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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作者:miss_苏(红袖vip2014.01.07正文完结)-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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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苦,你爸也不苦。”

    秦雅收尽所有难过,微微推开沫蝉,正色望她的眼睛,“沫蝉你记住,你的爸爸妈妈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你爸爸可以在狱中安安静静地看书、做学问;而我不过是照常过自己的日子——从前你爸爸也是常年不在家,我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所以丝毫不觉得苦。”

    秦雅拍拍女儿的手背,“沫蝉,你就好好地做自己的事情去,就好了。这人生就都是这样的,不管遇见什么风浪,也不管有什么沟坎,常怀一颗平常心,照常去过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沫蝉用力点头,“妈,我记住了。不过就算你们不在乎,我却也要跟您保证,我一定会让爸平安清白地回来!”

    。

    沫蝉回到房间,没有睡觉,只是换了换衣服。等时针过了午夜,听见了妈的呼吸平稳下来之后,她才悄然离开。

    她到医院去,走进重症监护室。

    莫言躺在那里,仿佛静静地睡着。

    她都已经康复出院,胡梦蝶那边也在恢复期中,可是只有莫言仍旧迟迟不肯醒来。

    医生说莫言的情形比较严重,因为心脏遭受过洞穿伤,血液系统也有了问题。按说这样的伤势已经足以致命,可是他却还有生命体征,这已经是奇迹。

    至于他究竟什么时候能醒来,甚至还能不能醒过来,都不是现代医学的水平能够给出确切答案的。

    沫蝉映着幽幽的床头灯,望着沉睡中的莫言,轻轻地掀了掀唇角。

    这个桀骜的家伙,仿佛从认识他到今天,只有此时他才最安静。

    沫蝉帮他按摩了一下手脚关节的肌肉,这才坐下来凝望他的睡颜,“我自己也睡了七天,在梦里梦见了许多美好的东西,所以我想就这么睡着其实也挺好的。所以不管他们有多希望你赶紧醒来,有多用心用力地呼唤你——我却还是放弃了。”

    “莫言,你如果想睡,那就继续睡吧。直到你将所有的疲惫都睡过来,等你自己想醒来的时候再醒来就好了。”

    “莫言,我知道你真的累了很久了……好好睡,多做几个好梦。”

    。

    病房门忽然无声地打开,有穿着防菌服的人走进来。望见坐在床边的沫蝉,那人轻轻叹息了声,“沫蝉,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沫蝉转头,见是胡梦蝶。

    两个女子心照不宣,都明白这样深夜前来守着莫言,这样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胡梦蝶落泪,“对不起,我知道可能我不该来。”

    “别胡说。”沫蝉按住胡梦蝶的手,“我来看他,是因为我欠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报答;我跟你不一样,你是因为爱。”

    胡梦蝶慌乱地摇头,“可是他从不需要我这份爱。这么久了,从来没有过。所以我想,就算我这样夜半来守着他,他若知道了,其实也并不会高兴的。”

    “他敢!”

    沫蝉一瞪眼,“他如果现在醒着,却还敢撵你走的话,那我就掐他!”

    胡梦蝶又是落泪又是笑,“是,沫蝉,这世上恐怕也只有你敢说这样的话。除了你,我想就算是莫邪,或者是他母亲,都不敢这样当着他的面这样说吧。”

    沫蝉也觉惆怅,只能更加握紧胡梦蝶的手,“我想,他超乎一般人的冷硬,并不是因为他天生铁石心肠,而是因为他经历过超乎一般人的孤单和疼痛。所以他才会紧紧锁上了自己的心门,轻易不准人靠近……”

    “小蝴蝶,那个能真正走进他心门的人,注定也要有超乎常人的毅力和勇气。不被他吓着,更轻易不能气馁。相信百折不回,他也终为所动。”

    胡梦蝶听得神往,可是转念一想,还是悲伤,“沫蝉,他纵然再冷硬,可是他的心门却也还是向你敞开了。”

    “我还不同。”沫蝉淡淡耸肩,“我不是不能走近他,而是我根本就没选择走向他——所以他向我敞开心门也没用,我不是那个走进他心门的合适人选。”

    沫蝉紧紧凝望胡梦蝶,“可是我相信,你是有这个可能的。”

    “真的?”

