。
剧组的其他人员也不着急，反正时间很宽裕，不在乎进度表上多拉一两天。
“算了，以后再也不请这种演员。”郑怀新本人的艺德也得到众口传诵，对于这种拿乔的演员很不感冒，却也无可奈何。
人家理直气壮，他也不愿意求爷爷告奶奶似的跟演员讨价还价。
第一次投拍电影，他考虑得不够周到，只是从角色和演员的影响力来选角，试图保证影片的票房。
“没关系。”庄韵如虽然心急如焚，到了这种时候，也只能无奈地表示理解。
“先拍一些室内的戏吧，你的戏拉上来。”田安平知道庄韵如急于挤出时间回济阳，所以临时把还没有润色的剧本拿出来，和郑怀新讨论拍几组镜头。
“没问题，这几个镜头本身就可以定下来，再加上庄韵如的临场发挥，我觉得没问题。”郑怀新欣然应允，“这场暴雨其实可以省下剧组的一些成本，有我和庄韵如的镜头吗？我们今天就先拍。”
“是你们毕业以后重逢的一场戏。”田安平本人当然对剧情很熟稔。
“那就先拍。”郑怀新二话不说，脱下了薄外套。
尽管天气还没有进入严寒，但暴雨陡降，气温也下降了好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