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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如云-第2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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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擦干泪,面若梨花,如温顺小猫的一样蜷缩起来,道:“安宁给父皇唱一首曲儿吧。”

赵佶艰难地点头,好像有一股东西堵在咽喉,让他说不出话来。

安宁坐上塌,依靠在榻前的雕帐上,缩着腿儿,眸光深远,幽幽地望着眼前的轻纱帷幔,低声吟唱道:“薄裘小枕凉天,乍觉别离滋味。辗转数更寒,起了还重睡。毕竟不眠,一夜长如岁。也曾待动回,又争奈已行计。万种思量,多方开解,只恁寂寞厌厌地。系我一生心,负君千行泪……”

她唱几句,伴随着几声咳嗽,整个人脸色更是难看。

赵佶只是听着,手轻抚着她的背,默然无语。

待安宁唱毕,赵佶问:“这是沈傲的词?”

“是安宁作的,沈公子修改了。”

安宁更愿意叫沈公子,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拉近她和沈傲的距离。

赵佶叹了口气,道:“朕千拦万阻,终究还是让沈傲奸计得逞了,哎,他便是死,也要对朕敲骨吸髓,他就是这么一个不肯吃亏的人。”这一句话似是埋怨,却又带着几分温情,更多的是复杂,左右摇摆之后,他握住安宁的手,道:“罢了,罢了,朕就成全你吧。”

安宁缳首点头,双肩微微抽搐,眼泪终于不再抑制,扑入赵佶的怀里恸哭起来。

一个时辰后,赵佶喝了一碗米粥,总算恢复了几许精神,杨戬、赵宗跪进,默不做声。

头戴着通天冠,身穿着冕服,赵佶浑身上下变得神圣起来,他步履下地,眼眸穿过通天冠前的珠帘左右逡巡,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人都来了吗?”

“回禀陛下,苏州府上下犯官一百二十四人,悉数候审。”

“其余的小鱼小虾先暂且丢到一边,苏州知府常洛,江南西路提刑使金少文,苏州造作督造冯鹿,这几个先带到堂上去,朕要先问问他们。还有他们的家眷都控制起来,这笔账,朕和他们慢慢地算!”

“家眷都已控制了,没一个人落下。不过……”

“你说。”

杨戬阴测测地道:“陛下,老奴得知,副宣抚使蔡攸二十天前就到了苏州,一直住在造作局。”

“蔡攸?”赵佶微微一愣,随即冷笑道:“你这般一说,朕倒是有了点眉目,哼,他太放肆了,亏得朕待他不薄,将人押起来。”

“已经押起来了,老奴斗胆一言,这件事,蔡攸脱不了干系。”

赵佶冷哼:“脱不了就让他死吧。”这一句死字说完,赵佶已大摇大摆地迤逦着长长的冕服走出寝卧,外头的天气万里无云,爽朗得与这肃杀的气氛不符,赵佶旁若无人,大步而去。

……

苏州府衙门已完全被禁军控制,如今差役一个个跪在衙外的照壁之下大气不敢出,廊下,是一个个上了木枷的犯官,这些平时的大老爷,如今一个个穿着囚衣,垂头丧气,在这沉默中,许多人的内心已是翻江倒海,大多数人仍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眼前所发现的事告诉他们,这一切过于反常,反常得让人透不过气。

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这个规矩此刻已经打破,还未定罪,他们的待遇连普通的囚徒都不如,这是大宋开朝以来前所未有的事。

只是这暴风骤雨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只有寥寥几人知道,蔡攸、冯鹿跪在地上,身体忍不住地开始颤抖,尤其是冯鹿,已是几次昏厥过去,他心里已经明白,连蔡攸都不能幸免,自己更是绝无生路了。

倒是蔡攸,虽然心中惶恐不安,可是心里仍然还留存着一线生机,他太了解官家了,官家是个好谋不断的人,脑袋一热,或许会固执地去做某件事,可是过不了多久,他又会变得优柔寡断起来。

更何况他蔡攸深得圣眷,当年与陛下关系极好,出入宫禁,如履平地,蔡攸侥幸地想:“只要陛下看见了自己,心里一软,一定会从轻发落。”

蔡攸甚至有些得意,待他去除了枷锁,大摇大摆地走到官家面前,坐着看这些苏州官员倒霉,也算是一件乐事,想必那金少文和冯鹿见了,一定会很吃惊吧!

