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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荣与梦想-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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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他们自以为是超人。——译者】。他们的名字是罗伊·科恩和戴维·沙因。

  科恩是他那一代热心政治的年青人的典型,就如马里奥·萨维奥【1964年加州大学哲学系学生、自由言论运动领袖。——译者】与马克·拉德【60年代青年激进分子。——译者】是他们那一代的典型一样。他身材矮小,一头黑发,感觉迟钝,目中无人,但记忆极好,过目不忘。他的垂下来的眼皮和他的肉感的嘴巴,使他表情显得阴郁而奸诈。他也和麦卡锡一样,只要是争吵,就都感兴越。他经常把他的黑发梳整好,这大概是能够说明他出身于较好家庭的唯一标志。他的父亲是个民主党人,是纽约最高法院上诉法庭的法官。罗伊的母亲简直崇拜她的孩子。当他还是小孩时,他的朋友的一个父亲主持一次旅行,请他参加。接着这个人便接到科恩太太的一个电话。她说:“你这次可幸运了。罗伊和你一起去。他聪明伶俐,懂得那么多事情。你一定会从他那里得到很多乐趣,而且你很可能会从他那里学到很多东西的。”

  肯定他是早熟的。他在二十岁时就从哥伦比亚大学法学院毕业;只好在曼哈顿岛游游荡荡,等到二十一岁才当律师。那天,他宣誓就职,当了美国检察官助理。他成了研究所谓颠覆活动的专家,除了其他案件而外,还参预了雷明顿和罗森堡案件的审判。到了二十三岁,他就成了为沃尔特·温切尔和乔治·素科尔斯基提供内幕消息的来源,一方面他吹捧他们两人,另一方面这两个也吹捧他,给他写介绍信,使他得以爬向第二个目标:那就是,当美国司法部长詹姆·麦格雷纳里的特别助理。1952年9月,他达到了目的。科恩到了华盛顿第一天,就已露出一些征兆了:他在麦格雷纳里的私人办公室里宣誓就职,其实是不必再进行宣誓的;他举行了一次记者招待会宣布他的职责,但又忘记宣布他的职称,于是又再开一次记者招待会来弥补这样的粗心大意;他还要求自己有一个私人电报挂号号码和一个通向他以前在纽约的上司的私人电话。两样都未被批准。但他还是想到办法把同用一个办公室的三个年青律师撵走,把这房间变为他的私人办公室。12月,他准备控告欧文·拉铁摩尔犯伪证罪的起诉书。这个案件没成功,但这时科恩已经不在乎了。1953年1月24日,他辞去司法部的职务,去当参议员乔·麦卡锡的常设调查小组委员会的首席法律顾问。

  沙因比科恩漂亮。他是个长着金发的、懒洋洋的青年,脸孔和身材都象个正在发育中的希腊神。他生长于富贵之家,是安都弗学院和哈佛大学1949年的毕业生。由于他自己有个贴身仆从,和一辆巨型的有电话和无线电收发两用设备的黑色敞篷车,所以在哈佛期间就很惹人注意。哈佛的《绯红》小报描写他去参加聚会时说:

  『他从车里报话说:“这是戴维·沙因。我的车子现在经过科普利广场。请告知前进方向。”接着不久,又报话说“这是戴维·沙因。我现已到了肯莫尔广场。请告知我如何前进。”』

