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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氏七子之任二 海之恋心-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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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罗耸了耸肩,他是老板,他说了就算。 
  海啸懊恼地盯住明显不以为然的女人,霍地扳住她的肩膀,俯首攫住她的唇。 
  凭什么他几乎被她吓得半死,她却没事人似的无动于衷?他气愤的想,进而加深这个他渴望久矣的吻。他就是做了太久的君子,才让她忽视他至斯。 
  她的唇就象她的人,分明淡淡的,却令人不由自主地沉溺,想更深入地了解。 
  在两人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海啸才放开她,却仍扳住她的肩,直直望进她的灵魂里去。 
  “这是我的压惊安神费,亲爱的心罗。” 
  说罢,他该搂她的纤腰,往畅翠居方向去,并且十分满意她脸上浮起的红晕。 
  心罗有一会儿的茫然失神,直到快回到畅翠居,她才有些着恼地努力摆脱海啸的手。 
  “二爷,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她淡淡地指控。 
  “心罗,不要被过去蒙蔽住了你的心灵之眼。”海啸没有不悦,只是冷静地对她说。因为爱上了她,所以关心她,包容她。哎,曾几何时,他也学会迁就一个女人了? 
  “二爷,心罗,你们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外面突然降了一场瓢泼大雨?”全叔看见两人浑身湿淋淋地进来,忍不住打趣。 
  “雨倒是没下,不过是跳进水里捞美人鱼去了。”海啸亦笑着象老管家解释。 
  “二爷真是好雅兴。”东朕充满调侃的声音自他们身后响了起来。 
  “东少,今儿个是端午,您不回东堂,怎么反而来海燃园凑热闹?”任七似东朕的背后灵,悄然出现在他的身后,冷声问。 
  海啸叹息,这两个人的磁场不合也就罢了,偏偏东朕喜欢穷搅和,今夜恐怕是不会放过他了。看起来他带儿子和心罗出去吃大餐的计划也一并泡汤了。 
  “留下吃饭罢。”海啸也不去管两个用眼神较劲厮杀的人,只是向全叔交代。“我和心罗先回房间换衣服。” 
  “你说二爷同心罗发生了什么?”东朕浑然忘记刚刚才同任七拌嘴,凑近他小声问。 
  任七抿紧双唇,他早先留在监控室了,自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只是他不是大嘴巴。可是,看见东朕一副你不告诉我我就不甘休的表情,他只好说:“二爷不是说了么?他捞美人鱼去了。” 
  “嘻嘻,这么说也对。心罗姑娘不就被他捞起来了?”东朕贼忒兮兮地笑,然后向老管家说,“二爷的好事近了。” 
  “好,好,借东少的吉言。”全叔点头,他也觉得佳期不远矣。 
  “听他胡扯。就算好事要近了,被他进来胡乱搅和,只怕也变得遥遥无期了。”任七极不屑地“嗤”了一声。 
  “全叔,这下您可要为我作证了,是他狗嘴了吐不出象牙,我可什么也没干。”东朕逮住机会告状。 
  “小七,东少好歹来者是客,你莫没规矩。” 
  “是,全叔。”任七从善如流,免得东朕来同他胡搅蛮缠,拿他来作文章。 
   
  “心罗。”海啸在她走进自己的房间之前拽住她的胳膊。“我不会向你道歉。男人对女人情生意动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二爷,不要逼我在看清真相之前就做出选择。”心罗笑着摇首,不再是天真单纯的少女了。在她未能理清自己的心意前,她不会再对任何人事做出回应。有些伤,受过一次已经痛彻心扉,再受不起第二次的了。 