至于挨着蔡攸的金少文,也是说不出的平静,他抿着嘴,虽然披头散发,眼下有些许浮肿,却仍是保持着笔挺的跪姿,只是看着幽深的衙堂大门,见到几个禁军紧张地进出。

斜阳洒落,恰好侧过长廊的天花照射在他们身上,让一张张各怀心事的脸,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沉默之中,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声音:“皇上驾到……”

第404章 证人闪亮登场

金少文、冯鹿、蔡攸、常洛四人跪在堂下,坐在案首的,是赵佶。

赵佶如刀的目光在四人身上扫过,眼眸中有一种淡漠,淡漠得让人忍不住颤抖。

他并不开口,只是看着他们,眼眸半眯着,似要活剥了他们的衣衫,撕开他们的皮肉,直窥他们的心底深处。

赵佶的两侧分别是赵宗和杨戬,杨戬此刻已经理出了几分头绪,一双眼眸怨毒地盯着蔡攸,冷笑连连。

就在几日前,他和蔡攸一直维持着一种说不上太坏的关系,当年蔡攸在汴京,与杨戬的关系不错,逢年过节,总是会下一道拜贴,偶尔在宫中聚头,也都是含笑点头,或趁着陛下小憩的功夫一道在外殿闲聊几句。

可是这种关系弱不禁风,现如今,杨戬只有一个心思,血债血偿!

常洛在四人中官儿最小,一生只在殿试时面见过皇帝一次,谁曾想到第二次面圣,竟是在这个时间、这种场合,他趴伏在地上,浑身颤抖,头埋在双肩之下,不敢抬头。

冯鹿面如死灰,颓然如痴,明知必死,此刻已如一滩烂泥。

金少文只是跪着,并不说话,脸上水波不兴。

只有蔡攸昂起头来,看着赵佶,眼中隐隐有着几分期盼,可是让他失望的是,与赵佶目光相对的一刹那,蔡攸感受到了一股浓重的杀意。

这……还是官家吗?蔡攸突然觉得赵佶变得陌生起来,陌生得像是换了个人,在这凛冽的背后,有一种视他为待宰羔羊的漠然。

这是怎么了,才两年不见而已。蔡攸的认知好像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他突然生出恐惧,一种强烈的恐惧,他微颤颤地希望赵佶再去看他一眼,能看到陛下熟悉的眸光,可是自始至终,赵佶都没有再用和善的眼眸去看他。

赵佶只是冷眼看着,足足过了半个时辰,莫说是跪着的人,便是一旁站着的赵宗也有些酸乏,不得不不断地改变站姿。

这个时候,最先憋不住的是常洛,常洛面色惨然,不断磕头:“微臣万死,万死……”

赵佶风淡云清地笑了,笑容中好像有着莫大的讽刺,懒洋洋地道:“你自己说说看,你为什么万死。”

“微臣惹怒了陛下,所以万死……”

赵佶沉默,常洛也再不敢说话,头埋得更低。

过了片刻,赵佶才慢吞吞地道:“冯鹿,你是宫里出来的,你来说说看吧。”

冯鹿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到赵佶那漠然的目光,脖后一凉,期期艾艾地道:“沈……沈监造是奴才的下属,如今畏罪自杀,奴才难辞其咎。”

到了这个时候,他的求生欲望却越来越强烈,仍是一口咬定了畏罪自杀四个字。

“嗯。”赵佶点了点头,忍不住又笑了:“他畏的是什么罪?金少文,你来说说吧。”

金少文朗声答道:“谋逆。”

“这就没有错了,谋逆大罪,畏罪自杀倒也情有可原,你们说是不是?”

