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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三江商女 作者:乌鞘(晋江vip2013.03.21正文完结,商斗)-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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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我都明白,”岳文谦轻轻眯起双眸打量着义正言辞的岳小舟后和蔼一笑,“我会安抚仲泽,你不必过多烦扰了。”
  “多谢二叔体谅,”岳小舟略微颔首,“就快到月终,不知这个月的账目如何了?”
  “过两日我便差人来给你过目,”岳文谦说道,“事必躬亲,还真是辛苦你了。”
  “叔叔在账房为我管理银钱才是真的辛苦。”
  每每一想到账房的总管事是岳文谦,岳小舟的心头就有一把刀在拼命搅动,利刃高悬于头上,她注定寝食难安。
  送走了岳文谦,岳小舟颓然坐在椅子上已然没了胃口。
  廖大人是否被撤换无所谓,只是接替他的人决不能是那个齐睿白的心腹胡琛!
  岳小舟知道胡琛到任后会发生什么,她银牙暗咬,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个姓胡的顺利到任。
  还有卢威这见财就泯了良心的歹人,她也绝对不能放过。
  “阿鸢。”
  一直在门外的岳鸢听到岳小舟的声音后步入书房,答了一声小姐后便垂手而立。
  “那日在码头上见到那个卢威你可还能识得?”
  “那个苛待船工的船主?我自然记得。”
  岳小舟笑着一指桌上的一张银票说道:“明日晌午,你带去交给卢威,说是我赏他的银子。不管他接受还是拒绝,都告诉他,我请他入府说话。”
  那是一张千两的银票,岳鸢虽然心中疑窦丛生,但没有二话便将银票揣入怀中颔首,待她正欲转身,岳小舟却忽然叫住她。
  “记得,给他银票的时候不必让太多人看到。”
  岳鸢迟疑了片刻后点了点头。
  第二日午后,惊愕不已的卢威便被岳鸢领到了书房中,岳小舟笑脸相迎,命人看茶,随后将岳鸢遣出了房间。
  卢威百般推辞岳小舟的好意,那一千两的事岳小舟竟也不再提及,只是夸赞了卢威一番,随后又亲自将他送至岳府大门。
  “小姐,”从大门折返回书房,岳鸢迟疑再三还是开了口,“此人……”
  岳小舟转身将纤细雪白的食指虚晃在岳鸢唇前,笑着打断了她的话。
  “不必多言,好戏只需用眼看,用心想。”
  “虽然不明白小姐在做什么,”岳鸢露出一个舒展的笑容,“不过,我倒是知道小姐为何会说晌午去找他了。”
  岳小舟颔首浅笑,示意她说下去。
  “晌午时分,码头人多,总会有耳聪目明的人看见。”岳鸢笑道,“小姐是想让人知晓,又不愿太多人知晓。”
  伸手轻拍了一下岳鸢的肩膀,岳小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恍然悟心弦

  一连三日,晏北寒早出晚归,在库仓的时辰远超过家中,而岳鸢也在两日之后又叫来了卢威,再次褒扬。
  送走了卢威,已经到了晚膳时分,陈自山依照岳小舟的吩咐将府中曾来拜访的拜帖递上,又说起府中的大小事宜。
  “今日府中没有什么杂事,只是……”看着陈管家欲言又止的样子,已经疲累了一天的岳小舟不住地揉着自己的眉心,生意上的细节不容忽视,府中的琐碎她自然也不能掉以轻心,只是她一个人真的很累。
  “陈管家,直说就是了。”岳小舟的声音里有着一丝无奈的倦怠。
  似乎是斟酌了再三后,陈管家才缓缓开口:“这两日府中下人们都在议论纷纷,说是成亲之后小姐和姑爷只有在新婚当日同房而居,之后再没有……很多人颇有微词,觉得小姐和姑爷之间……之间……”
  “我知道了,”岳小舟低下头,掩饰住面上的绯红和愁色,“你下去吧。”
  阖门声后,书房内寂静如夜,蜡芯微动,绸罩上的剪影也随之变幻。初春时分,鸟叫和虫鸣都难觅踪迹,岳小舟缓缓从桌案上抬起头,走到窗前久久伫立。
  如果岳文谦在府中安插了眼线该怎么办?
