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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南望-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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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朕担心你,所以跑到岐阳城。那么,你的意思是朕完全不必要担心你的事?朕自作多情自以为是?”

弦歌看他一眼,缓缓垂目,“微臣惶恐,微臣不值得皇上如此关心。”

杨啸眼睛瞪得大大的,敢怒不敢言,真让他对弦歌说些绝情的话他说不出口,他泄恨似的踢向那三个官员,“滚!”

三名官员瑟瑟缩缩地跪伏在地,“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讨饶的同时眼角余光不断偷瞥弦歌。弦歌叹气,摆手道:“下去吧。”听闻此言,三名官员如获大赦,急急忙忙退了下去。

书房里一下子静悄悄的,杨啸的目光聚集在门上,倏然之间勾起唇角,视线重新投回弦歌身上,“太傅,你真的关心朕吗?真的有把朕放在心上吗?”

弦歌颔首,“那是自然。”

“可是,太傅心中最重要的绝不是朕。必要时刻,太傅会为了其他人背叛朕的,对不对?”杨啸的眼底略带讽意,“亲生儿子毕竟是亲生儿子,在岐阳城的时候,太傅居然为了那个凌楠而犯下欺君之罪,在朕面前说谎,太傅以为朕不能对你怎么样?”

“微臣不敢。”弦歌躬身,“皇上对微臣有所误解。”

“误解?哪里误解了?”杨啸咄咄逼人,“你没骗朕吗?你没帮着凌楠吗?朕有什么地方说错了?还是有什么地方误解你了?”他一下站起身子,委屈又气愤,“而且,太傅你明明知道凌楠对你不怀好意!”

弦歌一怔,没想到这孩子会这么直接地说话。她低头苦笑,“本来,就是我对不起那孩子。皇上,如果您想惩罚微臣,微臣绝无怨言。可是,请容许微臣辩解,当时会欺骗皇上,当时会说凌楠是小厮,微臣只是希望他在岐阳城能平平安安的,绝无他意。”

“砰”的一声,杨啸的拳头重重砸向桌面,“难道太傅以为朕会对凌楠做什么?!”

“对不起。”弦歌愧疚道,“微臣当时一时情急,没有顾虑到皇上的感受。”

杨啸盯住她看了许久,忽然叹了一口气,“听周围的人说,太傅与母后从孩提时就是好友,当时朝局混乱,太傅是受母后所托才担下大任。朕是太傅一手教大的,比起母后,或许太傅与朕的关系还更亲密些。可是,太傅,你竟然不相信朕?”他向前一步,目光锐利如刀,“既然如此,朕还有相信太傅的必要吗?”

“唉!”弦歌无计可施,轻声问道,“那么,皇上希望微臣怎么做?”

杨啸冷淡,“在此之前,请太傅再回答朕一个问题。”

“皇上请问。”

“你为什么要去极东国?”杨啸一脸不妥协的表情,誓死追问,“是为了什么人还是为了什么事?那是太傅自己临时起意吧?朕既没有提出来过,太傅也没事先跟朕商量过吧?”

弦歌表情瞬间一滞,沉默片刻,淡淡道:“只是,情不自禁。”

杨啸黑着一张脸,“什么意思?”

“明知那时候去会给自己带来很多麻烦,可被对方一激,在意识恢复清醒之前,嘴巴上就已经答应下来了。”弦歌坦诚相告,“在微臣内心深处,一直是想去看一看的。”

“看什么?”杨啸的脸越来越黑。

“微臣也说不清楚,如果真的要说的话,最想见的是两个人。”弦歌毫不遮掩,“凌悠扬和凌楠。”

“那么,在太傅心里面,已经把朕和雀南国放在凌氏那两个人后面了吗?”

“皇上,”弦歌抬头,并未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微臣当年是为了雀南国回来的,如今,您问这个问题还有什么意义吗?”

杨啸的声音骤然拉高,“朕就是要知道!”

