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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牌-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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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我需要再度加注吓退他,还是仅仅跟注,装出混入彩池的样子呢?

在有些牌手看来,拿到我这手牌,加注是很有必要的。我在小盲注位置,之后的每一轮都需要在那个瘦高个之前做决定;我的牌并不大,即使他只是5、6这样的小牌,也只需要一张公共牌就可以胜过我(如果没有4的话,任何一张5或者6都可以让他得到比我更大的对牌);而且,在比赛的前三把牌里,就能拿到一个1300美元的彩池,这已经足够令所有的牌手满意了。

但我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Wsop比赛里的每一张牌桌上,都夹杂着两种人,一种是以玩牌为生的鲨鱼;另一种是钱多得没地方花、纯属掏钱买感觉的人;但无论哪种人,都不可能像澳门赌场里的鱼儿们那么无知。

是的,他们很快就会发现,我其实是一个极其保守的牌手;那么他们就会谨慎对待我的一切下注和加注;而光靠拿到真正的大牌时扫走盲注,我将很难在牌桌上建立起筹码优势——这是一个翻倍筹码的好机会,我绝不可以错过;即使为此冒一些风险,那,也是值得的。

于是我显得很犹豫的,往彩池里扔了900美元的筹码跟注;大盲注弃牌。

三张公共牌发了下来——黑桃3、方块4、草花6。

看到这三张牌的时候,我已经可以确信,五分钟后,大屏幕里会播放出我的这把牌。而在翻牌后,我的名字后面,就应该已经有了一个很大的数字了。

我想看过德州扑克录像的人都应该知道,屏幕的右下角,会显示出发下的公共牌;而左上角则显示所有参与彩池的牌手,在他们的名字和底牌后,都会有一个括号,括号里是这把牌的取胜概率。就像这样——

彩池:60000美元。

杜芳湖:黑桃A、草花K(当然,这是用图片来演示的)——(32%)

波尔·丹尼斯:方块A、草花A——(68%)

——?、?、?、?、?

而这个数字会在公共牌翻出来后改变——

彩池:390000美元

杜芳湖(全下):黑桃A、草花K——(97%)

波尔·丹尼斯(全下):方块A、草花A——(3%)

——黑桃Q、黑桃10、黑桃J、?、?

之所以杜芳湖的取胜概率是97%,那是因为转牌和河牌还会给波尔3%的机会,凑成葫芦或是顺子平手。然而当转牌发下来后,屏幕就变成了——

彩池:390000美元

杜芳湖(全下):黑桃A、草花K——(勾)

波尔·丹尼斯(全下):方块A、草花A——(叉)

——黑桃Q、黑桃10、黑桃J、黑桃6、?

这就意味着,任何一张河牌都不可能再帮上那个可怜的波尔了;也就是说,杜芳湖已经获胜。

第二十一章 孤单背影(下)

是的,我确信,在这三张牌发下来后,我的名字后面,至少也会有95%以上的数字。因为我知道,那个瘦高个没有口袋对子;这三张牌太小了,不可能给他凑成任何对牌;他也没有一张5,可以用来做两头顺子抽牌;而从牌面上,也看不出有明显的同花可能。

我如果在这个时候下注,百分之百可以拿下彩池;但我却并不想把他吓跑;我想要从他那里拿到更多。

于是我紧皱眉头,看着这三张牌。直到发牌员不耐烦的催促我叫注的时候,我才轻轻敲了敲桌子;那个瘦高个紧盯着我的眼睛,也敲了敲桌子。

发牌员发下了转牌——红心10。

我的眉头皱得更紧,我再次敲了敲桌子。

那个瘦高个开始行动了,他点出2000美元的筹码,放到彩池里,做完这一切后,他挑衅般的看向我。

现在,已经彻底没有了同花的可能,也彻底不存在五张公共牌出现顺子两家平手的情况;这张10帮上了他,这是一个顶张大对(四张公共牌是3、4、6、10;如果底牌有10的话,就凑成了除口袋对子外最大的对子,这叫做顶张大对);他现在已经确信自己能够赢我了。

除了我,没人知道,我其实已经赢了。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我能从他那里套出多少?一万美元?两万?甚至……全部?

“你有一张10?还是只是在吓人?”我毫不退缩的迎向他的目光。

瘦高个蔑视的斜了一眼,他松开领带、解开衬衫最上方的那颗扣子;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表演RAP,以挑起我的怒火:“你觉得呢?你这个小矮人?这里不是孩子们吃奶的地方;如果你不会玩牌的话,你就滚回你的家里去老老实实的躲着!嘿!你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或者香港、台湾、越南?不管你从哪里来,你已经可以去预订明天的机票了,回去后躲在你妈妈的怀里哭着告状吧,哈哈……”

“你说得越多,就证明你越心虚。”我冷冷的打断他,“我加注。”

我就像任何一个怒火熊熊燃烧着的、已经不顾一切后果的男人一样,从面前摆放得整整齐齐、20枚一摞的筹码堆里,点出三摞500美元的筹码,推进了彩池。

他安静下来,有些恼羞成怒的看着我;他又解开了一颗扣子,有那么一瞬,我以为他要弃牌了;但他没有,他一直盯着我的眼睛,嘴里像连珠炮一样说道:“你拿到了什么破牌?你以为你能赢我吗?你这个小矮人,你以为你真的能赢我吗?难道你有顺子?难道你会拿2、5或者5、7这种牌跟我1000美元的注码?我可不相信你!你以为我会被你吓跑吗?不!你这个杂种,你要把筹码给我,我为什么不要?你会玩牌吗?还是只是偷了妈妈的钱出来玩儿?你确定你回去后不会被打屁股?嘿!我当然要跟注!”