  他也和科恩一样,对共产主义发生兴趣。他在学校里写了一篇关于共产主义的文章,后来印成了一本总共六页的小册子,题目是《共产主义的定义》。后来沙因成了名,《时代》周刊称这小册子为“出奇的简洁”。可是《纽约人》就不那么客气,说“它把俄国革命、共产党成立、第一个五年计划的开始等等大事都写在这些大事并没有发生的那些年份里。它把列宁的名搞错了。它把斯大林和托洛茨基两人搞混了。把马克思和列宁搞混了。把亚历山大·克伦斯基和李沃夫亲王搞混了。它把十五世纪的乌托邦主义和二十世纪马克思主义搞混了。”到了这时,要想找这本书就很不容易。但当《共产主义的定义》开始发行时,在沙因的旅馆业系统中,它还是和吉迪恩会【这是国际基督教徒组织,其工作是筹措款项,购买《圣经》,放在各旅店的房间里。——译者】的《圣经》放在一起;沙因旅馆业系统所属旅馆有迈阿密市的罗尼广场饭店,奥尔巴尼市的坦艾克饭店,洛杉矶市的大使饭店,阿特兰大市的里兹·卡尔顿饭店,博卡·拉顿市的博卡·拉顿饭店。有一位客人读了这本书感到很高兴,那就是本杰明·舒尔茨。这位犹太教拉比是一个“美国犹太人反对共产主义同盟”的头头。舒尔茨拉比找到这个沙因,并把他介绍给乔治·索科尔斯基。通过后者,沙因认识了科恩,而通过科恩,他又认识了麦卡锡。

  把一位亿万富翁放在小组委员会的雇员名单上是难以想象的。而且,如果谈到国会山里的所谓“资格”的话,沙因也没有什么资格。1953年初,科恩劝麦卡锡委派他这位新朋友为心理战的总顾问。本来这个职务根本是不存在的,只不过是科恩自己别出心裁而已。但沙因很乐意义务效劳。这两个青年人在沃尔多夫饭店塔楼设立了临时总部,因为沙因在那里有长租套间。他们在那里策划对“美国之音”进行别出心裁的调查。他们悄悄地要求这个组织的雇员,秘密告发那些思想习惯异于寻常的同事。当麦卡锡谈到他有“忠实的美国地下运动”支持他时,他心里指的就是这些告密者。后来在弧光灯下进行电视实况转播的听证会后,报界普遍认为,这位参议员的这两个精力充沛的门徒,已把“美国之音”弄得人心惶惶。科恩和沙因当时才二十六岁。他们真不知会闹得伊于胡底。

  他们飞去欧洲。在4月4日复活节那个星期天,他们在巴黎出现。接着十八天闹得天翻地覆,在欧洲各个首都进进出出,神气活现地摆出架势让记者们拍照,充分利用他们作为美国国会代表的权力与特权。不管走到哪里,他们后面总跟着一群兴高采烈的记者,他们一起唱:

  『没有错,科恩先生,
  完全对,沙因先生!』

  或者唱:

  『啊,科恩沙因照东方!
  啊,科恩沙因照西方!
  麦卡锡心里就知道
  科恩沙因指何方!』

  到了1953年后半年,麦卡锡周围的人很清楚,他对白宫已经是不怀好意了。感恩节前两天,他就把问题公开。11月16日,哈里·杜鲁门在广播中,曾尖锐地提到“麦卡锡主义”问题。乔要求给他同样的广播时间来就此进行答覆。一些广播公司也象政府一样,拼命想讨好他,于是就答应了他的要求。但广播开始了几分钟以后,这位参议员就不是向着杜鲁门而是向着艾森豪威尔发泄他的怒气了。在前一个星期里,艾克在记者招待会上说,他不知道麦卡锡主义是什么。这时麦卡锡恶狠狠地说,他就会知道的。艾克曾表示他有信心能把政府里的危害安全的人物清除出来,到了下一年国会议员竞选时,政府里有无危害安全的人物就不再是一个问题。但参议员对他的无线电和电视观众说,这还差得远呢。“客观的、冷酷的、不愉快的事实”就是“共产主义还是一个问题,到了1954年,也还是问题。”

  当然,他象煞有介事地说,在这方面共和党政府做得比民主党好得“不知多少”。但有“几个案件,我们打球出去,得分却是零,因为我们把球打到场外去了。”于是,他又象往常一样,举出一些案例:把姓名、日期、数字、档案都举出来——都是不对头的,虽然听众没法知道。乔说,他为此感到害羞,感到可耻,内心深处极不好受。但还不止此。虽然他已多次指点艾森豪威尔,但他还是和以前的杜鲁门那样,坚持执行和英国缔结的互助条约,尽管英国竟然和北京开展贸易,这简直是对朝鲜战场阵亡的美国男儿的侮辱。麦卡锡充满鼻音的声音这时响亮起来:

