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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马歌-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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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支被吻的喘不过气来,想要推开他,手刚抬起就被抓了个正着,跟着身体被压陷进床褥中。越过阿尔沙克的肩膀,他茫然地望着天花板。在体力上他根本不是阿尔沙克的对手,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只会带来更大的伤害。一旦受伤,流血的是他,疼痛的是他,对阿尔沙克来说根本没有影响,血的颜色和味道甚至会让他更兴奋,动作更流畅更狂暴。除了尽量放松自己,他别无选择。阿尔沙克抬起他的双腿,握住他右边脚踝,在那道疤痕上亲吻。他知道李月支根本就没将注意力集中在情事上。身下的身体是那样冰冷,虽然此时他就在自己手中,为何还是有种他随时会消失在远方的感觉?不可能的。大彭皇朝已经舍弃了李月支,李月支是什么心性?怎会原谅背弃自己的人?他还记得他们的初识,同样也是在夏末秋初的阿洪图别克草原上。羊群和马群在草原上悠然徜徉,鹞鹰盘旋在蓝天白云间。为了参加“克孜库瓦尔”,远近的年轻男女都来了。“克孜库瓦尔”,汉语的意思是“姑娘追”,这是西宛人特别喜爱的一种表白爱情的特殊方式。姑娘们上衣和坎肩边上镶着别致的图案,绣着花卉。她们聚集在一起对男人们评头论足,不时爆发出嬉笑声,笑的小花帽塔合亚上的羽毛不住抖动,笑的小伙子们面红耳赤,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对了。终于,小伙子鼓起勇气,打马走向意中人,发出邀请。于是一男一女向指定地点并肩慢行。一路上,小伙子可以任意向姑娘逗趣,说俏皮话,或者表白倾慕之情,姑娘则不能生气,不能有反对的表示。有的小伙子骑术好,马又快,就拦着姑娘在草原上兜圈子,不让姑娘跑到终点。姑娘则只有施展马上技术,设法摆脱驰向终点,但是一到达指定地点往回折返时,男女双方各自加鞭催马,小伙子在前面飞奔,姑娘则紧追不放,并举鞭抽打对方,以“报复”小伙子的调笑,小伙子不得还手。当然,如果是相互倾心,姑娘自然是鞭下留情,只是装装样子罢了;而那些说俏皮话过了头的,自知“在劫难逃”,只有加鞭催马,落荒而逃。此时,人们的欢呼声、口哨声、加油声混成一片,人声鼎沸,好不热闹。阿尔沙克兴致也被带动起来了。他原本就是微服出来游玩凑热闹的,如果能找到一个合意的姑娘,那也不错。琥珀色的眼睛搜寻着目标,忽然注意到居然还有几个汉人。虽然他们入乡随俗穿着西宛人的衣饰,但汉人的面目身材以及举止都与西宛人完全不同,一眼就看的出来。瞧那边一对,折返的时候姑娘刚举鞭子轻轻打了汉人男伴一下,那汉人居然怒起来,骂那姑娘简直是母老虎,身为女子竟然打男人,无法无天了,不守妇道,活该一辈子嫁不出去。那姑娘起先还不明所以,不过从那汉人的语气表情还是猜出了几分,又是伤心又是屈辱,不能用汉语骂回去,便抡起鞭子没头没脑地狠命抽将下来。那汉人逞强,不肯驱马逃跑,还在骂。两个人就僵持在那里,座下马匹在原地打着转。人们逐渐注意到了他们的异样,那姑娘的朋友催马要上前查看究竟,这时另一个看起来似乎年纪比较小的汉人赶在他们前头过去了。他并没有劝驾,甚至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拨转同伴的马头,然后在马屁股上打了一鞭。那马冲了出去,姑娘便在后面催马追赶,姑娘的朋友停下了脚步,开始为她叫好加油。欢乐的气氛恢复了。