    胡梦蝶缓缓舒了口气,眼泪却又掉下来,“可是我自己一点都不自信。沫蝉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为了他,已经好几次豁出你自己。”沫蝉也是心内翻涌,“他是性子冷硬,却不是铁石心肠。小蝴蝶,如果你确定自己真的能爱他超过你的性命,那么就别那么在乎自尊心——他不开门,你就一直守在门外好了;只要他还能打开门,那你就第一个闯进去!”

    “你们再这么说下去,我敢打赌,莫言一定会做噩梦的。”

    病房门再无声打开,莫邪静静走了进来。

    他深深凝望沫蝉一眼,“……而不会如你所说,能做几个好梦,能好好睡一觉。”

    。

    “莫邪,你来了?”

    胡梦蝶局促地起身,向着莫邪似乎想要行礼,却又犹豫着是否应该这样做。

    沫蝉明白,这是在她将狼族的事情讲给胡梦蝶听之后,在胡梦蝶住院的这些日子里,小红那小子又将莫邪什么的身份都给胡梦蝶说了。

    胡梦蝶敢为莫言而豁出命去,所以胡梦蝶自然就也获得了狼族的最高尊敬,于是狼族里的秘密便可以向她敞开了。沫蝉便拉一把胡梦蝶,“别被他吓着。他当他的狼王,又不是我们的王,我们才不用搭理他!”

    “可是莫言,可是红禾……”胡梦蝶还是犹豫。

    沫蝉摇头,“哎,我明白你的意思是,你要跟着莫言一起给他见礼。可是我透露给你个内幕:莫言是从来不肯向他低头的,更别说见礼。”

    “你既然想照着莫言的规矩,那么就也不用搭理他好了。”

    莫邪只是含笑望着沫蝉,半个字都没反驳。

    “哦,原来,是这样。”胡梦蝶还是狐疑地瞄了莫邪一眼,这才期期艾艾地又坐了回来。

    沫蝉便也将脸扭开,不回望莫邪,只望着莫言插着吊针的手腕。

    胡梦蝶担心地瞟了瞟沫蝉,犹豫了下还是毅然起身,凑到莫邪身边去,“小爷,沫蝉生气了。我虽不知她因为什么生气,可是凭我跟她认识这么久来的经验,我却敢跟你保证,她是真的生气了,而且生了很大很大的气……”

    “噗!”沫蝉自己好悬没呛着,起身一把将胡梦蝶扯回来,“你这是被小红给同化了吧,嗯?小蝴蝶我可告诉你,莫言从不会这么狗腿子的,这么狗腿子的人只有小红一个!”

    “小蝴蝶你该不愿意让莫言听见,你竟然会跟小红如出一辙地狗腿子吧?”

    胡梦蝶一听就惊了,无措地盯着沫蝉。

    沫蝉叹了口气,“我什么都没说,你别紧张。”

    胡梦蝶赶紧告辞,“那,你们两位聊,我,我先走了。等你们二位都走了,我再来陪莫言!”

    胡梦蝶一路慌乱地逃走,莫邪便转眸薄嗔地望着沫蝉,“你吓坏她了。”

    沫蝉继续扭开脸去,“这事儿总回避着,也不是办法。让她自己明白,总比继续装糊涂强。”

    “心里明白了,才好去决定,自己的脚接下来该向哪个方向走。这样,对自己对别人,才都公平。”

    莫邪便听懂了沫蝉的话了。

    他再尝试岔开话题,“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小红对小蝴蝶的情愫的?”