  海啸细细审视她,湿发凌乱地沾在她娇小的脸庞上,披在她肩上的他的西服尤在滴水,颇狼狈。可是,看在他的眼里,只觉得她出奇的荏弱无助,想把她一把揽在怀里好好疼惜怜爱。然而,她有一双坚定清亮的美丽眼眸,隐隐散发着桀傲的气息。就是这样一个明明温婉体贴,却又理智淡定的矛盾女子,吸引了他冷冽无情的心罢?他笑,原以为会就这样冷情一生,谁晓得,放不开了啊。 
  轻轻松开她的手臂,若是十年前的他,绝对不会在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之下放手。然而今时今日他知道,强行掠夺她的心,决没有半分胜算。为了她,他愿意舍弃强悍的行事作风,象寻常男子那般慢慢追求她。 
  “我不会逼你,可是,你也要答应我,不会一声不响消失在茫茫人海。”他可是有一个血淋淋的前车之鉴,那边厢有人找她已经找得翻天覆地。 
  心罗想了一秒钟,答应了他。 
  “我答应,我会先告别。” 
  说完,她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将任海啸关在门外。依在门上好久,她才缓缓步进浴室,脱下他的西服,再款下自己的T…shirt,然后赤裸地站在镜子前,凝视镜中的自己。 
  她拥有年轻健康的身体,细致白皙的皮肤,美好窈窕的曲线。伸出手,她抚上自己的唇,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任海啸的气息,周末淡淡的香气同云士顿香烟的味道混合成他独有的气味,那么狂猛炽烈地印在了她的唇上,也印在了她的意识中萦绕不去。 
  还是不免沾染上了他的气息。心罗站在淋浴器下,仰起头承受自顶而踵的水的洗礼。她应该痛斥他,给个一个过肩摔,然后拂袖而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的。可是并不,她同他一样享受那个热烈的吻。他的唇象是一团火,融化她上了锁的心门。任海啸不同于那个人。那人,永远慢慢撩拨她的情欲,终至她放弃矜持与尊严,只求臣服在他的身下。 
  任海啸,更象一道闪电,一切都操控在他的手中。阴骛、冷肃、霸道、傲然,他有;深沉、睿智、温柔、体贴,他也有。他是危险的,可是处在他的保护之下,一定也会是安全无忧的。 
  她在水声中轻轻地笑了起来,她不讨厌海啸,也不讨厌海啸的吻,她只是还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而已。想必,进了海燃园之后,她是学坏了罢,开始懂得自私,懂得为自己打算。又或者,她只是真的长大了,不再轻易相信别人。毕竟,她同那人之间的纠葛还没有解决。 
  也许,诚如她那夜对海啸说的,待到她想通、放下的一日,她才会再一次毫无顾忌地爱上一个人,接纳一个人。 
  关上淋浴器,心罗擦干身上的水,裹上一条浴巾,转身之间,瞥见搁在洗手池边沿的西装,忍不住走过去,拎在手中,失笑。好好的一件衣服,就这么毁了,他倒也不觉得可惜。连同上一次他留下的那一支银色签名笔,他已经替她解了三次围。 
  换上干爽的衣服,心罗下楼。 
  “心姨!”英一跑向她。“爸爸说今天是端午,吃粽子。” 
  “英一知不知道为什么要吃粽子?”心罗环住小男孩的肩笑问。寓教于乐是最好的手段。 
  “是为了纪念投汨罗江而死的屈原大夫,还要划龙舟。” 
  “是呀,还要划龙舟。”东朕立刻跳出来当解说员。“心罗,任氏的员工每年都参加龙舟大噻,年年都是第一名呢。” 
  “是吗?”心罗转眸看向随后而来的一班人,有点意外。 
  “稍晚新闻里应该会播放,数年如一日,从无例外。”任管家向她挤挤眼睛。“今年你已经错过,明年此时叫二爷带你去现场观战。绝对是惊心动魄的男人之战。” 
  “我也要去!”小英一没有出声,倒是东朕不肯被人冷落,在一旁大声叫。 
  “又没人束手缚脚的,你要去也没人会拦你,叫那么大声,真替东老丢脸。”任七低声自语。 
  海啸只是专注地看着心罗。“明年一起去看。” 
