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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尊by 轻萤流转君-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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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岁之前的姬绍熙为了保住百恭,每日强迫着自己周旋于朝廷之中,看各种黑暗龌龊之事,便自以为是堕落到了极点。却不知道,比起二十岁之后的他的所作所为,当初的这些小小挣扎不过是一切腐朽和糜烂的发端与序曲罢了。 

      那日,我第一次对天枢讲到了百恭。 
      天枢默默地听着,然后道,他在你讲来完美无缺,这世上真有这样的人?只怕是你心中将他的一切都美化了。 
      不是的,你若见到他,便会明白我所说的并没有夸张了。 
      但你也知道这已经不可能了。 
      ……其实你见过百恭。 
      天枢很是诧异,哦?何时?何地? 
      你可还记得天玄门的青茗? 
      他失笑,自然,青家的老三,是江湖上有名的乖戾。一见到傲雪山庄的人就要上前缠斗,真是想不记住都不行啊。 
      那么,你还记得当年你与她交手时,曾经不慎伤过一个路人吗? 
      天枢皱起眉头,想了想,摇头。 
      你再仔细想想,那日你帮霜琴赎了身出来,与我做别,没多久便遇到了青茗。她硬要和你交手,却不敌,眼见就要伤在你的六月飞霜掌下,结果是一个路过的少年冲出来替她挨了这掌。那少年便是百恭。 

      天枢道,如此说来,的确有人替青茗挨过一掌。但我记得,那少年并非正巧路过,而是与青茗同行,两人一派早已熟识的样子。 
      我奇怪,百恭这时只是路过,应该还不认识青茗,又怎么可能熟识?怕是你记错了。 
      天枢摇头,我记得清清楚楚,就因为这,当他冲上来时,我还以为是天玄门的其他弟子,这才施出掌法。本来只想迫他后退,没想到他竟不是武林中人。虽急急收力,却只撤掉八分。 

      天枢不像是在撒谎,也不像是记岔了。 
      可为什么会和当年百恭青茗他们所说的有所出入? 
      我按耐下心中的疑虑,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而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不得不面对。 

      与父王周旋,是一场心力交瘁的战斗。 
      连绵的阴雨日渐式微,潮涨的春水慢慢退去。父王也因此而得了些闲暇,在殿中下着棋。 
      他本就善弈,以前也常召皇子们来盛德宫对弈,陪他下得最多的其实是玥华,其次是隆和鸿,但他们现在都不在了。结果留在内殿的我不幸中彩,被父王叫去陪他下棋。 

      父王的棋如他的人,每一步都暗藏玄机,稍有不慎便会被逼到死路。 
      我虽拼死拼活左右躲闪,却还是很快被他一次又一次的截住,吞噬而去。 
      眼见父王胜利在望,他却突然停下,冷冷道,小喜,你可知罪? 
      我赶忙跪下,小喜愚笨,小喜不知。 
      棋势危急,你却还在不慌不忙的笑,定是留有余力而未发,这不是欺君又是什么! 
      启秉陛下,小喜实在是因无奈而笑,若对手是别人,或许还会有所不甘,但陛下子开盘便将小喜杀得全无招架之力,既然输赢早已成为定局,除了无奈的笑以外还能有什么? 

      我看却不那么简单,要知道一个人若是成天乐呵呵的笑,不是笨到了无药可救,便是韬光养晦大智大能之人。 
      他问,你算哪一种? 
      陛下说小喜是什么,小喜便是什么。 
      ……你很会应对。 
      谢陛下。 
      可你若以为单靠耍耍嘴皮就什么都能糊弄过去便是大错特错了。我便知道一个人,乍看上去迷迷糊糊,即便被人算计了也不在意,总是笑得温和无害,就因为这,上至先帝,下至宫人,没有人不喜欢他的。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一旦下定决心真要做些什么,便不会有半分多余的心慈手软…… 

      父王说着仿佛陷入了沉思。 
      我静候片刻,不见动静,这才去抓子故意弄出些声响。 
      他如同猛然惊醒一般,皱了皱眉头,道,你可知道这人最终下场如何? 
      小喜不知。 
      片刻的沉默后,我听见了他的声音。 
      ——死了。 
      “啪”的一声,连我最后一片可以活子之地都被他攻破。 
      父王缓缓道,落子无悔。 
      那声音,竟像是一声叹息。 

      我本能的感到父王语气中的异样,若是顺着这条线索深挖下去,说不定能发现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怀着这种想法回到侍卫房中,还未进门,却隔着门缝发现里面站着一个人。 
      我本以为是天枢,定睛一看却又不是。这人背对我站着,着便服,虽一身风尘仆仆却依然掩不住他傲然绝世的风采。 
      我的手莫名的颤抖了一下,用力推开门,他便转过身来,朝我张开双臂。 
      小喜,我回来了。 
      隆回来了,若是小喜一定会欣喜若狂的跑过去抱住他,所以我紧紧地抱住了他,若是小喜一定会流着眼泪吻他,所以我长长的吻了他。 
      我告诉自己,这里没有姬绍熙,有的只是小喜。 
      因为小喜该这么做,所以我做了,仅此而已。 
      隆道,我一回宫便听到你被调进了盛德宫,父王他可有故意为难你? 
      我顿了一下,摇头。 
      他却皱起眉头,抓紧我的手道,我知道你是怕我担心,不过现在不要紧了,我已经回来了。我们这就回东宫去。 
      他说着就拉我往外走,我忙道,不向陛下通报似乎与理不合吧。 
      他却说,现在先随我回宫,明日我自会前去请罪,要是现在让他知道,我们便走不了了。 
      我点点头,跟上他的脚步,然而刚出门便遇上天枢,他虽不曾见过隆,但一见这架势顿时心下了然,我暗暗使了个眼色,他便默不作声的退开了。 
      出了侍卫房,疾走一阵便到了盛德宫门前。两旁的侍卫看到隆连忙下跪不敢阻拦,我抬脚正要跨出去,忽听得身后一声大喝:且慢——! 
      一回头,竟是侍卫长全叔。 
      隆怒道,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拦我去路! 
      全叔一溜小跑而来,满脸堆笑道,小的怎敢挡太子殿下大驾,不过是叫住宫中侍卫恭喜罢了,今夜该他轮值,误了可不好。 
      值夜这等小事随便找个侍卫补上便好,现在我就是要他随我回东宫,还不快快放行?! 
      全叔却赔着笑,顾左右而言他,摆明了拖延时间。 
      隆见吓不退他,正要强行离开,却看到大队人马疾驰而来。 
      ——父王驾到! 

