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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易-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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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吻封缄,龙渊毫无预警地吻住他,俯首吞进他未完结的下文。 





  唇舌交融,暧昧重燃,水雾氤氲下,凤怀将淡声道出沉重的事实: 





  「你以为这样就能封我的口?你该知道,过去的事不会消失,永远不会。」 





  抿紧的唇没有开合,显然不愿对他的言语多作响应。 





  凤怀将盯视他的唇许久,在浓雾般的热气掩饰下涩笑,没被最近的人发现。 





  「也罢,我累了。」声调低细,教因身动引起的水声掩去,龙渊听得并不真切。 





  觉察龙渊异常专注的凝视,凤怀将反身背对,重新躺回他怀里,闭眼小憩。 





  已然习惯扮演忠心寡言的护卫一职,龙渊再度按揉怀中人的筋骨,彷佛方才短暂交锋的场面并未发生过。 





  只是两人心湖一如池面,水声淋淋,涟漪圈圈,皆非平静无波。 











第九章 





  「胡——胡——」 





  夜半时分,枭啼划过天际,一道黑影疾飞,倏地没入皇城一处宫楼。 





  楼中,当今天子埋首案牍,立于他身后护卫的颀硕男子察觉异动,拔剑御敌。 





  黑影来得极快,让人看不见其形体,龙渊银剑相向,那物竟以疾电之速闪过迎面剑光,双爪咬上龙案,啪啪啪……双翅高扬,「胡——」叫一声,似是嘲笑对方的功夫不过尔尔。 





  展翅舞起的微风,卷动凤怀将正在审阅的奏折,他抬眼,像是才发现案前夜枭,亦看见牠脚爪上系的纸笺。 





  解下后,夜枭胡明两声,以同样迅雷之势,冲出窗外。 





  凤怀将面无表情地看完纸笺,卷成圆筒,凑近烛火,不一会,密传讯息然成灰烬。 





  「蛇终于耐不住性子,蠢蠢欲动了呵。」 





  蛇?他指的是谁?「笺上说了什么?」 





  凤怀将仅仅瞟他一眼,显然没有告知的打算。 





  须臾,凤怀将下命:「传后羿将军入宫。」 





  不多时,一身以金线绣制凤凰于其上的火红战袍,在深夜时分应诏入宫。 





  「参见皇上。」阶下,凤嫦娥恭敬行礼。 





  「朕说过,私底下,妳与朕兄妹相称。」凤怀将步下龙阶,扶起当朝第一位,也是唯一的巾帼将军。 





  「礼不可废。」凤嫦娥执拗说道。「微臣并非皇室中人。」 





  「朕已赐姓,妳自是凤家的人;虽然表面上只是朕的义妹,但妳是朕流落在外的胞妹,这点不会因妳是否认祖归宗有所差别,皇妹。」 





  冷凝的俏脸因这声唤动容。「皇、皇兄……」 





  「很好。」凤怀将的唇弯起上弦月的弧度。「此次宣妳,有差使交付。」 





  动容神情在听见正事后,立刻收敛,化为先前寒冰。「皇兄尽管吩咐。」 





  「九月九五台山武林大会,朕要你领五百兵马——」接下来的交代,凤怀将仅以耳语告知。「……如此明白了么?」 





  凤嫦娥杏眸一瞠,先是愕然,后是不解。「皇兄之意,臣妹不明白。」 





  「照办便是,退下吧。」 





  「……是。」皇兄不说,她不多问,执行命令以示忠诚,才是她最在乎之事。 





  纵然为此付出惨痛代价——亦无悔! 





  火红身影恭敬退出殿外,凤怀将旋身,一睹肉墙挡在眼前。 





  抬头,挡他路的龙渊唇抿不悦:「你意欲何为?」 





  「你的职责是护朕性命,而非干涉朝政,不要多事。」越过他,凤怀将落座书案,翻开下一本折子。 





  龙渊没有放过,追问道:「朝廷与江湖向来井阿不犯,你为何突然下诏,命凤嫦娥领兵,干涉武林事?」 





  凤怀将望着他,俄顷,启口回答:「冬眠的蛇已出洞,若不想被咬伤,只能防范于未然。」 





  「你指的是……」再三思索,龙渊脑海闪过俊美无俦的脸孔。「凤骁阳?」 





  「在朕脚下钻动,随时伺机想咬朕一口的,何止他一人。」语毕,收眸回审奏折。 





  然而,在龙渊心中,却已认定是凤骁阳无疑,昔日夺嫡惨状再度翻涌于心。 





  他还记得当时凤骁阳恨意浓稠的嘶吼,难道—— 





  他不打算遵从若瞳死前遗言,决心复仇? 





  面具下,眉间棱线折起,双眸紧扣背对他批阅奏折的身影,一抹不安袭上胸臆。 





  新朝百业渐兴的繁景下风云暗涌,这局势,又会如何变动? 





  与凤骁阳为敌,比面对千军万马还要凶险百倍! 