瞧着那年轻汉人,阿尔沙克发现他一袭月牙色贴身窄衣下腰肢纤细无比。牧民的女儿需要有强健的体魄,方能抗起牛羊、承担起繁重的家务,丰满的身材能确保她们在大雪天平安产下孩儿。只有未发育的小女孩才有这样的腰肢。阿尔沙克猜测着他的年纪,十三?还是十四?因为眼前这个汉人身材和阿尔沙克十三岁的长子差不多。那些溺爱孩子的汉人怎么舍得让他跟着长途跋涉来到西宛?好奇心起,阿尔沙克打马向那汉人跑去。来到近前,他吃惊地发现他有一张精致的面孔,而且比自己猜想的要年长一些。应该还是少年吧?阿尔沙克猜想着,不过并不确定,因为汉人看上去比实际要年轻。阿尔沙克来到少年旁边,与他并辔而进,盯着他的脸不放。真的,他从没见过这样美丽的人。也许未必是绝色,但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单是刚才,他用那样的方式来替同伴解围,就让阿尔沙克颇有兴趣。“汉人不是最不能忍受被女人欺负吗?你怎么不帮同伴打回去?”西宛王室常与汉人使者接触,对他们的脾性了解颇多。阿尔沙克对汉语也学了个七七八八。少年摇头:“我可不想被那个笨蛋连累。”“你竟然称呼自己的长辈为笨蛋?”阿尔沙克讶道。刚才那汉人有四十多了,汉人不是最注重辈分礼节的吗?总是一口一个“兄”。“我只是实话实说。把西宛男女相悦之情当成酒楼狎妓,不知自重。一不顺心,便口出无状,自持勇敢,等而下之。”少年回首,微笑,“不过,人还是好人,就是读书把脑袋读僵了,自以为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一番话也不知道是褒还是贬。阿尔沙克听的明白,大笑起来。后来,阿尔沙克知道了他的名字——李月支。他是大彭皇帝派来求汗血宝马的使者之一,不过,他只是小跟班罢了,那四十多岁名叫王宏的汉人才是正使,和西宛姑娘起争执的便是此人。阿尔沙克不喜欢王宏,无论大彭皇帝的书信多么言辞恳切,黄金多么诱人,他就是看王宏不顺眼。他想,如果李月支是正使,也许他不等他开口就把汗血马无条件送上了。不过也说不定,因为一旦得到了汗血马,李月支就必须回去了,这样他不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吗?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留下来呢?他也试过直接求爱,但总是被巧妙地婉拒。再多的礼物,李月支也视若无睹。就这样拖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王宏终于不耐烦起来,奔到西宛朝廷上大声指责阿尔沙克不懂礼数,怠慢天朝上国的使者。阿尔沙克正中下怀,一边忍住想要大笑的冲动,一边佯装发怒将汉人使者一行统统关押起来。“我可以不计较他的无礼,也可以给你汗血马。”阿尔沙克逼近李月支,执起他一束秀发轻吻,狂野的眼神诉说着一个意思。李月支自然明白,瞪他。“你这算是威胁吗?答案是——不!”对这样的回答阿尔沙克不感到意外。于是他带着李月支来到了牢房,慢慢看过那些因酷刑而失去舌头眼睛手脚的囚犯,最后才来到关押王宏等人的地方。“你希望他们也成为那样吗?”李月支不说话。阿尔沙克以为他软化了。虽然他知道李月支和王宏只是上下属的关系,但汉人最重的就是“舍己救人”——哪怕是仇人,这就叫“以德报怨”。“不。”李月支回头看他,“我拒绝。”阿尔沙克怔了怔,一挥手,旁边的刀斧手就砍下了一名汉人使者的臂膀。惨叫声起,几乎能刺穿人的耳膜。李月支闭上眼睛,还是只有一个字:“不。”阿尔沙克恼怒起来,扳过他的脸迫使他整开眼睛面对自己:“你难道没有心吗?看到自己的同伴受苦,你难道就这样无动于衷?!”“我不能出卖自己,何况是被强迫出卖。世上恶人之所以能横行,就是因为人们总想着委屈求全,息事宁人。”李月支的漆黑眼眸清明又坚定。阿尔沙克感觉那目光仿佛直射到自己灵魂深处,嘲笑着他是多么的肮脏与丑恶。