      父王看到隆,道,隆儿,原来你已经回来了,怎么不来请安便要匆匆离去? 
      隆的语气坚定异常,父王,儿臣今日前来只为带小喜回东宫去。 
      不行。 
      为什么! 
      你何必明知故问? 
      就因为他是男的?就因为我喜欢他? 
      他是男是女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你为他神不守舍意气用事,失去了往日的冷静,竟不惜与你母后发生冲突,现在还敢公然顶撞于我,这变化实在叫人心寒。 
      隆毫不示弱。 
      父王也好,母后也好,为什么一定要将帝王定义为这样的模式?不能爱恋,不可专注,必须舍弃一切情感,抛却一切弱点,谁说只有这样才能当好大宣的太子?!只要不将感情和政事混为一谈,保持一个帝国太子应有的风采,谁又能说这不是一个合格的太子?! 

      听你侃侃而谈,似成竹在胸。只是你不要忘了,你只是太子,还不是大宣的王,若我要废你,易如反掌。 
      这话一出口,空气顿时为之凝结。我也未曾料到父王竟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暗暗心惊。 
      谁知他又忽然温和的一笑,语气缓和了许多,道,隆儿,你是父王最欣赏的孩子,其实我也并不想为难小喜,我知道你担心他,所以,只要他在这盛德宫里安安分分的当他的侍卫,无论是谁,就连你母后也动不了他半分。 

      不过,若你继续一意孤行,真的逼为父下旨废你,你猜谁会是那第一个倒霉的? 

      就这样,我在盛德宫的侍卫生涯继续了下去。 
      就在隆灰心丧气回宫去的第二日,他来找我,他的眼神坚定,仿佛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心。他说他一定会尽快稳固自己的势力,做一个让父王无法废黜的太子,然后接我回去。 

      他让我在那一天来临之前暂且忍耐。 
      好好的保护自己,不让任何人伤害自己。 
      直到他来接我。 
      我点了点头。 
      他便一把抱住我。抱得如此之紧,仿佛要把我嵌进他的身体里。然后,用力推开我,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 
      我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长长的宫道上,这才转身,一抬头便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天枢。 
      他看着我,眼中似有几分笑意,我走到他跟前,他却不说话。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他想了一会儿道,我只是想不通,他原本是那样一个人,现在却护你至此,感情这东西,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我问他,你爱过吗? 
      不知道。 
      那便是没有。 
      我说,若你有一天投入全身心轰轰烈烈的爱了一场,便会明白了。 

      隆实践了他的承诺,努力稳固地位,壮大势力,他的忙碌有目共睹,尽管如此,他还是会努力抽出时间来盛德宫看我。 
      他虽从不说自己的辛劳,但我却能从他日渐清瘦的脸庞上看出。 
      发展自身势力远比他想象中来得更加困难,他与皇后闹僵,先失外援,而与父王不合的消息也早就从宫中传入朝廷,攀附在他手下的人不乏趋炎附势见风使舵之辈,眼见太子日渐失宠,为求自保自然开始摇摆不定。 

      失去了父王这座靠山,一切辛劳和苛责都成倍的放大,但他却咬牙坚持了下来。 
      一部分臣子在这场父子争斗中选择了观望,而另一部分则把筹码押在了其他人身上。 
      这便是三皇子淳了。 
      淳给人的感觉向来不伦不类,谁都不会将他视作主宾,也许这和他的出身有关。他的母亲是宫中不起眼的嫔,当今皇后过去的贴身侍女,皇后献上她只为在争宠时增加一个帮手。而淳的母亲也确如皇后预料的那样,努力维护着她的利益。 

      也许这是出于仆人最值得夸赞的忠心,也许这只是无奈的屈就,因为皇后是西燕的公主,出身高贵,盛气凌人。总之,我对淳的母亲的认识,只停留在父王的几次游园中。 

      她总是低着头,温婉的瑟缩在众多嫔妃身后,即便偶尔与旁人相谈甚欢,可一旦皇后不悦的目光投射过来,她便立刻闭上嘴巴,不敢再多言语。 
      她虽是嫔,却比一般宫女更像奴仆。而皇后对她的态度也远差于对待一般的嫔妃。 
      她注定是她永远的主人。她注定是她一生挥之不去的阴影。 
      这层奇特的关系随着血脉延续到了淳和隆身上,所有人都自觉自发的将淳看作未来朝廷中最受重用的亲信,若不是因为隆与父王失和,恐怕不会有人想起,他也有可能登上帝位。 

      他的尴尬在这一刻终于成了幸事,父王也好,隆也好,他两边都沾,两面讨好。 
      自然成了许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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