  他沉思,很难不为龙座上的天子担忧。 











  果不其然,九月九的出兵只是序幕,开启另一场诡谲难辨的局面。 





  五台山上的武林大会,据说,血流成河,死者以千计数。 





  其次,准许北武郡王在季春四月十五这日,于迦南寺向世人展示蟠龙石,并命北武世子墨步筠为当朝宰相。 





  紧接着,又赐婚将凤嫦娥许给墨凡庸,以致于引来凤骁阳的手下邢培夜阑御书房,要胁他撤回这件婚事。 





  但君无戏言,更何况此事早已昭告天下,无法收回。 





  最后,邢培转而决意担当凤嫦娥的随身护卫,以防冷焰前来暗杀,就算最后,他必须亲眼看见自心上人与另一名男子成亲,亦心甘情愿。 





  接连作为,他都可以视而不见,唯独邢培与凤嫦娥这件事—— 





  邢培的处境与他极为相似,让他无法坐视不管。「请皇上收回成命。」 





  审阅军机的凤怀将像没听见似的,并未抬头。 





  龙渊进而扣住他肩膀,转向自己。「文韬,你不该将凤嫦娥许配墨凡庸。」 





  凤怀将先是一顿,之后抓下箝制的虎口。「你要为这件事再跟朕吵吗?那夜朕已说过。君无戏言,难道你想让朕做个说话不算话的君王?」 





  「你将凤嫦娥嫁入北武郡王府必另有打算。」 





  「哦?你倒是说说看,朕有什么打算。」 





  「你想利用她就近监视北武郡王墨武;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会让她陷入险境,甚至墨武会反过来挟她要胁你。」 





  「如果墨武真的这么做,足见他眼光短浅。嫦娥之于我,还没有那个价值。」 





  「你……为什么总是把话说绝?如果是挟我要胁你呢?」 





  凤怀将不耐地看着他。「那也只是证明你无能。」 





  「凤怀将!」 





  「龙渊!注意你的口气!」凤怀将也动了气,眦目相对。 





  龙渊却在这时候退步,深吸口气,待怒火压定,才开口:「我希望你不要一错再错。放过他们两人。」 





  「理由?」 





  「亲眼目睹心上人与他人共结连理的滋味极苦,有情人不能相守的滋味也苦。」 





  「喔?」长长的疑问带着嘲讽。「你尝过?」 





  「是的。」龙渊没有如凤怀将的意料再次动怒;相反的,他坦然承认,任由苦涩挂上扯笑的唇色。 





  「从你纳后迎妃开始,这滋味就没有一日不在嘴里、不在心上缠绕。」发现凤怀将注视他的眼神专注,龙渊一时忘情,将他抱入怀中。「每当我看见你与她俩共处,相谈甚欢;每当送你到坤宁宫或文心阁,在你与她俩中的一人共枕眠,而我必须守在门外时,这种滋味就噬上心头,像虫咬、如刀割,一次又一次将我推进嫉妒愤恨的深渊——文韬,你可知我多苦?对你,又有多恨?」 





  怀中人并未回答,只是静,且顺从似地任他圈在臂弯,等待下文再起。 





  「我清楚一国之君的责任,不纳后迎妃,你后继无人。我不断告诉自己,强迫自己接受这件事实,可笑的是,这无助于我视而不见,我办不到,我真的办不到!」 





  凤怀将收回凝视的目光,垂落他胸前。「你大可离——」 





  点唇的长指阻去凤怀将决绝的话,指腹一圈又一圈划着唇形,不让他开口。 





  「倘若拋得下,我可以走,离你愈远愈好,但这是我办不到的第二件事。」 





  他可以拋下昔日深仇、可以眠灭良知,可以冷眼见他登基之后逐渐阴冷狠绝的行事作风,却无法拋下他,离开他。 





  只因在他无法赞同的接连作为背后,他看见的是一名为达百姓安乐之目的,可以不择任何手段的年轻帝王! 





  两年前,他逼皇上逊位登基后便埋头勤理国政,严饬官吏、厉督朝纲,宵衣旰食,甚至在一年前生了场大病,卧病当中,仍执意批阅奏折。 





  他的手段或许激烈不可取,在众官眼底如同苛刻的暴君;但仁政布施天下,在百姓心里,他是不折不扣的贤君——对于这样的凤怀将,他有心疼,更有不忍。 





  喜怒不形于色的俊颜,被他连番话语击溃表相,泄露心底的不舍。 





  就这瞬间,以往模糊的念头突地闪过龙渊脑海! 





  回首种种.,自他以龙渊的身分重返中原,留在他身边至今,即使有过意见不合的龃龉争吵,他也不曾要他离开。 





  而他手段变得愈来愈残,甚至超出他想象之外的阴狠激进,以及不时挑衅他、逼他离开的言行却是近年来才开始的事。 





  从什么时候起?龙渊细细回想,记忆的轮廓逐渐成形。 





  是在一年前那次退朝回转干清宫途中突然昏厥,一度卧病不起之后——他作风骤变是从那之后才开始的! 





  「你为何逼我离开?」 





  没头没尾的问,竟让当今天子愕然瞠目。 





  心慌乍起!凤怀将突然猛力挣脱龙渊的怀抱,逃出他用言语编织成的网,戒慎近乎恐惧地竖起防备。 





  「为什么?」他向前,急欲追问出他真正的用意。「你在隐瞒什么?为什么急着逼我离开你?」 





  同一时间,凤怀将喝令。「来人!」 





  不一会,两名太监应声进入。「奴才在。」 





  「摆驾坤宁宫!龙侍卫留守御书房,不必跟来!」 





  帝令一出,谁敢不从。 





  面具下锐利如刀的眼在深深探寻天子的神情后,默然垂首,躬身行礼。 





  「谨遵圣意。」 











  「——所以,皇上夹着尾巴逃到妾身这坤宁宫来了?」墨兰芝摒退宫婢太监后,挑着英气秀眉,嘲讽躺卧在暖炕的天子,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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