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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堆雪 1-26-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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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房间里更简单,除了必要的日常所需的物件,一点装饰的东西都没有,看样子,黄金麟从开始就没打算在这里久住,也就只是拿它当一个暂时的落脚点。 

黄金麟死在厅里,虚掩着的门被风一吹,时开时合的响着,人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一半凝固了,一半渗进土里。瞪着浑浊的死鱼眼睛,身上穿的是家常便服,他的鱼鳞紫金刀还挂在里屋,一剑致命,连挣扎都没有来得及就咽了气,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顾惜朝不是第一次看见死人了,死在他手上的人数都数不过,对着黄金麟的冰凉的尸体,他的心情还是有些复杂的。恶心归恶心,黄金麟毕竟是晚晴在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了,失落不可避免。 

桌上搁了两杯凉透了的隔夜茶,红褐色的茶面结了层薄冰。显然是黄金麟熟识的人,夜半来访,黄金麟一点都没有提防就遭了毒手。后面偏房里还死一个老仆人,这仆人并不是原先傅宗书丞相府的旧人,也是一刀致命,睡梦中就死了。 

地保很快就被叫来了,他地面上死了人,他却连死者的真实身份都说不上来,着实有些慌乱,黑红脸膛上透着仓皇,眨巴着一双三角眼,小心翼翼答话。他只记得黄金麟是在太后寿诞左右买下这座院子,买房子的是他,搬进来的也只有他一个。然后不知道他在哪里找了个老仆人,原先的主人是个外地商人的,卖了房子就回原籍去了。 

老仆人老得连耳朵都背了,所以也不跟人打交道,偶尔出来买点东西,跟人说话,别人听着费劲,别人跟他说话更费劲,这街上人又少人,也没有什么好事之徒,主动来打听这主仆两个的事,所以住了半年了,都没人说得清他们俩姓啥名谁,更别说是来历了。而黄金麟更是深居简出,很少走出这个院门,也从未见过有任何人来上门做过客,跟左邻右舍连话都没有说过一句。如不是六扇门找上门来,只怕等得两俱尸体腐烂发臭,外人才会知道这屋子里死了人。 

深居简出?顾惜朝冷冷地一哼,一个深居简出的从来不跟人打交道的人,能知道离开京城已有四年的顾惜朝的行踪?痴人说梦。 

地保被他这一哼,有些不知所措,原来墩墩实实的矮个子又缩小了半个头。看来这个漂亮得出奇的男人脾气不太好,倒是跟在他身边的那个脸上有两个酒窝的男人很和气。地保凑到他身边,连忙开始表白,自己所说的句句属实,天地可鉴。死了一个人就能惊动四大名捕中的铁二爷和追三爷,没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事非同一般的凶杀案,死的这个人也不是一般的人。六扇门要是怪罪下来,他还真的不好交差。 

昨天的那场雨,持续的时间很长,足够把昨夜里的任何痕迹都冲得一干二净。顾惜朝和戚少商围着小院走了好几圈,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戚少商思索了一阵,叹道:“看来,黄金麟的身后真的有人,指不定又投靠了谁了。这人也真是的,傅宗书一案,他算是漏网之鱼,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还不肯死心,非要再跳进权力漩涡里来,做别人随时随地可以不要的卒子。他真的当自己会永远那么好运吗?” 

顾惜朝心里有几分认同,还没等他开口,铁手在一旁道:“平心而论,黄金麟这个人还是有点真才实干的,而且一向谨慎,又在官场里混了这么久,他不可能没有防人之心的,还能这么容易就被灭了口,他背后的人看来不是泛泛之辈啊。”

“是的。”戚少商点点头道:“黄金麟在我和惜朝跟前露了面的,我们迟早会找上门来。他背后的人,索性先下杀手,对着一个死人,六扇门有法子问得出话来吗?还有他那天晚上跟惜朝说的那些话,分明就是知道我们来汴京的真实意图。而且还知道我们在江南的事,他的新主子是个狠角啊。可惜,线索断在了这里。”

顾惜朝跟黄金麟说过些什么,铁手自然不可能像戚少商知道的那么清楚,但是黄金麟的死最起码可以召示,三分天下的事,黄金麟是知情的,所以才被灭口。破了黄金麟的命案,也就离幕后黑手近了一步。只是,正如顾惜朝所说的,时间上,他们拖得起吗? 

顾惜朝道:“死人不会说话,活人可以,这条街上再怎么冷清,也不是只有黄金麟一个人。黄金麟深居简出的样子也就是做出来的,他肯定有跟人打交道,包括杀黄金麟的凶手在内,只要有人进过这个门,总会有迹可查的。若要人莫知,除非已莫为。” 

戚少商摇头不信:“存心要避人耳目,那些小老百姓怎么看得到。” 

顾惜朝笑道:“你忘了你常跟我说的一句话吗?举头三尺有神灵。” 

戚少商也笑了,他的确常常用这句话劝顾惜朝少生坏心,顾惜朝每次听到他说,都是一副眼不眼,鼻子不是鼻子的样,而事实上,他还是听进去了。只是戚少商一时间想不明白,这句话用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与小院一墙之隔的另一座宅子里,一枝梅树探了过来,梅花还没开,只有星星点点的花芽挂在上面。 

顾惜朝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问道:“追命,这两边的邻居都是些什么人。” 

“东边那个是个寡妇。右边是个外地的生意人,合家大小都搬过来了,十多口人呢。偌,口供都在这里。” 追命平时里嘻嘻哈哈胡闹惯了,做起事来却一点都不含糊,别说是黄金麟的左邻右舍,就是昨天晚上打更的更夫他都有录口供。但他的脸上却清清楚楚地写着,一无所获。顾惜朝匆匆翻了几页,扬手叫地保过来问详情。 