  不,不是如果,他一定会这么做。
  自己难道真的要像从前一样五年中都不和晏北寒同屋而居,任凭流言蜚语杂草一样在府中疯长?
  夜色下月明如镜,漆黑的夜空中只有几点黯淡的星光,咬了咬牙,岳小舟开口唤来了忍冬和半夏,吩咐她们今日一起在主居侍奉。
  主居已经褪下那重重红妆,只是大体上的布置依旧是吉庆祥和的颜色。朱红的锦帐砂红的帷幔,喜字不翼而飞,只剩下一些成双成对的彩瓷画瓶和鸳鸯的玲珑挂件。岳小舟沐浴后穿着贴身寝衣坐在妆奁桌前核对着运局报上来的工钱记账,手边的算盘珠子在纤纤玉指的拨弄下声音清脆悦耳,岳鸢从身后为她披上了一件长袍,岳小舟回眸一笑还未来得及说谢,房门在这时缓缓打开,发出一阵窸窣的响动。
  “你出去吧。”岳小舟看到来人是晏北寒,于是挤出一丝微笑轻轻拍了拍岳鸢的手背。
  点了点头,岳鸢眼神闪烁不定,可她还是快步走出了房间。
  “今日何子屏都教你什么了?”凝滞的气氛让岳小舟有些喘不过气来,面颊已经开始慢慢发烫,她挖空心思找到了缓解尴尬的话题。
  “什么也没有,”晏北寒摇了摇头,十分疲倦,“他将自己从前的诗集拿出来让我一首一首地品评,直到傍晚才肯放我回来。”
  “他总是如此,”岳小舟蹙起眉尖,“从前还曾因为沉迷写诗结果误了我爹的大生意。”
  “不过他实在厉害,今日来提货的人只是报了商号名称,他便将货物存于何处的牌号与种类以及多少说得一样不差。”
  “是啊,我第一次见到时也吓坏了,我爹和我说何子屏过目不忘并非天生,而是有自己速记的法门,你若是学会……”
  “我若是学会,便可以取代岳文谦的位置,为你除去心腹大患。”
  晏北寒的身影被烛火晃得有些虚幻,只有那一双深墨的瞳仁异常的清晰。
  许久,岳小舟才幽幽地开口,“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表现得那么聪明。”
  “自从大雪的那一日我被你捡回府中直到现在也足有两月有余,我不聋不哑当然也不傻,还有,”晏北寒停顿下来,再开口时声音蕴了一丝柔软,“我很感激你从不问我来历。”
  那是因为我并不需要知晓。
  岳小舟深吸一口气,话到嘴边却只化作一个笑容,“与其让你在富贵中变得一无是处,我觉得你更适合眼前这样的生活,只是此路难行,我自己也没有任何把握。”
  尤其是你,晏北寒,你是我最危险的一步棋,稍有不慎,我不过是在玩火**自掘坟墓。
  “你说得对,我不喜欢一无是处的感觉。”
  岳小舟从妆奁前缓缓起身,直视着几步之遥的晏北寒,她第一次觉得和他如此之近,近得可以说一些心中积蓄已久的话。
  “晏北寒,我从没有意瞒着你。在我心底,除了岳鸢,只有你会可能成为我的心腹。徐俨,何子屏,燕素雪,还有吕绍安,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我爹忠贞不二的手下,哪怕此时此刻我爹早已仙逝,在他们的心中,岳家家主却从未改变过……”
  “不,”晏北寒上前一步,打断岳小舟的话,“你错了。你这样觉得是因为你在害怕,你害怕自己没有能力主宰岳家的产业,你怕你的叔叔,怕你的属下,怕你身边的每一个人,甚至包括我。”
  烛光昏黄的剪影落在晏北寒的脸上,岳小舟想告诉他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众叛亲离后惨死的无助和绝望只有她明白这种痛苦。可她没有开口,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晏北寒,忽然希望他继续说下去。
  “我虽然没有见过你爹,但是却相信,他既然能白手起家创下这样大的家业自然并非池中之物,他留下这些人是辅佐你,而并非是要你去害怕他们,在你成为岳家当家的那一刻,他们就要对你忠贞不二,他们为你奔波行事与对你爹尽忠职守其实并没有任何分别。以后不要再说这样妄自菲薄的话了。”
