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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作者:miss_苏(红袖vip2014.01.07正文完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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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伙!”

  当着三叔公的面,他可真是好演技,装得一副初次见面的模样。连眼睛里那点子陌生的神色,都演得十足十了。可是她可没忘了之前在小站月台上,他对她做过什么事儿!

  开玩笑,她夏沫蝉就算再好性儿,也不会被人这么欺负了,还能笑脸对着他!

  更何况,她是答应了三叔公要督促他念书的,她可没想日后跟他嘻嘻哈哈,或者再被他任意欺负的。从这回见面起,她就得跟他绷起脸来,先立起来规矩才行!

  好歹,她这回的身份可是他的补习老师。为师者,必当尊之严之!

  “夏莫邪,我警告你,别再我眼前嬉皮笑脸。至于之前的那些玩笑话,说过就说过了,我就当你童言无忌。我现在正告过你了,你必得改了。如果日后再在我眼前说那些不三不四的话,我可不会饶了你。”

  他是三叔公的孙子,便也与她同姓,都姓夏。三叔公说“莫”也是与她的“沫”同音的。家谱取名序齿,男孩子叫“沫”不好听,于是改了规矩,男孩子都用“莫”。

  “嘁。”他懒洋洋地挪动了挪动长腿,对她的正告懒得一瞥,“你省省吧。想当我的老师,给我立规矩?你的功力还差点。”

  他眯起眼睛来,像一头兽在打量自己的猎物,“不知道我气走了多少老师么?都是自以为是的,都拍着xi%u14Dng部打包票一定让我考上大学——结果怎么样呢?还不是都被我气得哭着跑了。”

  “夏沫蝉你,恐怕下场会更惨——我不会只让你哭那么简单。我会——对你做更过分的事。”



 16、他有病

  沫蝉被那邪皮孩子气得肝儿疼,又不好真的刚到人家就跟他打起来,便一甩门出来,不想对着他。5

  迈出门槛结果就迎面撞上之前那眉清目秀的少年,他手里依旧举着药瓶和水杯呢。他立在廊檐下,一双秀美的眼睛漾着着急,急急慌慌地跟沫蝉说,“你别生他的气,他是病了。”

  说着还特地一举手里的药瓶,“他忘了吃药了。要是吃了药,他就是好人,对人绝对是温柔和蔼的,没人不喜欢他。”

  沫蝉一怔,盯着他那羞涩的眼睛,“……真的?”

  那小孩儿用力点头,“真的,你相信我吧!他吃了药就好了,我这就进去给他吃药。”

  沫蝉心下一软,“什么病?严重么?”

  那小孩儿垂下眼帘,睫毛长得像是两把小扇子,“……不严重,可是一旦发病,却也很麻烦。会得罪人,你多担待他。”

  他再抬眼瞟沫蝉,“你之前说他忘了吃药,我还以为你早知道的。5村长路上没告诉你么?”

  “没有啊!”沫蝉有点丈二和尚,“三叔公路上只说了他不好管,不听话。”

  “那也都是他病了才这样的。吃了药就好了,真的。”他又急匆匆地解释,“前几回把老师给气走了,都不是他故意的;是他药效过了,发了病了。”

  “哦。”沫蝉这样一听,便也觉心里不忍,不由得问,“难不成,跟南派三叔得的是一个病?”

  那少年咬了咬红唇,眸光一荡,“南派三叔?谁呀?“

  沫蝉自己都笑了,“就写《盗墓笔记》那个啊。”

  他面颊仿佛一白,“他也盗墓?还是南派的?排老三啊,看来是个高手……”

  沫蝉听着不对劲儿,连忙拍他肩膀,“诶,你说什么呢?写小说的,他自己其实是个宅男。”

  “哦。”他赶紧回神,眼神有些闪烁,“你说那个人,他得了什么病?”

  沫蝉大惊小怪,“你们不玩儿微博的?地球人都知道是双相情感障碍啊!”

  “双向、情感、障碍?”他仿佛困难地复述了一遍,脸突然红了,“你的意思是,他一会儿喜欢男人,一会儿喜欢女人?那你绝对误会了,我们小爷没有,真的没有!”