是的,那个瘦高个完全有理由认为我是在偷鸡。在比赛初期,就为了一把不确定的牌,加注所有筹码的30%。这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极为疯狂的举止——我想很多人都还记得,丹·哈灵顿说过的那一句话:如果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过高的加注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在这把牌里,他并不希望别人跟注。

但这也偏偏就是我为什么要加注到这么高的原因。如果我只是加一个小注,他会很容易的就判断出,我是在对他设下陷阱。他会马上弃牌,或者跟注看一下河牌之后再弃;我的收获并不会很大;而现在,正好是他刚拿到顶张大对的时候,他没有任何理由,不进入彩池看看。

发牌员把我们的筹码扫到了一堆,然后她拍拍桌子,销掉一张牌;发下河牌——红心Q。

我已经拿到了他的31000美元;我现在还可以下注一万五到三万的样子;这个彩池比例会让他放不下手中的一对10而跟进彩池;但我会不会拿到更多呢?这很难说。如果我在他后面行动,那就可以通过他的下注来判断这一点;但现在,是我先叫注……不过,无论如何,我都应该在这个时候领先下注,以免一无所获;于是我犹豫了一阵后,决定再推出一摞1000美元的筹码。

“下注两万美元?嘿!你没有Q;不是么?你是不是觉得被你这么一吓,我就会灰溜溜的跑掉?你觉得彩池是你的了吗?小矮人?如果你会玩扑克的话,你根本就不应该在翻牌后让牌;那个时候我什么也没有。可你让我拿到了一对10,哦,然后还给了我一对Q!猪猡!要不要我把手上这张Q借给你用一下?哈哈哈哈……嗨,小姑娘,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叫拉莫斯,我决定了我要爱你!因为你给我发的牌!今天晚上比赛结束后,要是你有时间的话,我可以请你吃顿饭吗?”

后面这段话,拉莫斯是对那个发牌员说的。发牌员撇了撇嘴,没有理他。但他从发牌员胸前的工作牌上,找到了她的名字。

“哦,珍妮,真是个好名字……珍妮宝贝,珍妮甜心;你是我的幸运星……”他这样说着,又转向我,“你可以弃牌了,因为你已经输了。小矮人,如果筹码是你的身体,那你已经被我砍掉了一条腿和一只手,你还想把另外那一半也搭进来吗?那你不妨就试试看?不过你要知道,我可不会为你的机票买单;嘿!我是一个很有同情心的人,告诉我,你会不会因为买不起机票而去当舞男?如果那样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个好一点的地方……嘿!我他妈的全下!你现在傻眼了吧?小杂种?”

我等的就是他的全下;我已经受够这个家伙嘴巴里的不干不净了。几乎就在他说出“全下”的同时,我就已经翻出了手里的那对4:“我跟注全下。”

我相信他的底牌正是他所说的那样——Q、10;他有两对,但我是三条。我看也没看他的牌,就跑向观众席;在那里,杜芳湖站起身,她也向我走来;她笑着向我竖起了大姆指;然后张开双臂;扑进了我的怀里;我们紧紧的抱在一起,就像我赢的不是一把牌;而是Wsop金手链一样。

我们拥抱了大约有半分钟的样子,然后我轻轻推开她:“阿湖,我还要去继续比赛。”

杜芳湖笑着拍了拍我的脸,她的样子比我还得意:“嗯,加油!我知道,你能行的。嘿!谁能想到,我们的阿新在第三把牌,就把筹码翻了一倍!你完全可以一直这样下去,直到把那一亿八千万捧回来!”

我也笑着对她点点头,走回牌桌。可我看到拉莫斯还没有离开,他正在和他的那位珍妮甜心争吵着。

“你发的什么鸟牌……操你妈的,你这个婊子养的……”

那个叫做珍妮的发牌员也毫不示弱:“嘿!你叫拉莫斯是吧!我现在在工作!你有种的话就在这等到第一次休息,我们去停车场看看到底谁弄死谁?”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惊动了最近的那位巡场。他走了过来,了解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后,巡场叫来两个保安,把拉莫斯赶了出去。一度中断的牌局,终于可以再次进行了。

“被你干掉的那个家伙,只怕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了。”我下家一边扔下100美元筹码的小盲注,一边有些幸灾乐祸的说。

“哦?怎么说?”我整理着面前庞大的一堆散乱筹码问。

“拉莫斯以前欠比利牛斯的高利贷,这次好不容易才说服比利牛斯赞助他打Wsop。”另一个牌手用右手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比利牛斯是……这个。”

又一个牌手参与了讨论:“只是输一把牌而已,有这么严重吗?”

看到他还有些不相信的样子,我下家神秘的笑了笑:“拉斯维加斯很多人都知道,拉莫斯和比利牛斯签了生死状,如果没有进入钱圈,他就得死。”

“那种人就不应该活下去。”发牌员珍妮毫无感情的说,然后她快速的给所有人发下底牌。

我听到了拉莫斯的嚎叫声,忍不住往那边看去。拉莫斯还在保安的手下挣扎着;他的力气明显没有保安大,只能耍赖般在地上打滚;两个保安一人拖着他的一只脚,把他扔出了马靴酒店的大门。

拉莫斯在大门外重新站了起来,他的衣服已经脏了、脸上也是,全身都是一块块灰扑扑的印子。他带着一种绝望的表情,一直凝视着马靴酒店里的赛场。

赛场里,有数以万计的牌手、观众、工作人员;大街上,也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但却没有任何人看他一眼,就像他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一样。这个场景我似曾相识——是的,这和我输给同花顺后的那个凌晨,一模一样。

在我又连续弃掉三四把牌后,我忍不住再次向门外看去。拉莫斯刚刚转身离开,留给我的,只是一个脚步踉跄的背影。

比昨天的道尔·布朗森更加孤单、更加落寞、更加无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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