冯鹿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忙不迭地道:“对,对,不过这件案子还没有定论,他便这样死了,奴才实在是愧对陛下,请陛下降罪。”

“好吧,那朕就降你的罪。”犹如猫戏老鼠,赵佶抬着眼皮瞄了颤抖的冯鹿一眼,道:“掌嘴三十。”

一个虎背熊腰的禁军提着手板上前,另一个死死地夹住冯鹿的下颌,将冯鹿的脸朝向赵佶,随即啪啪板声入肉的声音清脆传出,几个板子下来,冯鹿的嘴巴已是血肉模糊,呜呜求饶不绝。

三十板下去,冯鹿已是痛得失去了知觉,鲜血四溅,那禁军一松开他的下颌,他便翻了白眼晕死过去。

皇帝还要问话,自然不肯他就此昏死,于是有人提了一桶凉水泼在他的身上,冯鹿打了个机灵,目眩地左右四顾,又骇然地跪伏在地。

赵佶的目光终于落在蔡攸身上,蔡攸吞了吞口水,期期艾艾地道:“陛下。”

“他们不说,你来说。”

“臣不知道。”

“你会不知道?”赵佶只是冷笑,死死地盯着他。

蔡攸可怜兮兮地跪在地上,他宁愿这个时候赵佶亲手痛殴他一顿,也绝对承受不起赵佶这种淡漠的目光和不可捉摸的冷笑。他颤抖着声音道:“微臣真的不知道。”

“你来苏州做什么?”

“我……微臣来苏州只是游玩,臣万死,不该抛弃职责,跑到这苏州来,只怪臣的玩心太重,一时鬼迷心窍,请陛下重惩。”

“苏州好玩吗?”

“……”

“把头抬起来。”

蔡攸如丧家犬一般抬头,与赵佶的凌厉目光对视。

“朕在问你的话,苏州好玩吗?”

“臣万死。”蔡攸又将头重重垂下。

“看来你是不肯答朕的话了?”

“好……好玩。”

赵佶冷笑一声:“那朕问你,沈傲的死也是你玩出的结果吗?”

“陛下诛心之言,臣不敢受,微臣与沈傲素未谋面,微臣害死他做什么?”

赵佶叹了口气,道:“居安……”居安是蔡攸的字,往常赵佶一直这般叫他:“朕自问待你不薄,天下幸臣之中,朕是最能容你的。”

蔡攸作出很羞愧的样子:“微臣有负陛下信任,竟擅离职守,罪该万死。”

“你还在狡辩?”赵佶猛地拍案而起,脸色潮红,鲜红的眼眸死死地看着蔡攸。

蔡攸吓了一跳,全身打了个冷颤,心里却明白,一旦认了罪,就是死路一条,与其如此,不如死咬着失职不松口,咬了咬牙,道:“微臣没有狡辩,该是臣的罪,臣认罚,不是臣的,也绝不敢认。”

赵佶坐下,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你记住这句话。”随即目光落在金少文身上:“金少文,你是刑名出身,栽赃陷害大臣是什么罪过,你清楚吗?”

金少文拜伏道:“栽赃陷害大臣,流配三千里。”

赵佶摇头,脸上似笑非笑:“不对,是满门抄斩,夷三族,这是朕说的。”

蔡攸、冯鹿不禁又打了个冷颤,双肩耸动。

金少文道:“微臣明白。”

“好吧,你来说说看,你明白什么?”

金少文道:“微臣不该听信奸人之词,冲撞了沈监造。”

“哪个奸人?”

金少文垂头:“臣不敢说。”

赵佶看了蔡攸一眼,又是对金少文问道:“朕来问你,沈傲是不是你害死的?”

“臣不敢。”

“不敢是什么意思?”赵佶步步紧逼。

“沈监造深得陛下宠信,微臣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他下手。”

“哼!”赵佶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手中不自觉地去摸了惊堂木,厉吼道:“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你不说?来人……”

“陛下。”金少文胆子倒是不小,竟是这个时候打断赵佶,道:“陛下若是不信,微臣可以请人证明。”

“证明?证明什么?”

“证明微臣确实不敢谋害沈监造。”

“证人在哪里?”

“请陛下少待,证人马上就到。”

“好,朕等!”

赵佶靠在后椅上,已经有些烦躁了,好不容易舒了口气,才阖目小憩一会。

正是这个时候有人进来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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