弦歌叹气,闭上眼,“对符弦歌来说,对摄政王来说,自然是皇上和雀南国比较重要。这毋庸置疑。”

“哦?”杨啸挑眉看她,“如果你不是摄政王了呢?若你不在其位,你还会把雀南国放在第一位吗?”

屋子里又一下子安静下来,空气几近凝固。

弦歌没办法对杨啸撒谎,十多年来,她对这个弟子这个国家几乎耗尽心血,彼此之间也都坦白惯了。她终是叹息一声,“皇上英明神武,有皇上操心自然就不必微臣多此一举了。”

杨啸冲动之下就想把手边的茶壶给砸过去,可理智还是克制住,“好!很好!好一个摄政王!好一个符弦歌!”他气冲冲地跑出去。

从这一天开始,杨啸就光明正大地削除弦歌手上的权力,以前若说他的行动还有遮掩,如今却是丝毫不避讳。任何一个人有心人都看得出来,杨啸是要架空弦歌,恐怕下一步就是要撤去他摄政王的职位了。

朝中本来可以有一场腥风血雨,摄政王和皇上的一场殊死争斗,可惜,一切事态进行地顺利得让人咋舌。弦歌乐见此事,大大方方地把手上的权力都放开了,皇上要什么,她就放手什么。权力也好,人脉也罢,能放手的全放手,兴致浓时,甚至会亲自指点杨啸一二。

事情可以如此顺利,朝政可以没有动荡本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可惜,惠诚帝杨啸的脸色还是从头到尾的难看,上朝的时候板着脸,退朝以后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这段时间,朝中若有官员不长眼地找事找上门,一律都被骂得狗血喷头。

朝廷是很和平,可是整个氛围却是寒冷的。

弦歌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和杨啸说话了,她觉得该让那个孩子自个儿安静一下。她伊尽量和平的方式放开自己拥有的一切,小心翼翼地保持整个朝局的稳定。难得闲暇时,弦歌也会四处走走,心中早已做下决定,等一切都安定下来以后就离开。

这一天,弦歌不知不觉中就走到太后居住的宫殿。古湘玲已经很久不管朝事了。当年弦歌刚接手时,朝政还微有动乱她曾以太后的声望协助弦歌。当古湘玲发现弦歌可以处理好一切,雀南国的时局也稳定下来以后,她就撒手一切再不过问。

古湘玲居于深宫时迷上佛道,每日吃斋念佛,平时在她身边伺候的人也不多,雀南国几乎忘记了有这位皇太后的存在。

弦歌走到门前,侍女正要进去通报,弦歌把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我只在外边看看,不用进去通报了。”

“外面有谁吗?”古湘玲优雅的声音徐徐传来,“进来吧。”

弦歌脚步一滞,轻轻一声叹息,还是走了进去,“是我,符弦歌。”

古湘玲敲木鱼的手势一停,转过身来,目光在弦歌身上上下巡回几圈,唇边露出一丝笑意,“原来是你,哀家住得这么远都听到你最近的事迹了,皇儿应该很生气吧?”

“我能做什么?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也到了功成身退的时候。”弦歌咧嘴一笑,“总不见得不识相地继续霸者摄政王的位置吧?那样的话,太后你也坐不住了。”

古湘玲淡淡笑道:“哀家有什么坐不住的,当年哀家既然把一切都托付给你,就是相信你的为人。不过话说回来,这世上真有可以留住你的东西吗?倾天的权势都不屑一顾,皇儿虽然想拿回自己的权力,可他也一直都很依赖你,你以为你能轻易离开?”

“唉,说起来这也有你的责任。”弦歌抱怨道,“你这个母亲不像母亲,把儿子扔给我就自己过着隐居似的生活。十一年来,我又做老师又做母亲,皇上身边也只有我最亲近了。若是太后留在他身边,那情况又不一样了。”

“……哀家那个时候能留吗?”古湘玲眼波流转,红唇微掀,“虽然你同意帮我,可是我们的芥蒂依然存在,我若一直留在权力中心,你也许就不会那么不遗余力。”

弦歌深深地看她一眼,“你太小看我符弦歌了吧。”

“不,哀家只是太清楚自己的为人。”古湘玲实话实说,“哀家一直都在利用你,利用你的性子利用你肩上的符家,把你留在京都留在皇儿身边。说到底,哀家只是个虚荣的小女人,如果哀家一直陪伴在皇儿身边,就会一直挑拨你和皇儿的关系。你虽然与世无争,可一旦遇到这种事,你也是会反击的,对不对?”