  沫蝉被天真的小孩儿打败了,只能举手投降,笑得有点绷不住了,“哎哟,不是那个意思了,哎。简单说就是情绪有时压抑,有时狂躁。表现出来心境的多样性。”

  “哦,是这样。”他又眨巴着他小羽扇子似的长睫毛碎碎念了下,“那,那就有点差不多吧。我们小爷,就也是这个病吧。”

  沫蝉不得不再大惊小怪了。他说什么呢,整的她跟确诊医生似的?是什么病,他还要她来给他名称么?

  “说够了没?”里头忽然嗷一嗓子,仿佛压抑许久,终于怒了。

  眉清目秀的少年一哆嗦,急忙将目光从沫蝉面上收回来,低眉顺首地推门走进去。

  沫蝉莫名其妙地站在廊檐下,隐约听见里面的声音不善,“……用跟她说这么久么?有话跟我说,说嘛。”

  “小爷,您误会了。小的,小的岂敢。”

  沫蝉赶紧抚了抚手臂,果然一层的鸡皮疙瘩。她认真的后悔起来,真的,越来越觉得,来这儿仿佛是个错。

  -

  【小剧场】

  小爷蹦跶到沫蝉眼前儿,“诶,给咱俩取个名字呗?”

  “磨磨叽叽?”

  小爷翻白眼儿,“不能文艺点儿啊!——人家是想让你说,咱们这是‘脉脉情深’组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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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有男莫愁

  得知莫邪有病,沫蝉就也心软了,晚上吃饭的时候面对莫邪,就也不跟他生气了。

  想来在小站月台,他对她说那么放肆的话、做放肆的事,八成也正是发病的状态吧——正常人谁能那样啊!

  “三叔公怎么没来吃饭?”沫蝉主动跟莫邪说话。

  他手里转着双乌木镶象牙的筷子,在盘子里的蕨菜里挑了挑,仿佛兴趣缺缺,“上山了。”

  “哦。”

  沫蝉专心吃饭。三叔公说要拾掇山货的,看来平素也都住在山上,所以才对莫邪疏于管教。

  “真好吃!”沫蝉拣莫邪转筷子的盘子里的蕨菜吃了一口,登时满口清香,惹得她叫出声来。

  真的,这野菜的味道,跟家里那边超市卖的袋装保鲜的山野菜不可同日而语,细细咀嚼,齿颊便仿佛有山野清风流转而过。

  莫邪抬眼瞥了瞥她,便垂下头去,唇角仿佛隐秘一挑。

  两人还算平静地吃完了饭,沫蝉也长出口气。不管怎么样已经答应了三叔公,便不能半途而废,不管莫邪有多不好相处,她也得尽己所能。

  况且他是有病的孩子,她倒是多了份心疼。不管怎么说都是姓夏的一家人,她应该让着他。

  沫蝉便主动说话,“你叫莫邪,咱们家男孩子名字又都有‘莫’的,那我是不是可以胡乱猜猜——咱们家也有莫愁么?”

  莫愁实在是太有名了,无论是李莫愁、吴莫愁,还是甄嬛娘子,那可都是大名人。

  莫邪瞟了她一眼,“有。”

  “真的有?”沫蝉激动了,双手抱在心口前,“帮我引荐引荐吧,我这回可见着个活的了!”

  头顶吊着的八角宫灯仿佛一闪,他眯起眼盯着她一脸的热切,“就那么想见他?”

  “想啊想啊!”沫蝉使劲挑气氛,“求求你了——小邪。”

  莫邪一口气呛着,忍着咳,憋得满脸通红,死死瞪着她。半晌才顺过气来,“你,叫我什么?”

  “小邪啊。”沫蝉笑,亲昵地眨眼,“这样叫,是不是亲切多了。小邪,我们是一家人,不吵架了好不好?”

  莫邪又是惊天动地的一顿咳嗽。不知是不是看错,沫蝉只觉他耳垂尖儿都红了,映着古老的灯影看过去,那里仿佛缀着一颗红珊瑚耳珰。

  沫蝉看得有些出神,撞上他幽黑的眼瞳,“你看什么?”