    “早着了。”

    沫蝉四下环顾,就是不肯再对上莫邪的眼神儿,“从开始在《红绣》,小红对小蝴蝶的态度就不一般。可是那时候小蝴蝶只想着给他爷爷报仇的事儿,心无旁骛,所以向来没注意到罢了。”

    “再有,小红那形象你也知道,总跟小孩儿似的,要不就觉得好像对什么都不够认真——小蝴蝶是个老派儿的性子,所以他们两个虽然认识在莫言之前,可就是怎么都对不上频道。”

    莫邪叹了口气,“今晚是要一直都不看我了么?”

    “嗯。”沫蝉起身要走,“我是来看莫言的,又不是来看你的。我已经看完莫言了,我得走了。”

    莫邪一把扯住她手臂,“虫,你听我说。”

    “我不听!”

    沫蝉惊跳起来,一把甩开莫邪的手,“我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也能猜到你要对我说什么。够了小邪,你不用再对我重复一遍了!”

    沫蝉倔强扭开头去,只紧盯着房门,不让自己流下眼泪来,“小邪,我明白你的处境,我也理解你那样选择的缘由。所以我不是恨你,我也不埋怨你,我只是,只是——暂时不知道如何面对你罢了。”

    “所以拜托你现在让我走吧,我想也许等我整理好了情绪,知道如何面对你的时候,到时候你再跟我说话也不迟。”

    “虫……”

    莫邪双瞳骤然冰蓝,捏住她手臂的手指,捏得死紧。

    “Shut-up!”沫蝉厉声喊,“什么也别说,听见了没?!”

    “好,我不说了——”

    莫邪却还是不肯放开她的手臂,“我不说你我之间的事,我给你时间;那至少让我跟你说说,莫言的事。”

    “你可以不理我,可是你现在不会丢下莫言不管的。虫,是不是?”

    沫蝉这才缓缓转回头来,目光有些慌乱地对上他的眼睛,“莫言怎么了?你说。”

    莫邪冰蓝的眸光,宛如水波轻漾。他近乎贪婪地用力望着她的容颜,却还要提醒自己小心地不要都泄露出来,“想到没有,也许只有一种办法才能唤醒莫言。”

    沫蝉的喘息漏了一拍,她闭上眼睛,“我想到了:给他血。”

    -----



 6、心已成灾

  “你说对了。”

  莫邪凝望沫蝉一眼,便垂下头去卷起自己的衣袖,露出手腕。毫不犹豫张口咬下去,将手腕凑到莫言唇边去。

  沫蝉知道这也许是目下能救莫言的唯一办法,可是眼睁睁看着莫邪这样做,还是让她心痛。

  偏过头去,她不看向那惨烈一幕,只说,“我先走了。”

  莫邪也没转头,只说,“好。辂”

  。

  沫蝉走出医院,扑面的冬风让她眼睛刺痛。

  想走很容易,想留下来却好难嫘。

  可是她却怎么都迈不开离去的脚步。

  这个时间,整个城市都跌入沉睡,可是这个人间总有些地方是24小时不打烊的。

  譬如说,医院对面的商店,以及医院门口的小卖部。

  沫蝉狠了半天的心,还是被这夜色里依旧亮着的灯光给蛊惑了,挪着脚步走进去,点几样补血滋补品,然后写了病房号交给看店的老板娘,“大姐,拜托你帮我炖一炖,送到这个病房去。热水和跑腿,我另外付钱。”

  这样孤单苦寒的夜晚,也没什么生意,老板娘自然开心,满口答应,“哟,姑娘,你买这些东西,是来看产妇的吧?没错没错,刚生完孩子,最亏气血,买这些东西就再对不过了。”

  “嗯。”沫蝉想笑,却没笑出来,认真将纸条写完,掏出皮夹付钱。

  老板娘好奇问,“既然来看产妇,怎么不亲自去送?”

  “呃,因为产妇太累,睡着了。”沫蝉垂下头去整理皮夹。

  熟悉医院的老板娘看了看房间号,“哎哟,怎么还是重症监护室?难道那产妇生孩子,遭遇了什么危险?”

  沫蝉心里疼了疼,“每个产妇生孩子都是不容易的吧,就算不用都进重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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