  似乎过了许久,岳小舟忽然一笑,这次换成晏北寒有些诧异。
  “你说得对,”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声音说不出的轻悦,“因我不敢直面才会这样自欺欺人,这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反而不过是平添烦恼。以后再不会了。”
  看着晏北寒笑着点头,岳小舟也露出浅淡的笑意来,她转身将身后的簿册边整理好便开口笑道:“有时我总觉得你在看待世事时比我还要年长。”
  “那是不一样的,”晏北寒看着岳小舟纤细的背影凄然一笑,“我曾经的生活里每一日都像四季三秋那样无望和漫长,其实有时候年龄只是个符号罢了。”
  岳小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她沉默着转回身来,看着晏北寒眉宇间的落寞神色,她想去安慰,却无从开口。
  柔和的暖光让岳小舟原本清丽的面容更加柔和,光影流转间,晏北寒看到夜风悄悄从半开的窗下溜进来勾起她散落的长发,乌黑柔软的发丝轻扬起妩媚的弧线。
  “不过,有一点你并没有错,”晏北寒的心仿佛被那缕曼妙轻飏的发丝拂过,激起一阵细碎的□,他向前一步,几乎贴在了一时面红耳赤的岳小舟身前,“他们只是你的属下,而我是你的心腹。”
  岳小舟说不出的害怕和羞怯,她想推开晏北寒,却不敢碰触他的肢体,于是她便紧紧依靠着身后矮矮的梳妆台,双手扣在边缘上,呼吸和心跳都乱了不止一拍。晏北寒身上的温度近在咫尺,他的面容铺满了自己目所能及的范围。
  不知该说什么,岳小舟竟一时慌乱着开口,“你……你比冬天的时候又长高了些……”
  晏北寒横抱起岳小舟打断她的话,岳小舟脸色由红转白,开口想叫岳鸢的名字,她被稳稳的轻柔的落在了床上,待她真要开口时,晏北寒紧接着只是抱起了她身旁的一卷锦被。
  “我知道,”晏北寒温厚一笑,“当初我答应你不存非分之想只与你做名义上的夫妻,你我共处一室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我心中清楚得很,自然不会僭越。”
  岳小舟心中一暖垂下眼眸,最终只是轻声说了句多谢。
  “更何况你噩梦连连,若是我真的睡梦中被你像新婚之夜那样掐死岂不是太过冤枉。”
  晏北寒本是玩笑,可他却发觉岳小舟并没有笑,她半坐在床榻之上,长发乌云般流泻散落身侧,搭在腿上的十指竟不知不觉蜷曲,将暗纹的寝衣抓出了无数道沟壑褶皱。
  “我……抱歉,”晏北寒急忙将一床被子铺在一人余宽的紫檀木脚踏上,“何师傅要我明日早去,你也还有诸多的事情要忙,早些睡吧。”
  见岳小舟点了点头后盖好了被子,晏北寒才吹熄了床头的蜡烛,房间霎时陷入黑暗,他轻手轻脚地躺好,听见床上传来轻柔的呼吸声,几不可闻。他想告诉她噩梦不过只是噩梦,不必放在心上,可是他也有自己难以摆脱的噩梦,只是他觉得今晚噩梦一定不会打搅他的安眠,从十三岁流浪伊始,他第一次如此肯定一个明明子虚乌有的奢望。
  静谧糅杂着夜色。
  疲倦伴随着困意席卷而来,又将岳小舟推向噩梦的深渊。
  她再次站在了破舟之上,漆黑的河水被火把照耀成暗金色的熔岩,晏北寒一个人站在她身前,却是十六岁时的模样。
  刀刃搅动身体,她疼得弯下腰说不出话来。耳边仿佛轰鸣般缭绕着晏北寒冰冷彻骨的声音。
  “我要的不止如此。”他笑着说。


☆、除患借锋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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