  沫蝉赶紧摆手,“啊没事,我等着你给我引荐莫愁呢。小邪,求你啦,好不好嘛。”

  莫邪咬牙别过脸去,这回仿佛连眼皮都红透了。那么薄而细致的皮肤,染了胭脂红,就像薄胎细瓷般动人,“还敢撒娇……”

  沫蝉被说破,也有点不好意思,便又蛮横起来,“都是亲戚,跟你撒娇怎么啦!快点叫莫愁来吧,我等不及了。”

  他好像不耐烦了,推开碗筷立起来,寒着脸朝外头喊,“进来!”

  门扇一开,之前举着药瓶的那眉清目秀的少年,一脸大红地埋进门槛来,手足无措地望着沫蝉。

  沫蝉捂住脸,“你,难道你叫莫愁!”

  -

  【莫愁你好口怜啊。】



 18、你为什么会生我的气

  沫蝉一脸的兴奋,小脸蛋儿都红透了;那边厢莫邪也是脸都红透了,却显然不是高兴的。

  莫愁坐望望莫邪,右看看沫蝉,囧得都要哭了,扭着衣角讷讷,“我,我不叫莫愁了,行么?”

  “你这说的什么话?”沫蝉没听明白。

  “是啊,你这说的什么话?”莫邪忽然笑了,这一笑就像灯火里绽放了一朵摇曳的芍药,他绕到莫愁后头去按着他的肩膀坐下,“莫愁公子坐,她可最想见你呢。你们坐着聊,我不打扰了。”

  这是怎么话儿说的?

  莫愁一副被雷劈的表情,沫蝉也觉得心里不得劲儿,赶紧起来跨上一步去拢住莫邪衣袖,“哎小邪你别走,坐下一起说话呗。”

  “别。”莫邪笑得堪称文质彬彬,他抬头指了指头顶的八角宫灯,“那灯已经够亮了。”

  “昂?”沫蝉没听明白。

  “我走了。”他懊恼地一甩衣袖,甩开沫蝉的手,扭头就走。

  沫蝉心里也不舒服,扯着他陪着笑,“小邪你别走啊,我还没跟你说够话呢。你再陪我说会儿话行么?”

  他扭头过来,黑瞳里仿佛闪过一缕光芒,“你想,跟我说什么?”

  沫蝉被问住。是啊,说什么啊?难道第一晚就说些考试复习什么的?那好像很没趣吧,非但不能拉近两人的距离,怕是反倒让日后更不好相处。

  沫蝉硬了头皮,“……其实我是还想问你,咱家既然都有莫愁了,那是不是还有——莫言啊?”

  窗户外头呼啦吹进来一股子风,吹动八角宫灯,光影明灭摇啊摇。

  光影摇曳里,她仿佛看见他呲了呲牙。

  而莫愁更跟秋风里的叶子似的抖了抖,朝沫蝉慌张地摆手。

  沫蝉没明白,为什么莫言是不能提的?

  风住了,八角宫灯也安静了下来。他压抑着深深望了她一眼,“有啊。怎么,你也特别想见莫言?”

  “素哒素哒!”沫蝉也只能点头了,“大文豪啊,诺贝尔文学奖啊。”

  他笑了,可是却那么凉,“你千里迢迢地来,是想见莫愁,又想见莫言的。你有心了。”

  沫蝉瞪着他,只觉一口气憋在肋骨里,却说不出所以然来。

  “行啊,我给你引荐。莫言这几天没在村里,过两天吧。”

  “哦,好。”沫蝉扁了嘴,求救似的望向莫愁。却见莫愁一脸死灰。

  “我累了,你们聊吧。”他耐着性子说完,这一回是再留不住了,长腿迈过门槛融进夜色里。门廊上吊着的红纱宫灯幽暗妖冶,落了一大片胭脂红的光在他背影上。

  “我,刚刚哪儿又惹他了么?”沫蝉如鲠在喉,忍不住问莫愁。

  莫愁又是一副要哭的神色望她,柔嫩的喉结滚了滚,“呃,我都说了,他是病了。”

  “吃了药还没好啊?”沫蝉忧桑了。

  “哦。”莫愁垂下头去,低声嘟哝了句,“往年吃了药就好了,今年吃药都不好用了。”

  沫蝉没听清,还问,“那他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莫愁惆怅地望了望窗外夜空,“月亮还圆着呢,等下弦了就好了。”

  “真的?”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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