“那个女人啊。”地保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也不是本地人。本来是个生意人买来的外室,后来那个生意人短命死了,这女人舍不得京里繁华,就留在了这里。” 

顾惜朝见他笑得猥琐,说话也不尽详实,狐疑地盯他一眼,阴冷的目光扫过,地保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顾惜朝这才闲闲地问道:“一个妇道人家,独自在京里,以何为生啊? ”

“这个,呃。。。。。。大人实在要问,小的也只有说了。” 地保实在怕极了顾惜朝,只得吞吞吐吐的说道:“这女人叫楚越越,实际是个私妓。这院子就是她的私窠子,她在这里也不是一两年了,地面上的人都知道她的。听说她以前就是做这一行的,跟着男人到了汴京,男人又死了。她就只有重操旧业了,长得倒是很不错的,大人要不要见见?”

顾惜朝凌厉地瞪着地保,还没来得及说话,戚少商已拉过地保,道:“ 胡说八道什么,一边呆着去,有事再叫你。”

见顾惜朝对黄金麟的这位芳邻很有些兴趣,追命连忙问道:“惜朝,要不要把她带过来你再问问。”

“不用了,直接带回六扇门。” 

追命一呆,道:“她说她昨天睡得很早,也是什么动静都没有听到。我们用什么理由带她回去六扇门。那个暗娼私窠的事,不归六扇门管呢。” 

地保也在一边插话道:“她虽然没有京里的教坊司入册,可乐籍还在的。每个月的花捐都是交足了。”

顾惜朝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地道:“你闭嘴,六扇门带人回话,还得跟你解释吗?” 

地保连忙闭了嘴,楚越越来了汴京就在他的地头,两人是有些交情的。见顾惜朝隐隐有些怒气了,追三爷都言听计从,不再说什么了,他哪还敢说三道四。 

偏顾惜朝看他实在不顺眼,又跟追命加了一句:“把这个地保一并带回去。” 

“大人,我可什么都说了,没一点隐瞒啊。” 

顾惜朝哪里听他哆嗦,想当初顾大公子杀人都不需要理由。现在叫六扇门带两个人回去,还用得你当事人同意? 追命也已经叫过捕快把这地保推搡着出去了。

铁手有些为难,忙对顾惜朝道:“这样不太好吧。” 

“怎么不太好?”

“这个地保你可以说他失职,带回去关两天,也说得过去,可是那个叫楚越越女人,你用什么理由带人回去。六扇门不是一般的州府县衙,她又提供不了什么东西,带回去做什么?”

顾惜朝正打算解释,却只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变了:“你只管带人回去就行了。” 

“那你总得有个理由吧。”

“没有理由。”

戚少商最了解顾惜朝的倔强,他不肯对铁手明说,铁手再怎么问,也是白问,忙过来打圆场道:“你放心,惜朝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理由。不会让六扇门背上欺凌弱小的黑锅的。” 

追命看了看顾惜朝,又看了看铁手,小声道:“二师兄,要不,我们先带人回去,等问过大师兄,大师兄说放人,我们再放了不也是一样吗?” 

铁手暗自叹气,寻思了一会儿,才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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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
风为了你,
愿意血洒北冥
与某只无良小受龙
决战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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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座' | Posted: 2006…05…20 1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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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回了六扇门,铁手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跟无情汇报了一遍。包括顾惜朝没有任何理由地就把楚越越带回六扇门的事。人是留下,还是放出去,得无情作主。

无情略一思付,很快地却又下了道更令铁手莫名其妙的指意。

按汴京习俗,佳期将近的未婚夫妇在婚前要回避。六扇门与将军府一向交好,赫连春水新婚在即,无情愿与息红泪结兄妹之谊,请息红泪暂居六扇门。无情将以嫁妹之礼于腊月初八送息红泪出阁。

见铁手还是一片茫然,无情就知道他没有明白过来。铁手的心思,并不能瞒过无情的眼睛,爱情这种事面前,无情自知没有什么发言权,也没法开解他。依无情看来,铁手是败在戚少商手上,同时败下阵来的,还有江湖第一美女息红泪,可见铁手输得也不算冤枉。

无情以为,时间是最好的大夫,总能医治好内心的伤痕。当初铁手能从放弃晚晴的痛苦中恢复过来,也就能丢开顾惜朝。然而压根不是这么回事,晚晴是清水芙蓉,铁手缺少的是涉江而过的勇气。顾惜朝有毒的罂粟,尽管一开始就不是自愿守着这株罂粟的,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被他挥袖惊飞鸿的风雅清逸,携酒放诗狂的惊才绝艳深深迷住了,然后想的就是如何清除毒性。偏这世上还有一个戚少商,他知道,有毒的罂粟也可以是治病的良药。最可悲的是,看过了罂粟近于媚惑的艳丽风情,世间的锦绣繁花,都成了最平凡的蒲公英,顾惜朝不可避免的成了铁手一生的劫数,他跨越不了。

而且谁也帮不了他。因为他压根就没有认识到,他和顾惜朝的差别,就如同胡杨木和湘妃竹,除了都算是树以外,其余的一点都不可能交集。非要栽在一起,结局只能是有一方水土不服,枯萎而死。

就好像现在这件事,顾惜朝的作风跟六扇门平时的做法完全不一样,铁手晕头转向地找不到路数,而顾惜朝却残忍得连沟通的机会都不给他。

无情只得解释得给他听。做贼的心虚。六扇门带了黄金麟的邻居回来问话,凶手不能不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看到的,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在顾惜朝的计划里,楚越越有没有看到或听到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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