  “听见了没?”东朕向任七炫耀般地扬起了下巴,也不管海啸这话是对住心罗说的。 
  “我只听闻最近道上适婚女性的资料都被送至令尊手中,原以为不过是传言一则,不过今日见东少你这般幼稚行为,也许东堂主人的确需要觅一房贤良德淑、通晓十八般武艺的儿媳来克你这只狐狸,才可免百年之后东堂就此败在你的手里的宿命。”任七凉凉地扔下一句话,便转身走开。 
  “任海吟,你不要走,今日我不同你分出输赢高下,我便不是东少!”东朕立刻气呼呼追了上去。 
  心罗被两人的互动逗得笑了出来。东少是个油嘴滑舌心机狡狯的人,任七却沉默寡言深沉内敛,与东少根本是两个极端,偏偏两人遇见了,总是任七将东朕激得火冒三丈却又哑口无言,只能恼羞成怒地掩饰自己的落败。然东朕就是喜欢在任七眼前晃悠,真不晓得他是不是素日欠修理。 
  海啸仿佛看出她的心思,走至她身侧。 
  “天生一物降一物,东朕大抵只怕任七的一张毒嘴。” 
  是啊。心罗在心底承认。她是羡慕着他们的,可以任意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恣意放纵,不用苦苦伪装,假装自己不会在乎,不会不安。谁会是她今生的克星呢?可以令她不再彷徨无依,不再迷惘感伤的人又是谁呢? 
     第六章 不安 
  “Hello,二爷,我又来了。您不会不欢迎罢?”东朕笑眯眯地推门而入,完全无视秘书的竭力阻拦。 
  “就算我不欢迎,你也一样安之若素,不是吗?”海啸头也不抬,继续批阅文件,自动忽略不请自来的人。 
  东朕见海啸不理他,也不觉得无趣,反而自动自发坐进他办公桌对面的沙发里,顺手摸过桌缘上的一叠信件,翻检起来。 
  “呵呵,这么多人想请二爷赏光参加宴会啊?想不到二爷您在社交圈里竟这样的吃香。”东朕贼贼地说。“嘿嘿,三十三岁未婚,执掌任氏企业,拥有钜亿身家,又英俊倜傥,的确是未婚女子心目中的良人佳偶。” 
  “东朕,你别撩拨我到亲自把你交到令尊手上的地步,我想你不会想回去参加相亲大会罢?” 
  “回去相亲?”东朕冷冷哼了一声。“与其回去面对那些只长胸部不长大脑的蠢女,我还不如去追心罗姑娘。” 
  “是吗?”海啸听了,抬眸瞥了他一眼。 
  “看,天王集团仲夏之夜名流宴。”东朕完全当没注意到他警告性的一眼,抽出一张请柬,啧啧有声地咋舌。“不愧是天王,真是大手笔,连请柬都比旁的人家别致。” 
  “能被你赞一声别致,也总算不枉主人家费了一番心思。”海啸向后仰,靠进皮椅里。 
  “二爷,可有意参加?”东朕眼里有奇异的亮光闪过。 
  “怎么,你有兴趣?”海啸不以为眼前这个躲相亲都来不及的人愿意参加变相相亲宴会。 
  “闲极无聊而已。不如,邀心罗姑娘陪我一同前去。” 
  心罗?海啸心中动了一动。 
  那天,他在游泳池旁第一次吻了心罗,也向她表明了心意。之后,心罗的态度并没有什么改变,不闪不避,却也未见亲密,应对行止间仿佛那天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他脑海中的一场白日梦。若不是他向保全系统调出了那时的录象,重新看了一遍,证实不是他在发梦,他真的会以为什么也未发生过。 
  他不自觉地苦笑。他对心罗说一物降一物,东朕只怕任七。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从最年少轻狂的日子至今,十年过去了,他从未真的爱上过一个人,可是终究是栽在一个恐怕仍心有所属的淡然女子手里。即便他立誓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她,却怎样都不忍见她受到伤害,顶多只能偶尔趁她放下戒心的时候抱她一抱,亲她一亲,还要被她腹诽为色狼、登徒子。哎呀,无奈啊。 
  “二爷,你不做声,我就当你是默许了。”东朕见他没有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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