他把他抗回了寝室,将他的双手缚在背后,解开他的衣服,一挺身就强行闯关。随之而出的是尖锐的痛呼和汩汩的鲜血。“那你就不出卖好了,我照样可以得到你,无论你拒绝与否。”占有的快感让他无视李月支的疼痛和悲鸣。他确实得到了他的人,但也得到了李月支相应的报复,并且这报复恐怕永远也不会结束。阿尔沙克带着李月支快马回到贰师城一个月后,在后面缓缓而行的西宛使者终于到了。李月支的“陪嫁”立即引起了西宛宫廷不小的骚动,不必说那与黄金等价的丝绸,光是精致的瓷器、柔软轻薄的宣纸就够让人惊叹的了。这一个月,阿尔沙克带着行走不便的李月支四处游玩,希望能化解他的心防,期待着能博得佳人一笑。但收效甚微。阿尔沙克想李月支看到家乡的事物,也许会开心一点。李月支却别过脸:“拿走。我不想看到任何汉人的东西。”…………………………………………羁金络月照皇都,逸气棱棱凌九区,白璧如山谁敢沽?回头笑紫燕,但觉尔辈愚。第五章(上)天马奔,恋君轩,駷跃惊矫浮云翻。万里足踯躅,遥瞻阊阖门。——【天马歌】隆冬季节,夏牧场早已被厚厚的大雪所覆盖。花园中也不再有百花争艳的景象,大雪过后,一派银装素裹。唯一的亮色便是铜火炉上几点火光。“竟然有空陪我这个老头子喝酒,真难得,今天怎么没去陪你那男妾?”江阿尔斯带着笑意开口。他身形与阿尔沙克差不多,发色的眼睛偏深,接近褐色。因为是阿尔沙克祖父最小的儿子,按辈分阿尔沙克得称呼他一声叔父,可年纪却要比阿尔沙克小上两岁。阿尔沙克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仰脖饮尽杯中琥珀色的葡萄酒,才不理会他的倚老卖老。西宛盛产葡萄酒,家家户户都有酒窖。“听说这半年来,你都没有去别的女人处,后宫中早就怨声载道。”“这和你无关。”“是与我无关。不过你被他迷昏头了,阿尔沙克,知道什么叫‘红颜祸水’吗?”“别对他使用这样的字眼!”阿尔沙克立时沉下了脸。阿尔沙克原本以为,只要就李月支留在身边,自己就会很满足,事实上一开始也确实是如此。李月支一直都很安稳,沉静地几乎让人怀疑他是否还在呼吸。无论阿尔沙克做什么,他都逆来顺受,不说话,也不动,就像真正的美丽人偶。如果没有人将食物强行喂给他,就不吃不喝。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活下去的欲望。仿佛不止是右边脚筋,连同生命的光辉也一起断绝了。阿尔沙克焦躁不安,不断尝试各种方法,想要让他打起精神。但无论是什么珍馐美味,华美的衣物,奇珍异宝,还是杂耍艺人的绝技表演,都无法让他抬起眼睛看上一眼。最后,阿尔沙克甚至请来巫师,点起圣火,跳舞喊魂,可是那一末幽魂却丝毫没有回转的迹象。巫师说李月支的魂魄不知飘落何方,阿尔沙克却明白它的所在。阿尔沙克渐渐明白到自己做了一件最大的傻事,真的,真的很傻。用尽一切暴力与金钱的手段,得到的不过是一个美丽的傀儡娃娃罢了,而他最想得到的那颗心却远在天涯。他该拿他怎么办?一切疼爱与善待,只要曾经有过强迫的过往,便都有了补偿的嫌疑。是他把他栓在身边,是他断绝了他一切退路,因为疼爱他而导致忽略其他事物,也是阿尔沙克自己的过错,怎么能怪罪他的月支?江阿尔斯笑起来:“是不是这样,只怕是当局者迷。李月支是什么样的人,我也略有所知。阿尔沙克,你愿不愿意与我赌一把?”“无聊!”阿尔沙克的脸色更难看了。“这种赌博毫无意义。”“好好好,当我没说过。”江阿尔斯呵呵赔笑。不过,阿尔沙克,这赌博就算你不愿意也没用,当赌局开始的时候,你就算想要抽身也不可能,只会身不由己。而且,我的赢面比你大的多。到时候,我只要静观其变就好了,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阿尔沙克托着下巴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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