弦歌沉默,目光似乎望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思绪缥缈。她慢吞吞地走到古向玲身旁,蹲下身子,“这木鱼让我也敲一敲吧?真的能让人心静下来?”

“别人都说哀家一心向佛,其实也是做个样子,把自己强迫留在这里。”古湘玲娇柔一笑,顿时又现出当年冠绝后宫的风采来,“哀家不善政治,待在朝廷中心也只会添麻烦。不过,在这里待久了,人倒是越来越平静了。”

咚咚咚,弦歌敲了三声,索然无味地收回双手,“看来,你现在过得很满意。”

“呵呵,先不谈哀家了。”古湘玲掩唇而笑,“皇儿费尽苦心要收回自己的权势,你就那么坦荡荡地放手,一个是拼命想要,一个是拼命不要,呵呵,皇儿恐怕很懊恼吧?”

“没什么要不要的问题。”弦歌的态度很坦然,“这所有的一切本就是皇上的,我不过暂为保管,时间一到,自是应该把一切都还给皇上。”

“是吗?你心里是这么想的?”古湘玲好笑地斜睨着她,“前段日子,你刚从极东国回来吧?你和凌悠扬又怎么了?”

弦歌脸上一红,很快掩饰过去,“也就那样了。”

古湘玲笑道:“你说怎么就是怎么吧,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皇儿对你有很强的独占欲,你发现了吗?”

弦歌垂眸,叹道:“皇上还小,如果可以的话,我本想再陪她走一段路的。”

“当年,哀家是想分开你和符雪迟的。你愿意联姻他国,哀家乐得成全你,也等着看你将来后悔的模样。不过,没料到你真的爱上了凌悠扬,呵呵,如果早知是这样的结果,哀家当年就不会同意了。”

“你想看我悲惨的模样?”轻轻的一句话,掷地有声。

“嗯,不过,到头来只看到哀家自己的悲惨。”古湘玲仰头望着眼前的佛像,金光闪闪,庄严沉重,“年轻的时候,从来没想到自己的后半生会是这样。”

弦歌也不说话,静静地蹲了一会儿,起身意欲离开,“微臣告辞……”

“弦歌,”古湘玲忽然喊出她的名字,“现在回忆起来,哀家这一生之中,最快乐的一段时间就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不过活了二十几年,哀家却已经苍老了,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如今,哀家常常会这样问自己,活到现在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哀家在遇到义父之前就遇到你,人生是不是会完全不一样?”

弦歌平静地望着她,“现在才去想这种事,又有什么意义?”

“不过是胡思乱想罢了,即使要重来也重来不了,哪怕真的给哀家重来的机会,哀家也未必有重新选择的勇气。”古湘玲又拿起木鱼槌,一下一下及其规律地敲击。咚,咚,咚,咚,咚……她闭上眼睛,往事如烟,风一吹就散,可是,烟雾缭绕,她的生活之中是没有风的。

“这十一年来,谢谢你了。”

弦歌微微拱手,“微臣终是未负太后所托。”转身,离开。

宫门重重。

“弦歌,我偷偷告诉你,我喜欢雪迟哦。”

“……嗯,到时候要请我喝喜酒。”

过了十来天,杨啸主动召见弦歌。这一段日子以来,弦歌大大小小的职权几乎快要被撤光了。符霜霖连续写了好几封信,希望弦歌不要这么快放手,可惜无论是谁的劝告,弦歌都是无动于衷,照旧过着悠闲的日子。

杨啸端坐于皇位之上,板着一张脸,看到弦歌淡淡一句“太傅”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参见皇上。”不该少的礼节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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