  『“我们难道还继续把香喷喷的钞票送给他们么?……现在是我们共和党人把这个沾有血迹的错误停下来的时候了。……我们向美国人提出过的诺言,并不是这样的。让我们实现吧——不是明年,不是下一个月——而是马上就要实现。……我们只要这样对我们的盟友和名义上的盟友说就可以了,如果你们还是运货物去红色中国……你就不能从美国拿到一分钱。”』

  艾森豪威尔听了大发脾气。杰克逊和保罗·霍夫曼要他在下一次记者招待会上,否认麦卡锡是共和党。哈格蒂也同意,布赖斯·哈洛和共他四位总统助手也有同样看法。但是尼克松认为这样摊牌的话,真正受害者会是共和党。最后,决定由杜勒斯在12月1日他的记者招待会中发表声明,作为对麦卡锡的答复,而这个声明又先由艾森豪威尔逐个字进行审阅。这位国务卿说,麦卡锡所攻击的是“美国外交政策的核心”。我们外交政策是要把外国作为有独立主权的国家对待,而不是替他们指定贸易伙伴,或者“使他们成为我们的卫星国。”和麦卡锡不同,他是个真正反对共产主义的强硬路线者。他以这样的身份说,美国必须时刻准备“对俄国的要害进行摧毁性的打击,来进行报复,”而它之所以保有这种能力,“只是因为我们能利用其他友好国家的处于战略位置的基地。”

  现在麦卡锡可说是得其所哉了。没有比和国务卿厮杀一番使他更高兴的了,他已经快一年没有尝到这滋味了。而且要捣乱的话,现在时机可特别好。艾森豪威尔正谁备和丘吉尔在百慕大会谈。如果他在会谈前夕向美国人民发表一次感情用事的电视广播,他可以在很大程度上破坏这次会议,使总统狼狈不堪。事实上麦卡锡下一步就是这样走的。12月3日晚,艾克出发参加会议。麦卡锡就进行广播,对英国人进行攻击,说他们和杀害美国士兵的人做生意,大发其财。他要求“每个对和不共戴天的敌人做这种血腥生意抱有同他那样看法的美国人,给美国总统去电去信,……指导他,使他有所遵循。”五天以后,白宫承认收到了五万封函电。在华盛顿,谁都不会相信什么指导不指导的废话,这完全是两个人之间的斗争。总统发言人在发表这些函电统计时,对此也毫不讳言。他说麦卡锡在发信人中占上风,而艾森豪威尔则在发电人中领先。既然白宫收到的电报较少,这不过是说明这位参议员已把总统压倒的一种巧妙说法。

  就是在这个时候,华盛顿的人把麦卡锡称为全国第二号最有权力的人物。肯定地说,一个能够一下子引起这样社会反应的煽动家确是够可怕的。除此以外,还有一些情况,说明麦卡锡主义又在推向一个新高峰。下一个月,也就是1954年1月,盖洛普民意测验说,在过去六个月内,赞同这个参议员的公众上升了百分之十六。十个美国人中,不赞成他的不到三个人。现在他左右报界的能力那么巧妙,很可能十个人当中没有一个知道他是个走江湖卖膏药的。但是说,如果我们可以把普通人的反应看作是无知而不予理会的话——其实也可以不予理会——对美国参议员的反应可不能不予理会。最知道他的可恶的就是参院了,但是到了2月,当参院要投票决定拨二十一万四千元给他那个常设小组委员会的时候,参议员们在他的淫威之下,简直成了一堆毫无骨气的汉子。有勇气反对他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阿肯色州的富布赖特。不敢和富布赖特一起投反对票的有:马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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